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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28.跛脚老人

欢兜君看着跛脚老人道:“就算你是原来的欢兜君,现在这个名号已然归我了。十年前,你与左慈战于南中,中了魔封掌,浑身内力已经被封死在体内,无法使用,现在你只是一个衰老的渔夫,我现在杀你易如反掌。”

跛脚老人道:“原来你是左慈的弟子,难怪你会魔封掌。你还用了镜心香,让你的对手产生幻觉,不过我知道,持续的疼痛可以让那幻觉消失。”说着跛脚老人双掌相对横在胸前,浑身开始轻微颤动,头上渗出汗珠,接着,大喝一声,飞身登上擂台。

欢兜君大惊:“你破了魔封掌?难道你练就了天下至道?”

跛脚老人对着欢兜君道“我开始的恶名,今天就由我来结束。”说着捡起擂台上的一把刀,竟然在自己的跛腿上划开一道血口,她以这样的方式破解镜心香的幻觉。跛脚老人然后把刀一扔,挥掌向欢兜君攻了过去。

跛脚老人年事已高,腿脚也不便,十年没有和高手过招,十几招过后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三十回合后,欢兜君看到机会,连出三掌后,身形一转,到了跛脚老人侧后方,右掌击出,一记魔封掌打中跛脚老人后背,

众人惊呼的同时,欢兜君忽然感到一股内力从右掌传来,冲击自己周身运气的穴道。魔封掌竟然反噬自己。欢兜君心中大叫不好,趁穴道没有麻痹,马上提起一口真气,飞身逃走。

跛脚老人中了一掌之后,也倒在台上,他缓缓站起,似乎也受伤不轻。

潘进看出跛脚老人无力再战,放下心来,回身右手一挥,把身后的十几个人分成两组,道:“甘隆,你带右边这组杀光百越武士”

甘隆拱手低头,答了声:“是。”

潘进手一挥,道:“其余人跟我去杀光五溪蛮人。”

潘进刚要转身冲出,后背中了一掌,一口鲜血喷出,倒在地上,潘进躺在地上回身看到了甘隆,又惊又怒道:“你,你,。。”

甘隆飞身跳到溪流对面,百越人一边,道:“我让你死个明白,我不是什么甘宁后代,我叫万图秦,就是百越人。我本就想借助吴军的力量消灭五溪蛮人,后来知道你们想借决斗消灭百越。没想到最后杀死你的是我吧。”

潘进又吐出一口血,气绝身亡,此时吴军杀手已经分别与五溪蛮人和百越武士展开混战。

普宪拉过跛脚老人的渔船,让邓顺和研迦上船,自己在岸上挡住追兵。研迦由于在擂台上的作战大耗内力,此时腹中不适,坐在船上调理气息,邓顺浑身气血不通,划桨也使不出力气,跛脚老人飞身跳下擂台,双掌用力,将那渔船顺水退出一丈远,渔船借助惯性和水流,漂向下游,跛足老人又一发力飞身上了渔船,但也无力再站起身来。

天色渐渐亮了,渔船不知漂流了多远,几棵枯木倒在水里,渔船搁浅在其中。跛脚老人醒了过了来,看着眼前的邓顺道:“你要杀我,给你祖父报仇,现在就可以动手。”邓顺伸手拔出研迦腰间的弯刀,对着跛脚老人道

“你为什么杀他?”

老人眼睛看着远方的天空,说道:“因为一块古玉,传说它能起死回生,为了那块玉我还杀了好多人。”接着老人讲出了他自己的故事。

跛脚老人名叫毛翳,出生在一个山间村落。那里与世隔绝,外人没听说过这里,这里人也不知有外面的世界。宛如方外之境。这里的村民是为了躲避秦时得战乱,逃到山里,当初的百余人到此定居,已然数百人。

