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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春节要到了,不知道许芳菲受了什么高人指点,说是我家需要挂九十九个不一样的灯笼能冲喜,就张罗着叫我和许东阳去办。我根本不相信她,可我爸认为反正也要过节了,挂几个灯笼也不错,就大力支持了她。我简直不敢想像,这么多灯笼挂在屋里,人怎么呆。但这是我爸家,我不喜欢没人当真,他喜欢就行了。所以我虽然意见多多,还是和许东阳出去买灯笼了。

这一路上我越想越气,九十九个灯笼就已经很过分了,还要形状各异,不是那高人疯了就是许芳菲疯了。许东阳一路开着车,也不言语,我一肚子不满也无处发泄,最后,我果断喊了声:“停车。”

许东阳闻声,稍感吃惊,但还是沉默着把车开到了路边,停了下来,车一停,我马上就下了车:“我不去了,你姐有病。”

许东阳笑笑:“她也是好心。”

“好心我也不去了。”

“火气不小。”

“不去了,不去了。”我连说了几声之后补充了句:“本来就烦。”

“哦。”许东阳应了声。之后不痛不痒问了句:“因为我?”

我一下就蒙了,我对他真是无招架之力,他只要对我稍假颜色,我真能自己就开个染坊。我最近一直处在防御状态,时刻提防着,就怕自己一不留神就在他面前失了态,以后被动。我提防了那么久,那么久,也就放松了这一下,可就这么一个疏忽,可他居然就在这会发力了。他怎么能这样,可他已经这样了,我能怎么样。

我半天居然没有回答他。那个不是在嘴里心里来回晃悠了几圈最后变身为“是”,并且成功出口。

许东阳听完,没有笑也没有表示,沉思了会,那一会对我来说无比漫长,我恨不能自己此刻能同时长出千万只手,一半痛打自己,一半痛打许东阳。

半晌,许东阳拉开了车门:“上车。”

我此刻显然无心抵抗,只有乖乖跟他上了车。我们没有去买成品灯笼,而是去买了很多红纸和穗子,我也想过要手手工做九十九个灯笼也实在太难了,可他坚持,我也只有妥协了。买完红纸,许东阳问我想不想去哪里坐坐,我说我不想。许东阳问我为什么。

我咬着牙:“我们之间,只要进入亲密关系,我就永远是个悲剧。”

我说完就等着他反驳,我等他说,不是这样,至少这次不是。可他不反驳,全然当作我没说过。他难道不知道,女人说狠话往往都是气话,往往都是盼着男人来反驳吗?

“那我们回去了?”

他征求我意见,我不甘心就这么被忽略:“不,开车转转。”

“好。”

转着转着,我心里忽然动了一下:“去个地方吧。”

我说了苏小桃杂志社的地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忽然想去那里,当许东阳车开过杂志那栋大厦时,我竟然握紧了拳头,生怕会出现什么情况。许东阳显然也看到了杂志社对面的咖啡厅:“要进去吗?”

“不去,不去。”我忽然无端出了一身冷汗:“我们快走。”

许东阳显然也看出了我紧张:“你有仇人在附近吗。”

“谁知道。”

我们直接回了家。开始做灯笼,事情远比我想像中乐观多了,许东阳居然就用红纸做了九十九个微型灯笼。做法极为简单,拿张红纸,随意剪裁成长方形,圆形,方形,等等形状,然后用双面胶封口塑形。因为是随意剪裁,所以自然是形状各异,因为小,做起来很快,一个晚上我们就做好了。等到许东阳把最后一个穗子挂到小灯笼底下时,我才发现我们已经一夜未眠了。

那一夜格外绵长,我们相坐无语,就听得见剪刀裁纸穿穗子和用双面胶的声音,一下一下,都打在鼓点上。我忽然想起来,我小时候,还没有被苏小桃蛊惑离家出走前,我家曾经在正屋前门种了一大片杜鹃,可能是因为地好,杜鹃株株都长得跟小树似的,叶子又绿又大,简直精神极了。我常钻到花树里面去捉点小虫子拿出来玩。每次钻进钻出耳边都能听到叶子摩擦的声音,一下一下的,有种冒险的感觉。那些杜鹃在很多年里都没有开过花,就是一味的舒张枝叶,一味的翠绿,以至于我从来不知道它们会开花。

