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风徐徐之下,随风飘扬的长衫,如同一棵树似的,屹立于我面前的石头上。
石头上的人儿,她紧咬银牙,怒容甚是好看。
之前,我只是见过她男儿身,却不曾见过容貌惊人的女儿身。
我发现树精是女儿身并不是意外,而是树精的眼神,怎么也掩饰不住那一份喜欢之意。
树精她是个标准的美人儿,有些中国传统的端庄,然眸子上的那股神情却让人感觉到恐惧。
不管怎么说,像树精无非就是太过执着了。
树精她眼睛里头闪过了几分无奈之色,盯着我开口说道:“我说了那事情不能做的,但是你不听,你会后悔的。”
我摇头晃脑的说:“听了你的话,那才后悔的。”
如果连第一个环节都无法过的话,那我就是个窝囊废。
树精紧紧的拧着眉头,脸色变得特别的难看,仿佛是见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她吐了一口气,死开口说道:“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他并不是什么坏人。”
“我知道我看到了什么,那些事情谁也无法改变的。”我冷冷的说,鬼市里头的那些人,苟延残喘的。
那遍地死亡气息,还不是邪道所造成的。
说邪道不坏的人,那都是跟其站在同一条船上的,比如树精。
那些亲眼所见的,难不成还有假不成?
树精她轻轻的侧着脑袋,目光阴沉的落在我的身上,忽的就笑了起来,她开口说道:“你终究会知道自己错得非常离谱的,等你后悔的时候,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树精的话,让我觉得心里头有些不安,却又说不上为什么?
“你若是要阻止我的话,尽管来好了。”我开口,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树精是上千年的妖精,我知道她的道行高深,但是只要我竭尽全力的拼上一拼的话,那么也不是没有赢的机会。
但是,我现在的目的,不是这个。
而是要赢第三个环节。
体力是留到对付上古凶兽的。
树精只是拿着无奈的眸光望着我,而后转身离开,什么也没有说。
这样的情况,我倒是没有遇到过,但是少一个敌人应付是好事。
树精她为什么要来劝说我呢?
她说的是我做错了,而我并没有觉得自己错了。
有些东西,不是我自己能够想象得到的,毕竟那些事情是并非是常人能够经历的。
我望着树精离开的身影,忽然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错了呢?
然而,只是一瞬间,我便忽略了。
如果救人有错的话,那么我情愿一错再错。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人,宁愿这样做的,而我只是其中一个微不足道的人。
我拔腿就离开那石头处,立马朝着南方位继续走。
时间正在消逝,而我的速度越来越慢,这一路上,我并没有见到有其余的东西,只是越来越专注于心中所想。
三天的时间,第三个环节的时间比之前的要长得多,难度加倍。
一路上的风景,并无任何特点。
半天下来,走得实在是累了,我找了个地方休息着。
行走在山中,一般而言是比较累的,加上我这段时间,并没有好好的休息,更是导致了体力透支。
若不是我本身恢复得较快的话,人早就倒下了。
我躺在一块石头阴处下,慢慢的闭上了双眼,缓缓入睡。
这人呐,越是疲惫的时候,神经越是警惕,就像我,一方面担心着自己能否从上古凶兽那里头占到便宜呢?
想着想着,我已经进入了睡眠中。
没多久,眼皮如同轻震的蝶翼似的,缓慢的撑开了,浑身上下不由哆嗦了几下。
面前的场景吓了我一跳,一双眼睛死死的瞅着这熟悉的地带。
这一片地带,我曾经来了两次了。
上一秒,我人是躺在沌阴山的,而这一秒却在这个地方。
看来,我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疲惫了,望到了量界,导致我出现在量界里头。
量界这个地方,只是脑海里的一种能力罢了,一种人人都想要得到的能力。
量界里头的场景,要么是过去曾经发生过的事情,那么就是未来即将要发生的事情。
我明白自己是在量界里头,怎么也掩饰不住的惊讶,立马就跟着人群走去了。
这不是一般的地方。
我太爷爷曾经住的地方,我父亲他住过的地方。
就是在这里头,父亲亲眼目睹这太爷爷被火活活给烧死的。
在我看来,有些事情,是必要的。
我为什么经常从量界中接触到这里头呢?
我记得清清楚楚的,凤裘跟我说过的,她说我脑海里有关于一些那些的记忆,只是被隐藏得很深很深,才会在量界里见到的。
如果那些记忆是存在我脑海里头的话,那肯定是有人封住了我的记忆。
但是要封住记忆的话,那么只有在放记忆的前提之下才能办到的。
问题来了,究竟是谁在我脑海里放过记忆呢?
是我父亲?
还是另有其人呢?
屋子的瓦片上,布满了爬藤树,偶尔能听到鸟叫声传来,时不时从我身边走来的人,他们似乎正在交谈着。
我快步走向了太爷爷的屋子里头,木门办掩,里头有些阴森,仿佛里头隐藏着有什么东西。
记忆这东西,无比的奇怪,正在慢慢的挖掘着。
我站在木门前,心里突然间就生出了畏惧之意。
是的,我在害怕。
生怕看到一些我无法接受的事情,木门的那头,究竟是怎样的场面?
里头隐隐约约传来了痛苦的喘息声,我最终无法战胜自己的好奇心,伸手推开了木门,走了进去。
脚步缓慢,而视野里头望见的一幕,让我心里止不住的难过。
太爷爷身上穿着黑色的寿衣,躺在了地面上,而地上跪着的人,正是我的父亲,他年纪不过才十岁左右吧,他脸上有掩饰不住的害怕,痛苦,难受等。
死亡是每个人都必须要面对的,而在十岁的那个天真的时候,却体会到了死亡,实则是多么残忍的事情。
“爷爷,原谅我,我不能按照你的吩咐去做。”他抬头,脸上坚定的神情,仿佛是下定了决心似的。
只见父亲他从地面上爬起来,钻回了屋子里头,没多久捧着一个黑色的盒子出来,他将盒子放在自己面前,轻轻的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头有装着一块红色的玉佩,如同鲜血般的颜色,他将血玉放在了太爷爷的心口,嘴唇挪动着,念着咒语。
血玉散发出来的红光,笼罩在太爷爷的身子上。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了,奇迹就在那个时候出现了。
“呼……”穿着寿衣的太爷爷,猛的从地面上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