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她低下头轻轻忏悔。
若水久久地没有声息。对不起三个字不轻不重，不知有没有传到他的耳里。只是水阁刹那间寂静得仿佛能听见外面花开的声音。
荷甜僵直地站在门前，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是若水轻飘飘一如往常的声音：“过来。”
“我……不喝。”荷甜咬牙。
若水沉默片刻才轻笑，用极轻的声音骂了一句：“笨蛋。”
“啊？”
“过来喝啊。”若水摆摆手笑了，“别婆婆妈妈的，限量供应，过期不候。”
“……”
荷甜咬着牙回过头，撞见的是若水惯有的一脸水润笑容。
再然后，她就一不小心跌进了他的笑容里，傻乎乎地真照着他的意思缓缓迈了回去，蹲在他的身边，俯下脑袋去贴近他的手腕——
也许这是很美的衣服画面：若水三千青丝凌乱，黑衣半解，而她是一身水绿，浑身湿漉漉。她宛如幼兽一样靠近他，心跳的节奏渐渐趋于同一个节奏。身边是水池，水池里飘散着不知名的花瓣，花香淡淡地弥漫在水阁里，还有温泉带来的氤氲的水汽。
微凉的唇刚刚触碰到他的手腕的时候，她清晰地感觉到若水颤了颤。然后，一只手落在了她的背上。
“若水……”荷甜笨拙地抬起头，却发现若水的脸上噙着一丝说不出的氤氲。
就像这池里的水，水上的花，花上的水珠，水珠里藏着的一丝微光。
“再喝一点。”若水轻柔的声音响了起来。
“够了，我怕……”荷甜笨拙地住了口。没说出口的是，我怕你会挂掉。
若水笑吟吟地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细语：“多一点，不然再变成猫儿晕倒在什么地方可就惨了。”
所有的旖旎在一瞬间化为灰烬。
荷甜陡然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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