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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上过高中的人都知道,高一的孩子们都是在寻找新奇,高三的孩子们都在拼死学习,奋斗高考,唯独只有高二的孩子们,在高中三年的时间里正处在中间时间点,朋友相识正好,学习还没有到拼命的时候,所以“无所事事”正好体现在了我们高二的学子身上。每天在上课与下课之间,我们总是想着找一点好玩的事情,可是条件、精力有限,从游戏活动最后也只是变成了简单的日常八卦聊天。

“小雪雪,我要换个口味,晚上不回家吃饭了,晚上你陪我啊!”卢甜在下午第一节课下课之后,兴奋的抓着我的手说道。“OK!那你想想你晚上想吃啥,我晚上陪你去。”因为下午第一节课是数学课,我最擅长的学科,虽然是下课了,但是问题没解决完,题目没有完全解答出来,我是不愿意停下的。所以卢甜和我说话的时候,我也就没怎么接她的话,继续说下去。可能也是看出了我还在忙,卢甜就拉着雯露出去上厕所了。顺路还把付宇也带走了。可是他们刚刚走出教室,我发现这个题目的最后一问,最后一步我却解不出来了。因为程佳的关系,我和班上学霸的关系圈里也就是和付宇稍微熟一点,可是现在!关键时刻了,付宇却不在,还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可以回来,慢一点可能要等到下一节课上课了。无奈我找到了方圆......

“方圆!快过来给我看一个题目,我不会......”我看着方圆,故意做着一脸可怜的样子,方圆正在和他的同桌们谈论着最近的新歌,新单曲,听到我喊他,连忙跑过来:“老妹儿,啥事啊?”我将卷子从草稿纸下翻出来,将最后一题指给他看,又将我自己算的解体步骤翻出来,讲给他听,方圆可能也是不太清楚,看了一会觉得自己应该也是不会的,我看着他在一旁抓脑袋,便估计着答案应该是不可能了,“你是不是不会啊?”我一脸怀疑的看着在一旁有些呆的方圆,一脸怀疑。方圆有些面子上挂不住,边说边跑了:“我给你再找个人问问。”

过了一会,我看到方圆从后门拍着一位男生的肩膀,一起进来朝我这边走过来,这个男生......他不就是坐在我后面的陈梓嘛,虽然我知道他成绩很不错,虽然他也在我后面坐了一段时间了,可是我们似乎没有怎么说过话,关系确实不怎么样。方圆一过来,都不用我和陈梓解释,他直接拿过我桌子上的卷子,指给陈梓看,然后他们俩个人就好像我不存在一样,各自谈论起来了。我见他们讨论的也差不多了,我便走上去问了问:“你们......你们讲完了吗?我才是这个问题的关键提问人,你们难道不应该给我讲讲,让我听懂吗?”方圆转过头来,看着我,笑了起来:“你们聊你们聊,我不会给别人讲题目,我怕我讲了你听不懂。”然后转头看向陈梓,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陈梓,给我妹讲题的重任交给你了。”说完就走了。

剩下的我俩,围站在桌子旁边很是尴尬,陈梓先打破说道:“你有哪里不懂吗?是就一小题不会,还是整个题目都不会?”我站在一旁,觉得他这么问我,我要是说我都不会多丢人啊,可是我前面两问却是不是特别懂......可能陈梓看出了我的小心思,见我半天没有回答他,他便直接说:“那我就给你全都讲一遍吧!”说着已经自然的坐在他的凳子上了,我尝试着坐下来,却发现怎么样都不舒服,所幸就一直站着在一旁听他讲完了。也恰巧他刚讲完,卢甜他们也回来了,刚坐下便上课了。

在老师还没有进教室前,卢甜问我:“你刚刚怎么和陈梓在一起讲题啊,你们俩很熟吗?”我一边收拾卷子,一边回答她:“没有啊,我刚刚准备问付宇问题,结果他被你们俩带出去上厕所了,就阴差阳错的变成了陈梓给我讲题了。怎么了?”卢甜一脸兴奋的看着我,说道:“你知道吗?陈梓从来不给女生讲题......”我听完,短暂的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心里一紧,但是很快回过神来,说道:“哪有怎么样,又不是他自愿的,他不也是被逼的。”这时候来时已经进教室了,所有人聚精会神的准备听讲了,但是一旁的卢甜似乎还想说什么,我便直接打断他了:“有什么话下课再说吧,老师来了。”

