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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逃婚!

姚木馨一时陷入两难的境地。

如果听从太妃的安排,让人把洛恒半途带走,那接下的婚礼要怎么办?

可是,若是不听从太妃的话,她又不敢预料后面的结果。

就在她左右为难这际,突然众人发生一声惊呼,姚木馨回神一看,顿时大惊失色。

只见洛恒突然撕心裂肺的嘶吼一声,一把抓下胸前的大红喜花扔到地上,人就要朝外面冲去。

淳宛太妃急忙尖声喝道:“拦住他!”

满殿的宾客以及众多下人,听到太妃的话,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何事,只是不由自主的拦在了大厅的门口,挡住了洛恒的去路。

“统统给本王让开!”洛恒双目通红,仿佛一只嗜血的怪物,要吞噬了挡路的人群。

他心里仿佛一堆烈焰在炙烤着,他恨不是立刻飞到荷花镇去找绮真,无论她是生是死,他都要去找她。

“谁若敢拦我,休怪本王手下不留情!”洛恒全身的衣袍在内力的灌注下无风自动,像一只展翅欲飞的大鹏鸟,他冰冷绝望的眼神告诉众人,若谁敢拦他去路,他将毫不底情痛下杀手!

姚木馨彻底慌了,她看着洛恒一心要离开的样子,心里无比的慌乱。

恒哥哥一向冷静自恃,没有任何事可以影响他的心智,泰山崩于面前也不会如此疯狂失态,但有一个人却可以让恒哥哥不顾一切,就算丢掉性命也不会畏惧。

这个人,就是黎绮真!

姚木馨瞬间明白洛恒这是要去找黎绮真,而刚刚那只白鸽送来的纸条,定然是有于她的消息。

想不到她都已远离祁国了,可恒哥哥还心心念念的记挂着她,连来喜堂都不放心错过她的消息。

想到这里,姚木馨心里一片冰凉,眼泪‘唰’的流了下来。

她原以为她赢了所有人,赢了黎绮真,可是到了此刻,她才悲哀的发现,她所谓的胜利,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她坐着大红花轿在全京城人的注目下嫁到王府,他们天地已拜,高堂已拜,只剩下只后的夫妻一拜了。事已至此,她不要成为全天下人的笑话,无论如何,她都要留住洛恒,哪怕只是留住他一天,一晚,一个时辰······

姚木馨颤抖着身子扑到洛恒的脚下,双手死死箍住他的双腿,颤声道:“王爷,您冷静一下,不管发生何事,也比不上咱们成亲重要,如今皇上也在,皇后及众位贵客都在,你若一走了之,让我怎么办啊?”

洛恒冷冷的睥着她,冷声道:“你不是一心要当洛王妃吗?这个虚名本王给你,但现在我要去见绮真,任何人都不要拦我——包括你!”

姚木馨闻言一滞,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王爷是要让自己当一个有名无实的洛王妃吗?

她可是姚府的千金,她爹爹是纵横朝野的权臣,她的身份比一般公主还要金贵,这样的耻辱让她如何接受?

“恒哥哥,我爱的是你的人,不是一个虚名,我想要的是与你携手相伴在一起,不是空担一个王妃的空名啊!我那么爱你,从小到大一直爱你啊!”姚木馨泪流满面,再也顾不上女儿家的矜持,也不怕周围的宾客看她笑话。

“呵!爱我?”洛恒冷哼一声,冰凉绝情的声音仿佛从地狱里爬出来,不带一丝温度的钻进姚木馨的耳朵。“你最爱的人不是本王,是你自己,在你心里,本王不过是你得到不了的一件玩物,你可怕的欲望让你失去理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你对绮真做过的那些事,以为本王不知道吗?你以为那些江湖杀手死了,本王就查不出背后的真凶吗?你拿她的身世威胁她离开我,这一切的一切,别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本王就不知道了!”

姚木馨全身一软,再也无力去纠缠洛恒了,她惊恐的张大眼看着洛恒喷火的眼睛,一句辩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既然···既然你都知道了,为何还要娶我?”全身剧烈的颤抖,让她头上的凤冠再也戴不稳,掉下半边,扯得她的头发一阵生痛。

“你这般聪明,难道还不明白吗?”洛恒绝情的话语不留一丝留地,他回身冷冷的看了一眼坐立难安的淳宛太妃,冷然笑道:“你嫁过来,并不是本王情愿的,而是母妃所希望的。反正除了绮真,其他女子在本王眼里都像木头桩子一般无二,所以,既然你花尽心思要嫁进王府,而我慈祥的母妃也对你喜爱不尽,本王就成全了你们两人的心愿,把你娶进府,让你陪着母妃好好过日子!”

