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呲呲几声让人揪心的声响,一团热气蒸腾而上,顿时弥漫整个密闭木室,秦牧阳觉得胸闷气短、皮肤焦烫,抬眼看了一眼温度计,已经到达六十五度。
之后,邵年还嫌不够遭罪,接连又加了几瓢水,屋内云雾缭绕,连身在两米开外的人都被云雾吞噬不得见了。
蒸汽水夹杂着粘稠的汗水,秦牧阳浑身湿滑如蜡,胸闷得快窒息了,连忙求饶:“主、主席,别加了,再加保不齐我就死在这了......”
朦胧中传来邵年同样呼哧呼哧地喘气声:“坚持,坚持就是胜利......”
秦牧阳捂着胸口说:“操,我...我有些坚持不住了。”
于是雾气中又飘来邵年的谆谆教导:“那咱们就聊天吧,分散下注意力就好点了。”
秦牧阳气喘吁吁地说:“跑这来花钱受罪,咱...咱也真是闲得蛋疼,那你他妈快说点什么吧,聊吧......”
“你经常自娱吗?你知道我说的是哪种项目。”邵年问道。
秦牧阳以为自己听错了,反问道:“你说什么?听不清。”
邵年又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装是吧?我问你自娱吗?就是撸管。”
“操,你问这干嘛?”已经是第二个人问秦牧阳同样的问题了,但他还是难免有些尴尬。
邵年说:“你还不好意思。好,为了让你放下心中芥蒂、敞开心扉,我先说说吧。我承认我撸,经常撸......你也看到了,我们学校这么多美女把人看得火急火燎的,难道我还要天天跟她们上床泄欲不成,即便能夜夜当新郎我也不能这么做,因为我是学生干部,发生关系后难免就纠缠不清,以后工作就很难开展了。所以只有不打搅你所谓的那些恶魔,自己解决喽。”
看邵年开诚布公、坦坦荡荡,秦牧阳放松了一些,觉得邵年的自娱并没有那么亵荡,反而还有点高尚和老实巴交的辛酸了。仔细想想:凭借他学生会副主席的地位,在学校勾兑几个美女实在不是什么难事。但他没有,他选择了靠自己的双手解决,不祸害学生会工作,不祸害其他女孩,顶多寂寞难耐时借采购衣服过过眼瘾,比起那些斯文败类衣冠楚楚地粉饰于人,暗地里在殷切苟且之事强多了。他的确不算真正的龌龊。
秦牧阳也大方聊起来:“我,我呀,有时看见特别有感觉的女人,也会晚上睡觉前回味一下,然后就自己解决一下喽。没办法呀,不解决百爪挠心,睡不着觉啊。哎,两个男人光着屁股躺在这,商讨这个话题,确实有点怪呀!”
邵年说:“咱们这是以严肃的学术角度探讨,况且云雾缭绕谁也看不见谁,就跟网聊一样瞎聊呗。”接着他似乎自告奋勇地肩负起抛砖引玉、将话题深入下去的使命,字正腔圆道:“通往阴潮之户的路很曲折、很漫长,只有少数人能触及并如愿以偿达到满足。繁衍后代是人的本能,青年男女们每日面对的现实问题就是欲求不满。这种欲求不是少数人的专利,而是大多数正常人不愿提及的共性。就像你刚才那样羞于启齿。”
说到此,邵年不再发声了,似乎将接力棒交给秦牧阳,让他继续深入下去。
秦牧阳虽第一次听邵年交心,但还是似曾相识,这与表姐安慰他的话有异曲同工之妙,于是他将自己以往对于此事零零星星的思考略加回忆、总结,张口说道:“大自然对人是公平的,不管你是在社会主义国家还是资本主义国家,生在**********还是改革开放后,也许是你偶然穿了一条偏紧的裤衩,也许是你调皮地从楼道扶手上滑下,也许是无聊的课堂上无意抖腿摩擦到,也许是因一时找不到厕所憋屈良久的一泡尿,总之有意无意、品德高尚与否,丝毫不影响你的性之初体验。我的初体验就是憋尿良久后的一泄而尽所获得的,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可是,每次完事后你有没有一种负罪感?”
