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lo,Liston,i am coming,where are you now?”过了关口骆米给谁打电话说。是个男的,他在电话那头叽哩呱啦说了一大堆,我没听全,只听到他说在新葡京酒店,他让她过去找他。骆米对着电话说:“Okay!see you later.”
骆米拦了辆的士,上车便说:“师付,新葡京。”
我们下车,一个枣黄发的西装男走了过来,过来便和骆米拥抱,抱完还想亲她,她赶紧躲开。他应该就是骆米的同学吧,还以为是外国人,难道他不会讲中国话?
“Who's this??”看到骆米旁边站着一个男人,而且还在盯着他,他说道,语气里很是不满。
“My nane is郑佥云!”我说道。
“郑佥云?!”他重复了一遍。
“原来你会说中文啊,会说中文来到中国的地方就不要说英语。”我说。
“骆米,他是谁?”利斯顿质问骆米。
骆米过来搂着我的手说:“这是我男朋友,郑佥云。”
“What!你男朋友?It is impossible!”他不肯相信。
“什么不可能?他就是我男朋友。当日听说你和Angela在一起的时候我也觉得不可能,但事实就是事实。”骆米说道。
“我和Angela分手了,我爱你,骆米。”他想和她和好。
“呵,原来你和她分手了才来找我。”骆米不屑道,过了一会又说:“太迟了,我不爱你了,在知道你和Angela在一起的时候就不爱了。”
“不,你是爱我的,我知道你一直还爱我。”利斯顿激动地捉住骆米的手。
“你放开我!”骆米挣扎着说道。
“不,我不放,我知道你还爱我的!骆米,再给我一次机会吧!”他说。
“我不爱你,你弄疼我了!”骆米说完,我一把捉住他捉在骆米的手上。
“不关你的事,走开!”他朝我吼道。我最讨厌别人大声吼我,在他手腕上使劲一用力,他“啊”一声赶紧松开手。
突然的惊叫引来了对面街道巡逻的两个警察。他俩过来询问发生什么事,骆米说:“他当街欺负人。”
听她这么说,利斯顿很是伤心。
“要不要我们带他回警局?”警察征求骆米的意见。
“不要不要,阿Sir,不用麻烦你们。”利斯顿连忙说道,见他们盯着他,赶紧闭口。
“不用了,把他赶走就行了。”骆米说。
“还不快点走,是不是真想进警察局啊!”警察对利斯顿大声说道。
利斯顿用手正了正西装,走出五六米,回头用手指指了指我,样子十分嚣张。见警察向前走了两步并用手指着他,他转身就跑开了。
“他是你前男友,你是故意找我来气他的是吧?!”警察走后我对骆米说。
“可笑!对见一个爱一个的人有必要吗?”骆米一脸地不屑。
“你说我是你男朋友,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男朋友的啊?”我问她。
“怎么,不乐意?”她反问。
“不是。”我说。
“那就是答应了。”她说。
“不是。”我说。
“管你答不答应,反正我当你答应了。走,咱们进去玩玩。”说完骆米挽着我的手朝新葡京大门走去。
走进酒店大厅,那种金碧辉煌让人瞠目结舌,巨大的柱子,巨大的天花,巨大的水晶吊灯,巨大的装修摆饰,处处镶金嵌玉那气派和奢华简直无与化比。不少游客在照相留念,或情侣,或携老带幼,大包小包,也有背包独行客。有对半大不小的学生男女想进赌场,被保安人员拦下要求出示身份证以年龄查证。两人自知年龄不够,掉头就走,朝第二个大门走去。
走进赌场区,里面人来人往,有的桌满有的冷清。骆米带着我来到位于三楼的高额投注区。前面一张赌桌人气爆,满满一群人围得水泄不通,他们统一战线,都在喊“庄”,过去一看,原来赌客一致买庄。开牌庄赢,大家胜利欢笑。
骆米从包里掏出一沓崭新的千元大钞丢给荷官,让换十个一万额的筹码。我看着骆米,包里装这么多现金,还真把我当保镖啊!
赌客里面有个厉害的角色,是个五十来岁的黑壮男子。看看他桌前的筹码,五个方形十万额的,几十个圆形一万额的。大家看着走势板,在猜下把是“庄”是“闲”,然而都没人下注。黑壮男子胸有成竹地把五个一万额的筹码放在“庄”的位置上。大家马上把筹码都放在了“庄”上。荷官双手在赌桌上一划,说:“买定。”
“等一下。”骆米说完给我一个筹码让我下“庄”。我把筹码放在“庄”的位置上,内心竟有点紧张。
“买定离手!”荷官在赌桌上划了一下说道。
“庄、庄、庄、庄、庄……”赌客们使劲喊着,似乎叫得大声就一定会开“庄”。也有不喊的,内心碰碰直跳,声音都跳到嗓子眼了。
荷官气定神闲地开牌,从容不迫,是庄是闲是输是赢,他们熟视无睹,已经麻木。客人用自己的钱赌,每一把都牵动着心。而荷官,用别人的钱跟你赌,输赢跟他们无关,他们只工作无需动心。你的输赢成败在他们眼里远没有一个盒饭重要。
闲8点、庄9点——庄赢。看到赢了,我的心情才平复了来。
“唷!我就说嘛,肯定是‘庄’,Yesh!”一个青年赌客兴奋地对旁边的女人说。
荷官按筹码投注小大逐一赔付。拿过赢的筹码,我看了看,心想,这就赢了一万,也太容易了吧。最后荷官把五个一万的筹码连同本金移到黑壮男子桌前,只见他伸手拿过,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赌客们依旧讨论是“庄”是“闲”,已经连开了四把“庄”了。只见黑壮男子依旧压“庄”五万。有近一半的人跟“庄”,另有将近一半的人心大心细举旗不定,有三个人买了“闲”。发现赌客们下注都是一万两万的下,我马上朝显示板上看,上面有答案:本桌最低投注额港币1万,最高投注额港币25万。
“跟‘庄’。”骆米再给我两个筹码。
我把四个筹码都放在“庄”上,抑制住内心的紧张不作声色。
截止投注之后,任凭旁人如何叫喊,我静默等待开牌结果。
“闲”家开牌方5、黑3——8点。那三个买闲的人嘴角露出了笑容,似乎看到了胜利的曙光。相反,买“庄”的人看到“闲”开八点,心马上凉了半截。我看看骆米,她朝我笑,似乎“闲”开八点跟她没有关系。我倒是替她心疼起那四万块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