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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性,终究是一件私密的事

学校的正门,思源门,我们都叫它拖鞋门。因为它长得像只拖鞋,人字拖。大门朝南,后面连着一座小桥,桥梁通体都是白色,从尾部朝前延伸,往两边分岔,弯成一只人字拖的形状。来交大一年多,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要把学校正门设计成这么个怪异摸样。东边的凯旋门、紫气东来门,都远比拖鞋门有架势,也好看。建筑师的品味不敢恭维。

我出拖鞋门时,已经十点。外头天色全黑了,月亮高高地悬在天边,只有弯弯的一半。轮廓是模糊的。我走到东川路地铁站,坐上五号线,想起一个月前也是这样去找刀刀。他说晚上要见我,我想也不想就答应,约好在南站碰面。一整天没好好听课,望着窗外发呆,盼着天早些黑。好不容易等到下课,匆忙往地铁站走,谁知路上他打来电话,说老师临时安排了考试,考完可能会很晚,要不还是算了。算了?我不依。我说:“没关系,晚点就晚点,我想见你,我很想你。我去你学校找你,我等你考完。没关系。只要你方便,我都没关系。”我们已经很久不见。每次我要见他,他都有别的事,这回他主动找我,我怎能错失良机。

他是华师大的,比我年长一岁,却比我小一届,才大一。学校在三号线金沙江路。那是我第一次坐三号线。南站换乘时,许多人拎着大包小包的行李,推推搡搡,操着各式口音的方言,大声吵闹。我在换乘通道里大步走着,盘算着时间,巴望着能早些见到他。早一分一秒都好。同他在一起的每一秒,我都很快活,身上每个细胞热血沸腾,恨不得立时燃成灰烬。

地铁走走停停,又来到南站。上海有两处火车站,闸北的上海站和徐汇的南站。新建的虹桥火车站据说夏天会启用,应该是为世博做准备。上海发展越来越快,谁都想分一杯羹。有钱的做生意,没钱的做苦力。江浙一带,许多年轻人都来上海打工,田地和孩子留给父母照顾。他们来来往往都要经过南站。最近大学生放寒假,回乡也要经过这儿,客流量非常大。虽然时候不早,车厢里依然人潮拥挤,大包小包的行李,各地的方言,天南海北的男人女人。但这些人跟那天的人完全不相干。时光总在不知不觉中重复一些过去的事,可走在我们身边的人已经不同。所谓似曾相识,必然物是人非。

上车的有位孕妇,三十岁年纪的模样,大概四五个月的身孕,小腹微微隆起。她一手牵着个五六岁小女孩,一手护着小腹,脸上是淳朴而幸福的笑容。一旁的男人应该是她丈夫,拖着一大麻袋行李,护在女人旁边。三个人都穿得很邋遢,衣服脏兮兮的。小女孩有点感冒,鼻涕胡乱蹭在袖口上。

我给孕妇让座,她冲我笑笑,用蹩脚的普通话跟我说谢谢。我站在一旁看她,看她的肚子。非常羡慕。因为我明白,我这辈子都不会有小孩。所以每回碰上孕妇或者带小孩的父母都会给他们让座,就当尽一点我做父亲的心愿。自己得不到的幸福,看着别人有,也是一点欣慰。

有一回跟刀刀出去玩,在地铁上碰见一位孕妇,我们给她让座。刀刀看着那个孕妇,跟我窃窃私语说:“石头,你说咱们以后会有小孩吗。”我摇头:“两个男生怎么会有小孩。”他说:“要不咱们领养个。男孩女孩都行。一块疼他。好不好。”我说:“好是好。但是中国法律不允许同性恋领养小孩的。”他说:“那咱们一起奋斗,好好学习,将来找个好工作,努力攒钱,存够钱了就出国,去可以领养小孩的国家。好不好。”

我知道,人不能光靠回忆过日子。那些过去的事,美好是美好,但越回忆越难过。所以见见网友也好,有人陪着,说说话,分分心,就不会总想着刀刀。想一个从前给过你幸福,现在却不在你身边的人,太难受。

