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小女见识浅薄,不太会说话,怕是会给王爷惹麻烦。”聂宇贺连忙上来打圆场。“”聂三姑娘乃是榜上之一,怎会见识浅薄,不会说话,聂大人对自家女儿是太过谦虚了。”邱儆墨步步紧逼,丝毫没有松口的意图。
“既然王爷不介意,民女愿意与王爷走一趟。”聂玖棠看是非要她跟他一起不可了,到了这个地步,也只能答应了,要不然还不知道他会给自己下多少绊子呢。
邱儆墨微微一笑,继续去会见各位大人。聂玖棠跟在他的身后,见的第一个人就是黎月郡主。她身边的就是她的儿子黎轩祁,也是榜上之一,黎月郡主虽然已生了孩子,人到中年,可是风韵尚存。
黎轩祁很好的继承了他父亲的基因,与他父亲长得有几分相似,也是这京城熟知的美男之一。只不过黎轩祁的表情让人难以捉摸,第一眼的感觉就是难以猜测。
今日倒是不见黎曦月,本以为今日会是今生和她的第一次交锋。
“黎月郡主风韵丝毫不减当年啊,您的儿子也是文采斐然,饱读诗书,不愧是郡主的儿子。”邱儆墨倒是对黎月郡主很尊敬,这说话也是拍着马屁。
果然,邱儆墨的城府深不可测,这人还有不同的面孔。聂玖棠看着他与黎月郡主的寒暄,心中不由得暗道。
黎月郡主也注意到了邱儆墨身边的聂玖棠,看着不似普通人家的女子,相貌衣着皆是不俗,好奇的问“王爷身边的这位是?”
“这位是聂家三姑娘,聂玖棠。”邱儆墨微微介绍,“民女参见黎月郡主,黎月郡主恭请颐安。”聂玖棠微微行礼。
“听说聂三姑娘也是上榜之人,今日一见,果然不凡,也很懂礼仪。”黎月郡主对她的相貌说话,才学礼仪都很满意,不由得升了许多好感。
“黎月郡主才学过人,又胆识过人,能文能武,令民女很是敬佩。”黎月郡主不仅才学好,在武的方面也很厉害,会骑马会投壶,又很勇敢。聂玖棠确实很佩服这个黎月郡主。
“哈哈,聂三姑娘嘴倒也很甜呀。”黎月郡主很满意她说的话,心里很开心。
“黎月郡主,本王还得去见其他人,就不打扰您了。”邱儆墨告辞了黎月郡主,慢慢走向别处。邱儆墨见的第二个人就是这武将白家白将军白嵩。
白嵩向来看不惯这邱儆墨的作风,自然也从不和他打交道,这邱儆墨上前寒暄,倒是令白嵩觉着有些奇怪。
“白将军,别来无恙啊。”邱儆墨脸上笑着问候,心里却是另一个面貌,“邱王爷近来可好,听说邱府出了刺客,邱王爷没受伤吧。”这白嵩居然知道刺客的事情,聂玖棠奇怪。
“不过这堂堂邱府却出了刺客,看来邱府守卫不够严啊,如果邱府缺少侍卫,本将军手下多的是能人,王爷知会一声,自会送上府,保王爷平安。”白嵩话里有话,还是个敢说的主。
表面上是送人,实则是要安插间谍吧。暗讽这邱府外强中干,这个白嵩的放肆倒是和邱儆墨有的一拼。
“不必了,只是个小小贼人偷了府上的东西,已经抓住,就不劳烦白将军了。”邱儆墨倒是也沉得住气,也不恼他。
“倒是本王要恭贺将军,府上一儿一女都上了榜,白将军教子有方啊,倒是也为白将军补了短了。”邱儆墨看向他身后的白岚娅,“白将军的女儿长得也是倾国倾城,才貌双全。”
邱儆墨不怀好意的看着白岚娅,白岚娅气质幽兰,美目巧盼,只是冷着脸,不苟言笑的气质似莲,不可亵玩焉。
他刚才的话也是还回给白嵩,暗讽白嵩只是一介武夫,不懂读书。
“你!”白嵩被他反击的不知道如何回应,只能憋着口气。“江山社稷,文武皆需,文将武将都是皇上的左膀右臂,皆不可少,少了哪一个支撑,江山皆不稳,所以皇上是文武双全之辈,坐得这江山。只是人无完人,文武双全之人,世间少有,邱王爷想必也不敢称自己文武皆通,您说是吧。”
这白家大公子白晟睿此时出来为父亲说话,果然是大胆敢言毫不拘束,一身装扮潇洒随性,深深的酒窝。长得有武将的风范,说话也随白嵩。这话说出,暗喻这文武双全之辈只能是用于当今圣上,又点明文武的重要。
聂玖棠倒是挺欣赏这个白晟睿的,起码他有什么说什么,不虚假,如果可以的话她倒是愿意和他做个朋友。
“白公子果然是有才学。”邱儆墨没有表情,看着白晟睿,两人注视了一会儿,谁也没有说话。
“多谢邱王爷谬赞,民女断不敢称这倾国之名,与王爷身边的人随意一比,民女也逊色几分。”白岚娅打破了这僵局,点名聂玖棠。
“白二小姐误会了,民女是聂家三姑娘,聂玖棠,白小姐家室样貌才学样样上乘,岂是民女一介官宦子女可比。”听白岚娅这话是把自己看成是邱儆墨的身边人了。
她可不敢,也不想成他身边人,树敌不说,自己也不喜欢邱儆墨这样的人。
“哦,是姐姐眼拙,没看出来是聂家妹妹,听说聂家妹妹也中榜了,何必如此自谦,妹妹样貌学识怎可由地位而论,夫子们既然选中妹妹,将来我们都是要一起读书的,将来还要多多往来呢。”
白岚娅自称姐妹,拉近了她与聂玖棠的距离,看来白岚娅是有意要与聂玖棠结为好友的,聂玖棠微微点头微笑示意。邱儆墨接下来就是在四周逛了逛,能让他主动问候的,怕是也就只有刚才的几人了。
虽说刚才几人确实地位权势高,但是京城内势高者也不少,而邱儆墨只见了这几人,看来邱儆墨也是来示威的。
邱儆墨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王爷既然已经寒暄完,那民女······?”聂玖棠想着也该回去了,她这一趟走下来,在外人看来自己就是邱儆墨这一边的人了,自己这趟怕是已经树敌颇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