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蝎就是这样一个很懂蒋国平的女人,在外人的眼里她可以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而在蒋国平的面前她就是贤淑慧智的巾帼贤内助。此刻,她见蒋国平彻底的暴怒,默默地捡拾起散落在地上的东西之后,又将它们一一摆放在了蒋国平的桌子上。
“平哥,放手吧!”花蝎叹息了一声,幽幽地对蒋国平说道。
“放手?哈哈哈……”
蒋国平大笑了数声,声音中充满了苦涩充满了不甘。他也知道,现在青帮大势已去,自己手中的王牌都打得差不多,而洪帮却连根基都没有动,惟一剩下的也只有洪帮不相伯仲的人马。
“花蝎,你走吧!青帮这里有我付出的一切,我要留下来与青帮共存亡。”
“平哥,花千寻的武功深不可测,远非凭人多就可以打赢这场战争,更何况他的身边还有天地二煞以及从死亡监狱里带出来的那两个高手,仅凭左右护-法,恐怕……”
蒋国平一摆手,制止了花蝎继续说下去,其实花蝎说的这些他都明白,任他有满腹的计谋却感觉无用武之地。花千寻展现出来的实力实在是太惊人了,几十个中级忍者、三个高级忍者,这是什么概念,恐怕放眼全中国也未必能找出三个这样的人物来。
“花蝎,这此年你帮我够多了,我也很高兴能得到你的青睐!”
“不!平哥,应该说我得你的青睐才对。”
蒋国平神色严肃地说道:“花蝎你听我说完。”
花蝎顿时沉默不语,只听蒋国平娓娓地说道:“我已经想好了,和洪帮进行生死麓战,我不希望把你牵扯在内,花蝎这是我在瑞士开的户头,密码你是知道的,以后你也远离这个江湖重新过普通人的生活吧!”
花蝎一把抱住了蒋国平的胳膊:“平哥,让我跟着你,哪怕让我去死我花蝎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
蒋国平伸出略显粗糙褶皱的大手抚摸着花蝎的秀发说:“花蝎,爱一个人不是和他一起去死才是最佳的选择,在彼岸的天国我更希望她能好好的活着。答应我,好好活下去好吗?”
花蝎声音哽咽着,伸出白晳的玉手摩挲着蒋国平的面庞说:“平哥,我花蝎这辈子最高兴的事情就是和你在一起,不要这么残酷的对我,无论生与死我都要和你在一起!”
蒋国平伸出长臂紧紧的搂在花蝎的纤细腰枝上,情不禁地在花蝎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两人就像一对生死恋人,在悄然上演着“泰坦尼克号”式的爱情。
蒋国平并没有劝服花蝎,既然花蝎非要坚持蒋国平也不由着她了,在这一天蒋国平让各手下上报了手里的人马数量和武器数量。大战一触即发,蒋国平让各地值守的人员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以防止洪帮的突然袭击。
一整天在忙碌中过去,黑夜再次降临。像洪帮和青帮的地下势力,因为受制于台湾当政的约定,还怕在公众之间的负面影响,一些杀戮的事情大多在晚上进行。可以说,在午夜十二点之前,是台湾当政说的算,在午夜十二点之后地下势力才是这个城市的主宰。
时间已经指向凌晨三点钟,蒋国平怀里搂着花蝎正同榻而眠。
“钉铃铃!……”
一阵急促的电话声响了起来,蒋国平惺松的睁开了双眼,心里隐隐有种的感觉,急忙松开了花蝎,拿起电话问道:“杨帆,怎么这么晚还给我打电话?”
“老大,洪帮和竹连帮联手向我们青帮屡屡发动了攻击。现 在,我们高雄和台南的场子已经多次遭受到了攻击。”
“洪帮来了多少人?”
“具体还不清楚,不过带头的人是洪帮七星贪狼几人,还有竹连帮的几个人。”
蒋国平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告诉兄弟们,撤守台南的几个场子,全力驰援高雄的场子!我们要让进入高雄的洪帮人马,一个也休想活着走出去。”
“是,老大!”
杨帆听了心里一阵兴奋,在青帮的众人心里蒋国平就是他们的主心骨,每每在一些关键性的战役,蒋国平总能使出一些奇思妙计。
“花蝎,马上给杜局长打个电话,今晚让他们给守在关卡的兄弟放放假。”
“恩!”
