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那边有了动静,阿卡特斯转头看去,雨茜只穿着亵衣走了过来。
他迎上去,低低道:“外面有点冷,你快点回帐篷。”
雨茜没有开口,只是张开双臂抱住他的脖子。
真是浮凸有致。阿卡特斯不由火焰骤然腾起。雨茜显然感觉到了,身子明显僵了一下。
阿卡特斯大是尴尬,这两天怎么老是这么控制不住自己。他想挪开点身子,却被抱得更紧。
那就这样吧。阿卡特斯由她抱紧,抬起手抚摸她的俏脸。
他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抚弄那尖尖的耳朵。
雨茜把红唇印在他的唇上,冰凉凉的。接着她松开胳膊,抓住了他的手,慢慢把它放在自己的耳朵上。
耳朵纤瘦而充满弹性,只是有些冰凉。阿卡特斯用掌心笼住,温暖着它。
“以后不要再摸别人的耳朵了。”听到雨茜低低的声音,阿卡特斯连忙使劲点头。
一阵寒风吹过,雨茜的身子颤了一下,却仍抱紧他不肯松手。
“快回帐篷休息吧。”阿卡特斯道,见她不应,当下拥着她向帐篷走去。
他打开帐篷,雨茜兀自不松手。
阿卡特斯把她抱起来,里面两人显然也都没睡,见状往里挪了挪,腾出一个位置。
“以后不许再摸别人的耳朵了。”雨茜紧紧抱着他,幽幽又重复道。
“嗯,我记住了。”阿卡特斯连忙答应。
雨茜微微皱了皱眉,接着幽幽道,“在我们族中,只有决定成为终身伴侣了才能摸对方的耳朵。谁知道你…”
原来如此。果然如此。阿卡特斯当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轻轻拥了一下她的腰肢。
“感谢森林给予我这么许多,给了我明亮的眼睛,每当睁开它们,便能分辨黑白;还能望到星空的深处,在世人当中选中我爱的人。”
雨茜轻轻吟着,紧紧搂住了他,越搂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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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卡特斯从睡梦中醒来,感受着满怀的温香软玉,当真心满意足。
外面夜正深沉,秋风呼啸,帐篷里却温暖无比,春光融融。
他抚弄着那光润凝脂,火焰又是不由升腾而起。
自己这是怎么了?阿卡特斯心下有些疑惑。他素来颇有自制力,近来却屡屡控制不住自己。这一两天食髓知味后竟如此荒唐,就如同释放出了一头根本不受管束的猛兽,百般胡闹也难以满足。
一股强大的精神力扫荡而过,森林骤然一滞,又恢复了正常。
帐篷里,阿卡特斯怀里的菲睁开了美目,转头看过去时,阿卡特斯也侧头看了过来,雨茜却对外界的变故毫无知觉,轻轻问道:“怎么了?”
菲边起身找衣服边道:“是赫克托。”接着秀眉一皱道,“他来了。“
她胡乱披了件衣服,起身去掀帐篷的门,却迟疑了一下。该怎么面对族中的首席长老、圣域强者?
阿卡特斯本欲起身,不知为何,一种强烈的敌意一瞬间完全笼罩了他。他身体里的力量完全沸腾起来,几乎要无可抑制地颤抖,只是,实际上自己连动一根手指都不可能。
在阿卡特斯身体里,斗气混合着精神力在身体里急速奔流,左冲右突。
这种感觉无与伦比的强烈,甚至让其他的感觉都消失殆尽,只有那力量,在源自灵魂的敌意的刺激下汹涌澎湃,撕裂着经脉肌肤,让他怀疑自己会不会下一刻就此爆炸开来,化为点点尘埃。
似是顷刻间,又似经历了漫长的一个世纪,意识重新回来,阿卡特斯感觉到,那熟悉的力量已奔流回来,虽然依旧沸腾急速,却已驯服,所过之处,经脉肌肤如干涸的原野得到了甘霖的滋润,逐步恢复生机。
阿卡特斯彻底清醒过来。身畔,曾给他带来如此压力和敌意的雨茜端坐着,还保持着手势,只是神色渺然,极为熟悉又似乎无比陌生。
帐篷里菲也正讶异的转过头来看着雨茜,那神情似震惊又似敬畏。