姚木馨花容失色,一双圆圆的大眼睛里全是绝望不甘,她努力了这么久,为了眼前的这个冰冷的男人,她失去良知、失去自尊,从小到大惟一的愿望就是成为恒哥哥的妻子,可今日,明明心愿已成,为何到了此时,已变成了现在这个残破的局面。

都是她!真是因为黎绮真那个贱人!自己今日当着全京城人的面出这样大的丑,全是拜她所赐。

想到这里,姚木馨恨得咬牙切齿,她凭什么可以毫不费力的占据恒哥哥的心,自己的出身比她好,样貌比她出众,头脑比她聪明,与恒哥哥认识的时间也比她长,为什么最后自己却败得这么惨?

眼神里的绝望和不甘渐渐转化成恶毒的恨意,她抬头红着眼望着洛恒,歇斯底里的咆哮道:“我不甘心,她到底哪一点比我好?你为何要喜欢她而不喜欢我?她哪一点比得上我!”

“就凭她是我洛恒此生最爱的女人,也是惟一爱的女人,她就胜过你千万倍!”洛恒冰冷的话语像把极其锋利的薄刃生生的刺成姚木馨不甘愿的心里,让她疼痛到窒息。

这样的自取其辱让她生不如死,她彻底败下阵来,在面对洛恒的刺骨寒意,她胆怯卑弱的无从躲避,只是哀哀的哭着,无助的看向淳宛太妃,那是拯救她的最后稻草。

洛恒不再去理会她,抬步向外走去,下人得了太妃的令,围成圈子拦在他面前,却也不敢近他的身,洛恒每向前走一步,他们就胆怯的向后退一步。

眼看洛恒就要步出大门,淳宛太妃再也坐不住了,她上前满身凛烈之气的挡在洛恒面前,厉声道:“今日你若执意要走出这大门,就从母妃的尸体上踏过去!”

满殿的宾客都吓住了,连皇上洛榕都禁不住想上前劝解,被皇后轻轻拉住,裴羽衣嘴边溢出一丝冷笑,轻声在洛榕耳边道:“皇上稍安勿躁,这是皇叔的家事,皇上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她巴不得今日这场盛大的喜事变成衰事才好,她一心盼着看洛恒怎么在众人面前出丑失态,容颜扫地!

洛榕皱了皱眉头,颇有些为难的思索了片刻,觉得皇后的话说的在理,皇叔一向性格固执,他认定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如今与太妃这般僵持着,与姚相也闹翻了,只怕这个烂摊子自己也解决不了了。

想到这里,他又重新坐回位置上,不发一言的看着大殿中间的母子二人。

洛恒的脚步被淳宛太妃止住,听到她竟然拿自己出言威胁,洛恒的心里,第一次没有了担忧害怕,反而释然了。

他定定的看着自己的母妃,冷冷道:“您一定要这样逼我才满意吗?”

“呵!名震天下的洛王爷,有胆有谋,本宫今日倒想看看,你为了那个贱人还能干出多出格的事。今日,你若当着天下人的面,新手弑母,本宫倒承认你是本宫的好儿子!”

淳宛太妃一头银光闪闪的白发在大红蜡烛的照耀下闪出钢针一般的寒光,美艳的双眸在看到洛恒眼神中的流露出的不忍时,不觉更加胸有成足的笃定洛恒会再次听从自己的安排,折服在自己的威逼下。

到了这个时候,众人皆以为洛恒只能重新回到喜堂上,不管他心里多怨恨自己的母妃,他都不可能当着天下人的面亲手杀了自己的母妃。

听到太妃咄咄逼人的话,洛恒怒极而笑,他不为所动的站在原地冷冷的看着淳宛太妃,眼眸中寒光四射,冷冷道:“要论狠毒,试问天下又有几人比过你母妃你?连自己的亲孙子都不放过,你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我真的不明白,你的心是拿什么做的,这么狠!这么绝!”

