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无聊归无聊,我还是站在原地看着他。虽然我不说话,但是我想他也不能平白无故的来找我。肯定有事,即使我不主动问他他也应该告诉我。
他在我面前飘来飘去,应该说是“踱来踱去”,仿佛在组织心中的语言,然后用合适的方法表达给我听。
他飘了足足五分钟,终于对我说:“知道吗?六年前,你本应该死在那辆公交车里的。因为那辆车里的人劫数到了,他们必须死,包括你。但是我没想到你能看到我,你不仅看到我了,还跟你爸妈一起下车,这让我非常郁闷?看见我的人,是不会因意外和疾病死去的,除非他是自愿的,所以你牛了,只要你不想,你就不会死。”
我仍然定定的盯着他,惜字如金,对他不吐一口气,即使他的话让我小小的震惊。
他无奈了,“妹妹,你好歹吱一声啊。”
我扑哧一声笑了,在一个陌生人,还是一个要杀我的恐怖的陌生人面前笑。这对我对他来说都是个奇迹,要知道我很少对人笑的,更别提还带个“扑哧”。
他也笑了,与其说笑,还不如说僵硬的脸在抽搐:“你知不知道,面对死神人是笑不出来的。你是第一个见到我还笑了的人。”
原来他叫死神。
“看到死神的人虽然死不了,但是死神可以折磨这个人让这个人最后痛苦的选择自我了断。”他的声音此刻突然变得特别阴森,但是对我来说却一点儿都没什么。我似乎是一个天生就不知道害怕的人。
我除了刚才忍不住的笑声,再也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实话实说,在对死神笑的一刹那,我都觉得很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