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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重瞳回村

离和彭逸站在上山的路旁,不一会,刚刚抬人那几个下来了,离拦住了其中一个,问道,“重瞳伤势如何?”

那人回答,“从灵丘那抬回来的,一路都没醒,伤口很吓人,不过没再流血了。”说完匆匆就走了。

两人在路口向上又望了望,觉得也见不到,大巫更不能让他们帮忙,就回狩猎团去了。下午的时候,族长差人过来告诉彭逸,让他搬到营地这边住,算是正式加入狩猎团,至于分到哪个队需要等重瞳来安排。现在这个情况,只有等重瞳好转过来了。

狩猎一队队长四岳被抓,庖侍现在代理这个队长,因为最近跟孟家湾关系比较紧张,第二天就带着队员出去巡场了,当然其中包括离。

彭逸问庖侍可不可以带他一起去,被拒绝了,告诉彭逸,没有重瞳的同意这是不行的,也就是说重瞳醒过来之前彭逸都要在营地里待命。

离走后的第二天,彭逸觉得这样待着也不是个事。

长老团厨房有两名妇人,一个年长些二十出头叫图谷,小一些的十四五岁叫兰草,彭逸做了一个月的饭也算和两人熟识,只是刚刚来到这地方,心神不宁,做完自己的工作后大多会去陆终那学习语言,除了把一些这个时候能做的菜式教给她们,其他的交流不多。

厨房是不能去了,那已经不需要他。营地里大多数人都出去打猎,丈夫外出后,母女都会搬到前村去,只有几个留守人员,这显得冷冷清清。看来得找陆终去,让他想想办法。

彭逸来到陆终这,屋子里有人,认识,是村子里的渔头,名字不知,见两人正在谈话就等在门外。

陆终大概看到了彭逸等在门外,交代了渔头几句,那人就走了。

陆终冲外边喊道,“我儿篯铿来啦,快些进来。”依旧那样慈爱。

进去后,陆终随口问了问狩猎的事,不过仅仅是出于关心,彭逸也没说过多,只说了说自己对于狩猎的感受,又提了提离这次外出对他的帮助,捕杀金毛羚牛后面的事没说。

父慈子爱一番后,彭逸说道,“我现在什么事都没有,待不住,能不能找些事来做,想和离一起去巡场。”

陆终认真的想了想,告诉彭逸,狩猎团的任命长老团说的算,但是进了之后就团长说的算,他也无能为力,不过可以借调出来干些别的工作。

彭逸很失望,看来去灵丘这事又得压后了,不过终归可以干点事情,每个人都有活干,自己总不能游手好闲找人扯闲篇吧。

陆终问彭逸想干点什么?做饭,种地,打鱼,放牧,冶金等等,把村子里男人能干的活说了个遍。

彭逸可不想去做饭了,以前爱好做饭,是他好吃,这种饭店手艺在这个调味料不全的时代发挥余地真的不大,也就糊弄糊弄古代人行,满足不了他的胃口,所以兴趣缺缺,再说做饭这个事又不能让他穿越回去,总不能一直留在这当个厨师吧。

彭逸想了想,还是打几天鱼吧,灵丘前面就是沮水,也许有机会呢,重瞳醒之前,先这样。

沮水出荆山,东南而下,村子的鱼获大多来自沮水。河水蜿蜒而下,五十里下游有一水泊,名恨宁湾,有时村民也会去那捕鱼,只是那周围也有几处村落,比较容易引发冲突。

陆终告诉彭逸刚刚那人叫辰虫,渔事归他管,去找他,就说是我让你去的,算临时借调。

找到辰虫时,日上中天。

彭逸来到在村口前,见到辰虫领着几个孩子在沮水浅湾处抓鱼,手中拿着竹子编的锥桶在水草中乱扣,彭逸看的津津有味,这场面跟电视里见过的非洲人抓鱼很类似,只见一会一条。

彭逸想起他小时候,家门前也有条河,孩子们会用两根竹竿兜一个纱网去河里,用脚往河中草堆乱踩一通,再把简易的抄网一抬,几乎每次不空,都会有几条小鱼落网,还有用玻璃罐头瓶,瓶口用围成锥型的油毡倒放堵住,瓶中放食,小鱼就会从留出的油毡小口游进罐头瓶再也出不去了,捕到的小鱼拿回家,大多都进了鸭子的肚子。