后来,我们全家出门度假回来,一进院子,我就被惊呆了,那场面只能说震撼。只见数十株将近一人高的杜鹃同时开满了艳粉色花,整个花园都被它们染上了色,所有东西都被包上了粉红边,连风吹过都是粉色的,一波一波,我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走路在空气里带起了粉红的涟漪。那个场面是真美,美到人会觉得心空虚起来。可惜,那花,只开了那一次。

花背后是白墙,花和墙之间有个女人穿着绿裙子站在那里,那女人就是许芳菲,那是我爸第一次见他。后来,我妈走了,再后来,我也走了。又后来院子被重新整理规划了,放上了很多石头塑像,做了几个小喷泉,这些应该都是为了许芳菲高兴。对这些,我没有什么意见,因为我对这些抽象的艺术之美,向来是后知后觉。单只觉得那一排杜鹃可惜。后来和我爸说起此事,他说那不可惜,他告诉我,在他记忆里那杜鹃从来就没开过,还不如种树尚能遮个阴呢。

对于这样九十九个灯笼,许芳菲显然很不满意:“你们做这灯笼,一张A4纸能用完吗?”

我刚想反驳,许东阳从后面揽住了我肩膀,把我按住了,他对许芳菲说:“凑和凑和吧。”

许东阳说完,我欲接话,许东阳在我肩上手用了点劲,硬是把我活生生镇压了。我也颇为不平,不管好不好,我能弄这么多灯笼也是给她面子了,何况我还点灯熬夜。就是出于礼貌她也不能用这态度,但许东阳一直用手压着我,我也不想在许芳菲面前和许东阳吵架,那样我就更是失了架势。

我挣扎着,想让许东阳把手拿开,许芳菲又说了一句:“找地方挂上吧。”

这一句直接把我点着了,我抬起头,准备和她开战,许东阳在我之前先说话了,但是对我说:“我怎么说都是外姓人,不太好表态,你自己喜欢挂哪就挂哪。”

他这话也说得有些没来由,但我明白他是对许芳菲说的,许芳菲也知道,许东阳外姓人三个字说得格外重。许芳菲听完,白了许东阳一眼,什么也没说。

最后许芳菲把那九十九个灯笼一字排开在楼梯栏杆上挂开,居然没有把栏杆挂满。以至于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只要一看到楼梯就想笑。

先说那天吧,见许东阳这样,我心里有少许痛快,但转念一想,人家毕竟是嫡亲姐弟,这么做无非是做给我看,他们怎么可能真有什么隔膜,可他肯做态总比不做好。

许芳菲转身走后我对许东阳说:“洗洗睡喽。”

许东阳没有把手从我肩膀上挪开:“其实,比起悲剧,我更喜欢喜剧。”说完,他才把手从我肩膀上挪开:“洗洗睡喽。”

我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尽管一夜没睡,但我忽然就热血沸腾精神抖擞了。我失眠了,尽管大白天失眠也正常。

热血沸腾之后,我回到现实。许东阳已经开口了,尽管我们之前较劲已久,但都是藏着的,现在,他表态了,我也明说了,那么就不能再象以前那样当作什么都事情都没有了。

可我们怎么相处呢,我不知道,我似乎一直在期待这一天,从未间断,可仰望太久,现在忽然要平视,我竟然有几分犹豫。

我和许东阳这出有多少年了?其实也就那么大点个戏台,就那么几个演员,反复几句台词,唱了这么多年还始终是那一起声的咿呀。梁祝十八相送都没有这么平淡拖沓,当时明月到现在都照不到彩云归了。无论如何,戏幕拉开了,即使我不是个好演员,但至少要敬业。

