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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翻云覆雨(2)

马建忠意味深长地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与臣民何干?国之大权,操于一人之手,此乃君主之国。”

张树声点点头:“原来如此。”

马建忠继续口若悬河地说:“西洋立国,自有本末,虽礼乐教化远逊中华,然其国富民强,具有体用。育才于学堂,论政于议院,君民一体,上下一心,务实而戒虚,谋定而后动,此其体也;轮船、大炮、洋枪、水雷、铁路、电线、此其用也。中国遗其体而求其用,即便铁舰成行,铁路四达,又何足为恃?”

“说得好!”张树声一拍桌案,风趣地说,“此番言论,可莫要说与李中堂听。他若听了,不得被气个好歹才怪。这闹了半天,他做的那些事,皆为事之末端。”

马建忠苦苦一笑:“中堂也有他的苦衷……”

正在此时,一名亲兵从外面小跑而入,单膝跪倒,手捧一封电稿:“启禀大人:接朝鲜密报!”

马建忠忙起身接过,亲兵退出。

马建忠打开电稿,朗声读道:“朝鲜发生宫廷政变,叛军囚禁国王,并烧毁日本使馆,杀死日人多名,日本断不会善罢甘休,我国该如何应对,请中堂速作定夺……”

张树声站起身,异常冷静地对马建忠说:“两件事,你速去办理。”

“振帅吩附。”

张树声说:“一、即刻回书,令其继续关注朝鲜局势;二、速速告之周馥,就此事知会朝鲜驻天津使节,看看他们那里有何确切消息。”

“职道领命。”马建忠答应一声,匆匆而去。

“振帅!”张树声的幕僚何嗣焜此时走了进来,“英、美、德、法,四国公使、领事求见。”

“没想到来得竟然这么快。”张树声淡然一笑,“走,去会会他们。”

“是!”

听完金允植和鱼允中的叙述,周馥紧锁着双眉问了一句:“如此说来,此次叛乱是贵国国王生父大院君主使?”

“正是。”二人微微向前欠了欠身体。

周馥又问:“贵国国王和王妃目前尚可安好?”

金允植说:“殿下正被软禁于宫中。好在天佑我国,王妃幸免于难,现已藏身于老家骊州郡。此次正是王妃派人把消息告之于我二人,我们才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

鱼允中一脸忧患地接道:“大院君现已执掌王权,废除了国王已颁布的全部新法。并清除异己,重用亲信,现在朝野上下人心惶惶,接下来,恐怕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金允植又说:“好在大院君此时并不知王妃尚在。只因发现一名身着王妃服饰之人已死于乱军之中,且面目无法辨认,就误认为王妃已死。岂不知,这人只是王妃的贴身侍女,故意与王妃互换衣裳,而代王妃一死。”

周馥喟然长叹:“一个是忠勇护主之仆,一个是谋逆篡国之君,其心其行真有天壤之别呀。”

“周大人,这是敝国王妃的亲笔信。”金允植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恭敬地递给周馥,“烦乞宗主国出兵,讨伐大院君等叛贼逆党,以扶危定乱,匡扶社稷。”

周馥接过书信,匆匆扫了一眼,郑重地说:“兹事体大,二位使节先请回馆驿静候。我这便禀报宪台大人,以速作定夺。”

“如此有劳周大人。”

“给周大人添麻烦了。”金、鱼二人起身告辞。

“请。”周馥亲自将二人送出府邸。

刚把金允植和鱼允中送走,马建忠便赶到了。

“玉山兄。”马建忠抱拳施礼。

“眉叔,快请。”周馥忙请马建忠入座。

马建忠来不及坐,忙说:“接朝鲜密报,言其宫廷有变。情形紧急,振帅命我请玉山兄知会朝鲜使节,以探其中虚实……”

“金允植、鱼允中二使,刚刚来过。”周馥把闵妃的信递给马建忠。

马建忠把信迅速浏览一遍:“既然如此,我等当与振帅速商对策。”

周馥起身说:“事不宜迟,你我这就去。”

直隶总督行馆的会客厅里,何嗣焜正在给张树声依次介绍着:“这位是德国公使巴兰德;法国公使宝海;美国公使杨约翰……”

张树声面含微笑,介绍到一个名字时,他就在座位上点点头,嘴里道:“幸会……”

00当介绍到英国驻上海领事许士的时候,这个外表看起来彬彬有礼的英国人,竟然站起身,把一份《北华捷报》递给何嗣焜,用流利的中文,极为犀利地说道:“何先生,请你把这篇报道念给总督阁下听听。”

何嗣焜见到对方突如其来的举动,蓦然一怔,伸手接过报纸,望向张树声,张树声则不以为然地点头道:“念!”

