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栗子摇摇头,“可别说我是什么炼丹水平怎么高,我连我师兄也救不了,这两百年的研究算是白费了,你救的了我的师兄,即便就是要我的命我都给你。”
高战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为高大的道人,此人身裹一件邋遢的道袍,眼神虽憔悴却还是显露出非同一般的凌厉气势,高战是看的出来,此人也是子午黄的境界,只不过晋升到这个境界也是最近几年的事情。凭刚才短短几句话就看的出来此人十分的直爽,快人快语,更是为了师兄可以不要自己的性命,可以说绝对是个值得结交的人。
“在下高战,见过沧澜子道长,我刚才就说了,只是尽力的试试,成不成还不好说,即便不成,延缓下宗主的性命到的有些办法的,可不要对我抱有太大的希望,这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还是看开点比较好。”
高战的话说的可是让眼前几人一会云端,一会地下的,心情十分的复杂。
沧栗子可不管那多,大声的说道:“这是自然,我也深知我师兄的情况,这世间能有绝对把握救治我师兄之人恐怕根本就不存在,你能来就说明还是有这一定把握的。”
随即眼光仔细的打量了下高战以及二女,哈哈一笑:“真是让老道我开了眼界啊,你们三位三十还不到吧,可竟然两位都是紫武皇的境界,而阁下你更是让我看不出来深浅,只怕是金武皇的境界了,我也听说过你的一些事情,要是你都救不了,我看这天下真是没人没救我师兄了,真是那样,就是我师兄该有此一劫,实乃定数。”
此话一出,玄空二子早是知道也没过多的惊异,可洞虚洞尘就不同了,均是错愕的如同看着怪物般的看着三人,洞尘更是有些怀疑的问道:“师傅,你会不会看错了,他们才大我几岁,如果说境界比师傅您以及师伯还高我可真的有些不敢相信,世间真有如此变态的人吗,修炼最多三十年就能超过您?”
沧栗子此时的心情显然的极好,大手在洞尘的头上轻敲了一下,有些责备带着打趣的说道:“小尘子,你是在怀疑你师傅的眼光吗,这世间的很多事情可不能凭常理来判断,对我们修炼之人来说更是如此,许多的事你想都不敢想却实在的发生了,对他们三人来说,我这多年算是修炼却如同活到狗身上去了,而你们却是连狗都不如啊!”
高战此时到是谦虚了起来,只是轻描淡写的说道:“道长可不要妄自菲薄,我的修炼速度是赶上了,可论到沉淀也许还不够,可不能与你两百年的沉淀相比,只是运气好了一点,得到了一些别人梦寐以求的东西罢了,实在不值得炫耀,我看我们还是先看看沧澜子宗主的情况吧,怎样?”
沧栗子虽说心直口快可毕竟活了两百多年,一些人情世故还是知道的,本来是打算让三人先休息一晚,明天再说,可现在见高战主动的提出来自然是求之不得,可嘴里还是客套的说道:“阁下初次来此,一路赶来虽说修为深厚可还是有些辛苦的,我看不如明天再说吧,怎么样也不迟这一晚。”
高战顽皮的性格此刻有作祟了起来:“这可是你说的,那我真去休息了。”说完就准备转身,只是动作微微一作却扭过了头来,正好看见沧栗子一副焦急的样子。
“我最喜欢和不耍心机的人交往,刚才道长的话我倒是十分欣赏你的为人,要是再这般的假客套我可就不管你师兄了,呵呵!刚才开个玩笑,道长可别介意。”
沧栗子此刻脸唰的一下红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师兄很早就和说过,要是耍小聪明我会吃亏的,也就是在宗门内没人敢和我耍心机,要是到了外面我会很吃亏的,现在就是吃了个小亏,不过还好,阁下不似那等奸险的小人,吃点亏也无所谓。”
沧栗子这样一说,到是把先前有些尴尬的气氛顿时化解开来。
而高战的眼光却看着众人的身后,“宗主隐藏多时,难道就是为了看下这场热闹,现在才肯现身吗,呵呵?”
当高战此话一出,众人立刻看向身后,那出来的道人不是沧澜子还有谁,只是此刻沧澜子的精神却是萎靡不振,而整个人的气息也是时强时弱,正是受创比较严重的写照。
“师兄。”
“师傅。”
“师伯。”
众人见到沧澜子都是急忙的行礼,高战也是拱拱手道:“高战见过宗主。”
沧澜子也回了一礼,语气有些紊乱的说道:“阁下不远万里跨越整个大陆来到我道统,就为沧澜子的事,到是十分的热心,沧澜子谢过了,看来阁下的确如道统得到的消息一样,年纪轻轻会有如此的修为,到是让我等惭愧了。”
见沧栗子有话要说,却打断了对方的话:“师弟,我说过什么,你却是忘记了,如今碰了钉子了吧?”