南果在南京东路定了家店。南京东路是全上海最热闹的步行街,许多商场和品牌店,吃喝玩乐的地方不少,观光的游客也多。即便晚上十一点,依然灯红酒绿,人山人海,游览车来来回回开着,到处都是拍照的光影。但因为距离闵行比较远,我很少过来。偶尔来一趟,倒也觉得新鲜,四处看。

南果喊了十来个男生,都是群里的。斌斌先到了,给我打电话。他经常在群里讲话,很活跃,总说他还没谈过恋爱,很想谈。我在约定碰面的地方找到他。皮肤白嫩,身形单薄,很清秀,有点像刀刀。我曾多次在地铁口找寻刀刀的身影,与他相似的地方,我都能一眼看出。斌斌不怕生,笑嘻嘻地跟我打招呼,说他是头一回参加这种聚会。他走在我身边,低声说:“都是男生的这种。”我瞬即明白他的意思,说我也是第一次。他说他一直好奇,想见识下。我说我寂寞得厉害,想找人说话。身边的人很多,都说不上心里话。什么是寂寞,这就是。

“我不是来陪你说话了。别不开心了。会有更好的等着你。”斌斌跟南果不同,他会安慰我。

“也许吧。”我得了便宜又卖乖,还是闷闷不乐。我看着天边的月亮,想起某个晚上,刀刀在电话里跟我说:“石头,你看,今晚的月亮好有思念的感觉。”那晚的月亮很圆,那句话我一字一字刻在脑子里。因为那一刻我是被想念的。我还记得,第二天他就把头像改成了月亮的照片。

斌斌搭着我肩膀说:“你看我都没谈过,想失恋都没机会。你总算经历过,比我好。”他语气恳切,眼睛里闪着蓬勃的光。这光让你觉得温暖,却不想依靠。因为这是涉世之初,未经沾染的光,不是久经人事,返璞归真的光。也许过上几个月就没了。靠不住。

其他男生很快都到了。南果跟满满一起到的。南果个子很高,一米八出头,穿得明艳。天气这样冷,我们都穿着厚重的外套,里三层外三层包裹着,就像一桌要下锅的肉粽子,形象全无。他只穿了件薄薄的羽绒背心,还是蓝白色条纹的,里头还有件米黄色卫衣,领子没有完全拉上去,露出白皙的脖子,挂着条银白色的十字架项链。头发烫过了,有点卷,很蓬松,还染了淡淡的红色,并不明显。左耳戴了个黑色耳钉。左手系了根红绳。长得很标致,眉清目秀,衬得起这身打扮。

相比之下,满满便是暗淡无光。个子比南果还要高,应该超过一八五,体型很大块,少说有一百八十斤,就像一棵没好好修剪的树,过于横向发展。他在同济大学,读土木工程,大四。但看起来远不止这个年纪。皮肤暗沉,两颊许多红色斑点,应该是痤疮。下巴很厚,稍微低头就叠起三五层来。短发平头,戴很老式的棕色边框眼镜。说他是高中物理老师,小孩已经上幼儿园,我绝对信。

斌斌看他们俩有说有笑的,问我:“南果不是说,大家都第一次见面吗,他们怎么这么熟?”

“大概都是上海人的缘故,容易自来熟吧。”我猜。话不投机半句多,总得遇上频率相合的人,才能有共振。

十来个男生走在一起,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帅气的丑陋的,皮肤白嫩的满脸青春痘的,全都有。都是年纪相仿的大学生,都不像坏人。南果走在最前面,一进包厢就脱了羽绒背心,只穿里面那件米黄色卫衣。包厢里灯光昏暗,其他人都穿着深色衣服,大同小异,就他光鲜亮丽,一枝独秀。他似乎经常跟陌生人出来玩,一点也没害羞,点了许多歌唱。全是英文歌,我都没听过,还都是动感十足的电子舞曲,非常热情。满满坐他旁边,他们聊得兴起,还要了啤酒喝。我跟斌斌与其他人不熟,坐在角落聊天。斌斌比我小一岁,在上海外国语大学,读日语专业,大一。喜欢看动漫,经常给动漫组翻译字幕。他问我学什么的。我说软件工程。

“做软件开发吗。”他很感兴趣,“怎么开发的?”