“《中国的‘电报天平’为什么总是向丹麦倾斜?》”何嗣焜朗声念出了标题,然后继续朗诵起正文,“据一位知情人透露:北洋大臣李鸿章同丹麦大北电报公司签订了一份具有垄断性质的排他合同。其中规定,中国允准大北独享电报海线的利益,并且在二十年内不准其他国家及公司在中国境内另设海线……”

“请停一下。”何嗣焜刚读到这,许士便摆手制止,随后把目光转向张树声,“总督阁下,我想知道,报纸上说的这件事是否属实?”

张树声反问道:“这家报馆是如何知道消息的?”

“总督阁下,”法国公使宝海插道,“您应该正面回答许士先生的问题。”

“属实如何?不属实又当如何?”张树声淡然一笑。

许士看了众人一眼:“如果总督阁下证实这件事是真的,我将会同在座的三位公使,正式向贵国提出严正抗议,并要求贵国立即废除这项不平等条约。”

德国公使巴兰德露出一副严谨的表情,有板有眼地说:“我很了解李鸿章大人的做事风格。我不相信他能同意丹麦这样的小国独享贵国这么大的利益。”

“这次恐怕要让您失望了……”张树声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

巴兰德微微一怔:“总督阁下的意思是说,这件事是真的了?”

“您说对了。”张树声不动声色地放下茶杯。

屋里稍稍沉寂了一会儿,随即就像炸开了锅一样:

“我代表英国政府提出强烈抗议!”

“法国政府强烈谴责贵国这种无视各国利益的行为!”

“美国决不会同意丹麦商人一家垄断……”

张树声望着眼前群情激昂的模样,提高了声音说:“诸位稍安勿躁!”

众人的哗然之声,被张树声的声音盖过,一时间戛然而止。

许士站起身,面无表情地说:“总督阁下,请你立即终止这份荒唐的合同。”

“这也是你们各国的意思?”张树声望了一眼在座的其他三国公使。

“是的。”三国公使几乎异口同声地回答。

美国公使杨约翰站起身,郑重地说:“如果总督阁下不能满足我们的要求,美国将会对中国实施某些商务方面的制裁。”

“笑话。”张树声不以为然地说,“我中国地大物博,你拿什么制裁我们?”

“总督阁下!”法国公使宝海也站起身,露出一副骄矜的表情,“我国对贵国的制裁将不仅限于商务。如果贵国一意孤行,我们不排除动用武力干预。”

“中国不惧武力恫吓,更不怕什么商务制裁。”张树声的脸色骤然一变,随即略有缓和地说,“不就是一份合同吗?这么丁点儿的小事儿,犯得上又是抗议,又是谴责吗?”

众人听张树声这么一说,不由面面相觑起来。

“你们先坐。”张树声轻描淡写地摆了摆手,“如果各位对这份合同真的不赞成,本督帮你们想个法子,遂了你们的心愿也就是了。”

“总督阁下说的是真的?”许士第一个表示怀疑。

“这份合同可是李鸿章大人亲手签订的,请问总督阁下有能力废除吗?”巴兰德也疑惑地望着张树声。

张树声哈哈一笑,随即站起身:“李中堂丁忧守制,本督奉上谕代行李中堂之职。虽是暂行,我却不敢有负皇皇圣恩。所以,本督自是要让朝廷看到我与李中堂在为政之道上的不同之处。”

何嗣焜此时不失时机地插言道:“我们总督大人赴任伊始,便开宗明义地指出:津门及直隶之官良莠不齐,民多嚣悍。动辄私斗,俗尚浮华,不知节俭。且为政首重训民,善俗莫先兴教。故此,在直隶州府县镇广为宣讲《圣谕广训》,以期扶持正教,使人心风俗一归于正。我国的皇太后闻听之后,曾亲口赞赏我们总督大人:法良意美,颇得为治之要也。”

几个人听完何嗣焜的话,再次半信半疑地望向张树声。

张树声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地说:“从诸位所言来看,本督也深觉这份合同大有不妥之处。丹麦一蕞尔小国,如何堪当一家独大的地位?”