沧栗子哪敢犟嘴,只是连声说道:“师兄说的是,师弟的确是应该反省,只是此刻还是师兄的伤势要紧。”
沧澜子听到这话,只是叹息了一声:“我的情况我自己最清楚,痊愈的可能性实在是太低,你们也不用太过担心了,这是我命里的一劫,要是真的躲不过去,只能说这就是我的定数,其实也是怪我自己太过激进,要不然的话也不至于到现在这般的情况。”
“事在人为啊,宗主,我看还是找个静室让我看看吧,怎么样?
高战此时的话顿时得到沧栗子连声的附和。
“对,对,这就像人得病一样,总不能说听之任之吧,还是要吃药治病的,师兄,不如请高战去你清修的静室你看怎么样,那里清净。”
沧澜子点点头,“就依你的吧。”
“小虚子、小尘子,你们还是继续你们之前的值守,小玄子,小空子,你们俩随我们到静室外守候。”沧栗子吩咐完就带着高战以及二女走进观内。
洞虚洞尘、玄空二子也是摇摇头,看来是对沧栗子的称呼十分的无奈,可又没丝毫的办法阻止沧栗子这样叫他们。
进入道观中不久,走过一个比较宽大的大殿,里面有几间古色古香的房间,而高战等人进入左首第一间,至于秀玲秀玉则被安排在隔壁的房间休息。
和沧澜子师兄弟进入房间以后,高战只是问起沧澜子是如何冲关失败,又是如何神魂受损的,也问了下沧栗子要炼制了些什么丹药给沧澜子服下。
原来,五年前,沧澜子在进入紫武皇多年都未有丝毫的进展,就试图冲击金武皇的境界。其实以当时沧澜子的修为还不是具备冲击金武皇境界的时候,只是这沧澜子也是心高气傲之人,早早就得知神宗的帝冥早就冲击金武皇的境界成功,而自己得自同样的神殿传承,也是更是当今大陆上三大宗门之一的宗主,自然是不甘人后,只是先还觉得不是时候,也知道冲击未果的话会有些自己都无法控制的局面出现,于是就忍住了性子,直至五年前觉得差不多是时候才决定冲击金武皇的境界。
在得知师兄要冲击金武皇境界,沧栗子也是将自己准备多年的丹药拿了出来,只是希望师兄在冲击的时候多少得到点丹药的帮助,只是沧澜子未曾想到,自己在冲击金武皇的过程中因为体内的劲气后继乏力。
无论是那个阶段的晋升,都需要对天地的感悟以及充足的劲气作为基础,而此时的沧澜子在劲气后继乏力的情况下要冲击金武皇几乎无望,而要退回来的话也因为先前的劲气几乎耗尽而不能保证自己回到身体的最佳状态。
也就在此时,那些散乱的劲气没有沧澜子的疏导只能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致使沧澜子体内多处受了内伤,这到是在沧澜子承受的范围内,只要过了这段时间体内的伤势还是可以慢慢的恢复的。
可有一小股的劲气却突然冲进沧澜子的识海,导致本命神魂受到创伤,沧澜子当时大惊,竭尽全力试图驱赶识海中攻击神魂的劲气,可效果却甚是微小,在神魂受到损伤一般沧澜子也昏迷了过去,等到醒来时师弟沧栗子正守在身边,而自己略作调息便明白自己的神魂受到难以弥补的损伤,只怕命不久矣,当时就已经灰心了,这几年只是用心的做好道统内的事,安排好一切,只是希望自己在坐化前安排好一切。
高战听完沧澜子的述说,只是默默点了下头,而两根手指缓缓的接触到沧澜子的额头,半响才说出话来,“你的情况和舍利禅的法难、法度二位高僧有些相似,只是受损更为的严重,只是你的修为比二人要高,所以你们三人治愈的难度到是差不多。”
听高战这话,就知道高战曾经和舍利禅的僧人接触过,沧栗子急忙的问到:“那法度、法难二人我早年也接触过,修为境界和我差不多,现在应该也是旗鼓相当,自然是不能和我的兄弟想比,只是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高战见沧栗子这样说,知道这两宗还在暗中的较劲,心里到是好笑,只是现在还不是取消沧栗子的时候,只是说道:“他们的师侄和徒弟与我在玄武大陆的玄冥帝国有些矛盾,而我更是曾经向一位前辈高人承诺在修炼有成的时候替他走一趟舍利禅。”
沧澜子此时也说道:“舍利禅和我道统以及神宗都出自神殿的传承,本应同气连枝,可现在却是老死不相往来,想起来也是十分的感叹,那舍利禅的宗主法相我百多年前到是见过一面,到是为得道的高僧,本身的修为也是极为的不弱,如今我神魂受损,只怕不再一个层次了。”
想到此,沧澜子长叹力量一声!
而沧栗子继续问道,“那这法度、法难后来怎么样了”?
“也是这两个和尚命不该绝,我和他们的师侄徒弟一起上路,在途中得到了一株对灵魂有着极大帮助的奇花,而凭着这奇花我炼制了修补神魂的丹药,此二人也算的上有些造化,现在到是痊愈了,而且还极有可能在以后不长的时日内冲击金武皇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