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朱皓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直到离开别墅,他才开机。开机后,他看到了很多未接电话,他并没有回电话。
回到家里,郎李看见他,着急地问:“少爷,这几天你去哪里了?”
朱皓疲倦地回答:“在别墅。”
“你与可心小姐去别墅了?”
“是啊!”
“少爷……”郎李目露忧色,“这几天,整个公司找你都找疯了。”
“我知道!”朱皓扯了扯头发,“今天我很累,什么都不想知道,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朱皓回到房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怎么都睡不着。安仲阳的话又在他耳边响起,他说他要让他在一夜间倾家荡产,还要让他跪在他面前求他。朱皓知道安仲阳言出必行,但他并不反悔。为了可心,就算倾家荡产又如何?即便,可心最后还是离开了他。
到了隔天,一上班,各大部门总监焦头烂额在办公室门口等他。朱皓将他们请进办公室,每个总监手上都拿着一份报告,他们将报告一一递给朱皓。
“朱董,自从我们失去天元集团这个大客户后,其他很多客户宁可支付违约金,也不愿与咱们做生意。”销售总监一番话,让朱皓沉下脸。
市场总监的话也无疑是火上浇油:“朱董,几天时间,我们的产品在珠宝市场占有率下降了近百分之五十,这是个不小的打击。”
“还有,我们的资金链也出现了问题,但银行却不肯贷款给我们,我怀疑有人背后操纵,对我们赶尽杀绝。”财务总监的话,如当头一棒,让本来阴沉着脸的朱皓,脸色越来越苍白。
“如果不得已,便出售宏辉中心广场的股份,来填补资金短缺。”朱皓临时做了这个决定。这个项目本来是朱颜集团的新鲜血液,它让朱颜集团获利不少,但到了今日这个地步,朱皓别无选择。
“朱董准备出售多少股份?”财务总监小心翼翼地问。
“没有其他办法,就出售30%的股份,我们还拥有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仍然是大股东。”朱皓忍痛割爱,比起动摇他父亲的基业,他宁可拿宏辉中心广场开刀。
可心休息几天后就去上班,她上班的第一天,在办公区遇到了张焕。
“可心,多日不见!没想到你来天元集团工作。”张焕从饮水机中接了一杯水,递给可心。“怎么?是朱皓不要你了,还是你不要他了?”半年的劳役,并没有使张焕有所悔改,反而,他周身比以前多了一股戾气。
“这个并不重要。”可心冷冷回应,并没有接过张焕的水杯。
“不敢喝我递的水?怕我下毒吗?”张焕讥笑说,“你放心,如今你的身份,非同一般,公司里谁不敬你三分,我可不敢招惹。况且,安董之前就告诫过我,不让我动你一根头发,我便不会再伤你分毫。”
“希望以后,你好好做人,千万别辜负了安董一番好意。”可心不再理睬她,走出了开水房。
这个周末,安仲阳给可心打电话:“可心,这个周日刚好是我的生日,可以来我家陪我吃一顿饭吗?”
“这个……”可心不想答应,又难以回绝。
“你不愿感谢我,帮你重创了朱颜集团吗?”安仲阳提道,“我还有很多关于朱颜集团的坏消息要告诉你,你听了一定很高兴。”
“好,我去!”可心复仇的决心,只能倚仗安仲阳来维持。
再次迈入宜园,这座神秘的庄园,还是只崭露一角给可心,园如其人,安仲阳就像这座庄园一样神秘。
可心盛装打扮,穿着一套黑色的礼服。她被请到餐厅,却只看到安仲阳一个人坐在餐桌旁,她惊异地问:“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吗?”
“以前这餐桌坐满了人,但今年,我想简单一点。你陪着我吃顿饭就可以,其他人来不来都无所谓。”安仲阳给可心倒了满满一杯红酒,递到她面前。
“我不能喝那么多酒。”可心拒绝道。
安仲阳勉强一笑,提道:“对了,可心,朱皓抛售了宏辉中心广场30%的股份,我准备用你的名义,将它收购。你可有这个兴趣?”
“我哪有那么多资金?”可心不曾意料朱颜集团会走到今天这种地步,看来这次,安仲阳给了朱皓很大的打击。他之所以打击他,是仅仅想要为她报仇吗,还是因为上次在别墅那件事?
“我有就行!收购宏辉中心广场一部分股权,也算迈出你对朱家报复的第一步!”安仲阳举起酒杯,“你真的不肯赏脸干杯吗?”
可心只有举起红酒,抿了一口:“我酒量小,不敢喝多。”
安仲阳颇为无奈,笑了笑,将红酒一饮而尽。他这样子,不像有多开心,却像是在借酒消愁。但可心不明白,刚刚还很高兴谈着重创朱颜集团的事,怎么一眨眼他就愁容满面?
