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会打个电话过去问问吧。”
电话那头的肖左叹息：“打吧。”
“嗯，我已经让老许去查监控， 达瓦的车也许会有进展。”
“嗯，这件事情等我回去解决，你现在不准私下行动，后果很严重。”
“放心吧，我知道了。”
肖左对她一点也不放心，走之前是让老胡他们看着她，没想到依旧是没用。
“你，我是真不放心。”
“肖左，我有分寸。”
“嗯，回去吧，早点休息。”
“嗯。”
陆桑挂了肖左的电话，琢磨着在回去之前给刑灏电话，她站在楼道里琢磨话语，一会说什么好。
刑灏坐在出租车上接到她电话，迟疑着接听：“桑桑。”
“你到家了？”
“还在出租车上。”
“你今晚受伤了吗？”
刑灏捏捏小腿，声音变得愉悦起来：“没有。”
“没有那就好，今晚让你受惊吓了。”
“应该说今晚让我大开眼界。”
“你说的太谦虚。”
电话里陆桑声音温柔，刑灏深呼吸：“你在家里？”
“嗯，今晚早点睡吧。”
“好，你也是。”
陆桑挂了电话，捏着手机上楼，刑灏听着那头的嘟嘟声若有所思。
“先生，到了。”
“好，谢谢。”
刑灏推开车门下来，微微站定了后试试腿上的伤，确实是有些疼，刚才在陆桑面前没表现出来，害怕她担心和内疚，一瘸一拐的往里面走。
刘敏在家门口移植花草，看见儿子一瘸一拐的回来，顿时丢下手里的铲子跑过去：“儿子，怎么了，车呢？”
“跟其他人车碰擦了下，已经送去修理。”
“快让我看看腿，大过年的撞车。”
刘敏扶着刑灏进屋：“慢点，我让家庭医生过来一趟。”
刑灏阻止：“还是别了，今天晚上过年，让人一家团圆。”
“你先让我看看伤口。”
等刑灏坐下之后，刘敏撸起他裤子，随着她动作，刑灏面色微变，刘敏也感觉到他微变的脸色：“肯定伤的不轻，血都粘在裤子上。”
看见儿子伤成这样刘敏坐不住了，用剪刀把裤子剪开，看见还在微微冒血的小腿，急的双手颤抖，话说的都不利索。
“我这就去叫你爸爸下来送你去医院。”
刑灏忙拉住她：“没事的，上点消炎药就行。”
“肯定不行，万一到时伤口感染，肯定是要去医院。”
刘敏万分强硬，掰开他手往楼上跑，刑灏看看小腿上的伤口，看来是躲不过医院。
邢杰跟着刘敏从楼上下来，看见儿子的小腿，脸色蓦地一变：“怎么出去趟回来就这样？”
“和其他车撞了下。”
刘敏捣捣邢杰：“别说了，赶快送儿子去医院。”
邢杰目光在儿子脸上游走了会，最终送他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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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的第一天，陆桑没地方可去，和王琴在家待了两天，第三天陆桑和王琴回了自己家。
许久不曾回去屋子里落了不少灰尘，王琴打了水清理卫生，陆桑转身进了书房，蹲在地上检查他们之前撬开的那块砖，没有再次被撬开的痕迹。
王琴站在门口看她伸手摸地砖，好奇问道：“你在做什么？地砖怎么了？”
“没事。”
陆桑起身向着她走来，王琴显然不太相信：“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妈，不是多大的事情。”
“你倒是说啊，是不是跟你父亲的车祸有关？”
陆桑点点头：“是有点关系。”
王琴听了身子后仰：“什么时候的事情，你一直瞒着我。”
“前段时间，我和肖左在书房里找出一个类似存储卡的东西，里面是我父亲的药品研究资料，我怀疑那些人几次来翻箱倒柜的找东西，就是要找这个。”
“这个东西很重要？”
陆桑点头：“是一种药物的研究成果，如果流入市场之后后果不堪设想。”
王琴扶着门框，神色微微变化：“我大概知道些情况。”
“什么情况？”
陆桑没料到王琴会知道些内容：“你等下。”她满屋子的转了圈之后回来，确定屋子没有摄像头也没有被监听，这才让王琴开口。
“那是很多年前，你父亲当时还没出事，不过那个时候他的公司好像是出了点问题，想从我们这儿转点钱去应急，后来你母亲来了，说是有个办法可以弄钱，但是你父亲不愿意，当时也有提到研究成果，你母亲的意思是卖了就有钱周转公司，后来卖没卖我不知道，因为不久之后她们就出事了，至于所谓的研究成果我也不知道你父亲已经提前给了你舅舅，而且他还藏了这么多年。”
原来还有这么段过往，若不是王琴提起，陆桑压根不会知道母亲有卖掉的意思。
