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字当头的白子果前后思考了几百万年的时光,始终认为,身边的妈咪再不找男人要了,将来就没人要了。
放下碗筷的他咳嗽几声,泛着光芒的黑眸直直看着白芷璇。
周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场,足以将四周的一切都给盖住。
“爸爸,你打算什么娶我妈咪进门呢?我警告你,要是妈咪受了半点委屈,流了一滴泪,绝不会放过你。”白子果猛然站起说。
“这要看你妈咪的态度。”
四目灼热凝视着吃着饭,一脸平和的白芷璇。
等着她发声给予满意的回答。
“妈咪随时侯嫁!”
白子果像是媒婆似的,眉眼弯弯带着意向不明的笑容,咳嗽两声,从身后掏出计算机,将数目仔仔细细算个清楚明白。
喋喋不休的小嘴,说的全都是关于他们二人结婚的花销。
钟鸣皓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
有果果,万事亨通!
“这个数!”白子果拿起计算机,“爸爸,你必须要举起手指发誓,绝对要好好对待妈咪,知道不?”
白子果清清楚楚知道,这些年里,白芷璇始终不愿意接受钟鸣皓的原因。
他,确实不知道亲生父亲是谁,妈咪总是对那个男人的事绝口不提,令自己一度认为,压根就不是她亲生的。
后来从钟鸣皓的口中得知了那个男人的事情。
白子果第一时间为白芷璇抱打不平,咬牙切齿握着拳头,恨不得亲手揍那个男人。
凡是敢对妈咪不好的人都是坏人。
亲生父亲也不例外。
白子果利用了不少法子,撒娇也好,耍赖也好,甚至暴走,依旧没能从钟鸣皓的口中得知亲生父亲的身份。
似乎是妈咪要他特意隐瞒自己。
渐渐对那个男人的事情丧失了好奇心,妈咪不想提就不提,或许,那些事根本不重要。
他现在只想妈咪身边有个人能好好的疼着她。
自从白子果懂事以来,夜深人静的时候,上厕所路过白芷璇的房间发现折射出一道亮光。
贴耳上前倾听,听见里面传出抽泣的声音。
实在是不愿意再听见了。
无论如何都要帮妈咪牢牢捉住钟鸣皓。
这种好男人难得一见,现在不捉更待何时。
难不成妈咪真的还一心认为真正的爸爸会回到他们的身边?
“我保证,我绝对不会对她不好。”钟鸣皓举起三根手指头,坚定不移的说。
“嗯嗯。”
白子果销售亲娘任务准备成功之际,嘭的一声巨响,伴随着冷厉的眼色,浑身汗毛竖起。
眨了眨眼,佯装一副无辜单纯的小样。
扭头一看,恰好对上满脸阴沉的白芷璇嘴角挂着灿烂无比的笑容。
糟了!
妈咪怒了!
本想撒腿就跑的白子果被白芷璇拎了起来,双腿腾空的甩着,直到累了,才敢对上她的视线。
咧开嘴露出雪白的牙齿,眨了眨圆又大的小眼,扁着嘴卖萌。
“妈咪……”软绵绵的声音响起,令人骨头酥麻。
“卖了我,你打算从这里抽取多少佣金呢?”重重拍打计算机,咔擦的碎声听得白子果心碎了一地。
其中一个按键腾空飞了出来。
漂亮的弧度掠过白子果的面前。
“我这是为了妈咪的幸福着想。”白子果正经八儿的说。
明明自己做的都是好事,怎么就惹妈咪生气了呢。
钟鸣皓都这么努力博取她的欢心,就算她不心动,他心动啊。
“所以要卖掉我?”挑了挑眉,眯了眯眼,白芷璇锐利盯着白子果。
“这是嫁。”
“给我一个理由。”
“不就是为了给妈咪一个好婆家,以免你寂寞啊。”
“……”这小子的脑袋装得都是些什么东西。
满脑袋的黑线不断浮现,悬挂不定的心更是没能稳定,上上下下,一刻都不能平静下来。
身体正常的她怎么就生出这么个不正常的儿子呢?
是不是当初错抱别人家的儿子回家呢。
“妈咪放心,我相信新爸爸一定会好好对你的,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的。”白子果拍了拍白芷璇的肩膀,一本正经的说。
白芷璇的脸色瞬时成了铁青。
双眸闪烁着猩红的冷光,深深看着白子果,他的五官,深深勾起了埋藏在心底最为脆弱深沉的记忆。
看着果果和他有着八分相似。
曾经一度认为这是另一种折磨。
白芷璇心里很是开心白子果能够为她这般着想,但是,他的父亲只有一人,不可以再有另一个的存在。
“不可以!”