现在只有两件事对我而言有意义,一是他爱我。二是我爱他。

我妈来了,来我爸家了。我一进门,就看见沙发上坐了个女人,不仅看见了,还觉得很眼熟,等走进了一看,居然是我妈。从看清楚是她那刻,我脚下就丝毫不肯挪动半分了,不是我不肯动,而是我动不了了。我从来没有想过能和我妈重逢在我爸家里,在许芳菲眼前。

其实说起来,我这些年真没在生活上有过什么委屈事,无论是苏小桃还是我爸都没有短了我吃喝,要说不顺心,无非也就是男女这点事。可感情上,谁没受过委屈,任是什么人物,哪怕被说成是天上有人间无,也肯定在某个时刻为个什么人痛哭过,就算不值得。所以,这些不顺心不能当成人生不如意的佐证。

可我忽然就觉得自己委屈了,嘴唇哆嗦了半天,“妈”还是没有喊出来。我真觉得委屈了,她怎么才来看我,她怎么才来。我这一委屈,眼泪就奔涌而出:“你怎么才来。”这句话我真是说的字字血泪。果然,我妈就呆了,眼睛里也慢慢有了泪水,一脸怜惜和内疚。我妈走过来,抱住我:“对不起,妈对不起你。”

因为开头太过感人,导致了后面几天我和我妈相处时,我妈总说:“有什么委屈告诉妈妈,妈妈帮你。”

每逢我妈这样说,我心里就很纠结,我努力回忆,我使劲联想。可实在没有什么能拿出来一说。

我从小成绩就不好,我妈走后,我就更是不思进取了,成绩一落千仗,应该说是一落十仗,因为以我当时来讲,我那成绩已经没有余地能落那么多了。于是乎,我爸给我请家教,做工作,我不为所动,一门心思就想着许东阳。苏小桃也给我补课,陪我锻炼,可都不见起色,他们哪知道,我正怀春呢。我就这么一路糊涂着过来了,他们也就一直花着大钱供我上着好中学大学,到现在了还养着我,我哪里有什么委屈。

我想了很久,对我妈说:“我不委屈,要说委屈,就是你总不来看我。”

这下,我妈不满了:“当年是你不跟我走啊。我和你爸都离婚了,她新人都要进门了,我总不能赖在这啊。我是想带你走,女孩子,还是跟着妈稳妥。可你不走,抱着柱子,哭得昏天黑地,就象我以前虐待了你一样,说是什么都不走。我都把你领到车站了,你都自己找机会跑回去了。”

“我当年小。”

“我看你跑回了家,阿姨给你开了门,我也不好进去,就只有留下你了。”

“后来,你也没来过。”

“你听妈说。”我妈正要解释,我打断了她:“算了,过去了,你现在怎么来了。”

我妈笑起来了:“这次啊,你爸叫我来看看你,我才敢来呢,你当初要是肯跟妈走,该多好。你都长成大姑娘了,妈都不知道你是怎么长大的。”我妈说着说着,声音哽咽了。

我也是感慨万千:“当时小,看上了个人。”

“啊。”

“真的,就为这个事,我才不和你走。”

我妈回过神来:“你这孩子。”哭笑不得。

“你先别评价,到今天,我看上的还是那个人。”

“那他呢。”

“还可以,我现在有钱了,有魅力了。”

我以为我妈会在这问题上问很多问题,我连答案都准备好了,不过我妈只问了一个,得到答案后就替我做了决定,她问:“他人怎么样。”

“不怎么样,半个骗子。”

我说完看着我妈,看她怎么阻止我,谁知我妈说:“喜欢就去试试吧,觉得不好了,就分手。以后就不会再上当了,要不去,心里会一直牵着,反而真走不出来。他又不是好人,少不了用这个来撩拨你,上一次当总比一辈子都上当好。”

我真没想过,我妈能有这么爽利的想法,我虽从小就知道我妈为人做事都是简单直接,但没预料到她能这么干脆。

“你就这么把我给送出去了,你是不是我亲妈?”