“我母亲要卖掉研究成果？”
“嗯，一开始好像有这样的打算。”
“我父亲不愿意？”
“是的。”
王琴欲言又止：“其实你舅舅也反对，当时打算拿出所有的钱去给他们周转，只是没想到最后没用到，人就那么没了。”
陆桑情绪低落：“我父亲当时没说其他的事情？”
“没，也许有跟你舅舅说，那我就不知道了。”
“好，我知道了。”
“现在案子进展的如何？”
“很顺利。”
不想王琴担心，案子到现在也找不到凶手，一个接一个的死去，难得锁定了一个嫌疑人还给跑了。
“我去擦擦你爸爸的遗像，你继续做你的事情。”
王琴走到一边，陆桑没什么事情需要做，在书房转悠了一圈，给肖左发了条信息。
肖左回过来说他人现在已经到机场，陆桑大吃一惊，他怎么忽然提前回来了。
立马回了电话过去，陆桑甚至听见机场播放航班的声音：“你怎么一声招呼不打就回来了？”
“给你个惊喜。”肖左声音沉稳，甚至听出几分得意在里面，陆桑被惊的就差是一身汗：“我确实被你惊喜到了，现在就去机场接你。”
“好，我等你来。”
傲娇的肖左决定在机场等她一回，陆桑出了书房对王琴开口：“肖左回来了，我去机场接他。”
“肖左今天就回来了？”
“嗯，临时回来。”
王琴看看时间：“你去接他吧。”
“嗯，我去了，你小心点，记得不要停留太长时间。”
“好。”
陆桑不太放心，走之前又交代了些事情。
肖左坐在机场等陆桑，琢磨时间差不多了开始往机场外面走，陆桑车子停在机场外，拨通他电话。
“你人在哪里？”
“出口位置。”
“好，在那儿等我。”
陆桑车子开到出口，果真看见肖左站在那儿，手里提着行李箱，身上穿着白色羽绒服，难得看见他穿白色外套，整个人显得不那么严肃和硬朗，陆桑车子到跟前按了车喇叭。
“上来。”
“来的比我预计的要快。”
“你回来的太突然。”
肖左捏捏她手指，顺便在她手上套了个东西，手腕上一阵冰凉，陆桑低头一看，竟然是串红色的珠子。
“你……”
“觉得合适就买了。”
肖左鲜少会送她东西，陆桑摸了几下珠子，不禁问道：“你回来家里人没拦着你？”
“不用担心这些，他们都是过来人表示理解。”
肖左的借口用的真好，陆桑也不好说什么，发动车子离开，又摸了几下他送的珠子，颜色鲜艳，她很喜欢。
“不是说没受伤？”
“小伤口。”陆桑狡辩，肖左拿她没办法。
“老许已经把查到的结果给我。”
“是什么？”
“车子消失的地方在沙子场附近。”
“后来呢？”
“因为没摄像头，只看到在沙子场附近，具体地址不知道。”
“这不是逼我们再次去那边搜查。”
“不急着去，去了也不会有收获。”
陆桑看向肖左：“你有其他想法？”
肖左高深莫测：“先过年。”
“……”
肖左千里迢迢的提前回来就是为了和她过年，她却只惦记着案子的事情，不免显得太没情趣。
“好，先过年。”
过年街上不少店面关门，陆桑开车找美食店，肖左看着车窗外：“阿姨呢？”
“在家。”
“我们回去和阿姨一起吃饭。”
陆桑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千里迢迢回来是为了在她妈妈面前敬孝道。
“你确定？”
“嗯，先去买菜。”
看样子肖左是打算下厨，陆桑把车开到超市：“你坐飞机不累，不需要休息？”
“不需要，下来。”
肖左拖着她去逛超市，陆桑推着购物车，他搂着她肩膀，两人看着像是小夫妻来逛超市。
“买什么？”
“去生鲜区看看。”
肖左买菜很有一手，陆桑站在他身后看他弯腰选菜，和他平时硬朗、倨傲的形象十分不符合，也许他妈都没见过他现在会过日子的样子。
“要吃哪个？”
肖左左手拿西兰花，右手拿花菜站在灯光下，丝毫没了损了他的帅气。
“随便你。”
陆桑看着他背影，把购物车推过去，挽着他胳膊，超市里人不多，偶尔走过的工作人员会看他们一眼。
“会粘人了。”
她不是刻意去做，只是随着自己心。
“你不喜欢我这样？”
“自然是喜欢。”哪有不喜欢自己女朋友粘着自己。
肖左买好蔬菜，两人一起往其他区域走，肖左说起大年三十晚上的事情。
“怎么和刑灏在一起？”
“你现在是查岗？”
肖左捏了下她白皙的脸蛋子，直接把她压在货架上，陆桑脸皮子薄，推推他胸膛：“你做什么？还在外面呢。”
“你说呢？”
“肖左。”
“告诉我真实原因，男人也会吃醋。”
陆桑也不会瞒着他，只是用这样的方式，到底是在外面啊，她也要脸。
“我告诉你，你松开，别人都在看着。”
肖左回头看看，得意的勾着嘴角：“哪有其他人？”
“头顶的摄像头。”
“哦，摄像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