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43332500000020

第20章 二宿怪梦

恍惚之间,感觉自己起床,走出房间。刚到外面,正撞见吴楼那个老张,在家属院水池里淘菜。我于是径直走过去,拎起一捆大葱,对着老张说道:“你个老张,这些大葱我拿去了,又无几多小钱,你莫要讨要即是!”老张见我拿葱,过来跪倒我跟前,哭了说道:“张医生啊,细论一下,五百年前,你我该是一家!你且行行好,这些大葱你莫拿走,我有一些菠菜,送与你做面条使用。这捆大葱,足够俺一家人四五天之伙食费!求你行行好,张医生!昨天俺去街卖菜,工商局那李局长,已是拎走俺一捆大葱,未付分文!我已赔钱够惨,你莫要再学了李局长,白吃净拿!这一捆大葱,少说卖他个七八块钱,够俺一家六口,吃上四五天!再个说了,十几斤大葱,你一口人,一下子吃不完,放上几天,叶子全都变黄,丢掉实在可惜。倒不如你拿些菠菜,回去做饭使用,颇是合适了的!”

听得老张如此说话,我抬腿踹了架子车一下,恶狠狠说道:“你个老张,李局长吃得大葱,偏我吃不得?莫不是你狗眼看人低?当官的你瞧得起,我不当官,你即瞧不起了!如再不老实,今后难得在家属院里淘菜,立马滚出去!”

老张一听,大声哭了说道:“李局长那人,我怎敢得罪!得罪了他,我算是自断生路不是?你仅是医生,比了局长,少让人恐惧几分!”

我说道:“算你老张有点眼色!”

老张继续哭了说道:“张医生,求你高抬贵手!平日里俺不曾怠慢与你,亦与你许多便宜蔬菜,你且放俺一马。医院那黎院长、刘主任,皆不再为难于俺。你怎得了俺的好处,依然处处刁难于俺呢?”

我说道:“我且告诉你知道,你每日送与黎院长、刘主任许多蔬菜,却是分文不收,唯独收下我的菜钱,你是啥子意思?道不成他等是人,我就不是人了?”

老张哭了说道:“张医生,你是揣了明白装作糊涂啊!人家乃是领导,你且想想,我如先不把他等搞定,他等只消一句话,我即不能再在家属院里淘菜。而你等只是一般小人物,无甚妨碍。故而不收他等菜钱,单单收取你等了的!”

我笑一下,说道:“你个老张,自是精明!也罢,话说到如此份上,我亦不再为难你了,这些菠菜我收下即是!只是我有一点不明,还请你说来我听。”

老张止住哭声,说道:“张医生一肚子学问,有何不明白的,倒要问了俺,莫不是戏弄于俺?”

我说道:“问你正事呐,你莫要胡诌即是。”

老张说道:“既是这般,张医生说来就是。”

我说道:“方才听你一番言语,正合着‘擒贼先擒王’之道,你是如何晓得此等道理?”

老张笑一下,说道:“俺家曾养一群山羊,外出放羊时候,只要顺服头羊,余下的自不用管理,皆很听话了的。”

我说道:“想不到你老张真行!”又瞧见老张拉车后面,驮着一袋子小麦,我于是询问老张,驮了小麦作甚。

老张说道:“驮着小麦去到街北头,本是****用的!”

我闻言很是吃惊,说道:“现在哪里有驮了小麦****的?简直闹笑话了的!”

老张笑一下,说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那等小姐们,不但要钱,遇到没钱的主儿,自是收取物什的,诸如小麦、黄豆、大葱、豆腐、小磨香油、锄头、化肥、洗衣粉、菜刀、卫生纸、刀削面、游戏币、理发推子、吹风机、鞭炮、鞋垫、袜子、护肤膏、扫帚、洒水车、万能胶、公章、空白发票、粉笔、天文望远镜、千斤顶、轮胎、听诊器、手术刀、步枪、大炮、导弹、子弹等,皆可抵了钱的。抵够一定金额,便可日上一炮!很是灵活了的!”

我听了老张说话,迟疑一下,说道:“原来有这等事情,实在闻所未闻。”

老张说道:“社会变了,须得头脑灵活,方能生活下去。再使一些死脑筋,终是自家吃亏了的!”

我点头称是。又问道:“你家中自有媳妇,为何又要外出****了的?”

老张苦笑一下,说道:“家中那厮,已是多日不与我同床了!”

我说道:“又是为何?”

老张说道:“俺那厮,一来嫌我功夫差劲儿;二来怒我总做错事,把不准火候,老把东西射在里面,致其不断怀孕,不断流产,伤了她的身体!”

我说道:“这般说来,当是你的不是了,与你那媳妇无大关系的!”

老张说道:“我虽外出****,干的是一些见不得人之事,然比了俺庄之温四,尚要强上一些!”

我说道:“你庄温四怎么了?”

老张说道:“温四那厮,不及四十,不正经混,手中无钱,盖不起房子。却是攀来一个收破烂男人,唤作老肖,五十开外,黄市旗舍人氏,收破烂多年,手中攒下不少钱财。温四借了老肖帮忙,盖好几间瓦房。温四甚是感激,于是让了老婆出来,供老肖使唤。他俩共用一妇,岂不可笑了的?”

我说道:“你之所说,当又是一桩鲜事儿!该不是胡诌的吧!”

老张拍了胸脯,说道:“句句属实,若有胡诌,我不是人的!”

我说道:“不须发誓,我信你就是了!”

老张接着说道:“东庄又有一人,名叫周猛,虽为男儿身,却是面容姣好,有着一副女儿腔调,又唱得许多流行歌曲,深得人们喜爱。愁的是跟前儿女众多,花销亦大,田间收入又少得可怜,无奈之下,只好外出卖唱,赚上几个小钱,补贴家用。谁知歌厅里那一帮有钱的男人,听顺了他的声音,却嫌弃起他的男儿之身。于是有人出了钱来,硬是逼着他去隆胸,直把好端端一个男人,搞成人妖一般。又有人嫌他裆下家伙过大,与那胸部不相称。于是有人出了钱来,逼着他去到医院,把那一根长枪削短了,仅剩下七寸长短,他纵使穿了紧身裤,裆下亦不显山露水了。只是把一个标准男人,弄成了不伦不类之货色。”

我接话说道:“果真剩下七寸长短,那是什么事情都办不成的了!”