“总督阁下真是英明!”许士抢先说,“大北公司无论在实力与技术方面,都不能与我国的大东公司相提并论,我想,总督阁下是不是能在您的任期内,多考虑一下与大东之间的合作?”

“许士先生。”巴兰德乜斜了一眼许士,不悦地说,“在这样庄重的场合,您就这么直接地为贵国的公司承揽生意,这是不是有些不合时宜?”

听巴兰德这么一说,另外三位公使也把异样的目光投向许士。许士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急躁,自我解嘲地笑了笑:“巴兰德先生说得对,我们还是应该重新回到刚才的话题上。”

杨约翰说:“我们应该先听听,总督阁下有什么样的好办法来解决这件事。”

屋里骤然静了下来,众人把目光再次投向张树声。

张树声的目光依次从几人的脸上扫过,正容道:“几位回去之后,便正式照会丹麦驻我国公使,强烈反对此事。记住,你们要拿出刚才的那股劲头,余下的事,就由我来做。”

几个人立即凑在一起,低声议论起来。

张树声站起身,不卑不亢地说:“只要依本督所言,就一定能废除这份合约。若不依我言,诸位就等李中堂复任之后再来商谈吧!”

众人面面相觑,还没来得及言语,就见张树声嘱咐何嗣焜道:“梅生何嗣焜,字梅生。,替我好好招呼几位。”。

“振帅放心。”

张树声言毕,随即对众人一抱拳:“本督还另有公务,恕不奉陪了。”

夜幕已至。“闽粤酒楼”之内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今天,是招商局召开股东大会的日子。唐廷枢提议,包下整座酒楼,宴请众股东。

唐廷枢、徐润、郑观应坐在最前面的一张圆桌上,旁边坐着另外几位大股东。

可容纳六七十人的二层酒楼,几乎坐满了。众人有说有笑,甚是欢愉。每位股东的座位前,都放置着一册招商局去年的营业账目。有的股东一边翻看着,一边满意地点着头。

“诸位故友亲朋,请静一静!”徐润见人差不多已经到齐了,就站起身,朝大家抱拳道,“大家能于百忙之中光顾,徐某感激莫名。一年多不见,为再睹诸君风采,唐景翁专程从开平赶至此地,下面,我们就请景翁为诸君献上一言。”

徐润说完,带头鼓起掌来。其他的股东也纷纷鼓掌欢迎,整个厅内,掌声顿时连成一片。

唐廷枢站起身,向众人连连抱拳,随后作了一个“安静”的手势,众人的掌声戛然而止。

唐廷枢环视了一眼众人,朗声道:“招商局开设以来,今已九年,廷枢见少识寡,德小才疏,却蒙诸君不弃,推举为坐局商总,时时有如履薄冰之感。回想创办之初,外界毁誉不断,却是誉者居其三,而毁者居其七。事事棘手,无不窒碍难行。幸赖诸君极力扶持,毫不动摇,复蒙李中堂见识超卓,不为人言所摇惑,使得商局沧海扬帆,渐成大气。近年来,局务颇有起色,虽本届较上年稍逊,但除去官利、余利,一切开销外,尚获利13万有余。况且,无一船罹难涉险,此皆有赖诸君之洪福。”

说到此处,唐廷枢稍作停顿,再次朝众人施礼以示谢意。

“唐景翁不必如此客气……”

“商局能有今日,全赖景星、雨之经营有方,展布得法……”

众人席中,二位股东大声说道。

“老王说得对,这得多亏了景翁和雨翁,要不然咱这甩手掌柜能当得那么自在……”其余的股东也纷纷响应。

唐廷枢笑了笑,继续说:“生意唯有渐推渐广,利源才会愈扩愈深。眼下,沿江内海航线我局皆已占据,而远洋航线之开拓则需更上层楼。所以,廷枢愚见,准备再招股银100万两,以便购置新船。届时,我们要在外国设分局,赚洋人的钱。我虽有此设想,但还有许多尚未完善之处。商局如何发展,绝非廷枢一人之事,还请诸君集思广益,群策群力。”

唐廷枢的话音一落,在座众人皆起身而立,一齐抱拳拱手说:“就依景翁方才所言,我等绝无异议!”

见此情形,徐润和郑观应也忙起身,和唐廷枢一同拱手还礼:“多谢诸君!多谢……”

一位穿戴得体,留着八字胡须的中年股商举起桌上的酒杯,复又言道:“商局全赖君等筹划,方使局务蒸蒸日上。今日借此良机,在座诸位,请同举杯,共饮此酒,以表谢意!”