花蝎披上外衣掏出手机拨能了高雄市警察局长杜鹏的电话,杜鹏睡意正酣,一位妖艳的女人像波斯猫一样睡在他的怀里,突然响起的铃声将二人同时惊醒,那女人伸出手就要去关手机,杜鹏随口问了一句:“宝贝儿,是谁打来的电话。”
一个叫“花蝎!”的人,真奇怪怎么会有人叫这个名字,说完打了一个哈欠伸手就要关了手机,杜鹏一把将女人的手机夺了过来,急忙接起了电话,花蝎简明扼要的将蒋国平的意图对杜鹏说了一遍,杜鹏信誓旦旦的保证,一定会按照蒋先生的要求做好。
杜鹏完全是青帮一手培植起来的势力,他虽然不明白这其中发生了什么大事,可天生做警察的敏感性,还是让他猜到了这件事情可能和洪帮有关。
女人幽怨地对杜鹏嗲声嗲气地说道:“杜局长,这个叫花蝎的是谁啊?”
“青帮的蝎子王,你说是谁?”
女人“啊!”的尖叫了一声,显然被“蝎子王”这个名头震到了,青帮的花蝎一直是台湾众多女人谈论的焦点,可以说她的艳名一点儿也不比那些大腕明星差。
进攻台南市的是竹连帮人马,而进攻高雄市的大多是洪帮的人马,特别是以贪狼为首的洪帮七星。
就在贪狼在高雄市一间KTV里,与青帮十二金刀手之一的徐欢激斗正酣的时候,他衣兜里的手机却在此时响了起来。
贪狼进攻叶欢的刀法微微一迟疑,却被叶吹抓住机会逃出了贪狼进攻的空间。
叶欢腾出手后,控手入囊摸出两色铮亮的柳叶飞刀手腕一抖,两把飞刀“咻!……”的向贪狼射了过去。
贪狼见空中寒光一闪,本能的将手中砍刀舞出了一个刀花护住了自己的面门,一阵“钉钉”溅出了几抹火星过后,射来的几枚飞刀几乎全被贪狼击落。
就在贪狼脸露胜利的表情,准备乘胜追杀徐欢。
“咻!……”
一柄泛着寒星的飞刀以闪电般的速度出现在贪狼的面前,贪狼大惊失色身体微微一侧,“噗!”飞刀扎没在了他右肩窝的位置上。贪狼被徐欢飞刀的力量连连震退了几大步,方才拿稳了脚步。
鲜血顺着刀柄一滴一滴流淌了下来,贪狼一直在小心戒备着徐欢的飞刀,在接连破解了他几把飞刀之后,没想到他的飞刀居然还有后手。
一刀得手之后,徐欢得理不饶人控手入怀又摸出了三丙飞刀,手腕一抖继续向贪狼射了过来。这三把飞刀呈“品”字型,几乎囊括了上中两路,贪狼受伤在先射来的飞刀又奇快,想要避开已经是不可能,紧要关头贪狼再也顾不得自己的形象来了一招后仰铁板桥的功夫。谁知道他许久不练这门儿功夫,根本没有凝聚腰部的肌肉力量,只听“噗通!”一声,贪狼竟然摔倒在地。
徐欢手提着钢刀身体一纵来到了贪狼的近前,就在他举起大刀欲结果了贪狼准备向蒋国平领赏的时候,猛得感觉到一把大刀向自己急速的贯来。
徐欢脸色一变,急忙躲了开去,心里却在暗暗咒骂:“是哪儿个王八糕子将长刀当做飞刀来撇?”
“嗖嗖嗖!”
在贪狼的身边突兀的多了几条人影儿,来的这三人正是破军、武曲和廉贞,见贪狼受伤了以后,破军关切地问道:“狼哥,你受伤了?”
“不碍事!”
贪狼指着不远处的徐欢说:“徐欢的飞刀功夫果然名不虚传,大家一起动手上吧?时间不多了!”
“狼哥,花少让我们撤退!”
“撤退?”
贪狼听了觉得莫名其妙,好不容易马上就要攻下青帮在高雄的一处豪华踞点了,花少竟然下命令要撤退。贪狼这才回想起刚才的那个电话,看来自己未接的那个电话,一定是花少花千寻打来的。
正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贪狼不甘心就这样离去,猛得拔下了扎在自己肩窝的飞刀,“噗!”一股血箭四溢了出来。
“狼哥,你……”
“我要杀了徐欢在走!”
徐欢一听冷笑着说道:“贪狼,你现在已经中了我一记飞刀,现在是不是感觉到有些头目眩晕?”
贪狼的确感觉到自己的脑海里一阵发晕,破军指着徐欢怒声地说道:“徐欢,别以为我们是怕了你,如果你不服的话我们以后随时可以标榜一下!”
徐欢暗中冷笑,自己有几把飞刀淬炼过蛇毒,而贪狼中的那一把就是中过蛇毒的,被咬之人会产生慢性中毒,先是头晕目眩,接着四肢无力直待三天三后,多喝水才能将体内的毒素排净。
贪狼停下了脚步,破军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在接完电话之后他沉声地对贪狼说:“狼哥,花少让我们立即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