“就是写代码,编程序。比如建一个网站,就说论坛吧,最基本的要有注册、登录、发帖、回帖的功能,还得有后台管理删帖、置顶,稍微复杂些还有权限分配功能,日志、相册、留言板、站内信等社交功能。我们做开发的,就是把这些功能通过代码的形式,实现成具体的网页页面。要考虑前端,后台,数据库,服务器。”我才大二,并不很专业,尽量用简单的语言给他解释。我们这行做得多说得少,工作很枯燥,人也不善言辞,不知他能不能听懂。

“听起来好像很专业。”斌斌皱着眉头问,“这行好找工作吗,工资高吗。”

我说:“还不清楚,反正学费挺贵的,大一大二要六千五,大三大四就要一万六了。”

“一万六!这么贵!怎么会这么贵!”包厢里很吵,说话本就要大声些,这回斌斌更是扯着嗓子在叫唤。

我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听说微电子学院也这样,大三大四的学费特别贵。别的学校这两个专业好像也这样。

“一定是就业率高,工资也不错,不然太不合理了。”斌斌很肯定地推断。

我跟斌斌说着各自的大学经历,聊得很开心。有个瘦瘦矮矮的男生走过来。他低着头朝我挥挥手,说:“喂,你往那边坐坐。”我往旁边挪了挪,他坐在我跟斌斌之间,抬头露出一脸如月球上环形山一般此起彼伏的青春痘,也没自我介绍下他是群里的哪位,就问斌斌:“喂,你是处男吗。”

我以为我听错了,哪有人会问这种事的。陌生大学生之间的开场白,不都是“你在哪个大学”、“你大几了”、“你学什么专业”之类吗。斌斌也是一愣,脸上很快僵住,表情就跟咽了个还没嚼碎的鸡蛋,有些接不过气,好一会儿才憋出来一句:“什么?”

“我问你是不是处男。”青春痘重复了一遍。

斌斌呆呆的,讲不出话来。我也呆呆的,不明白他什么意思。青春痘转过来问我:“喂,你是处男吗。”

“啊?”我没料到他会问我。一时错愕,没反应过来。

“你不是。”他很快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淫邪地笑着,“你在群里讲过,你跟前男友上过床了。”

顿时面红耳赤,像被人扒光了衣服丢在人群里,全无私隐。当时只顾着跟南果倾诉,没在意群里还有其他人在看戏,更没料到有人把重点放在这上面。我明明是一带而过的。

青春痘陀螺似的转过去问斌斌:“喂,问你呢,你是处男吗。”

斌斌招架不住,颇为尴尬地点点头。

青春痘很满意地笑着,眼睛眯成一条线,对我说:“他是处男没什么好的,你不是处男也没什么不好的,都是早晚的事。”我目瞪口呆看着他,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他也不看我,自顾自说,“你还小,刚破处男身,难免放不下第一个男人。没关系,等你做多了,就无所谓了。”这样赤裸的话,竟这般毫无忌讳地讲了出来,我跟斌斌都红了脸。他却若无其事,继续说着:“前两天跟一个体育学院的帅哥上床,那帅哥身材棒极了,八块腹肌,胸肌超大的,技巧也好,爽死我了。上上个礼拜有个帅哥来找我,那帅哥超有钱,开了跑车来接我,那跑车超级酷。之前还有个大学老师找我玩,复旦数学系的,很年轻,长得也帅,尺寸也不错,……”他眉开眼笑,口水四溅,越说越奔放,把些活色生香的细枝末节也讲了出来。我跟斌斌四目相对,眼神尴尬,不如该如何打断他,听得脖子都红了,低着头一个劲咽口水。