一整节课,我的心思基本上都在想卢甜说的那句话——“陈梓从来不给女生讲题”为什么?他明明可以拒绝的,为什么还要委曲求全的给我讲完整道题,想着想着,我小心翼翼的回头,往我“陌生”的斜后方看了一眼,上课时候的陈梓听课很认真,哪怕是语文课,整个理科班的学生都不怎么听课,要么在底下刷着理综的卷子,要么就和自己的同桌聊着八卦,可是全班唯独陈梓一个人还在认真的做着笔记,仔细的听老师讲课。认真学习的人怎么看都好看,特别是陈梓的手,骨节分明,纤细却有力......正在我看着出神的时候,陈梓突然转向我,眼神交集,我很是不好意思,匆忙的回头,反倒是惊醒了在一旁睡觉的卢甜。

“你在干嘛?”卢甜语音里似乎有些不高兴,毕竟是我把她弄醒了。

我含糊其次的回答道:“没干嘛,刚刚捡东西了,你接着睡吧,我动静小一点。”说完,卢甜就把头埋下去了,酣然睡去。

语文课就在同学们的不经意对待中擦肩而过,伴随着下课铃声的响起,所有沉睡的同学们都清醒过来,可能这也是每一位学生都会经历的一件怪事吧。卢甜和雯露在谈论着接下来的英语课即将回答的遗留问题,我却啪在桌子上丝毫不想学习,在自己快睡着的一刹那,突然觉得自己的后背被人戳了一下,我慵懒的回过身,准备责备张豪,没想到回头看到的却是陈梓。“你干嘛呢?”面对突如其来的交谈,我有些不知道要怎么回答。陈梓接着说下去:“你上节课是不是看我啦?”一听到这个问题,我立马紧张起来:“谁看你啊!你长的好看一些吗?”“对,我本来就很好看啊!没看到有很多女生都故意来和我搭讪吗?”他回答的却是一本正经。

我故意说道:“没看到。”他却笑了起来“不逗你了,上节课给你讲的题目,你懂了没啊!”听到他说起了讲题目的事情,我确实非常想问清楚:“懂啦!肯定听懂了啊。嗯......那个,我听说你从来不给女生将题目啊。”陈梓坐在斜后方,同样趴在桌子上,拿起自己的笔,在本子上随意的画着,听到这个问题,却是很有兴趣的看了我一眼,说道:“对啊,怎么啦?有什么问题吗?”听到这个回答,我心里竟然有一点点的欣喜,随后我继续问道:“那你为什么给我讲题啊?其实你可以不给我讲的啊,你就让方圆来给我加你一样的啊。”这是他却突然凑过来,一脸笑意的说道:“因为我就没有把你当女生看啊,哈哈哈。”因为他的笑声有些大,让坐在旁边的同学有好奇的看了过来。我有些生气,冷漠的回答了一个“哦”便转过去了。陈梓应该是看出了我的不开心,又往前凑了一点,小声说道:“骗你的拉!其实是因为你比别的女生聪明”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的我脸尤其的红......

从那一次讲题之后,不知道为什么,陈梓和我的关系就像是游戏里解锁了一个新技能一样,发展的出奇的快。其实高二一学年,关系发展好的也不止我们俩,准确一点来说应该是我们这一排和前后两排的男生,成功的打成一片。几乎所有人都看的出来,我们已经是一个”团体”了。但是也正因为成功的玩到了一起,导致这一个学期以来,我们的成绩都有所下降,这就令班主任心里十分难受了,毕竟后面的陈梓,张豪,付宇都是班主任心里的宝贝呀,全班的升学率就指望他们三个人了。所以很遗憾却也很正常的在最后一个学期——高三,我们被老师强行打散了。每个学期前的换位子,避无可避,不过班主任应该也是不忍心,只是将我和张豪互换了一个位子,我们六个人还是紧紧的坐着前后桌。

“笨蛋被换过来和我坐啦!看来老师是想让我多教教你,给你传道受业解惑啊。”陈梓看着我一脸不情愿的抱着书走到他旁边,嘲笑道。“你以为我想吗?快点让开,让我进去。”我不耐烦的说道。这一整个可见尤其的热闹,有人欢喜有人忧,卢甜和雯露知道我不开心,过来找我闲谈了很久,上课前还转过来说道:“没事,我们永远在你方圆一公里内。”有了他们这句话,虽然对于事实确实是没有什么用,但是多多少少安慰了我的内心,“怕什么!我的好朋友们还是坐在我周围。”

从这一天开始,我彻底成为我们班唯一和男生做同桌的女生了,虽然我是十分不愿意的,但是在班上其他女生看来,她们确实很羡慕我的,原因就是班上俩大帅哥,两大学霸现在都坐在我身旁,可是他们都不知道,现在坐在他们中间的我是多么的难受。女生还是喜欢说悄悄话的,可是这种悄悄话怎么和自己身旁的两个大男生说......