老张叹气说道:“人世间的悲哀,莫过于男人不算男人,女人不算女人;好人不算好人,坏人不算坏人。”

我点头表示赞同。

老张接着又说道:“还有一事亦是有趣,离俺那里不远,有一高庄,庄上一黄姓寡妇,膝下一女,长相自是漂亮。后谋得一婿,身体健壮。只是新婚未久,其婿即无力行房事。其女不解,询问缘故。婿起初避而不答,问到最后,道出缘由。原来那黄姓寡妇,每逢女儿外出时刻,即强令女婿与之交合,却是凶猛异常,不久几欲耗空女婿身体。女儿闻听羞愧难当,却也无可奈何,一来家丑不可外扬,二来可怜母亲。事已至此,唯有将就过了日子。黄姓寡妇见女儿不怪,于是买回一张大床,让女婿睡在中间,她和女儿各睡一边。”

我接话说道:“这就奇了怪了,真是又一桩稀奇事情!”

老张接着说道:“买回大床,女婿睡在中间,谁个需要,他就翻到谁个身上,再是爽不过了!也应了那一句老话‘老**小**,都爱吃肉’!”

我接着说道:“这般稀罕事情,可以当做笑料,博得一笑。再说日**这档子事情,关乎道德,如其不存,正所谓‘人无德,比鬼恶’!也无什大惊小怪了的。”

老张又说道:“还有一事俺说与你知:大刘庄有一朱姓人家,养了五六个儿子,皆外出打工,回来较少。前时老两口同时死掉,无人发觉。及至发出臭味,庄上邻居过去查看,已如发面膜一般。且那脚趾、手指、鼻子、耳朵,尽被老鼠啮噬掉了,惨不忍睹。”

我接话说道:“这般事情,来日只怕是屡见不鲜的了。少无所依,老无所养;奔波流离,哀苦凄凄。”顿一下,又说道,“也罢,你接着淘菜即是,我去那边转转!”说话间拎起三四斤菠菜走了。

转过来看见栗局长,手里拎一捆大葱,正走过来。我急忙迎上去,笑了脸说道,局长大人,就您一个人呐,您该提前说一声,俺去接您就是。栗局长说道,你接我作甚?我说道,俺正要问您呐,您自己一个人,过来作甚?栗局长说道,前天拿老张一捆大葱,谁知葱味太冲,很难吃的,今天过来调换一捆。我说道,不就是一捆葱嘛,您吃不成,随手丢掉就行了,哪里还要归还老张的?栗局长说道,那样多有不妥,老张种菜,颇是不易的,我怎忍心浪费掉的!我说道,栗局长实在是好心人呐,这个年月,好心人都******快死光了!栗局长说道,今天一来调换大葱;二来尚有一事要办。我问局长何事。局长说道,欲认老张那二妮子,作我的干女儿。他那二妮子,颇是精明伶俐呐。我说道,老张二妮子,确实精明伶俐,只是她毕竟是卖菜家的,出身很是低微,与您颇不相称的。局长说道,似此亦无甚不妥,我已是认下数个干女儿了,只差这一个,便凑够一周之数了。我听局长此言,甚是不解,不知何为一周之数。

局长于是解释道,所谓一周之数,乃是周一至周日,总共七天,每天一人,再是妥当不过了。我闻言更是不解,恳求局长详解。局长已是不太高兴,说我的智商不如猪的,连如此小事,竟然不能理解的。我唯唯诺诺,表示赞同。局长于是说道,他那几个干女儿,分别是卖油条老周的三女儿,卖面条老谢的四女儿,卖咸菜老吕的二女儿,卖花圈老马的五女儿,卖卫生纸老江的六女儿,卖水果老毛的三女儿。加上老张的二女儿,不多不少,正好凑够七个。可我仍是不解,不知一周之数有何意义。栗局长却是诡秘一笑,说道,蠢猪,蠢猪,绝对蠢猪一头,你可是晓得,历史上有一个川岛芳子?我先是摇头,后点头。栗局长很是生气,说道,你终是晓得不晓得?晓得就点头,不晓得就摇头,莫要这般糊弄我,莫要学那当官的,尽是做一些模棱两可之事,明摆着是把老百姓当猪耍的!我非一般百姓,你耍不过我的!我于是点头。

局长说道,你点头表示晓得,既然晓得,你不妨说来我听听。我于是低声说道,川岛芳子那个死**,被日本人当做干女儿养大,后又被日本人日了**,做了间谍,干尽伤天害理之事,后被枪毙了事。栗局长说道,晓得就好,晓得就好,你确是一个聪明人哩。可我终是不解,一周之数之意义为何。而这栗局长,已是焦躁不安起来。我唯恐阻拦过久,急忙让开道路,欲让局长过去。可栗局长并无离去之意,仍站着冲我说道,你小子的确聪明,晓得见风使舵。既是这般,你送我三万块钱,我寻一空缺,给你一个院长干来,远比你做了医生,舒服许多倍的。

