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风朝白怜月拱拱手，笑道：“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没事儿，要不先坐一会儿吧？”白怜月提出邀请。
“也好。”程风想到昨夜沐蒹葭给他说，她的姐妹们都想知道，她为何修为进境如此快的事情。程风看着白怜月，道：“正好我也有点事情要和您交代。”
白怜月本是出于礼节，没想到程风还真坐下来，她笑道：“你把清馨带回我的身边，于我们母女有大恩，姐妹们其实也都是很信任你的，以后不用和我客套，随意点就好。”
“就是蒹葭修为的事情，我觉得有必要和你们说清楚。”程风看到白怜月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郑重说道：“我爱蒹葭，绝对不可能用丹药强行拔高她的修为，我想说的是她的修为之所以进境神速，是因为我懂一种双修功法。”
“双修功法？”白怜月显然没有想到原因是这样的，疑惑道：“就算是双修功法，也不至于这么逆天吧？”说完这话，她有有些后悔，这不久明摆着对程风的不信任吗？
“哦，你别误会，我没有其它意思。”白怜月有些歉意的说道。
程风笑着摆摆手道：“没什么的，其实我之前也不知道，这阴阳诀的效果竟会如此强大。”顿了顿，程风似半开玩笑的说道：“不瞒你说，我觉得我自己每次都很卖力，但是根本没得到半点好处。”
听到程风这含沙射影的话，饶是白怜月是过来人，也有些耳根发红。
她干咳两声稳定心绪，不想在女儿面前出糗，道：“好吧，这件事情我知道了，我会和姐妹们说的。”弦外之音就是在说：小子，你可以走了。
程风脸皮厚那是出了名的，他装作没听出白怜月的弦外之音，继续说道：“真的，我自从得到阴阳诀，一直都是这个修为境界，我都记不清和蒹葭做过多少次，修为境界却丝毫没有增长，不信你问问她。”
“咳咳，那个……小风，我这就去蒹葭那边看看，有劳你照顾好清馨。”白怜月说完，几乎是小跑着离开自己的院落。
“诶！那个，我真的是说的实话！”程风心中暗暗好笑，但脸上却是一本正经的着急模样，朝着白怜月离开的背影高声喊道。
“这混小子！是故意的吧？”白怜月面红耳赤的离开，嘴里还忍不住嘀咕着。
清馨很不理解母亲为何连告别的话都没有说，就如此急急忙忙的离开，难道那双修功法真的那么令她着急？
“走吧，我们也该回去看看了。”程风对清馨说了一句，两人也一起离开五凰寨，直接往中原区域而去。
程风对于自己能让白怜月落荒而逃颇有成就感，虽然白怜月有清馨这么大个女儿，但是修行者本来衰老就很缓慢。在程风看来，白怜月的和二十多岁的姑娘并没有什么区别，反而身上还多出一股青涩姑娘没有的成熟韵味。
经过微风一吹，白怜月才勉强稳住心神，她自己都不理解为何会有这种反应？摇摇头前往沐蒹葭的住处。
包括她在内的所有姐妹，都很想知道沐蒹葭的修为突然增长是怎么一回事儿，她要去了解清楚。
当她被沈慕烟带进屋内，发现沐蒹葭因为未曾起身相迎，一脸歉意的坐在蒲团上。
“四妹，你怎么了？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白怜月紧张的问道。
沐蒹葭点点头又摇摇头，一脸羞涩的苦笑神态，让白怜月更加迷惑。
“到底怎么了？”
“还不是那坏蛋害的……”沐蒹葭一脸羞红，将嘴对着白怜月的耳朵，将程风的昨晚对她犯下的累累‘罪行’大致给白怜月说了一遍。
白怜月目瞪口呆，半晌没有回过神来，她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纤弱的沐蒹葭，呐呐道：“你是说……一整夜？你这身子骨……”她难以想象，一整夜都干那事儿，会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沐蒹葭听到白怜月的话，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羞臊得声音如同蚊蝇，道：“三姐，你别说了……。”
“不行，我得去把大姐、二姐和小妹叫来，让她们好好说说你，这种事情要量力而为……。”白怜月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貌似她自己也有好几十年未曾经历过男女之爱，红着脸发出一声轻啸。
很快，金玲、石萱和柳慧卿，都来到沐蒹葭的住所。
在沐蒹葭之前，只有石萱和白怜月经历过男女之事，只是当她们听到《阴阳诀》之名时，一下就忘记了告诫沐蒹葭要节制。
石萱不可思议的惊呼一声：“阴阳诀？百花谷失传千年的双修秘术？”
“二姐你也知道这双修秘术？”沐蒹葭知道石萱对修行界的事情有很深的研究，但程风曾告诉她，阴阳诀其实是封印在雪妙歌体内的。
