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审讯交通局长的事和乔海艺说了，乔海艺捂着肚子在沙发上笑。笑完了她一脸的严肃，“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是犯罪？”
“这算什么犯罪？这叫惩治贪官，这叫伸张正义，这叫为人民服务。”我说。
“我看你就不是个好人。”乔海艺说。
“我也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像个好人了。”我笑着说。
“告诉你个好消息，上面同意你当卧底了。”乔海艺说。
“我没说要当卧底啊，完了，这我死得更快了。”我说。
“怎么了？”
“你知道吧，你们警察现在都和我们联合办公了，要是让那个秦总知道我是个奸细，非把我砍死不可。前两天，我在秦总办公室都遇到你们单位同事了，还有，交通局长的那个资料，不是你们公安局呈送的，就是反贪局弄的，都被黑社会弄到手里了。”
“这个我想过了，”乔海艺说，“你卧底的事，局里只有两个人知道，一个是我，另一个是分管刑侦的崔副局长，我的那个搭档都不知道。”
“算了，我真不想做这个卧底，这两天我正找房子，现在住的房，房东要卖了。”
“要不你先住我这里吧，但你不能住时间长，我怕暴露了你的身份。”乔海艺说。
“和你这个大美女同居，那好啊。”我眉飞色舞的说。
“你别瞎想了，我去我父母那住。”乔海艺说。
我叹息了一声，“可惜啊，我这个二级厨师没有用武之地了。”
乔海艺笑了，“这就让你下厨，我菜都买好了。”
“不会吧。”我说。
“去吧，我还等着看碟片呢？”乔海艺说。
“什么碟片？”我进了厨房。
“是我那个搭档给我找的，说这个片子拍得不错，美国电影，名字叫《低俗小说》。”
“你的菜买得还不少呢，”我拿着锅铲子，“有围裙吗？”
“有，门后面有。”乔海艺说。“正品，你过来一下。”
“什么事啊。”我跑过去。
“你看他们在跳舞呢？”
“这是什么舞，这么搞笑？”我问。
“这叫长耳朵摇摆舞。”乔海艺说，“正品，我觉得那个男的很像你。”
“我有那么丑吗，”我说，“这两个人是谁啊？”
“男的好像是个杀手，女的是黑社会老大的情妇，正品，我再重放一遍，我们跟他们一起跳吧。”
“像他们那样，也把鞋子脱了？”我问。
“是啊，”说着乔海艺把鞋甩到了一边去，“你也脱啊。”
我和乔海艺就光着脚丫随着音乐一起跳摇摆舞。
我说，“这个黑社会的情妇是不是在勾引这个杀手呢？”
“看上去是的。”乔海艺说。
“跳完舞就能上床吗？”我冲乔海艺微笑着。
“你这个坏流氓。”乔海艺把靠枕给我扔了过来。
“好啊，枕头都给我拿好了。”说完我跑进厨房，慌忙把门插上。
饭菜做好了。乔海艺吃了很多。
“正品，你做的菜真好吃，”乔海艺说。
“你要和我一起同居的话，我天天给你做饭吃。”我说。
“好了，先给你说说案情吧，”乔海艺说，“十年前，有一个案子，就这个辖区的，两个民警被人杀害了。他们当天晚上值班，接到一个被抢劫的人报警，赶到案发地点后被枪杀，出事地点就是在红树林附近，当时锁定的一个重大嫌疑人叫宋前卫，在事发前两天，有多人看到他在派出所附近转悠。而在民警遇害后，这个人失踪了，至今也没见踪影，似乎一下子从人间蒸发了。”
“这个和大昌国际有关吗？”我问。
“这个叫宋前卫的人，是你们那个秦总和郑凯的结拜兄弟，你们秦总是老大，郑凯老三，他就是老二，道上的人称他为二哥。这个案子就这点线索，一个悬案了。”
“你们公安局是不是悬案很多？”我问。
“给你说吧，正品，你知道十年有多少悬案没破吗？1576起，其中命案398起。”乔海艺说，“现在的罪犯越来越狡猾了，很多都是有组织，有预谋的团伙作案。”
“我听说有的案子都是警匪勾结的，有的警察充当黑社会的保护伞。”我说。
：是的，因此对你这次卧底，我是非常谨慎的。乔海艺捋了捋头发。
“海艺，算了吧，我还是不想做什么卧底，我还想多活两年呢。”
“听我说完，据我们调查这个大昌国际还涉及走私贩毒，他们手里有枪，不仅有五六式冲锋枪，还有AK-47突击步枪，说着乔海艺从包里套出一个小盒子，“这是微型录像手表，给你配备的。”
“手枪给配备吗？”我问。
“没有。”
“手雷有吗？”
“没有。”
“防弹衣呢？”
没有。
“匕首？”
“没有。”
“冲天炮有吗？”
乔海艺笑了，“有二踢脚。”说着她那绣腿就飞起来了。
我连忙躲开，“海艺，这叫什么事啊，我就一平民老百姓，给你们当什么卧底？饶了我吧，真不想干了？要不。你跟我一起卧底吧，这样我心里才踏实。”
“你以为去拍戏，就是拍戏，我也不会和你这样的猪头拍戏。”
“但我有钱啊。”我把银行卡拿出来放在乔海艺的手里，“这是十万元钱，上交给新媳妇。”
“你不会抢劫银行了吧？”
“还真让你说对了。”我说。
“你真的假的？”乔海艺有些急了。
“我觉得那个交通局长就是开银行的，这是秦总奖励的。”
“你吓了我一跳，这钱我给你没收了。”乔海艺说。
“这个应该给我记一功吧。”我说。
“你可真要注意安全呀。”
“长官，估计有去无回了。”我冲她敬了个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