说完,想到已故的孩子,想到客死异乡的绮真,洛恒的脸色瞬间苍白如同死人,自己此生最爱的女人和最珍惜的孩子,都被他的母妃毫不留情的夺去生命,他的心口瞬间剧烈的疼痛,全身仿佛要撕裂一般的难受,无数的腥甜瞬间涌上喉咙,他狠狠的望着一步步把他逼向绝境的母妃,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把身上的大红喜袍染得更加鲜艳。

众人惊呼出声,书清见状,扑嗵跪到淳宛太妃脚下,苦苦哀求道:“娘娘,您可怜一下王爷吧,他···他···”

淳宛太妃冷冽的眼神看不到一丝温度,她漠然的从书清自边走过,在洛恒面前稳稳站定,掏出雪白的丝帕,轻轻的帮洛恒擦尽嘴角的血渍,慈祥的在洛恒耳边罢道:“本宫要掌握属于本宫的一切,包括你,所以,就算死,也得听从本宫的安排。”

她重新踱回主位上坐下,看了一眼面如寒霜的洛恒,向呆愣在一旁的喜娘丢了个眼色,让她们去扶起瘫倒在地上的姚木馨,微笑着向众宾客道:“刚才发生了点小状况,很抱歉惊扰到各位,现在,一切继续!”

看热闹的宾客们都自行回到席位上坐好,等着看洛恒与姚木馨接下的拜堂。

仿佛一切又恢复正常,刚刚的闹剧似乎从来没发生过。

洛恒面如寒霜的看着太妃没事人似的张罗着一切,袖中双拳捏得‘咯咯’响,众人都以为他最终还是听从了太妃的话,不再吵闹着离开,一个个在心里感叹太妃的铁腕手段,只有一旁的姚木彦感觉到了不对劲,相识这么多年,他敏锐的在洛恒的眼中看到了死亡的影子,他心中暗道不好,连忙上前去阻拦。

众人只见眼前红影一闪,堂上的烛台不知怎么的竟到了洛恒的手中,他飞快的卸除了烛台上的蜡烛,‘噗’的一声闷响,烛台上的锋利的尖钉已对着自己的胸口刺下······

飞身而至的姚木彦拼命去抢救,却还是来晚了一步,尖钉已刺入洛恒的胸口,鲜红的血液沿着喜服滴落,在光洁的地板上溅出了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

这一下,殿内的众人彻底惊住了,殿内一阵慌乱,惊呼声、唤太医的、桌椅碰倒的声响乱成一片,连洛榕都坐不住,上前急切道:“皇叔何必如此激烈?”

姚木彦急得脸色发白,连声高呼让人去请崔大夫过来,他见洛恒竟然要去拔胸口的烛台,惊道:“王爷,万万不可随便拔出尖钉,等崔大夫来了再说!你稳住心神,千万不可再激动动气!”

虽然洛恒刚才那般对自己的妹妹,让姚木彦心里很难受,但他转念想到妹妹背着大家对绮真做过的那些事,连带他心里也对绮真与洛恒产生了愧疚,他知道,他并没有理由去怪罪洛恒,相反,看到洛恒为了追求自己的爱情敢于如此付出,他在心里无比的敬佩他!

殿内乱成一团粥,洛恒嘴角溢出一丝残忍的冷笑,毫不在意尖钉给自己带来的伤害,他一直冷冷的看着坐在高堂上一脸震惊的母妃,不去理会周围人的惊慌失措。

周围慌乱成一锅粥,母子俩却一直冷冷的对峙着,淳宛太妃的手紧紧抓着椅背,面上强忍着让自己不要乱了方寸,但眼底流露出来的慌乱却是无法遮掩的。

洛恒冷冷的望着自己的母妃,胸口的鲜血不断往外涌,脸色苍白如纸,冷冷开口:“我的命是你给的,但它却不想成为你的傀儡,任由你一直摆布,所以,我把这条命还给你,这样,我是不是就自由了!?”

洛恒冰冷的话语冻住了一直强忍镇定的淳宛太妃,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要让洛恒听从自己的安排早日登上皇位,但,若是连他的人都没有了,还拿什么来当皇帝。

淳宛太妃全身剧烈的颤抖起来,她颤巍巍的站起身,一步步走到洛榕面前,突然一个耳光扇在他脸上,凄厉喊道:“不孝的忤逆子,为了一个女人,你何至于要这样?何至于啊!”

这一记耳光仿佛用尽了淳宛太妃所有的力气,她似乎瞬间苍老一般,无力的从洛恒身边踱过,身子趔趄蹒跚,似乎马上就要倒下。

身边的人要去扶她,被她推开,灰心丧气道:“去帮我收拾东西吧,现在就送我去昭英寺。”

姚木馨已彻底被洛怀的举动惊呆,她跌倒在地,蜷缩到一旁,不敢置信的望着一脸绝决的洛恒。

待看到太妃也要走了,好好的一场喜宴闹成这个田地,眼看都要成为丧事了,她‘哇’的一声哭出来,她知道,自己彻底被洛恒抛弃了,今日将是她一辈子的笑话和过不去的阴影。

崔大夫背着药箱飞奔而来,让人搬来椅子让洛恒坐好,小心的察看了洛恒的伤口,跳到嗓子眼的心在察看到伤口后,稍稍放回,还好,尖钉没有刺中心脏,可是,离心脏的位置也不到半分的距离,同样很凶险。

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道:“王爷,在下立刻帮你把烛台拔出,过程可能会很痛,也···也会很凶险,望王爷辛苦忍受一下。”

走到门口的淳宛太妃听到崔大夫的话,不觉间停下了脚步。

血流得太多,洛恒嘴唇都白了,他‘呵呵’一声冷笑,满不在乎道:“你快动手吧,我还要急着赶路!”