我听局长此言,自是分外高兴,可一想到那钱,我顿时蔫了。低声下气说道,我晓得那院长之职,定是比了医生,做着舒服许多。可我上班未久,哪里有许多钱送与您?纵使卖血,一时半会儿,亦凑不够三万之数!栗局长说道,你不入此行,不谙此道,那些乡镇卫生院,多少人借了高利贷,作为本钱,给我送礼,又有送吃送喝送**的,目的只为一个,把那院长之职争到手。我再是明白不过,那等卫生院院长,尽如嗜血魔王一般,不把医院榨干吸净,他不会罢手。我听局长这般说话,已是惊诧至极,声音抖抖说道,不至于这般情况吧,我看健康医院那黎院长,挺好的一个人嘛,哪里有半点魔王形象的?栗局长“呸”一下,而后笑一声说道,假象,完全假象,装神弄鬼之流,完全是装神弄鬼!那黎院长,又吃得,又喝得,又嫖得,又赌得,表面装得像人,其实魔鬼一般!若不是我看得紧,他要把一个健康医院,老少日一个遍哩!又把医院许多科室,租借出去,租借给福建那一帮江湖医生,每月收取租赁费,全部用来吃喝嫖赌,未曾干上一件好事的!近年来,健康医院进得许多人,医生、护士,加上后勤人员,不下百十人。一人收取一万,即是一百万。那些钱财,皆是我俩分了的。我怎能让他独吞了去?那个黑心的黎院长,再是精明,亦骗不了我!我说道,不知那些钱财,你俩如何一个分法?局长说道,黎院长那厮,起先耍一些小聪明,欲与我五五平分,我怎会答应于他?我说道,后来是如何一个分法?

局长说道,黎院长那厮,而后说是四六,我仍未答应!我说道,其实四六来分,已是差不多的了,终是黎院长操的心多一些!局长很是不乐意,说道,那厮操的心,远不及我的多!我若是不去组织部活动,他那里一个人休想进的!我说道,再后来是如何一个分法?局长说道,三七开,唯有三七开,方为合适了的!黎院长那厮,手里钱财多了,尽想着玩花样儿,吃一些小动物,日一些小妮儿**;又去到澳门,豪赌一把,几乎把身家性命搭上,实在可笑至极!还有那个别卫生院院长,上台伊始,不是招新人,就是买设备,搞基建。卖掉旧设备,买回新设备;拆了旧房子,盖起新楼房。却是贷了许多款,欠下一屁股债。我说道,人家那是专心为医院考虑,哪里似你说的那般,尽是安了歪心的。局长听了哈哈大笑,说道,那个别院长,借钱建楼尚说得过去,有那么一个院长,是河店卫生院的,复姓司马,叫做或义。那人事情做得更绝。我说道,您说来听听,绝在哪里。局长说道,司马院长上台时候,河店卫生院楼房早已经建好,再无多余项目可建。

我说道,那接下来他如何了呢?局长说道,司马院长脑子好使,他于是把医院楼房的厕所,男女颠倒过来,男厕所换做女厕所,女厕所换做男厕所,又把大小便器尽数砸碎,重又安装新的上去。我说道,男女更换无什不妥,闻闻不同的尿骚味,更利于长治久安。局长笑一下说道,他又把楼房地板瓷砖换掉,白色的换做绿色,绿色的换做紫色,紫色的换做黄色,黄色的换做红色,红色的换做青色,青色的换做蓝色,蓝色的换做黑色,黑色的换做白色。我说道,那是人家独创新意,把那色彩变换一下,免得患者住院久了,视觉疲劳。局长又大笑一下,说道,这些且不去说它,尚有更离谱的,我说来你听。我说道,您请道来。局长咳嗽一下说道,他又把楼房前墙窗户,挪到后墙,后墙窗户挪到前墙。把那医院东院树木,移栽到南院;把南院树木移栽到西院;西院树木移栽到北院;北院移栽到东院。我说道,古语虽说人挪活,树挪死,可现在科技发达,树木移栽了,不见得都死掉,移栽一下,说不定生长得更好。局长笑笑说道,移栽树木,更换窗户算是小事,他又把医院所有楼房、科室颠倒了,门诊楼换做住院部,住院部换做综合楼,综合楼换做医技楼,医技楼换做收费处,收费处换做病案室,病案室换做太平间,太平间换做会议室,会议室换做门诊楼。我说道,更换一下也好,环境新鲜一些,更利于开展工作。局长说道,关键是换来换去,搞进去了几百万,医院职工怨声载道,工资难以发放,几十个医生护士跳楼自杀了。

我听到这里,截断局长话头,大声说道,骗人,局长骗人,我再也不同你闲聊了,你尽是胡言乱语,把一个个好人,生生说成歹徒了的!世上哪有似你这般做人的,尽是栽赃陷害,栽赃陷害好人的!说罢甩手就要离去,却看见老张拉着车子,同其二女儿走过来。老张远处看见栗局长,大声打招呼道,俺妮儿她干爹,您工作万般忙的,这一会儿,怎会在此同张医生闲聊的?栗局长却是不紧不慢说道,这一车青菜,你不用去街上卖了,直接送到城关镇医院,我这里打电话过去,你只管结账就是了。老张自是感激,以至于涕泪直流。栗局长看见说道,瞧你那一副德性,尽是小家子气!今后莫要再这般搞来,丢我的脸面!老张点头。栗局长接着说道,二妮儿就莫跟去了,同我回去办公室,自是有紧要事情,同二妮儿商量的。老张二妮儿点头。

我站在那里,心里说话:人家干亲见面,自是有许多亲热话语要说的,我乃是外人,还是离开为好,免得扫了人家兴致。于是冲局长打个招呼,借故离去。

来到家属院后排,看到狄医生正同一人说话。因天色较暗,看不清那人模样。却是听到狄医生小声说道,白天之事已经过去,我俩莫要纠缠于它,接着搞事方为正经。那人接话说道,你这个死驴,就晓得搞事,你须得狠狠心,管一管你那媳妇,莫再出口伤人了!若非看你的面子,白天我几欲踢爆了她,忒伤人心了!狄医生说道,那个矬子婆娘,我早已警告于她,说话尽量和气一些,积一些口德,以免烂了口角!可那臊婆娘,就是不听,一味由着自家性子,得罪了不少人,害我净是陪着说了许多好话!又听那人说道,要不然,交给我家老姚就是了,俺老姚有的是办法,他那一根粗球,把你那媳妇,日上一日,你那媳妇定要改好许多,你亦省心不少。又听狄医生说道,怕是不妥当的。俺家那媳妇,个头偏低,那**亦浅,容不下你家老姚那一根粗球,若是硬整,怕是要整叉的!

