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温暖轻声答应,红着眼眶,她帮助董好,也是在帮助自己。
董好手擦着她脸上的泪:“谢谢你,我最好的朋友。”
温暖笑着摇头,她有很多时候不善于表达,尤其是对于生命之中最重要的人,她更不想她们之间有哪怕是一点的隔阂。
董好不掩饰自己的春风得意,搂着她胳膊往出走。
她的春风得意跟温暖的心理却是两个极端。
回去的话,怎么面对莫言……
“小暖,你在想什么?不会是因为我早上打你还在生气吧?”董好看温暖心情沉重,过意不去的问她。
“怎么会呢,我有点累了。”温暖神色倦怠,嘴角扯出一丝淡淡的笑。
她们上了电梯,董好心里一直有个疑问,憋了一早上,电梯里只有她们两个人,董好神秘的小声问她。
“你……跟莫朗几次?”
温暖愣了愣,心发虚,机械的转过头,咽下喉咙:“一次,怎么了?”
她不擅长说谎,两眼没有聚焦,表情僵硬。
不能让董好知道她跟莫朗的从认识开始已经……
“没事,随便问问的。我忘记你结婚了。”董好不在意一笑。
温暖视线移到地面上,松了一口气。
董好若有所思。
从温暖口中得知莫言身体不好,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病,但坐轮椅的男人,那方面能行?
温暖从上大学时就是一个乖乖女,兼职学业忙得不可开交,更没听说她有个什么男朋友。
难道……董好立刻打消了自己的念头,不可能的,或许莫言的身体没有那么严重呢……
电梯里静悄悄的,“叮——”电梯门开了。
温暖跟董好从里面出来,走出酒店,走向莫朗的车。
“董好,莫朗车人太多了,你上我车吧!”北默对她挑挑眉。
“不!你自己走吧!”董好瞪了他一眼,北默哪有事哪到,讨厌死了。
“大哥,我车被你撞成那样,你得赔我。”
莫朗按下车窗:“给你的钱只多不会少,辛苦了。”
“车你要陪我辆好的!哈哈。”北默瞅了一眼董好嫌弃的嘴脸,没办法,随她去吧,走到后面的车里。
温暖跟董好上了莫朗车的后车座。
莫朗黑眸盯着反光镜里温暖,温暖眼睛不小心划过那双瘆人的黑眸,下意识躲闪过去。
她在逃避什么?莫朗脸色紧绷,那个女人被他救回来之后什么时候醒来的?
董好看车子里太静谧了,手盖在温暖的手上:“小暖,昨晚发生什么事了?你几点回来的我都不知道。”
“大概……十一点多吧,我也不记得了,好像被人下药了,身体太累,等我醒了就在酒店房间里了。”
温暖尽可能的让莫朗相信她在房间里,多给董好制造机会。
莫朗眼光复杂,闭上了眼睛,手攥成空心拳放在嘴边咳嗽了一声,那个女人在说谎!
“莫总,医生说你最近不要太操劳,你手上的疹子不要沾到水。”董好真心关心莫朗。
“谢谢关心。”
只莫朗这一句话,董好心里乐开了花,莫朗对她的任何情绪都能引起她敏感的神经。
一个小时之后,莫朗的车停在一个别墅门口,他侧过俊颜,对董好:“你在这里下车,熟悉一下房子的环境,有什么需要给我打电话。”他说着拿出一张卡片递给董好。
“我知道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吧。”董好温柔的笑着,接过他的名片。
她知道这已经是莫朗很大的仁慈了,暂时还是不要向他索要什么,因为她要跟外面的女人不一样。
“小暖,有时间我去看你,拜拜。”董好炫耀一般,手里拿着卡片对温暖摆摆手,推开车门。
“董小姐,这是你昨天晚上落在我房间里的东西。”
莫朗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金属手表,伸出车窗外,递给董好。
温暖好奇心驱使,眼神扫过莫朗手里的东西,她瞳仁倏然一度扩张,紧闭着嘴唇,手悄悄摸了摸自己的手腕,那手表是她昨天晚上落在莫朗房间的!
她立刻用求救的眼光看向董好,那块手表对她有特殊意义,已经戴好多年了。
董好一眼就看出来了那是温暖的宝贝,虽然不知道有何用意,但从她们认识的时候她就戴着,坏了修了好几回,肯定很重要。
她笑呵呵的接过莫朗手上的手表,脸上流露出害羞模样:“可能是昨天晚上太匆忙了……”
温暖心里叹了一口气,她想了想,反正董好也能还给她,放她那里她也放心点,只是,不戴那块手表,没有安全感……
董好掩饰住自己心内的喜悦,站在别墅门口笑弯了眼睛,对他可爱的摆摆手。
她从小锦衣玉食,物质上自然不差,可谁会怕钱多咬手呢,人心就像一个无底洞一样,得到的物质越多,越贪婪。
莫朗的车子消失在董好的视线之后,她欢天喜地的跑进别墅里。
在莫朗车上的温暖,情绪低气压状态,一只手握住没戴手表的手腕那,眼睛看向车窗外路过的风景。
手表是妈妈留给她最后的遗物,当年她在英国留学时,代姗姗把舅舅给她的零花钱藏起来不给她,她生活艰难,一天打两份工都没有卖掉手表。
手表的存在就好像妈妈在她身边守护她一样,她一直很孤单。
“昨天晚上去哪了?”
莫朗冰冷的声音打断温暖大脑里的思绪。
“我在房间,哪也没去。”温暖低下头,淡淡的回答。
她真的希望自己哪也没去,老老实实在酒店房间呆着,这样就不会惹出那么多的祸端了。
“是吗?”莫朗薄唇讥讽一笑。
“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温暖按下车窗,呼吸着外面的空气。
莫朗的语气不仅是质问,更像在怀疑一个罪犯一样。
“放弃解释了?还是你根本解释不出来什么名堂?嫁给我大哥还不安分守己,仗着自己几分姿色到处勾引男人。”
莫朗的语调很平,声音低沉,句句像一把刀子一样在扎温暖,他才不管那个女人有多难过,反正在他眼里不是什么好女人。
他现在的表情跟他昨晚反差太大,似乎不是一个人。
“莫朗你哪根神经不对!你是亲眼看见我去找别的男人了?凭什么你要空口无凭的诬陷我!”
温暖气的身体发抖,怒视莫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