“好!”众股东闻言,纷纷拿起桌上的酒杯,高高举起,其声豪气冲天,齐声喊:“一入商局,终不言悔。”

“诸君所托,定不相负!”唐廷枢、徐润、郑观应纷纷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首战告捷!”经元善从外面进来,一见盛宣怀就兴冲冲地说,“厦门道来函,大北违约上岸的电线业已全部拆除。”

“好!”盛宣怀站起身,从桌上拿起一份电稿递给经元善,“振帅来电:英、美、德、法四国已向丹麦公使施压,宣称:如不废除与中国签订的垄断合同,四国将联合对其进行制裁。”

经元善接过电稿,快速浏览了一遍说:“丹麦蕞尔小国,绝不敢公然开罪这些大国。中堂与大北签订的合同自然不废而废。这样一来,《定军山》这出戏,就只剩最后一场……”

“拖刀记。”盛宣怀一字一顿地说。

经元善意味深长地点点头:“黄忠和夏侯渊终将最后一战。”

盛宣怀无奈地长叹了一声:“以夷制夷,胜之不武啊。”

经元善说:“积贫积弱之邦,借力打力,积小胜为大胜,只要阵阵可胜,又何愁没有富强的一天。”

盛宣怀听完经元善的一席话,不禁用力点了点头。

这时,一位局员敲门而入:“经主事、盛总办,大北电报公司总办恒宁生求见。”

盛宣怀说:“请他稍候片刻。”

“好的。”局员转身退出。

经元善的眸子一闪:“来得好快。”

“莲珊。”盛宣怀略作沉吟,“你速去道台衙门告诉邵大人一声,就说大北违约之事已尽行处理完毕,让他也缓口气。”

“好。如此一来,英商大东便再无借口违约设线。”经元善点点头,又略带迟疑地问,“杏荪,你就这么有把握让恒宁生就范?是不是等你们谈出个结果之后,我再去知会邵大人?”

“你放心。”盛宣怀伸出一只手掌,轻挥了一下,“只要恒宁生肯来,我便不容他全身而退。”

约翰逊的脸色极为难看,他始终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充满敌意地死死盯着胡光墉。胡光墉则怡然自得地抽着水烟,根本就无视他的存在。

弗里曼终于沉不住气了,抢先开口道:“胡先生,如果真是您在大举收购生丝的话,您可以先开个价,让我们来好好谈一谈。”

胡光墉轻叹了一口气,依旧一言不发地端起桌上的盖碗有滋有味地喝起茶来。

“中国有句俗话,好汉做事好汉当。”约翰逊再也忍不住了,大声问道,“胡雪岩,请你告诉我,是不是你在背后指使湖州商人,大举操纵着生丝的行情。”

胡光墉的眼睛蓦然睁大,把茶杯放桌上重重一顿,沉声说:“你们对丝价有预谋地进行打压不算操纵,我们联手抵御就是操纵,请约翰逊先生教我,这是哪国的道理?”

约翰逊被胡光墉顶得一时语塞,稍缓了一口气说:“看来我真的没猜错。”

“我吃进的丝已稳占半壁江山,剩下的一半也在华商手中。”胡光墉冷笑一声,“你猜对了又能如何?”

约翰逊惊讶地望着胡光墉:“我只是不明白,我们之间不是一直合作得很好吗?你为什么非要同我们作对呢?”

“那就要问一问你自己了。”

“我不明白。”

胡光墉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冰冷的笑意:“你应该明白,只要是人就有尊严,中国商人也是人。”

约翰逊盯着胡光墉,瞳孔似乎在渐渐缩小。

胡光墉也毫不退缩地逼视着约翰逊的双眼,充满挑衅地说:“你要为你的狂妄和蔑视中国人付出代价。”

“胡先生,我们都应该理智一点。”弗里曼见二人剑拔弩张的模样,忙劝道,“在商言商,大家都是规规矩矩的生意人,我看还是应该心平气和地把共同的利益放在第一位。”

“贼娘!”胡光墉一拍桌案,蓦然起身,“说得真好听,共同的利益?你们垄断生丝出口,拼命压低丝价,从中攫取暴利,我华商何来利益可言?”

“胡雪岩,你不要太过分。”约翰逊涨红着脸吼道,“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话不投机,便无须再谈。”胡光墉冲外面高喊了一声,“来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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