到这个时候,我已知那人是谁个了,那人正是老姚媳妇。只不知他二人,何时勾搭到一起的。天底下的狗男女,几乎一般模样,尽是偷鸡摸狗之徒。我生怕被他俩发觉,忙隐身暗处。

刚刚藏好,又见老姚走过来,屁股后面跟了一人,却是狄医生媳妇。这二人来到狄医生跟前,几个人窃窃私语一番。而后,狄领了姚妻,姚领了狄妻,四个人一拥,进屋去了。紧接着响起一阵噼噼啪啪声响,又一阵哞哞咩咩牛羊叫声,又一阵轰轰隆隆车辆响声,已是二十分钟光景。末了,四人出来,却是个个汗水浸透。老姚并狄医生,似是小便失禁,二人裤裆水湿。姚妻并狄妻,似是奶水外溢,胸襟尽湿。

我看到这些,从暗处跳出来,手指那四人说道,你等狗男狗女,简直乱套了的,竟敢做下****换夫之勾当,实在没了德性的,猪狗不如,猪狗不如!

那几人见到我,又听我这般说话,气愤至极,每人拎起一根棍子,朝我奔将过来。

我见势不妙,拔腿跑开。

跑到一边,抬头看见一妇人,泪涟涟的。我于是凑过去,低声问道:“请问你哪里不舒服?”那妇人抬头看我一眼,说道:“俺非别个,俺乃是李二娃儿媳妇。”我又问道:“李二娃儿很有钱的,又且身强力壮,你为何仍要偷汉子?”妇人闻言痛哭说道:“非俺想要偷汉子,而是李二娃儿那厮,实在不是东西,害苦了俺!”我问道:“李二娃儿那厮,如何害苦了你?”妇人哭了说道:“那厮嗜酒,每次酒后必要日**。若是好生日来也可,然李二那厮却是乱日一气。日了前头,日后头,接着日上头。”我抢话说道:“如今时兴这般日法,日**日嘴日屁眼儿,并无甚不妥!这世上男人,一心享受取乐,创造许多日**方法出来,你怎适应不了?亏得女人身上洞少,若是多几个洞出来,似那耳朵眼儿,那鼻子眼儿,皆可拿球日来,不定又要生出几多事端!”妇人止住哭声说道:“李二那厮,学习别人日**之法,说是学那********,这般日来,日了**,啃**芯,啃****!那等书记,啃的并非自家老婆,啃坏也就算了。可我是他老婆,他如何不能这般待我,全然不顾俺的死活!”我说道:“你之言之有理!只是后来如何了?”妇人说道:“后来俺实在忍受不了,遂同李二离婚了事。”我说道:“离婚之后,你作何营生?”

妇人说道:“说来一言难尽!”我说道:“如何一个一言难尽?”妇人说道:“离婚之后,我被娘家赶了出来,一分钱不曾给我,害我如今做了鸡子,靠着卖**,维持生计!”我说道:“卖**那活儿,的确算不上一桩好营生!”妇人说道:“若是做得办公室秘书,谁个愿意卖**赚钱?”我说道:“那是,那是!只是有些秘书亦要卖**的!”妇人说道:“那等秘书绝非好人!想我做了鸡子,很是受尽了罪。”我说道:“每天有人同你日**,又且送钱与你,你有何罪受的?”妇人说道:“做鸡子的,尽是陪吃陪喝陪上床,俩****被人拽多长!”我说道:“如此说来,你确实不易的!”妇人说道:“还是张医生理解俺的。既是这般,咱俩不妨日上一**,俺免收你费用的!”我闻听妇人如此说话,心里想道:如此肮脏东西,却是尽想着美事!她实不知,我乃童子之身!怎会被她玷污了的?简直就是癞蛤蟆了,实在不知天高地厚,狂妄至极,狂妄至极!这样想来,我借故有病人看病,急速离去。

转眼之间,却在医院诊室里坐着。瘸腿老胡痛哭流涕,诉说其家务之事。说他那媳妇打了他,左腿一并被打瘸,原本一支拐杖即可,而今要得双拐才行。

文医生亦在现场,询问老胡,媳妇为何打他。

老胡哭了说道:“下午取了两付中药,恰好十块钱。俺即用自己那钱付了药费,回家准备煎药。撞见三媳妇,三媳妇于是问俺,取药的钱哪里来的,还说她两天前,放在抽屉里的三十块钱,不见了踪影,八成是俺偷拿走了的,背着她过来咱医院看病取药。还说俺好好的看什么病,吃什么药,根本就是装蒜,装个样子出来,给邻居们看她的笑话。骂俺不安好心,乃是老不死的,不如早点死了省心。骂上半天,气恼之时,把俺那药锅踢翻,中药洒了一地。俺给她下跪,求她莫要那般待俺,俺确实有病,胸闷心慌,气不够使,并且咳嗽痰多,胃口也差,浑身无力。谁知三媳妇听俺这般说话,大骂俺不要脸,骂俺人老心不老,上了年纪,还在一个劲儿干那等事情,亦不怕丢人了的,实乃无耻之极!哎,文医生、张医生,同你俩说句心里话,三媳妇所言,尽是无根无据,胡扯一气。俺与俺那女人,已有半年多,未曾同房了!一是年纪大,五十多的人了;二是整天吃不饱饭,哪里有劲头干那事儿?可那三媳妇,满口胡言乱语。亦不想想,俺好歹是她公公,她只是个媳妇,讲话怎可如此难听?哎,实在不知她的爹妈,怎么教育于她,竟然育出此等杂种,嫁来俺家撒野!她娘的死**,该死的****!哎,俺自是命苦至极!直怨那苍天老爷,不把双眼睁开,瞧俺等何样吃苦受罪,亦不可怜同情于俺!”