下一刻,雨茜软倒下去,慢慢闭上眼睛,陷入了深沉的香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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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时分,阿卡特斯拔剑舞了一阵,又有些聊赖地归剑入鞘。另一边,菲也起身了,正在河里抓鱼,雪琼坐在河岸大石头上则笨手笨脚的片鱼排。
居住在森林中的精灵是素食主义者,阿卡特斯入乡随俗吃了那么多天的各种果苽木实,早已有些厌烦。昨晚的烤鱼倒是不错,不过当时气氛别扭食不甘味,大半都浪费了,许是如此,她们才想着接着抓鱼来烤着吃。
他走到河岸边,雪琼看他一眼,似乎有些紧张,小刀都差点划着手。
阿卡特斯突然玩心大起,贴着雪琼坐下,又伸手捉住了她尖尖的耳朵,用手掌抚弄把玩。雪琼满脸通红,想摇头挣脱又没有,只得低下了头。
见她这般,阿卡特斯不由哈哈一笑,心绪排解不少,他松开手,接过雪琼手中的鱼,小刀微一用力就将鱼肉片开。
此刻阿卡特斯能清晰感觉到,自己的意念当真有观察入微之感,甚至能察觉到鱼肉纹理的起起伏伏,微一运力,斗气力量所到之处,自然顺着鱼肉纹路,轻轻松松就片好了。
阿卡特斯的意念还逐渐感受到,自己身体里所蕴含的力量,虽然不强横但恢弘缥缈,生生不息;若是自己顺着外来力量的规律稍加调整自己力量的运用方式,就有更强的恢复余地,可支撑更久,甚至足可应对更强的攻击……这大概就是自知的境界了。
很快鱼就烤得金黄流油。阿卡特斯分给雪琼和菲,自己也拿起一串走向帐篷。
帐篷里,雨茜仍在酣睡。她俏脸微红,嘴角含笑,似乎在做什么美梦。
阿卡特斯皱了皱眉,把鱼放到一边,在她身边坐下,看着她的可爱模样。
坐了一会,他又握住她的小手,轻轻把玩。
在阿卡特斯的感知里,雨茜肌体一片浑然,气息悠长。
相比人族,精灵一族天生就力量强大、身形敏捷。但初遇雨茜时,阿卡特斯就讶异于她根本不会什么斗气武技。对此,雨茜说的是,她早早就被长老会选中,此后只专修念力,斗气武技自然衰退。
按照阿卡特斯的扫描,精灵族所言的念力实际上就是精神力。雨茜虽将念力修习得纯净无比,却不怎么会运用。
这显然很不寻常,但阿卡特斯想着毕竟是精灵族内部事务,自己把她送回族中就好。
只是,两人此刻已如此亲密,又怎能不为之担心,弄清楚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雪琼走进帐篷,犹豫一下,坐到阿卡特斯身边,慢慢偎入他怀中。紧接着,菲也进了帐篷,也挨着他坐下。
“雨茜是我们族中选定的圣女之一。”菲幽幽开口了,她将下巴轻轻俯在阿卡特斯肩上,语气平淡,听来却惊心动魄:“好多年前,族里与精灵神使取得了联系,遵照神使的谕示,开始培养圣女,以便神使随时降临。”
神临?阿卡特斯脑中轰然一声。他当然知道,光明圣教典籍记载道,最初的神迹便是光明之神亲自降临这个世界展现的。在一些传说中,光明圣教的天使甚至真神,此后都曾附身于人,降临这个世界。除了展示神迹,带来神谕,也与强大的伪神战斗,为信仰传播扫清障碍。
至于神临之人,在那段时间里当真具有移山填海、改天换日的力量,即使做回自己,也自此被尊称为圣者,具有超然的地位。另有记载说,所有的圣者,都是在鼎盛之年彻底人间蒸发,自此升天,成为真神座前的天使。
那已是传说中的事情,渺不可寻,怎么会发生在精灵族中?
而且,精灵一族并不信奉光明之神,他们所谓的神使会是什么?频频降临之下,雨茜是否也会早早升天,天人永隔?
雨茜慵慵翻了个身,睁开眼睛,看到身边的阿卡特斯,绽放出一个动人的笑容。
她张开双臂抱住阿卡特斯的脖子,脸轻轻地在他脸上蹭来蹭去。
阿卡特斯本想开口问她,此刻却觉得一切言语都是多余。
他伸手理顺雨茜的长发,又抚弄她光滑的后背。
担心那高远浩瀚的神明有什么用,忧心那茫不可测的未来又有什么用,我们所能做的,只能是把握住现在这一刻,在有机会选择时顺应自己灵魂的召唤。
阿卡特斯拥紧三具美丽的娇躯,彻底放纵自己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