崔大夫当机立断,让姚木彦帮忙稳住洛恒的身体,他一咬牙,克制双手的颤抖,用力拔出了洛恒胸口的烛台,鲜血顿时汹涌流出,洛恒死咬紧牙关,没发出一点声音,只是全身止不住疼得发抖。

崔大夫立马撒上止血的药粉,接过书清递过来的纱布,帮洛恒小心的包扎好。

一连串动作下来,崔大夫都处理得很好,他看了一眼几乎痛晕过去的洛恒,叮嘱道:“王爷受了这么大的创伤,不宜再赶路劳累,有什么事,等伤口愈合了再说!”

洛恒等崔大夫包扎好,已迫不及待的起身,他掠过众人经过淳宛太妃身边时,目不斜视,声音冰冷刺骨:“母妃在昭英寺安心理佛吧,无事不要再回京城了!”

众目睽睽之下,洛恒绝然离去,留下一殿呆愣住的宾客,大殿一时静寂下来,只剩下姚木馨哀哀的抽泣声,宾客们摇摇头,一个个唏嘘不已,感叹好好的一场婚宴就变成了这样。转眼,也走了个精光。

连着三日的不眠不休,洛恒终于赶到了荷花镇,随他一起来的,还有崔大夫和书清。

他风尘仆仆的赶到‘荷香’客栈,像疯了一样四处找寻绮真。

他一直不相信绮真是真的死的,他心存幻想,希望这只是绮真与香清联合起来跟他开的一个玩笑。

直到香清哭红着眼,掏出墨玉递到他手上,他才惊觉,绮真是真的不在了。

呆呆的看着绮真的骨灰瓮,洛恒像傻了一样后怕的向后退,他不肯相信,他的爱人,如今就留下一捧白灰······

他在身体有伤的情况下,连赶了三天三晚的路,此刻已是憔悴不堪。

双颊深深的凹陷下去,眼底一片乌青,唇色发白,没有一丝血色,胸口受伤的地方,因为一路上的颠簸,已裂开好几次了,此时,在看到绮真的骨灰瓮,伤口处又开始往外溢出血丝。

崔大夫赶紧上前帮他察看伤口,被他冷冷避开。

从头到尾,他都像一个没有生机的木头人一样,紧紧的抱着绮真的骨灰瓮不发一言,书清与崔大夫默默相视一眼,上前劝慰道:“主子,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顺变······”

“出去,你们统统出去!”洛恒的声音平静无波,听在大家的耳朵里去却是深深的绝望,“不要来打扰我们!”

大家被‘砰’的一声关在了门外,书清与崔大夫面面相觑,心里既担心洛恒做傻事,不放心他一人在里面,但又不敢违抗他的命令闯进去,只得一个个守在门外,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不敢贸然离开。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洛恒呆在房间里一直没有出来,门外的人隐隐听到里面传来隐忍的悲泣声,大家在外面听了也不由的泪流满面。

书清流着泪每天帮洛恒准备好一日三餐送到门口,可饭菜却从来没有动过,连口茶水都没喝过。

想到他负伤的身体,众人都心焦不已,生怕他也会就此倒下。

三日后,房门终于被打开,守在外面的众人见了顿时心里松了一口气,然而在看到走出房门的人时,一个个都呆住了。

只见洛恒一头乌发悉数白尽,眸子浑浊无光,仿佛瞬间苍老了几十岁。

他抱着绮真的骨灰瓮缓缓步去房间,木然道:“起程回京,我要带她回去!”

然而就在此时,一道嘶哑的声音突兀而起。

“你不能带她走!”