邵年呵呵一笑,说:“原来大家其实都一样啊,可每次又想快活时,都会以适度就行聊以自慰。自娱是个亘古话题,东西方以前都以各自的信仰、理论极力反对,各种激烈言辞罄竹难书,各种严酷刑法以儆效尤。到了信仰科学的今天已经宽宏大量多了,对自娱的建议已妥协为‘不要过度’四个字。这一含糊暧昧、混淆立场的‘********’几乎能包治百病,并可以拿去形容世上的一切事物,所以显得多么荒唐可笑。”
接着,秦牧阳照猫画虎地说出了表姐对他曾经说过的观点:“现在像咱们一样的孩子啊,如大棚里的农作物营养过剩,瓜熟蒂落提前了,偶越雷池之事也提前了,但解决不了实际问题,我是说找不到稳定的性关系,所以相对的‘欲求圆满’时间也在延后。一种沉寂已久的技能又悄然兴起,不分天南海北。我们的淫技由于缺乏实战经验而似懂非懂,撸管的技巧更是一片只长着零星苦菜花的蛮荒之地。我就因为缺乏指导,总有种意犹未尽的遗憾,不知邵副主席能否指点一二,让我以后淫技更‘功德圆满’一些?”
邵年说:“你知道问题出在哪吗?因为大多数人不明白‘持久’的重要性。他们越撸越爽、越爽越快,都成了以尽快出货为目的的务实主义市侩,久而久之就有颓痿的风险。要说技巧嘛,古语说‘君子性非议也,善假于物也’,啊...就像我,借助醉心的丝袜,进行的时候可以更加忘情投入、心无旁骛、专心致志一点......”
“怪不得。”秦牧阳想起了复读时候的糟心事,他说:“我一开始复读时,宿舍有两位怪人每晚都进行自娱大赛,就是以远取胜,输的人要请客吃早餐。他们上下快速抽动时,可能想得竟是第二天的早餐或是不甘于人后的自尊,这么说,他们也很难志得圆满的,要不然怎么会每天都较劲儿,越是不得越想要,越想要就越频繁,越频繁就越懈怠,越懈怠就越不能圆满,越不能圆满就又越想要。所以这是一个恶性循环......”
聊着聊着,雾气散去一些,在撕开蒸汽屏风后,秦牧阳正好得见邵年仰躺在木椅上,将丝袜罩在下边不紧不慢地撸动着......
邵年发现了秦牧阳注视的目光,也许聊开了,看到问题本质了,于是淡淡地问了一句:“你不来一发?”
压抑已久,附有深度的讨论也为撸管正名了,于是秦牧阳放下思想包袱,抱着“谁怕谁”的年轻傲气昂首挺胸,傲娇地挺出下身,在雾气缭绕、仿如仙境的蒸笼里开始了自给自足的娱乐,脑海里构建了一幅“五朵秋菊”身着各异薄裳环绕在其裸露健美的身躯左右,在那亦梦亦真的伊甸园里没时没晌地欢度时光。
他感觉很好,真实的美女是需要时间和金钱的代价而获得的,弄不好通过时间和金钱的毒浸还会变成恶魔,就像捉摸不定的岳雨嫣。而此时满满都是不需要任何代价的轻松愉悦,声色犬马在脑海里乖乖地任由摆布......
不知过了多久,伴随着一阵抽搐,秦牧阳听见屋中的炭炉传来几声呲呲声响,终于欲得圆满了,他瘫软在炙热的木椅上不得动弹......
当二人走出“悦浴”浴场时,仿佛从性压抑的监狱中越狱出来一样自由欢快,秦牧阳这才体会到邵年那番苦旅的阐述,回头看着走在喧闹大街上汗流浃背的路人,他们却如沐秋风、清爽自在。
回到邵年宽大的办公室后,他们在地上铺了席子舒服躺下,残余的清爽令二人很快就入睡了,睡的很香很纯,只是便宜了办公室内几只嗡嗡作响、辗转难眠的蚊子,放肆地吸咬着二人余沸尚存的血液,怎么叮咬都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