石萱确实听说过百花谷的阴阳诀，缓缓说道：“千余年前的百花谷，曾出现过一名出类拔萃的谷主。她和一名不知道来自哪里的修士结合，借助阴阳诀的帮助，使得她登临人族极致的无极圆通之境，只是自她之后便再没有百花谷弟子修炼过此术。”
石萱看了众位满脸期待的姐妹，接着道：“还有就是自那以后，那位谷主就失去了踪迹，据说是去了其它大陆游历。而那个和他结成伴侣之人，你们猜猜是谁？”
“行啦二姐，你就别卖关子了。”柳慧卿催促道。
石萱道：“正是住在圣山之上的炎圣人。”
这个结果出人预料，但是从石萱口中说出，由不得四朵金花不信。石萱不确定的事情，她是从来不会说出来的。
沐蒹葭想起在炎圣人的花园中得到的《花神诀》，程风说她修炼了花神诀之后，发功时的状态和雪妙歌的功法很相似，她完全相信了石萱所说的话。
但是沐蒹葭很快想到另一个问题，疑惑道：“那是什么原因，使得后来百花谷就没人修炼此功法了呢？”
石萱摇摇头道：“这个也是我一直没弄明白的地方。”
“难道程风也不知道？那他这阴阳诀是哪里来的？”金玲看着沐蒹葭问道。
沐蒹葭摇摇头道：“他只说过阴阳诀是雪妙歌交给他的，其它事情，我想他也不是很清楚吧。”
石萱点点头，道：“确实，阴阳诀存在之事，所知之人甚少，我当时也是在一处秘境中了解到这个消息，但很快那个记载这段历史的玉简就自己炸开了。”
既然已经知道沐蒹葭晋升五气境后期并非丹药催生，其他人也放下心来，只是所有人心中都对沐蒹葭将来会达到什么高度很感兴趣，或者说她们更好奇的是阴阳诀的功效更贴切。
沐蒹葭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程风带着清馨向着中原方向一路疾行，只是在乱石城略作停留，见过郭昱之后就立即前往栖霞宫，准备返回摇光大陆寻找冥河之地的入口。
因为带着清馨，程风的速度被拉慢不少，赶到栖霞城已耗去半月时间，他在七星阁找到慕云就直接前往栖霞宫，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和其他人打招呼。
程风乃是栖霞宫的客卿长老，向来不允许男子踏足的栖霞宫，只对他开放。再者，有慕云随行，没有受到任何阻拦。
程风本来可以直接从栖霞宫圣地的通道离开，但是他想见见冰月，准备耽搁两日。
只不过，慕云很快告知程风，宫主并不在洞府中。
程风皱起眉头，道：“既如此，就劳烦三长老照顾一下清馨，我出去一趟，快则一日，慢则两日之内回来。”
慕云在炼丹一途得到程风诸多指点，她对程风的态度，完全可以用崇拜来形容。程风安排给她的事情，她自然没有任何异议。
程风独自来到问心崖下的破落小院，走进第一次见冰月宫主的院落，他本来没有想过会见到冰月，不曾想刚踏进院子，便看到一道熟悉的背影。
赤着的玉足，踩着一支起清雅出尘的莲花，曼妙婀娜的背影，不是冰月还有谁？
只不过冰月身上散发的强大气息，让他很陌生眼前的丽影熟悉又陌生。
熟悉，是因为那气息和他在寒窟中，所见到冰月仙子分魂很相似；陌生，是因为那身影是栖霞宫的冰月宫主。
两个不同的人，气息和身体混合在一起，造成了这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她到底是谁？
是上界寒月宫冰月仙子分魂，还是栖霞宫的冰月宫主？
“我到底该怎么称呼你？”程风走到冰月面前，看着那熟悉的脸庞，雪域边沿那山洞中，她迷离的表情历历在目。
冰月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冷漠，道：“得你相助，我不但唤醒了前世记忆，还融合了另一道分魂。”
“那你到底是冰月宫主，还是冰月仙子？”
冰月绝美的脸庞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道：“其实我想象中的前世，其实也是一道分魂，我的真身在上界寒月宫。”
程风听得一脑子浆糊，他完全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这么说吧，你所知的冰月宫主，其实是上一纪元冰月仙子的一缕分魂转世。而你在寒窟中带出来的，是另外一道分魂。而我就是其中一道分魂转世重修之后具备了肉身，所以我把你带出寒窟那道分魂融合了。”
“那你依旧是冰月宫主了？”
“算是吧！”冰月点点头，道：“但我同样拥有另一道分魂的记忆和能力。”
程风依旧听得云里雾里，但是只要确定眼前之人依旧是冰月宫主就够了。
“那么……”程风看了一眼跟前的冰月，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道：“我们算是一种什么关系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