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若琳从屋里出来,女人在后面热情送别。这时陈若琳电话响起,她看了看,回头对女人说:“我朋友打电话来了。”说完挥了挥手,转身向楼道走去。
她接通了电话:“若琳,你在哪里,又说在我家门外,怎么不见你,你不会是跟我开玩笑吧。”
“我没跟你开玩笑,我现在就在你家门外。”陈若琳说。
“若琳,这玩笑可不好玩啊,说,你在哪?”雷风说。
“你家门外啊。”
“若琳,你会隐身法吗?我刚都看过了。说真的,这一点都不好玩!”雷风语气带着不耐烦。
“不信,好,那你说你在1单元还是2单元,我按门铃。”
听她这样说,雷风赶紧凑到大门边上,一听还真是,他“哒”一声将防盗门打开,然后一脸委屈道:“我刚开门了不见你。”
“还好说,你明明住这,为什么电梯按楼下!”陈若琳不满道。
“这你就不懂了,这是防跟踪,要是知道你跟踪我,我还按下下两层呢!”雷风说。
“你不请我进去坐啊?”陈若琳说完,见雷风堵在门口不动,又说:“你真不打算请我进去坐啊!”
“不不不,陈小姐请进!”雷风说着让开一条路,做了个请。
陈若琳一把将雷风推开,一脚踏进门槛头头甩甩而过。发香忒人,雷风竟下意识地朝她屁股看了一眼。
“若琳,你找我什么事?”雷风问。
“怎么,急着赶我走是吗。”陈若琳说。
“没有,我没有赶你走。”
“那你急着问我有什么事?这分明就是嫌我妨碍你时间嘛,是不是家里藏着一个大美女啊。”陈若琳说完故意朝房里张了张望。
“若琳,我没有,没有那意思。”雷风解释道。
“好,你听着,我想喝酒,能请我喝不?”陈若琳说。
“行,红酒还是洋酒?”雷风问。
“红酒,明天我还要去片场,不想喝醉。”陈若琳说。
雷风走到酒柜旁,从满柜子酒里挑出一瓶,他将酒瓶稍作摇晃,拿过两只高脚杯,然后打开酒,倒满小半杯,端上,说:“若琳请慢用。”
两人就这样坐了二十分钟,喝了两杯。雷风忍不住开口:“若琳,说吧,你找我什么事?”
“没事,就想喝酒而已。”陈若琳说着又喝了一口,把杯中酒喝了个精光。她拿起酒瓶,晃了晃说:“没酒了,快去拿。”
雷风拿酒,把酒打开,放到桌子上,说道:“你自己倒,要喝多少倒多少,累一天了,我先去洗个澡。”
雷风说完就进了房间。陈若琳看了看他的背影,说了句:“没礼貌。”
又是二十分钟,雷风一身休闲着装外加运动鞋地走了出来,他坐到她对面,拿起酒瓶倒了半杯红酒,举杯说道:“来,喝。”
陈若琳二话不说,碰杯后一口喝光,把瓶中酒倒完,说:“没了。”
雷风又去拿了一瓶过来,打开坐下说道:“悠着点喝。”
“哈哈,雷老板小气。”陈若琳笑道。
“我是怕你喝醉,你明天还要去片场。”雷风解释道。
“我的事不用你管,我今晚就是想喝酒。”陈若琳拿酒加满两个杯子,举杯说道:“来,干。”然后就喝了起来,一口气喝完。
雷风没说什么,陪着也一口气喝完。
陈若琳脸红了起来,你眨巴着眼睛看了看雷风,接着又倒酒。倒满酒她没有叫雷风,端起酒杯自己喝了起来,喝了半杯放下,眼眶有些湿润。眨巴了眼睛,继又端起酒杯把半杯酒喝完,抿了抿嘴,看着雷风说道:“你说我是叫你雷风呢还是叫你郑佥云?”见雷风不说话,她继续说:“这大半年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你不知道。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你不知道。”
雷风缄默不语,一脸踌躇。这时,陈若琳泪流满面,她捉住雷风的手楚楚可怜地说:“云,你知道吗,我爱你,我一直深爱着你,我只爱你。”
雷风手开始发抖,他曾经也喜欢过她,她是他的第一个女人。
“我爱你。”陈若琳捉住雷风的双手再次示爱。
雷风伸手抹去她的眼泪,说:“傻瓜。”
这是一句如春风细雨般的爱怜,陈若琳眼泪哗啦直流,身体一下前倾,直接双膝上桌整个人扑上前,上来就吻上雷风的唇。雷风没有反抗,配合着唇动。
“我去洗澡。”激吻两分钟后,陈若琳推开雷风,说完朝雷风的房间走去。
雷风呆坐在客厅,思绪何止万千,他端起酒杯把剩下的红酒一口吞下,觉得不来劲,他拿来一瓶珍藏黑牌XO和一个洋酒杯,倒满酒杯猛然一口喝下,刺激的酒气把他眼角呛出泪来。他眨了眨眼,拿过烟抽出一根,拿起火打“噌”一声打火点着,然后“嗒”一声关上随手扔回桌面上。
吞云吐雾一番,雷风把烟头挤到烟灰缸上,他拿过洋酒倒满杯,喝了一小口,见烟头冒烟,往缸里倒酒浇灭,又喝了一口把杯放下。他把杯放下随即又拿起,来到窗前。远处的湖泊白天是那样的静美,此时却黑乎乎一片,在冷空气的笼罩下,天上一颗星星都没有。倒是沿湖大道上行车如云,路灯犹如一条金龙盘爬在大地上,纵横千里。千米之外,依山而建的健民广场灯光如昼,天气寒冷,留人如梳,有两队青年还在打篮球。山上路灯盏露,有一盏灯出了问题,正有节奏地一闪一闪,就像以前在部队打暗号,当然,部队从来没有过这么长的暗号……
突然,一双手从后面抱住他——雷风缓过神来,是陈若琳,她已经洗好出来,一阵发香忒人心菲。这是他熟悉的味道,是他喜欢的味道,一直以来他都只用一种沐浴露和洗发水,那是骆米喜欢的。除了这些味道,滋扰他的还有身后不断膨胀的体温以及那颗跳动的心。他举杯把剩下的酒喝完,然后轻轻合上了眼……
雷风睁开眼转过身来,他看着陈若琳。她穿着白色浴袍,两眼湿润,可知她刚刚流泪了。是的,她刚刚流泪了,因为感动,因为爱。他把酒杯子往沙发上一扔,捧起她俊俏的脸。她面带桃花,轻轻合上眼,接着,他吻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