瞳孔睁大怒视着白子果,白芷璇一字一句道:“白子果,我要你发誓,从今以后,不准说新爸爸。”
“钟鸣皓只是你的干爸爸,不是亲生的。”
浑身散发着强烈的怒火,熊熊燃烧,像是要将四周的一切都摧毁殆尽才甘心。
“我不要!”白子果大喊一声。
“为什么妈咪你总是不愿意接受钟鸣皓?明明他什么都没做错不是吗?”
“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白子果靠灵巧的身体轻易从白芷璇的手中逃离,心生不悦的他第一时间选择跑会房里闷闷不乐。
重重带上门的声音令房屋微微颤动。
白芷璇叹了叹气,坐了下来扶着额,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
明明起初是和乐融融,为什么到最后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老管家见状说好话:“小姐,你别怪少爷,他也是不忍心看见你这么辛苦而已,想有个人给你分担。”
白芷璇起身直接走到外面吹风,欲想让满心的烦躁平静下来。
老管家一把拉住紧跟其后的钟鸣皓,严厉的说:“你说话注意点,要是再把小姐弄得不开心,信不信我拿扫把打你。”
“我知道了。”
钟鸣皓抬眸看着远处的背影,阵阵的冷风不断吹拂她那瘦弱的身子,轻微的摇晃,不仔细盯着看便要被风吹走。
暗沉的气息从脚底蔓延到身上,白芷璇眺望着远方,漆黑一片的天空无星辰的闪烁,黑乎乎的,如同深渊般。
重重阖上双眸的白芷璇重呼一口气。
完全不知该怎么才好。
帝傲爵的事,丁点都不愿意跟白子果提起。
白子果的性子跟帝傲爵多多少少有点相似,倘若被他知道,肯定会不顾一切去找人,非得讨个公道什么的。
到时候,她又不得不跟帝傲爵拉扯上关系。
钟鸣皓脱下外衣轻柔披在白芷璇的身上,掌心透过微厚的外套散发着淡淡暖意,直侵她的体内。
白芷璇却想拒绝他的好意。
某人的衣服用力牢牢按在她的身上,低沉的嗓音泛着坚定。
“天气凉,好好披着。”
“谢谢。”白芷璇垂下眼睑,点了点头后将衣服穿上。
钟鸣皓站在她的身侧看着她,深邃的眼眸流转着亮丽的光芒,如同流星乱坠,耀眼夺目。
“想说话就说。”
明亮的美眸紧紧看着钟鸣皓,被她看着,仿佛能够让身心软化下来,像是被治愈一样。
从一开始,她直率的眼神就深深吸引了他。
钟鸣皓从来没对一个女人动过心,对她,是一见钟情。
如果不是因为白芷璇跟帝傲爵的过去,相信她,应该也会对自己投以一样的感情。
钟鸣皓完全没在意过她的过去,只想着要好好的对待她。
他想给面前的女人幸福。
“你真的不打算将他的事告诉果果吗?”
“果果知道有好处吗?”
“你是律师,应该清楚果果是有得知的权利,更何况,他是果果的亲生父亲。”
钟鸣皓完全不知白芷璇特意隐瞒的理由。
这根本没有任何的用处。
果果始终有一日会知道的。
白芷璇紧握着拳头,闭上双眼重重呼喊一声:“够了!我不想再说他的事。”
她跟大叔早在四年前已经彻底断了关系。
她跟他,是平行线上的陌生人。
“你认为你不说,你们之间的事就能抹得一干二净吗?白芷璇,你一直都没忘记他 一直都在等他回来。”
否则,她怎么可能会禁止果果说新爸爸,更不允许他做出这种事情呢。
白芷璇咬着唇直至泛白,别过头,不愿对上钟鸣皓的视线。
匿藏了心里许久的秘密,轻而易举被这个男人看穿,实在是不愿意再从他的口中听见那些话。
“我一直很努力想要忘记他。”
“你是很努力,却一直不能忘记他。”
钟鸣皓目光紧紧看着白芷璇,黑眸透着一抹银质的冷光,暗藏其中的悲伤并未展现出来。
四年的光阴,他一直陪在她身边,始终没能让她对帝傲爵消淡下来。
这段时间,白芷璇特意不注意有关帝傲爵的一切,但他有关注。
“其实,帝傲爵当年翻转了整个城市找你,是你故意隐藏起所有关于你的信息,这才会没找到而已。”
“不要说了,我不想听。”白芷璇重重捂住双耳。
就算大叔当初翻转了整个城市为了找她又如何?