“安董,酒多伤身!别喝太多。”可心轻轻劝解他。
“可心,你来宜园两次,我都没带你出去看看。有没有兴趣跟我到处走走?”安仲阳又斟了一杯红酒,再次一饮而尽。其实不是他想带可心出去散心,而是他需要透气。
“好啊!”安仲阳如此的提议正中可心下怀。他带她去外面走一圈,也好过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宜园占地面积有一千多亩,大到每栋高耸入云的建筑物,小到脚下的一草一木,都像精心雕琢一般,让可心叹为观止。
可心以为安仲阳会向她介绍各处景观,但奇怪的是,今天的他异常沉默。他的眉头微蹙,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可心见他一言不发,也不敢打破这种沉默。
“今天不仅是我的生日,也是我前妻的生日。”安仲阳终于开口。
可心仔细打量着他的脸色,想要读懂他的黯然神伤。每次安仲阳提起前妻,总是这般柔肠寸断。可心问道:“你的妻子一定很美吧?”
“她像你一样美!”安仲阳只能这样说。
“我真的和她那么相似吗?”可心还是不敢相信。
“嗯,很相似。”安仲阳敷衍地答道,他的思绪飘到很远很远的地方,沉浸在回忆中而无法自拔。
二十年前的朱家,他第一次见到了可心的姐姐可人。那个抱着泰迪熊的梦幻小女孩,她躲在天台一角,亲眼目睹了安孟阳害死她父母的惨状。
虽然可人将自己隐藏得很好,安孟阳和朱顺都不知道这个小女孩的存在,但安仲阳却发现了她。等到大家都走下天台,安仲阳一步步走向可人。
可人惊恐万分,她知道站在眼前的这个男孩,就是害死她父母的男人的弟弟。从他提醒他哥哥的话中窥探,这个男孩和他哥哥一样,绝非善类。
安仲阳一步步逼近她,可人抱着泰迪熊一步步后退,退到无路可退,后面是十米深的地面。
可人脸色惨白,难道,安仲阳要杀人灭口?可人一只脚往后抬起来,她知道这一踩空,就要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她会像她母亲一样惨死。
就在她即将踩空的那一刻,安仲阳却伸出手,一把将她拉入怀里。
这一刻的停顿,两人默默凝视,一场孽缘便由此开端。
安孟阳死后,十八岁的安仲阳把小她两岁的可人接到宜园。因为可人是当年血案的目击者,而死者偏偏是可人的双亲,所以安仲阳对她始终有所忌讳。他用尽一切手段,断绝她与外界的接触,即便她去商场购物,他也要派几个保镖跟踪她,以防她逃跑,消失在他的世界里。除此之外,安仲阳对可人真的很好,好到天上的月亮,只要她喜欢,他都会摘下来给她。
他一直在等着可人的成年,她是他心目中最佳妻子的人选,从第一次看见她开始,他就想要娶她,给她自己所有的一切。那时候,安仲阳的家业越来越大,生意也越做越好。在这座城里,他已有了一定的名声,青睐他的女人也越来越多。每次陪朋友去夜总会喝酒,所有男人身边都坐满了女人,唯独他洁身自好。有个名动全城的********,听说了安仲阳的怪癖,对他很是仰慕。她使尽浑身解数,甚至在他酒里下药,他却仍然坐怀不乱。
“那个女人,她知道你为她守身如玉吗?”
“她不知道。”安仲阳苦笑着,狠狠地抽烟。
“你很变态。”小姐坐在他腿上,在他面前脱衣服。
安仲阳推开她站起来,从兜里掏出一张支票,丢到茶几上给她。临走前他说:“你知道我为何从不碰你们吗?因为……”他的脸抽搐着,“我的母亲,她是个妓女。”
在可人十八岁生日时,安仲阳出去喝了很多酒,给自己壮胆。回来时,可人就在花园里种花。她平日的生活非常寂寥,除了花草相伴外,她根本就接触不到任何人。安仲阳花了一笔钱财,给她建了一间高档的温室,各种季节的花朵,在温室里常开不败。
“可人,今天是你的生日,我给你做了一个漂亮的花圈,我帮你戴在头上,好不好?”他将早已精心编好的花圈戴在她头上,清新纯洁的百合花在她头上盛开,他赞道,“你很美,像个新娘一样。”
“是吗?”可人却讥讽说,“花圈,不是送给死人的吗?”
“你在我心中,永远都不会死,我也不会让你死!”安仲阳万分怜惜地看着她,这可是他精心栽培的女孩,只要他活着,她就不能死。安仲阳伸手轻轻抚摸她柔腻的脸蛋,借酒壮胆,他双手慢慢往下移,移向她的粉颈,滑入她的衣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