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有点奄奄一息的彼岸花,脸色惨白的女子,把右手移至彼岸花上空,轻轻的一晃,纤细的手腕上留下了一条细长的伤口,鲜血滴落在泥土上,随即遁入泥土更深处。
“默笙啊,又给彼岸浇灌精血?”路过的白无常来到女子身旁站定,浅笑地看着那缓慢滴落的精血。
“嗯。”默笙目不转睛地盯着彼岸花的变化,连个余光都不给白无常。
“唉唉唉。默笙啊,咱两个好好谈谈成不?先把手收回来!”白无常不得了,拉了拉默笙的衣袖,作势今天不论如何,都要好好和她谈话。
“嗯?”默笙侧过头来,手并未要收回的迹象。
“默笙啊,你是女的不?”白无常就地打坐,单手托住下巴,眼神上瞄。
默笙给了白无常一个眼神,便再无其他动作。
白无常不以为然,依然是懂了默笙的意思,又开口说道:“我说的是正常的!”
默笙了然,原来是觉得她不正常,那简单啊。默笙左手一晃,一道白光飞向远处。
“如果你是女的,而且又是正常的,那看到像我这样帅到令天嫉妒的容貌,你应该会尖叫的。”白无常没有注意到默笙的动作,自顾自的说了起来:“是这样没错吧?”
白无常抓了抓脑袋,露出疑问的神色,随即肯定地点了点头:“是这样没错!”
“唉,默笙,你咋不说话呢?这样我会很尴尬的好不?”白无常看着不知何时又低下头去的默笙,不满的哼了一声。
“不过,幸亏本宝宝我是个宽宏大量的美男子,所以就不和你计较了!”白无常站了起来,来到默笙的身边,大义凛然地拍了拍默笙的肩膀,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白!无!常!我让你做的事情你都做完了吗?”黑无常那夺命的声音从远处飘来,似乎还有点咬牙切齿?
白无常原本和默笙嬉笑的嘴脸瞬间变了样,身体僵硬的转了过去,看着黑无常那模糊的身影越来越清晰,白无常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
“你想去哪?”黑无常似是料到白无常有逃跑的动作,身影一瞬就到了白无常的身边,眼疾手快地拉住了他的衣服。
“嘿嘿,老黑,我哪都不去,我这不是和默笙妹妹唠唠家常嘛。”白无常一副傻笑的样子,求救的眼神数次看向了默笙,可谁知,默笙鸟都不鸟他!
“嗷嗷。疼!老黑!你轻点!疼死本美男子我了!!!”白无常捂着被黑无常揪着的耳朵,面部扭曲。
两人的身影渐渐的消失了,默笙原本低着的头抬了起来,望着不远处的忘川河,看着河面的波光粼粼,思绪飘向了远方。
我,叫做默笙,我对自己的曾经没有一点儿印象,到地府多久已经记不清了。在这里,我听过很多来来往往已经死去的人的故事,可是我总是记不住名字,有个穿着华丽的富公子说过,地府除了阎王爷可怕以外,就黑白无常最可怕了。因为他们来到人间,就意味着又有生命离开这个世界了。可是他口中黑白无常不就是黑哥哥和白哥哥吗?他们还不允许自己叫他们黑哥哥白哥哥,原因很简单,就是难听!对了,我最爱的就是这里的彼岸花,彼岸花的故事我自然了解,觉得好像挺符合我自己的,为什么会这样觉得,我也无从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