大叔在意关心不过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是她这个人。
更何况,大叔找她可能是假象,又或者,是苏冉不小心被他弄丢了,才会如此大阵仗。
白芷璇在心底为帝傲爵的行为找了一百个借口。
个个都是他不爱她的借口。
###九十八章 非她不可
钟鸣皓看着面前的女人一副受伤的样子,帝傲爵这三个字,对她来说,始终是扎根的巨刺。
拔也拔不下来。
“你不愿意听不代表你真的不在乎帝傲爵。”
“这么多年了,你一直都选择逃避而不是面对,如果你真的想要跟过去的种种划清界限就该好好面对。”
钟鸣皓一把捉住白芷璇的双手拿下,目不转睛看着她。
面前的女人低着小脑袋,没对上他的目光,嘴角抹着浅笑,浓郁的苦涩之意不断散发出来。
逃避又怎样?
面对又怎样?
结果始终不会有一分一毫的改变。
大叔依旧会选择苏冉而不是自己。
钟鸣皓,你为什么偏要在这种时候提起帝傲爵的事?非得要她那颗遍体鳞伤的心再度受挫是吗?
钟鸣皓心里清楚明白白芷璇的心思。
但他认为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最佳办法,更希望的是,她能够仔仔细细听个清楚明白,之后可以彻底放下这段感情。
或许只有这样,白芷璇才能真正放下帝傲爵,自己才能真正进入她的内心。
白芷璇缓慢抬起脑袋,犹豫半分后点了点头。
四年前,她在苏冉的帮助下离开了悔思山庄,后者为了掩盖这个事实,特意把自己的弄伤嫁祸白芷璇。
帝傲爵推门而入,随之映入眼帘便是手背带着伤的苏冉。
昂首挺胸的男人皱紧了眉,倏的眯起了眼,上下打量着苏冉。
“少爷……”张妈神色慌张,支支吾吾,老半天都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白芷璇呢?”三个字正中红心。
站在客厅这么久都不见白芷璇下来,张妈的神色又让帝傲爵内心充斥着不安,完全没理会一旁受伤的苏冉。
被漠视的苏冉咬着唇,满心的不忿。
为什么帝傲爵的眼里始终没她的存在?
明明白芷璇那女人都已经不见了,他就该好好珍惜眼前人,不是吗?
“白小姐……她……她不见了……”张妈浑身冷汗,差点咬到了舌头。
帝傲爵眉心的紧皱加重了几分,黑眸暗沉无光,厚厚的薄雾遮掩剩下的微弱碎光,握了握拳,细碎骇人的声响清晰响起。
偌大的悔思山庄瞬时被乌云密布所遮掩,冰冻的寒意侵蚀全身,肉眼无法看见的空气开始凝固,砸落在身上,隐隐作痛。
抿着唇的帝傲爵挥了挥手,示意保镖的头儿过来。
“给我找!”
“找不到人就把命留下!”
惊天动地怒吼一声,布满血丝的双眼睁得要爆炸似的,咬着牙的帝傲爵怒发冲冠瞪着面前的男人。
身为保镖竟然没把人给看好。
通通都是饭桶,没半点用处。
保镖们被这声怒吼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立即去找白芷璇。
帝傲爵重力捶打墙壁发出咚的声响,手侧泛起了点点的红润,其中的疼痛却无法掩盖心痛。
呼吸的空隙是如此的短暂。
痛得连呼吸都懒了。
太阳穴两侧开始作痛起来,双眼通红的他完全没想过,出国一趟,竟换来白芷璇的离去。
假若他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必定不会出国。
帝傲爵目眩了下,身子摇摇晃晃,单手撑着墙壁勉强站稳了身子。
苏冉见状,立马上前扶住了他。
“傲爵,你还好吧?”
“其实你根本不需要派人去找白芷璇,她要走,你怎么都留不住,不是吗?”
“她选择离开,不就是要你好好珍惜眼前人吗?”
她的几句话令帝傲爵脸上的阴霾更为浓郁阴沉,完全没有半点的明朗舒畅,全都是深沉。
“张妈。”
“少爷,有什么吩咐?”张妈急急忙忙跑上来问。
“你发现白芷璇不见前,她见过什么人?”凌厉的瞳光直落在苏冉那儿,侧脸全是森冷。
帝傲爵一心认为,是苏冉的出现,导致她的离开。
“白小姐她……”张妈重重咽下几口唾液,眼角余光扫了扫旁侧的苏冉。
帝傲爵示意张妈等人离开。
宽敞的客厅只剩下他跟苏冉二人,总算能够好好谈话。
苏冉自认为帝傲爵这样做,可能是想要跟自己重新开始,这般隐私,自然不能让身份低下的人知道。
她是知名当红演员,身价今非昔比,早已不是当年默默无闻的跑龙套。
脸带高傲的女人勾起红唇,眼角上翘,浅浅的笑意包裹着无尽的意思,满目爱意凝望着面前的男人。
终于,花费了这么长时间,终于能如愿。
准备打算主动投怀送抱的苏冉被人用蛮力转动身子,背脊直接撞上冰凉强硬的墙壁,撕裂的痛感硬生生逼出了两滴泪水。
倒吸一口凉气的苏冉没来得及质问帝傲爵,反被他凶狠的眼神给吓得心惊胆战。
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怎么会用这么犀利的目光盯着自己看呢?
