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昀笑了笑。
赵文邕有些疑困,巧合这些事,他也不是没想过。
“潭州临东齐,而穆浏河下游又抵南晋东齐边界。”宇文昀接着道。
“可这穆浏河下游临东齐,东齐又怎会让下游的水上流潭州,不是有些不符常理?”林子方疑问道。
“可林大人别忘了,东齐处于高原,要是穆浏河下游被堵住,而穆浏河大,水流少,漫在边界之处,而穆浏河又长,这样一来,神不知鬼不觉,可不是就将潭州给淹了,而且,虽是穆浏河下游,但也可逆流。”李如是淡淡道。
“但这种说法还是有些牵强。”
“穆浏河是外流河,由于过度引用河水导致河流下游水量减小,或者涨潮河水也会逆流而上,会出现海水倒灌的现象,那照你们的说法,是东齐搞的鬼,这种说法自然也就不可信,所以,人为的话,只可是堵。”李如是淡淡道,看他们一脸茫然,差点没气出几口老血,她默默告诉自己,这群土包子又不是二十一世纪的智慧人民,告诉他们中学地理也没几人知道。
宇文昀深深的看了一眼李如是,却遭到李如是的一记白眼,他轻笑。
长时间未说话的好像被人们淡忘了的赵文邕开了金口:“这样说来,北狄与东齐联盟了?”
“正是,否则为何北狄有了狂妄的资本敢打南晋。”李如是一脸“你终于明白了”的表情看向赵文邕,害他差点生气,这小子难道在TM嘲笑他?
他可是皇帝,一代天子,九五之尊!
“派兵加强驻守潭州,让燕王亲自治理。”
李如是叹了口气。
“爱卿,叹什么气?”
“皇上,您是不是吃了樟脑丸?终于开智了!”李如是大叹,宇文昀捂着唇。
赵文邕好不容易发红的脸又是一阵黑雾笼罩。
“这不是该人民举国欢庆吗?林大人,你看着本官作甚,本官难不成形象又伟大了几分?让你一个直男也如痴如醉?”
林子方扶额,丞相大人您真是多想了。
见林子方不说话,李如是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赵文邕咳了几声。
“爱卿,属你话多,还是少说点话好。”
“皇上,看臣刚刚还夸您开智了呢,看来现在真是错看您老人家了!”
“若是少说话,一个个长得端端正正的小伙子可不就成了闷葫芦,那多无趣,看着精精神神的,实际上都不带说话的。”
赵文邕未语,只是撇了撇嘴角。
中秋过后,三天例假也因战事改为两天,赵文邕在金龙殿急得上热锅上的蚂蚁,而另一边的丞相府,却少有的安乐。
“秋水,本官让你做的事办好了吗?”李如是淡淡的坐在椅子上,郁闷的看了看一旁端茶倒水的青衣女子。
“如是妹妹,你倒是闲逸了,我却被你的事什给烦住了。”秋水眨了眨眼,眉头紧凝。
“话说,你那计划到底有没有用啊?女扮男装逛窑子还真有你的,能将大公子给吆喝回来?我可不信!”
“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本官如此大才,他还能不跟本官回来?”李如是嘟起嘴。
秋水无语,她还不是个女人好么?
“趁这几天那狗皇帝急着处理军事,然潭州跟江州还不会出现什么大乱,但是就怕那个七皇子,真他娘的恶心。”
“相爷,那七皇子又怎的烦你了?”秋水修剪着旁边的花草,无奈地问。
“他竟然可以猜出潭州水灾和东齐有关,重要的是他居然还长的那么帅,娘的!”李如是气愤的拍了拍桌子,“本官才是最帅的好不好?”
秋水,卒。
“福伯,明天我要出去一趟,看好家喔?!”
“是,相爷!”福伯辑了辑身。
“老子要叫那帮龟孙子看看我李如是的“才”大气粗,趁今天给他们好好耍耍,否则叫他们断了骨头!”李如是颔首,一副油然而生的“地主”模样。
秋水顿了顿:“是儿,你还未及笄,去那窑子真成吗?”
“你怕了?怕了?了?”李如是瞪大眼睛,好笑的看着她,不就去个窑子吗?她难道不敢?
“毕竟未出阁的女儿家是去不得那种地方的。”秋水眯了眯眼。
“老子连他皇帝老儿的金龙殿我都去过,连那狗皇帝都要给我几分薄面,你觉得一个小小闺阁我还有必要去遵守他的规矩?”李如是抿了抿唇,自从在灵族长大,她还没守过什么姑娘家的规矩。
秋水再次,卒。
知道软也软不过她,硬也硬不过她,只得买了两件男装答应了李如是。李如是满意的点点头,“秋水姐,你是不是又被本官爷爷的倔脾气给影响到了,怎么本官觉得你这几天固执得一百头牛都拉不回来。”
秋水脑残的看了她一眼:“本姑娘哪里又固执了,分明是你自己。”
“本官是如何的一枝独秀,惊艳至极,就不会有固执这种情绪。”李如是抿了口茶。“反倒是姐姐您老人家。”
“我明明答应了你。”秋水撒了撒娇。
“那就不介意再答应本官一件事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