老胡哭上一阵,止住哭声,往我要烟抽。我掏出一根,丢与老胡。又让与文医生一支。文医生接了,冲着老胡说道:“你那三媳妇,实在可恶至极,惹人痛恨。既是这般,我给你配上几付中药,尽是滋阴壮阳之类,你服用下去,自是有许多劲头出来,那根枪自是坚硬无比,你不妨摁倒你那三媳妇,痛快干上一炮,岂不爽极了的?”

老胡闻言吃惊说道:“不妥,不妥,她乃媳妇,我乃其公公,怎可那般搞来?”

文医生说道:“而今社会,公公日媳妇;女婿睡岳母;亲爹操闺女;兄妹对着干,多了去了。你纵使这般做来,亦是模仿了他人,非你独创新招儿,你无须过于心不安,顺其自然即可!”

老胡叹气说道:“畜生,畜生,尽是畜生所为,我如何学不来那些,还是守了本分为好!”顿了一下又说道,“又有那一种说法,说是‘当大官的日秘书;当大款的日小三;当百姓的日媳妇;下煤窑的日鸡子。’实在是无耻,无耻至极!”

我听得文医生与老胡交谈,未曾插腔,只是心底里发笑。

正在这时,退休干部老张进来,手里拿半瓶“剑南春”,对着文医生说道,这半瓶好酒,你留着给二娃子用吧,那个孩子,单位效益不行,又没有钱,哪里饮得起好酒的?文医生急忙站起,接过酒瓶,揣在怀里,笑笑说道,那个不听话的东西,哪里配饮这般好酒?给他饮用,尽是糟蹋了的,还是留与我用的好!干部老张说道,也可,也可,俗语说得好‘富养女,穷养儿’,儿子幼小时候,让他吃上一些苦头,不是坏事,利于他日后健康成长。老胡接话说道,老张言之有理!想我那几个儿子,小时候娇生惯养,未曾吃得任何苦头,长大成人,一个个蛮不讲理,不知孝敬父母。又娶来几个刁蛮媳妇,净是做下不少无耻之事。干部老张说道,我那儿子,在他等幼小时候,我并老伴工资颇低,仅是顾及温饱,哪里有多余钱,给他等胡乱花销的?不似胡哥那时,做着卖猪肉的生意,有吃不完的猪肉,生活自是滋润,一般家庭哪里比得上?文医生接话说道,老胡年轻时候,吃腻了猪肉,儿女亦是吃腻了猪肉。老胡说道,那种舒服日子,早已过去了,而今我受尽儿子儿媳折磨,已是生不如死,好生想念那时的日子!干部老张说道,为今之计,做父母的,须得留一些心思,莫尽把钱财送与儿女,余下一点,方便自己使用。若是尽皆送与儿女,等到自己需用时候,怕是儿女一分钱拿不出来的,那样岂不是更加受罪了的?文医生表示赞同。我亦表示赞同。

过上一会儿,我询问老胡:“你说去法院告你那儿子,可是去了?”

老胡一听,又哭起来,说道:“俺已去法院告了,只是那法官对俺讲,俺这些当属家务之事,清官难断家务事,他等管不了这些琐事,让俺回去自行处理。俺问法官既是法院,缘何不受理家务之事。法官对俺讲,并非不受理家务之事,关键看俺不似有钱的主儿,恐俺没钱,打不起官司,到头来法官白忙一场,捞不到啥子油水。俺于是诓那法官,我存了一笔钱在银行,数目还是不小的呐!其实俺有屁钱,一分钱也没有!俺只是诓那法官,不诓他们,哪里打得了官司?那法官亦懒得搭理于俺。文医生、张医生,你俩说说,可是这般?”

我和文医生表示赞同。

老胡止住哭声,伸手往文医生要烟抽。文医生说道:“张医生方才给你一支,你怎么眨眼即抽完了的?”老胡说道:“俺一说话,抽烟即快,比了平时快上两倍,一支烟,三五口就抽完了的!”文医生未再说话,丢其一支“双龙”烟。给我,我未接,只说那烟太壮,受不了。文医生自己点火吸上。

老胡点火,吸上一口,说道:“那法官听得俺说有钱,当时来了精神。一男法官对俺讲,看你穿着破烂,想不到银行尚有存款,实乃稀奇了的。俺对法官说,此谓之‘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呱呱叫的老鸹没半斤。民事庭王庭长问俺存款几多。俺撒谎说,其实不是太多,仅两万块而已。王庭长说,不是太充足,不过节省一点,差不多够打这场官司。王庭长让俺放心,俺那几个不孝儿子,他定不会放过,定要一个个整进监狱,判他十年八年,他等再不敢虐待老人。俺听王庭长这般说话,当时慌了神儿。俺对庭长说,其实大可不必弄进监狱,俺只要他等出钱养老即可,俺老两口关键无钱过日子,若是有钱,自不会来法院状告他等。谁知王庭长听俺说完,猛踹俺屁股一脚,当时轰俺出来。大骂俺穷光蛋,尚无吃饭之钱,却骗他银行存款两万,莫不是想钱想疯了的!庭长说完大笑。别的法官跟着大笑。这个时候,俺方才意识到不小心,话说漏嘴,坏了大事。可那事情弄到如此地步,又怪得了谁个?只怨俺有口无心,活该受苦受难!在法院下楼时候,那楼梯颇陡,俺一不小心,摔倒在地,拐杖正砸到头上,砸了一个血包。哎,他娘的死**,人不顺,拐杖亦是欺人!回到家中,讲与俺老婆知道。老婆直骂俺无能,编造谎话,亦不得其法,生就受罪之命,怪不了别人!哎,实在命苦!”

文医生瞅老胡一眼,说道:“听说你做了媒人,欲介绍媳妇给张医生,不知可否说成了的?”