换位子之后的第一节课就是班主任的数学课,我的数学水平就是......简单的我都会,稍微难一点的我也还行,但是难题对于我来说,基本就是不可能。可能陈梓教了我一年的数学,对我的水平很了解,等到老师讲最后一题的时候,陈梓突然凑过来小声对我说道:“你听不听的懂啊!”本来我是很聚精会神的,被他这么一问,心里很是不爽:“你管我听不听的懂啊”然后我没有理他,一本正经的听着老师讲课。但是,我真的高估了我的智商,哪怕认真的听了很久,却还是云里雾里的。下课后,我让付宇再给我讲一遍,可是付宇......不太擅长给别人讲题,语言组织能力还是有点欠缺,所以他说了半天,我还是不太懂,最后付宇也无奈了,拍拍我身旁的陈梓,说道:“还是你给她讲吧,我实在无能为力了。”陈梓看向我:“我就说你这智商,肯定难。你看,付宇都无语了。”付宇再一旁笑了笑,“还是你讲比较好,我说的她完全理解不了啊。”我看着陈梓,心里一横,夺过他手上的卷子,“不要你给我讲,我太笨了,哪能让您浪费时间啊。”我独自看着手上的卷子,没再理他们。

下一节课是语文课,步入高三了,虽然还是没多少人听语文课,但是大家也都没有再睡觉了,都在看着理科各科笔记,我还在纠结上节课讲的那到数学题对于有些脑袋不开窍的人,如果没有别人的提点,想想清楚一道题真的很难,就比如我,我就是最典型的例子。思考到怀疑人生......那卡着的一个点还是没有想通,自然后面的就更加别提了。当我趴在桌子上,放空脑袋思考人生怀疑智商的时候,一只手突然打了一下我的脑袋,我正准备起身烦躁的吼付宇,没想到一睁眼就看到陈梓在我面前也趴在桌子上,一脸笑意的看着我,被盯的有点不好意思,我小声说话打破尴尬:“你看着我干嘛!刚刚是不是你打我的!”陈梓坐起身来,很坦然的说道:“就是我拍的啊,怎么了?有意见!”我没好气的说了一声“神经病”又闭上了眼睛。没想到陈梓又拍了一下我的脑袋,真是忍无可忍,我直接坐起来,准备好好“教训”一下这个神经病,没想到看到他正在看我的卷子,我一把夺过来,“你干嘛啊!”我都已经表现的如此生气了,陈梓却还是一脸笑意的看着我,说道:“我看了一下你的解题步骤,很有问题啊,你的思路都有问题,怎么可能做得出来呢?”我不想理他,把头偏向付宇,趴在桌子上,没想到他直接一把吧我拉起来,强行打开卷子,直接拿起笔开始讲题。

我从一开始的不耐烦,生气都后来变成了认真的听他说,还主动问他为什么......一道题听完之后,我才深刻的认识到什么叫大神,什么叫学神!付宇只能自己懂,但是陈梓是不止自己懂,他还能很清楚的一步一步按照你的思路给你讲清楚,让你也懂!厉害啊!我还在心里暗暗的佩服陈梓,陈梓突然对我说:“以后有什么不会的就直接来问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真是搞不懂你们这些女生。”我没接他的话,心里想“你不也就就出了我一个女生吗?说什么你们这些,直接损我就完了呗。”

从这件事之后,我确实开始主动找他问问题了。不知道是我自己想多了还是怎么,每次我稍微有一点不会的,陈梓就好像知道了一样,主动过来找我讲话,这样我就可以很正常的问他“这道题怎么做啊!我想半天了,还是没写出来。”一段时间之后,因为问问题,让我们俩的关系更加好了,让我们之间的话题由问问题这一个主题,变成了很多别的话题,比如:哪里有什么好吃的,又有什么新影片上映了,班主任或者哪科老师怎么样,发生了什么等等。让我觉得他真的是我身边的一位很要好的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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