众人惊愕回首,只见楼梯口上来一群人,为首的正是一脸憔悴哀伤的东方贤闻。

在听到绮真离世的消息后,东方贤闻同样的不愿相信,他立刻丢下手中的事务,日夜兼程的向祁国赶。

然而他才一到客栈,就听到洛恒要带走绮真的骨灰瓮,想也没想,他就出言阻拦。

狭窄的客栈里,一时子拥挤起来,洛恒冷冷的看着挡在前面的东方贤闻,目光里燃起熊熊烈焰。

“你有何资格拦我?当初你是如何答应我的,你说过以后由你守护她,好好照顾她,你就是这样照顾的?人呢?她人呢!”洛恒奋力咆哮,整个客栈都忍不住微微颤抖。

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洛恒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人是他带走的,可是现在,不过数日,她就香消玉殒,让他如何接受这一切?

然而,他更想杀的人是自己,若不是自己一次一次的抛弃她,她又何至于一个人孤独的死在这里?

他满身的戾气让在场的众人心里皆是一颤,东方贤闻身后的侍卫感受到洛恒身上的杀气,连忙涌上来,挡在了东方贤闻的身前。

东方贤闻面色一暗,心中涌起无尽的苦痛和愧疚,绮真是他带走的,他曾经也在洛恒面前许诺过要好好照顾她,可这才过去多久,绮真却死了!

他的头慢慢低下来,怔怔的看着洛恒手中的那个小小的骨灰瓮,心里一阵阵抽痛,全身抑止不住的颤抖起来,想到那日在京城她冒着风雪在使馆门口送别自己,那时的她,还对着自己淡淡浅笑,叮嘱自己一路上注意安全,而如今,却永远的天人永别了。

他心里痛苦愧疚不舍,更加不愿意就这样让他把绮真的骨灰带走,坚决的要把绮真带回鑫国安葬,他推开挡在面前的侍卫,盯着洛恒嗜血的双眸,毫不畏惧道:“是我没有好照顾她,可是你呢,你伤她那么深,你又有何资格带她走?”

他的话让洛恒全身一窒,像点了死穴一样让他动弹不得,他知道,东方说得没错,他谁都不能怪,只能怪他自己,若不是自己的放弃,她不会落到今日的可怜下场。

所以,最后这一次,他拼死也不会再放开她了。

气氛顿时剑拔弩张,小小的客栈被两人冰冷的气息都要冻住了,洛恒怀抱着骨灰瓮一步步向外走,而东方贤闻却冷冷的立在楼梯口,丝毫让路的意思也没有,两人冰冷的眼神在半空中交织,擦出危险的火花。

眼看气氛越来越紧张,两边的随从侍卫都做好拼命的准备,香清突然从一旁跑出来,红着眼道:“两位不要再吵了,姐姐已够可怜的啦,就让她好好安息吧。”

“姐姐曾经说过,她很喜欢这个荷花镇,说是像世外桃源一样美丽安逸,两位不如找个幽静的地方,让姐姐入地为安吧!”

香清的话让洛恒心里一震,是啊,她生前一直渴望远离京城的喧嚣嘈杂,到一个安静优美的地方过上隐居的生活,如果自己现在将她带回京城,只怕并不会是她的意愿。

京城,连他都不原意再回去了!

东方默默的看了一眼洛恒,想到绮真曾经在晕迷的时候,嘴里喊的一直是洛恒的名字,她的心里终究爱的是他,不由心里痛得无法呼吸。

他一直的心愿就是希望她过得开心快乐,如果她的遗愿是留在这里,留在洛恒身边,即使再心痛,他也愿意成全她!

而彼时,在洛恒与东方贤闻对峙时,荷花镇上的居民都挤在门口看热闹,镇上突然来了两位身份尊贵的皇族,让一向平静的小镇上炸开了锅。

一个冷艳的妇人悄悄在人群后面打听了半响后,提着手中的药包匆匆往镇子西头赶,她用纱巾包住脸庞,生怕被别人发现。

在镇子西头一所不起眼的农宅里,一个全身包裹着纱布的女子不耐烦的在身上四处乱抓,全身的骚痒让她坐产难安。

她皱着眉头去抓背上的痒处,奈何手够不着,让她不禁气恼不已。

可是,只要一看到屋子中央摇篮内那个睡得香甜的可爱娃娃,她的心情又瞬间好起来,俯下身一口气在孩子脸上亲了十多下,直到孩子不耐烦的翻过身拿小屁股对着她,她才恋恋不舍收回嘴巴。

院子门突然被打开,中年美妇风风火火的走进来,旋身又反手关好门。

屋内的女子一见到她,欢喜的上前撒娇道:“呀呀,您可回来了,快帮我拆了纱布吧,我全身都快痒死了!”

美妇嗔怪的睥了她一眼,冷冷道:“你是要让我帮你拆了纱布,好让客栈里的那两尊大神发现你没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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