既然当年能进来,现在也应该能出去,少年时的毛翳一直向往着外面的世界,尽管村中的其他人都告诉他外面战火连天,生灵涂炭,即使天下一统,也需缴纳赋税,征发徭役。

现实是进来时的通道早已经被山上落下的巨石堵死。

毛翳十二岁时的春天,大雨倾盆,连月不停,忽然山上一声巨响,巨石泥沙砉然而下,瞬时间,半个村庄已被埋葬。毛翳和家人逃向没有泥石落下的东山方向,这正是传说中逃难进来的入口,须臾宁静之后,东山山间一声闷响,毛翳看到眼前的巨石落下,通向外面世界的洞口竟然打开。毛翳爬入洞中,回身叫父母和妹妹一起进入洞里,毛翳向前爬行,外面大雨声伴随着石头落地响声,毛翳快速向外爬去,爬有十余丈,山洞越来越窄,眼见前面就是出口,出口外也有泥石在落下,眼见洞口就要封死,毛翳的父亲用尽全力一把将毛翳推出山洞,毛翳栽倒在洞外,回身看时,山洞已然被刚刚落下巨石封死。

痛失亲人的毛翳在悲伤中活了下来,他采周围的野果为生,大雨停止后,毛翳发现地上的一个被大水冲开的隐秘墓***翳走入墓穴,当中中有一石棺,石棺前面的小墓碑上面写着“方升夫妇之墓”石棺的侧面刻着一套内功心法。

后来,毛翳走出深山,尝尽人间冷暖,八年后,他练成了石棺上的武功,自认为天下无敌,不想遇到一名叫雒素的女子,竟与自己不相上下。后来,机缘巧合,两人互生情愫。多年相伴,最终结为夫妇。

有一日,两人忽然遭遇玄火教围攻,两人拼尽全力击退敌人,毛翳却也被玄火教教主打成重伤,奄奄一息。雒素运功给毛翳疗伤,毛翳不但起死回生,内功竟也大幅提升。可是雒素竟然气若游丝,临终前她告诉毛翳,自己是玄火教主的妹妹,小时就被派到南中一个部落偷学内功,学成时候,她不想让玄火教毁了那个养她长大的白狼部落,因此流落江湖遇到了毛翳。她让毛翳发誓,不向玄火教报仇。雒素拜托毛翳,回一趟白狼部落,把一个秘密带回去,就是“素女神功”的最后两句在一块环形古玉上。

雒素死后,毛翳悲痛欲绝,他回到自己出生时的山谷,此时功力大进的毛翳双掌发力击开巨石,回到那个已经被泥石淹没的故乡,他将雒素埋葬在那里,然后出来将入口堵住。他想起了方升夫妇石棺上的一段话,如果拿到匈奴休屠王的古玉,可以将死者转生。

他回到白狼部落,说了雒素的死讯,但是没有提起古玉,因为他要靠那古玉使雒素重生。

从此,毛翳就开始了寻玉之旅,他先是无意间遇到五溪蛮人和百越人比武,他本想羞辱五溪蛮,以欢兜为名击败百越。他从沙摩柯处听说离这里最近的武陵太守金旋就是匈奴王子的后代,而金家就有那半块古玉。他找到金旋时,古玉不在武陵,而是在金祎手中。金旋本正打算投降刘备,但是看到毛翳鬼神一般的武功,就骗毛翳说,只要帮助自己击败刘备,就将古玉奉上,同时差人向金祎送信,让他把古玉藏好。但很快,毛翳截获书信,得知真相,就调动内力一箭射死金旋。

后来的几年,化名欢兜君的毛翳为了古玉的线索,杀人无数,成为一害,“乌角先生”左慈接受请求,决定消灭欢兜君。

又过了几年,毛翳得到消息,蜀汉庲降都督邓方将会携古玉与一老友相会,毛翳劫杀邓方,去没有发现古玉,蒋续与毛翳苦战不敌,这时左慈到来,与毛翳大战,救了蒋续。此战毛翳中了左慈的魔封掌,内力尽数被封,毛翳逃走后,试图强力打通穴道,结果将自己的左脚经脉尽毁,但他从中有所发现,苦练两年,竟然让经脉逆流,让内力反向而出。

两年后,毛翳找到邓府附近,又与赶来的左慈大战,这次他本胜了一招,毛翳眼见可将左慈击毙,蒋续赶来,替左慈接了一掌。

毛翳经脉紊乱,自知无法运功,万念俱灰,本打算一死了之,后经左慈点化,解开心结,归隐五溪。

这次毛翳与假欢兜君大战,他冲破最后的内力封印,自知时日无多,想到也许可以和雒素阴间相见,竟然面有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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