彭逸还是最爱钓鱼,小时没钱买鱼钩就用烧红掰弯的缝衣针代替,一根竹竿,一段鱼线,几条自己挖的蚯蚓,就可以玩一天。

辰虫注意到了岸边的人,就冲这边招了招手,彭逸把鞋子脱掉,裤腿挽好,也加入了队伍。

天色渐晚,村民陆陆续续开始回村,鸡鸣狗吠开始热闹起来,几处食堂炊烟升起,一天劳作完毕,都似倦鸟归巢。

彭逸和辰虫收拢好渔具,孩子们拿着鱼获也往回走,此情此景让彭逸心中安详平和,蓝天碧水,田园风光,让来自工业时代的彭逸开始享受其中。

孩子把鱼获送到厨房,这两人边闲聊边往回走,彭逸把自己的情况和辰虫说了,拥有一下午战斗友谊的辰虫表示理解,说,随时可以找他打渔,还说,过几天要去下游水泊捕鱼,让彭逸也跟着。

第二天彭逸去找离的朋友蒙犊,看看能不能做些鱼钩。

蒙犊的作坊是村子边上那几座石头房子,彭逸找到时,几个赤膊大汉抬着一个石锅在石房外的平地上。

站在一旁看热闹,赤红的铜水从石锅口流出浇注进泥模中,冒出股股青烟。

心想,“这还真够原始的,哎,如果不是我不想留在这里,随便教他们几手,还不称霸四方,转念又想,如果让我当族长,教给他们也不是不行。”

正在想的时候,浇注完成,其中一个大汉看了这边,喊道,“嘿,你干嘛的?”

听到有人说话,彭逸拱了拱手,说道,“我叫篯铿,狩猎团的,离的朋友,来这找蒙犊。”

开口的那人就是蒙犊,“离的朋友啊,那就是我的朋友,有事么?”边说边往这走,走到近前直接扯着彭逸的袖子往远一点的房子走去。

走到石房子门口,蒙犊指了指门口的石墩子,说,“坐,我给你拿些水。”

蒙犊搬出来一个大瓮,放下大瓮,喊刚刚那几个赤膊大汉,递个彭逸一个木碗,几个人围着瓮喝起水来。

蒙犊问,“有事吗?”

彭逸说,“想在这弄几个青铜的小东西”。

蒙犊面露难色说,“你是离的朋友,我不应该拒绝,但这的规矩是给自己做东西,那材料都得是自己的,还要往村子交费用,我这有些铜料可以送你,不过木炭,你得自己想办法”

对于村里的一些规矩,彭逸是了解的,据他所知,私人拥有东西是允许的,只要不是村子的,不是大家的,就是你自己的,所以蒙犊的说法没让他感到意外,只是在这只有以物易物,没有钱的概念,不知道拿什么支付报酬,何况自己又没有私人物品,一穷二白。

彭逸心思一转,对蒙犊说,“我最近和辰虫打渔,有一个想法,可以用一种东西来抓鱼,需要不多的铜料就可以做成,为了村子,弄成了也不是我个人的,这种情况行么?”

蒙犊咧开大嘴笑了起来,拍了拍彭逸的肩膀,说道,“那就成,做出来,不能拿走,处置权在长老团那里。”

浇注后的模具需要散热,物件越大时间越久,冷却之后敲碎模具,一件青铜器就完成了。

蒙犊要看着模具,问明白需要什么东西后,交代另外几个人去准备,蒙犊和彭逸坐在门口喝水,说话。

说着说着就扯到了离那把铁刀,蒙犊就随手拿出他腰这的一把刀给彭逸看,说道,“一共做了三把,这东西很奇怪,融化不了,还是离聪明,用锤子砸,只是砸坏了好几把石锤。”

彭逸接过刀,二十多厘米长度,套着皮套,抽出来后,用手试了试,很锋利,不过比离那把要长,样子也差很多,材质一样,虽然这时候工具落后,还是可以看出制作的很好,看起来古朴厚重,让彭逸也想拥有一把。

彭逸把刀还了回去,问蒙犊,“还有一把呢?”

看的出蒙犊对这把刀很在意,马上系回腰间,蒙犊说,“最大的那把在长老团那,应该在大巫那。”

彭逸心想,“我猜就是”

这时候有个人回来了,说东西都准备好了,然后换下蒙犊。

在彭逸的指挥下,一会功夫就做了二十几个青铜鱼钩,带倒刺的,彭逸说要拿走送到族长那去,蒙犊没有任何怀疑就包好了递给了他,彭逸心想,“古代人真诚信。“

不过这都是有原因的,这么小的范围,如果你欺骗别人被发现,后果就是被集体抛弃,那么你面对的就是死亡,这也是彭逸不能离开这里的原因,自己在外面活不了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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