“该回来送出去也能回来。”

我那天晚上和我妈住在宾馆,我继父和弟弟住在我们隔壁房间。我妈大体说了她这些年的生活,我继父经济条件也不错,他之前离过婚,但膝下无子,我妈一过去就给他们家添了男丁,这对他而言真是大喜事,因此待我妈也是一日好过一日。我那弟弟也还可以,虽不是顶尖聪明,但也算得是学业优良,加上自幼家境殷实,因此品行也很温良。

要不是我爸,我爸忽然联系我妈,说我回来了,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到这里。至于我,我妈一直想来看我,自己来了几次都不得见,因为我那时已随苏小桃离家出去到其他地方了。我妈开始尚有时间和精力来想我,可我弟弟出生后,她也就慢慢开始把重心转移了,加上越不见就越不想,直到这次我爸叫她来,她这才发现,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我了。我妈这番话说得我心灰意冷,原来什么都是只听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啊,有了弟弟就忘了我。

我妈边说边哭:“妈一直想来。”

我点头,不过我不相信,我妈在本质上是男人的那根肋骨。当然,故事里,所有女人都是那根肋骨,可有些女人自己跑出了男人胸腔,自己落地生根,进化或说是退化成为一个新个体。我妈属于一直待在胸腔里那种,要是那胸腔不来,她肯定不会来。

我现在已经完全跟不上我爸的思维了,有些时候,他的作为几乎可以归类到行为艺术里面去。就如同这次,他叫我妈来。我和我妈相处了几天,我妈是恨不能用这几天把所有过去弥补,她领我上街买衣服,吃饭,到最后一天,我妈甚至找了个家庭厨房自己做了一天菜,我什么都没干,就坐着吃了一天,我妈每端一到菜就要加个解说:“这个是炒土豆丝,你小时候最爱吃了,每次上桌,你都不用筷子,用手抓起来就吃。”

“这个是糖醋排骨,你每次吃完排骨上的肉都舍不得把骨头吐出来,一个劲在嘴里抿,非要大人说你,你才肯放弃。”

“这个是清蒸桂鱼,你吃一次,被刺卡一次。可每次刺还没拔出来,你就问我下次什么时候做鱼吃。”

……

最后,我妈焦急的看着我:“你多吃点啊,妈只会做这些菜,你现在是不是不爱吃了。”

我听话了一次,一日两顿,我每顿都风卷残云,等晚饭我吃完最后一筷子的时候,我问了我妈:“说吧,干嘛没来看我。我知道是爸叫你来,但你可以不来,要么可以不现在来,为什么。”

我并不确切知道我妈到底为什么来,可我就是不能相信单凭我爸一句话我妈就会回去,就算是为了看我。她是我妈,即使这么多年我们没在一起,可她依旧是我妈,我了解她,因为我有一部分是她给予的。因此,我总感觉我妈有什么话没有说。

“珊瑚。”我妈终于哭了:“妈要移民了,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妈已经老了,经不起飞机来回折腾了,以后不知道能不能见到你了。”

我知道,我以后可能没有机会见我妈了。现在交通工具发达,地球不过就是个村,横跨个大西洋也不稀罕,但这不代表我还能见到我妈,就算我们都长寿能活几个世纪,就算我们都知道彼此在哪。因为她已经来和我告别了,所以她经不起飞机折腾了,因为她来告别了,所以,我们就见不到了。我也不觉得特别难受,我最难受那刻反而是见她那刻,不知道我和她是谁放弃了谁?

送别了我妈,我冲回家对我爸咆哮:“你叫她来干什么?”

“我怕你想她。”

“我想她,她要不来,我都要忘了,我想什么。”

“我以为你想,不想?”

我妈走后几天,我收到了她给我留的信。我不知道是她写给我的,要是知道,我可能当时就直接扔了。她自己走了,留封信给我,里面写满母爱,让我没事干了好怀念她吗?我不想。

但我不知道,所以我看了,这信还没她人有意思。里面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基本都是要好好和人相处,要好好对爸爸,说我爸对我不错。要和苏小桃好好相处,说苏小桃也是很喜欢我的,最喜欢抱我出去玩,到处和人炫耀她有妹妹,还让人必须说我漂亮,每年六一还要带我去照相,顺便画个红脸蛋什么,反正我都不记得了。等等。我看完随手把信撕了,我妈这是何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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