老胡听了这话,皱了皱眉,说道:“此事俺一直挂在心上,回去即找那姑娘说了。当时那姑娘她爹妈、两个哥、一个姐、两个弟、三个妹、两个嫂子、一个姐夫,皆在现场。听俺讲了张医生之情况,姑娘颇是满意,她的爹妈,几个兄妹亦都高兴。那姑娘对俺说,找个医生做男人,以后生了儿子出来,再不怕他生病了;她那爹妈对俺讲,找个医生做女婿,今后看病自是方便许多,只要一个电话打过去,女婿还不慌做兔子一般往家里跑!俺说的可是原话,张医生莫要生气!”

我说道:“不生气,不生气,你只管说来!”

这个时候,老胡自裤兜里掏出一盒“锦绣中华”,抽出三支,文医生一支,我一支,他自己一支。分别点火吸上。而后丢到桌上,说道:“这烟留与你俩抽吧,俺家里多着呐,就是一天抽上两盒,半年亦是抽不完的。”

我和文医生很是吃惊。我问老胡:“方才你为何不拿烟出来,还往我和文医生讨烟抽?”老胡说道:“俺方才只不过试探于你俩,想不到你俩医生亦够大方,与他人所讲,却是大不一样!”我说道:“他人如何一个说法?”老胡说道:“他人皆说医生这些东西,不但心狠手辣,并且皆是铁公鸡,一毛不拔。想要抽他一支烟,亦是休想了的!”我听老胡说完,笑上一笑,未言语。

文医生接话说道:“老胡,你哪里来这多钱,抽如此高档香烟?”

老胡笑一笑,说道:“皆是做地毯挣的!前天倒腾一块地毯,一下子赚了四五千,发一点小财!”

文医生说道:“你等赚钱又不须缴税,净赚了的!”

老胡说道:“球,大街上做地毯的,哪一个不是偷税漏税?如不这样,缴他个百分之三四十的税,怎能挣到钱?其实不只俺偷税漏税,那些大地毯厂,出货即是几百万、上千万,亦照样未缴一分钱税!地税局那些****的,你只要送钱于他,缴不缴税,皆是他说了算!”

文医生说道:“欲要彻底杜绝偷税漏税,只有一个办法切实可行。”

老胡说道:“是何办法?”

文医生说道:“何时何地,禁止50元,或是100元以上金额使用现金,皆用转账票据,国家统一印制,统一管理,想要漏税亦是不可能的了!对那些有违规定之人,发现一人,重罚一人,金额超其百倍、千倍,他自是老实,听了话的!国家不下点硬功夫,已是不行的了!偷税、漏税,肥了个人,亏了国家!”

老胡说道:“文医生此法甚是不错,不知国家可否想到这些?”

我无心思听他俩唠叨,于是催问老胡媳妇之事。

老胡吸上一口烟,说道:“那姑娘父亲就职于县畜牧局,当是副局长。他对俺讲,他以前在县公疗看病,搞到不少好药,皆是进口药物,价格自是颇贵,却派不上用场,堆在家中。若是找到医生做女婿,那些好药便可以处理掉的,少说卖他个万儿八千,实在划算至极!他自是同意这门亲事。姑娘姐姐问我,你们医院可有卖化妆品、保健品、美容用品的,如有这些物什,让我同你张医生讲一下,搞几瓶过去,她先用着,观察效果如何。敢问张医生,你们医院可有此类东西?”

我笑了一笑,说道:“有,有,多着呐,不但有化妆品、保健品、美容用品,一并烟酒、服装、皮鞋、皮带、避孕套、卫生纸、人工**、义乳、沙发、电视机等皆有之。待一会儿,我弄上一些,你拿去给她。你请接着讲来。”

老胡说道:“那姑娘哥哥问俺一事,道是关于你张医生之贵庚。俺说你属鼠,72年生,今年当是二十三岁。姑娘哥哥再问俺一事,道是关于你张医生家庭经济状况,说是若是有钱,尚可继续谈下去;若是无钱,就此罢休,莫再多费口舌,提亲亦是白提!那姑娘哥哥如此说话,姑娘爸妈表示赞同,一致认为有钱则谈,无钱免谈。张医生,不知你之家庭经济,到底如何一个状况?”

听完老胡言语,我已是七窍生烟,怒声说道:“他娘的狗**,如今已是啥子社会,男女谈情说爱,尚需查询家庭经济状况?道不成有钱方可谈恋爱,无钱恋爱亦是谈不得的了?如照他等所言,全世界穷人早已死光,哪里还有穷人之子生将出来?遍地皆是有钱人之种了!可那事实并非这般,而是富人活着,穷人亦活着。你老胡且去告知那****的,老子这辈子纵使打了光棍,亦不会娶她那等臊**做女人!啥子浪货臊**玩意儿,只是认钱不认人!她认为她那**乃是金子铸就,很是值钱的呀!定要得有钱之人那根球,方才配得上!那等穷人之玩意儿,就不是玩意儿了?说句实在话,有钱人那球是肉做成,穷人那球亦是肉做成,皆无甚奇妙可言!若是屙屎不擦屁股,无一例外粘一屁股屎上去!”

老胡见我生气,吞吞吐吐说道:“那是,那是,张医生言之有理,言之有理!”

我却是气犹未消,继续说道:“他娘的死**,平日里眼见那等暴发户,仗着手中有几个小钱,浪劲儿十足,走起路来,昂头若狗头一般,甚是目中无人。其实脱光衣服,终是一个熊样儿。再是牛逼,再是有钱,办完那等事情,他那根**亦是硬不上多久,照样儿疲软下来,似那面条一般!他娘的死**,有何了不起?道不成有了几个臭钱,就要耍个新潮,自下面吃饭,由上面拉屎不成?净是一些狗东西!”

老胡听我怒骂,不做声。

我骂了半天,气已消了许多。

此时老胡赔了笑脸,小声说道:“不过,说句实话,那姑娘可是地地道道一个黄花大闺女,鲜货儿,如此玩意儿,眼下可是少得可怜,稀罕着呐!”