青春痘讲到第八个帅哥时,满满走了过来。他站在青春痘跟前,像个巨人似的,喊了声:“喂。”然后讲了一堆上海话。他语速很快,厚厚的嘴唇上下摆动着,就像和尚在念经,云里雾里完全听不懂,只觉得口气不大好,末了还说了句:“册娘老逼。”他一说完,青春痘就灰头土脸坐到别处去了,他也坐回南果那边,都没跟我们说话。大概是看不过去,特意来解围。之前在群里我并不喜欢满满,他说话总是盛气凌人,大道理一堆一堆的,好为人师,非常啰嗦。这会儿倒对他万分感激了。我跟斌斌都是敢怒不敢言的软柿子。

斌斌看着那个青春痘,朝我努努嘴:“九月,他说的那些东西,你信吗。”

我也朝青春痘看着,他正眉飞色舞同另一个男生说那些风流韵事。那抑扬顿挫的语调,那神采飞扬的姿态,恨不得升到了天上去,好让全世界的人都看到他风姿卓越的仪表,听到他精彩绝伦的演讲。不去做政治家真是可惜。我摇头说:“也许是真的,但我不信。”真要信了他,这世界成什么样。

斌斌说:“我也不信。真是的,瞧瞧他那副死皮赖脸的样子,有什么好显摆的。显摆什么就是缺什么。我看他就是没人要。恶心死了。干嘛莫名其妙坐过来跟我们讲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谁要听。有毛病。”他狠狠地白了青春痘一眼,撇了撇嘴,就像嘴里有口痰要吐掉似的,很是不悦。

的确,朋友间偶尔八卦一下也就算了,那也是有底线的。又不认识他,他又没底线,鬼才要听他的隐私。又不是偷窥狂。我不耻青春痘的同时,不得不自省在群里跟南果讲的那些事。我错了。性,终究是一件私密的事。有关性的经历,跟好朋友分享是可以的,但不该随便跟陌生人讲。这并非出于保守,而是亲疏有别,人与人之间本就有一层隔膜,这些私密的事,只有跟亲密的人,才能放心交流。之于陌生人,他们对你的私生活并无兴趣,你硬说了,别人也不会感激你的热忱、坦率,反倒觉得你为人放荡、淫贱。

“九月,斌斌。”南果走了过来,他坐在斌斌旁边,点了根烟抽着,说:“别理那锉逼,丑人多作怪,他发神经呢。脸长得歪瓜裂枣的,脑子里也一团浆糊。长那么多青春痘,一看就是被人干得内分泌失调。回头让管理员把他踢了。妈的,就会骚扰别人。前两天还问我要不要玩。玩他妈。”他翘着二郎腿,倚在沙发上,鼻子里呼出一串白色的烟雾。问我们要不要来一根,我跟斌斌都摇头。他说:“你们还是不抽的好,一看就是乖学生,不要跟我们学坏,更不要被那种垃圾毒害,小瘪三,就当他在放屁。”

同样是言辞露骨,南果丝毫没有猥亵的意思,还散发出一股坏男孩的味道,让人不自觉要朝他看。是长相和穿着的缘故吗。干净亮白的脖子,闪着光的十字架项链,黑色耳钉,红润嘴唇,莫名就觉得他在笑,对你笑。他笑着说:“好了好了,别干坐着了,点歌唱吧。不然就光我跟满满唱了。斌斌不是学日语的吗,要不要点几首日文歌唱唱。”

斌斌摇头,说他五音不全,中文歌都唱不好,更别说日文歌了。他让我去点歌。我说我唱歌走调,不好意思在陌生人面前丢脸。南果掐了烟头说:“走调就走调,丢什么脸。咱们出来唱歌不就图一开心吗,谁说非要好听了,又不是来唱歌比赛的。死脑筋。都AA了,干嘛花了钱不唱。别矫情了,快去快去。”

南果一说,我就去了。仿佛之前一直在等他来请我。想也没想,点了首梁静茹的《分手快乐》。南果把歌优先了下,递给我麦克风。他的手很白,手指细长,手腕的红绳绕了三匝,打了死结。包厢里光线很暗,但我看得很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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