难不成帝傲爵知道是她帮助白芷璇出逃?
不不不,如果他真的知情肯定不会这样,肯定是有所怀疑才会突然之间变成这样。
死守着,不承认的话,他也奈何不了自己。
更何况现在的白芷璇应该拼了命的逃,一刻都不愿意被帝傲爵的人待会悔思山庄,正所谓死无对证,他也不能断定是她做的。
“说,你把她藏哪里去了?”
白芷璇离开之前见过苏冉,肯定是这女人说了什么,她才会选择离开的。
明明白芷璇之前答应了他,绝对不会轻易离开的。
“我没有。”
帝傲爵的双眼通红,怒火冲天的他压根没能将苏冉的话听入耳中。
现在唯一能够让他冷静下来只有白芷璇。
他只听这女人的话。
“傲爵,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把白芷璇藏起来。”
苏冉举起受伤的手说:“你看看,白芷璇为了离开不惜拿刀子划伤我的手,我怎么可能会做出你不准的事呢。”
她是当红演员,是靠脸吃饭,手自然也不能例外。
正常人应该都会认为她是无罪的。
在帝傲爵的眼里看来,她手背的伤更能断定,白芷璇是她藏了起来,不,应该是说她怂恿离开的。
苏冉是受不了半点的小伤。
平时连伤风感冒都能当成是要命的大事老是喊着,现在手背受了伤,加上身份的更改,怎么会这么冷静呢。
“呵呵,珍惜眼前人,这眼前人该不会是指你吧。”
“苏冉,你以为你还有资格回到我身边吗?”帝傲爵冷呵呵的笑着,满满的讥讽。
自从这女人上次在他面前不断诋毁白芷璇起,早就知道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出手。
竟然傻傻的以为,没了白芷璇,她就能得到自己了吗?
她苏冉把他帝傲爵当成什么?
又把她自己当成了什么?
苏冉一瞬惊讶说:“傲爵,你……你为什么始终不愿意跟我重新开始呢?抛开白芷璇不说,你就这么恨我?”
“难道我们过去那三年的时光是假的?你对我根本没有真感情?”
苏冉不愿意相信。
始终不愿意相信帝傲爵竟然会这么斩钉截铁的拒绝自己。
白芷璇那贱人是给他下了迷魂汤还是什么,为什么能够让这男人对她死心塌地呢?
苏冉当初之所以毫不犹豫的离开,一是为了那万分之一的机会,为了让自己成名,二是相信帝傲爵,绝不会爱上自己以外的女人。
是她,太高估了面前的男人。
他帝傲爵跟普通男人没多大差别,都是喜新厌旧的家伙。
苏冉冷呵呵的笑着,眼底里抹着苦涩,眼角滑落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手背的伤隐隐作痛。
为了得到这男人甚至伤了她的手。
现在想起这是一件多么愚蠢的行为。
即便被帝傲爵伤的心透凉,苏冉依旧没有打算要放弃他。
是她苏冉的东西就必须是她的!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人拿走她的东西。
“帝傲爵,你冷静下来好好想想,谁才是你最爱的人。”苏冉紧紧抓着帝傲爵的衣衫,闪烁着亮光的眼眸。
“白芷璇!”
心,再度被锋利的刀刃刺入,鲜红的血液从伤口不断滴落下来,满满的,染红了四周的一切。
帝傲爵,你究竟在想什么?
一次又一次将她的感情践踏在脚下,究竟有没有把她苏冉真正放在心里。
“苏冉,你爱的不是我,是我的身份。”
“我们那段感情已经是过去了,不可能再来,如果你再不告诉我白芷璇的去向,别怪我不客气。”
就算她现在是知名当红演员又如何?
光靠他自身的势力足以让她再一次回到原点,再一次尝试饱受风雨的滋味。
相信苏冉必定不愿意。
苏冉眉宇深皱,泪水如断线珍珠般落下,声嘶力歇的喊着:“我爱的是你,从来都没变!”
“帝傲爵,究竟你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清醒过来?”
“为什么你对我这么狠心?一个机会,仅仅是一个机会,你也不愿意给我?你就真的这么爱白芷璇,非她不可?”
不不不,绝对不可能会有这样的事情。
帝傲爵又怎么可能真的会对一个普通平凡的小女人动真情呢。
“是,我非她不可。”
苏冉的双手无力垂下,踉跄的脚步怯怯后退,捂着脸,阵阵的冷笑不断从喉咙里发出,异常的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