我一听,又来了气,手指老胡说道:“你这个老胡,不说出此话倒也罢了;你一说出,我听来即恼。说起来你亦是大几十岁之人,怎不去街上打听一番,池县县城七家医院,那等修补之术,哪一家医院做不来?”

“啥子修补之术?”老胡很是吃惊。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我问老胡。

“实在不曾听说!”老胡说道。

“既然老胡未曾听说,你不妨说与他知道!”文医生吸了烟说道。

“中,中,你若是真的不知,我即说与你听,好让你长长见识。”我说道。

“俺确实不知,张医生只管说来。”老胡说道。

我说道:“说出来之前,我先打一比方:比如你身上所穿衣服,若是烂一个洞,你如何处理?”

“找来一块布,缝补一下即可!”老胡说道。

“看来老胡悟性不错!”我说道,“那等修补之术,亦是这般道理。女人那地方,未曾日**之前,原有一层薄膜,挡在那个口上。一旦日**之后,被球戳过,那薄膜自是破烂,不再完整。是故俗语称那不守妇道之人为‘破烂’,即是这般缘由。”

“哦,明白了,明白了。”老胡说道。复让烟予我和文医生。

我接着说道:“那薄膜烂掉,当时即出血。出血谓之‘见红’,这些你该是晓得的了?”

“晓得,晓得,怎不晓得?想当年俺与俺婆子整事儿时候,床单子染红了一大片!”老胡笑了说道。

文医生笑。

我笑一笑,说道:“而今这等社会,十分开放了的!有那许多小妮子,就在小学时候,十二三岁年龄,已是做下那等事情,那薄膜早让球戳烂了。及至长大嫁人时候,心里发怵见不了红,被男人怀疑不真,于是去到医院,做一修补之术,花费数十元钱,亦算不上大手术,如那缝补衣服一般,缝补完毕,即可当时走人。等到与男人办事儿时候,让球戳来,那缝补薄膜破烂,烂即出血。天底下男人,不分贫富,多为眼拙之人,易受蒙蔽。他见到出血,以为乃是黄花大闺女,鲜物儿,正版货色,自是不再怀疑于她。其实那洞眼儿,早被成百上千根家什戳过,那膙子少说亦有二指厚!可世上男人,本就犯贱,他只是一门心思认定,见得了红,那姑娘即是好姑娘,非常纯净了的!如此看来,此般男人实在大傻**!他根本不晓得,不止姑娘下面那薄膜是假,上面那两只****,那嘴唇、鼻子、眉毛、头发、牙齿、双眼皮,皆是清一色造假。社会进步,科学发达,造假技术自是高明许多,到了无假不造之地步。可话说回来,假东西造出来有何意思?与其说那文明在进步,不如说在倒退,简直大踏步倒退。整个社会尽是一派假象,无论当官还是百姓,无论男人还是女人,皆在造假玩假,社会发展至今,成何模样了的?社会主义不比资本主义,精神文明须得严抓,任其自然发展,恐将毁掉整个社会,到时已是悔之不及了的!再说整个社会无了信仰,没有信仰,当是头等可怕事情!”

“听你张医生如此说来,我倒真有点怀疑了,原来**这玩意儿,亦是可以缝补的啊!”老胡颇是吃惊。

“你老胡怀疑啥子?”我说道。

老胡看了我,十分认真地说道:“俺老婆子那‘见红’,该不是亦为假的不成?”

我拍一下老胡,说道:“这你就多虑了!你等那个年代,亦即六十年代,国外尚无此类技术,国内哪里有的?你且放一百个心,你那婆子,绝对真品,百分百正版货色!”

文医生与老胡听我说来,大笑不止,足足笑上二十分钟。外面那些病人,及其他诊室医生、医院护士,以为我们这里发生怪事,尽皆围拢过来,人人伸长脖子观看。

我对他俩说道:“莫非我之所言,尽是诳语,不着边际了的,惹你俩好笑?抑或我之话语,说得过于直白,透露太多玄机,听来很是可笑了的?”

我说话许多,可那文、胡二人,哪里顾及这些?仍是大笑不已。任凭我如何劝说,却无丝毫效果。我怕其笑得久,被领导知道,招致麻烦,于是起身关上诊室大门。外面那些围观之人,透过窗玻璃往里看,并且使劲敲门,声音震天响,足足敲了两三分钟!我当时气恼至极,冲了外面高声叫道:“球,敲啥子敲,又无甚好看的?”

话刚出口,我即从梦中惊醒。双眼尚未睁开,不禁为梦中一切感到好笑!恰在此时,敲门声再次响起。我一愣,心里说话:真是巧了,不只是梦中敲门,原来真是有人敲门。于是睁眼问道:“谁?”

“球,咋整哩,睡那么早?”门外乃是文二声音,“敲门半天了,却无丝毫反应?”

“你怎不早点说出来?且稍等,我开灯即是!”我一骨碌爬起来,伸手去拉电闸绳子,可是摸了半天,却是摸不到。又怕文二等急了,忙摸索过去打开房门。

“二哥请进!”我说道。再一看,老姚亦在外面站着,似在窃笑。我于是说道,“军哥也请进!”

同类推荐
  • 懒得暧昧

    懒得暧昧

    他看上去又高又帅,额发微卷,略带忧郁,做早操时,女生都会回头看他。第一次搭讪,他说,考试时大家相互照顾一下。这是VV十八岁时的初恋。只是这段感情在多重打击下无疾而终,VV按部就班地工作、嫁人,以为那段荒谬大胆的青春已经被丢进了垃圾桶。直到14年后,VV和初恋Anson再度重逢,此时的VV青春将逝,失业、失婚,正是最倒霉的时候,而Anson是婚礼摄影工作室老板,身边还有了风骚女友……意外重逢的还有鄙视过VV早恋、默默守候的死党阿飞,曾经退出竞争的他,再相逢时是否会说出心中的爱?
  • 读写新概念·蚂蚁小说——烟花四起

    读写新概念·蚂蚁小说——烟花四起

    本书收录了作者多年来发表及创作的煮熟的鸭子、经济头脑、四海为家、烟花四起、城市表情、师傅的魅力等蚂蚁小说作品七十余篇。
  • 绝色弃妇

    绝色弃妇

    她在哥哥的婚礼上绑架新娘,却遭继母暗害,穿越到古代成为一名弃妇。弃妇的日子不好过,被人指证通奸,被相公误会谋财害命……与相公圆房之夜时,她暗施巧计,以一招李代桃僵,让别的女人上了相公的床。她接过休书,一派潇洒,原以为就此便可以跟那个与哥哥相似的男人相爱相守,但没有想到,她在他心目中不过是一件替代品罢了,他竟连她腹中的孩子都不认!也许,只有那个拥有世间最纯净的瞳眸,却智商不足的另一个他,才能给她真心?江山权位,爱恨阴谋,她身边的男人斗智斗勇、明争暗夺、陷害利用……无所不用其极,使她陷入了无法挣脱的旋涡之中。可笑的是,前任相公要吃回头草,现任夫君不放手,另一个江山美人欲兼收,她的命运将如何?
  • 心灯

    心灯

    知名作家张记书的作品集《心灯》知识性、新闻性的因素较多,作家是靠一种机智的构思来展示一种小小说的理性,进而启迪读者的。所收录的小小说,尽管也有意蕴深厚,余味悠长的作品,但多数作品给人一种泾溜分明的感觉,要么直截了当,作家态度在作品中一目了然;要么作家把无解的生活原生态地放到读者面前,交给读者自己定夺。小说艺术本就是一种留白艺术,是由作者与读者来共同完成的一种艺术。
  • 莫轻负她如花美眷

    莫轻负她如花美眷

    故事充满了奇幻和瑰丽的想象,唐代开元天宝年间,由观世音赶山鞭变成的乌龙在长江兴风作浪,与玉帝派遣下凡监管的龟蛇二将军沆瀣一气。吕洞宾派黄鹤到辛氏酒店,与九头鸟投胎的荆九联手与之斗争。其间黄鹤爱上了辛氏的儿子江哥,荆九则由父母之命与山乡秀才的女儿白云成婚。
热门推荐
  • 如何养成一只年糕

    如何养成一只年糕

    “云榭,我喜欢你”“我早就告过白了”“???”————云榭有个日记本,里面所有都关于他的姑娘甜甜甜男主很强占有欲但没表现出来反正听我的看就完事儿啦
  • 英雄还请留步

    英雄还请留步

    洪荒与科技的交织,机械与异能的碰撞。万族林立,凶兽横行,妖族、巫族、龙族、凤族、麒麟族、巨人族、小人族……无边地域之中,人族不断在荒原中寻求生存。秩序崩塌,大厦将倾,是谁能够问鼎权力巅峰。陈子初在混乱中醒来,只想回到原来的世界,在努力寻找这个世界的本源时,发现只是揭开冰山一角。一个惊天秘密,正将他拉入无尽漩涡。陈子初表示亚历山大,为了能够回去,开始了忽悠全世界的人生。…………PS:我也建一个书友群,群号:869447436(请大家多多支持)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同龄岁月

    同龄岁月

    本文描写了一群同龄人成长时所经历的那些烦恼,对于梦想的追逐,对于现实的不满,对于爱情的渴望,通过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一些事情来进行客观的说明。在读完此文后,你也会想到这些事情也是曾经同样的发生在你身上。所以,这本书能让你回想起过去的回忆,或是解决你成长的烦恼,那便是对我最大的回报了。不多说,看书吧。
  • 风吹落花寂无声

    风吹落花寂无声

    倾国倾城的丛蓉,被众多男人所追逐和利用,表面上她冷若冰山来保护自己周全,实际上她却痛苦地挣扎在上司的地下情人的漩涡里,并一直努力地挣脱。直到一次意外中,她与闺蜜的男友相遇,并彼此深爱上对方。闺蜜,还是男友,她会如何选择。
  • 魅王追妻:萌萌小野妃

    魅王追妻:萌萌小野妃

    重生到语言贫乏、生活拮据的古代,容华依然喜欢做包子,活的自在潇洒。哎呀,这公子好生俊朗啊。“哎,你带着我吧,我做的包子可是天下第一,哎,你长的好高哇,哎,你发带要松掉了,哎,你靴子有土,哎,等等我行吗……”霍郡侯冷着俊脸:“你在啰嗦,我就把你倒挂在马背上。”容华嘿嘿一笑:“好呀好呀,只要上你的马背,正倒不是事儿。”霍郡侯还是冷脸:“上了我的马背,我就不允许你后悔。”“行,那你要看紧我啊。”霍郡侯露出前所未有宠溺的笑容,接过她的纤纤玉手扯上了自己的坐骑。“搂紧比看紧好用多了,驾。”“啊...救命啊,你个腹黑冷面男。”
  • 风华绝代创世至尊

    风华绝代创世至尊

    人生在世几多愁,人羡慕神,拥有掌握一切的能力;却不知神也羡慕人,拥有世间一切的情感。创世冷月虽然拥有至高无上的身份,但却失去了随心所欲的能力。于是,孤独的小月月决定下凡去找徒弟,这期间会发生些什么呢?是否有人能打动她孤寂的内心呢?敬请期待吧。
  • 奇葩聚窝

    奇葩聚窝

    总有人陪你喝最苦的就酒,吃最甜的糖,尝最酸的汁,嗦最辣的汤。
  • 听,海都哭了

    听,海都哭了

    4年前,两人青梅竹马,小小和郎哥哥在最美的年纪遇见最美好的爱情。4年后,她恨他,这个4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是如此美好,别让时光轻逝
  • 妃要不可:晴空万里

    妃要不可:晴空万里

    作为二十一世纪培养出的最优秀的人类——云晚晴。没有之一,记忆力超群,武力值爆表……竟然来到了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古代么?看姑奶奶我玩转江湖,统一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