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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如果不能给你天堂,那就让我下地狱(6)

那句话,如何敢忘?蜡忽地熄了,在黑中,他的胆子不知怎么就大了起来,将她揽过,低语倾情,说着的时候,是活活剜心的甜蜜的疼,就这样,自愿剜出心来给她。“记得。”锦枕之上,江楚寒轻慢地一抬下颌。

锦瑟仰起头来笑望,“我以为,你说的是真心话,才安心睡了。谁知道,你是骗我的,竟然一直在那里,偷偷打送我走的主意。”

江楚寒在嘴角一笑,向下找进她眼睛里,“我没骗你,我是真心的。”锦瑟呆了一呆,心头又流过了那句话,那当时令她流漾到失去重心的话。在黑中,他靠近了,低而又低,一字字地投石问路。她才明白,他从不曾欺骗,他只是醒着,把心给她。双眸湿了,权且一笑遮过,“你那天为什么非要送我走啊?”

“就是怕今天这样吧。不,其实今天这样,挺好的。我一直以为,咱们俩会是死别,没想到,是生离。都还活着,已经够不错了,起码,你不会像师父他们一样,被我活活害死。”

“小楚,你当初,就是怕害了我,才要送我走的?你把让我好好活着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宁愿不和我在一起,甚至宁愿——我们俩都不快乐,也要这么做,是吗?”

“要不然,我现在干吗呢?”

锦瑟翻身坐起,有一绺水沿着她脸蛋抚过伤疤,坠下发脚。“我跟你讲过,小时候府里带我的有个杨妈妈,最会讲故事。我记得,她说在回疆还是苗疆,这个我记不准了,总之在那里,女孩子是可以自己挑选夫婿的。就说一个部族里头,有个女孩子叫秀儿,特别美。同时有两家小伙子向她提亲,她两个都很喜欢,决定不了,就说:‘这样吧,给你们一百天的时间,你们去中原给我置办一件礼物,谁的礼物更合我的心意,我就嫁给谁。’结果到了第九十九天,这两个小伙子就在回程的路上遇到了,互相聊起来都置办了什么礼物。第一个就说:‘你看到我骑的这匹马没有?这是我拿所有的家当换来的,是匹千里神驹,一天能跑八百里。这样,不管我什么时候想念秀儿,或是她想念我,就能立刻骑上这匹马,飞奔到对方的身边去。你呢,瞧你两手空空的,你买到了什么?’这第二个小伙子,就从怀里掏出来一个药包,说:‘中原的好东西实在是太多了,我也不知道秀儿会喜欢什么,最后,就买了这包药。卖药的人告诉我说,这是世上最苦、但是最管用的药,不管什么危急重症,只要服下这一帖药,就能救回一命。我想,谁能不生病呢?就算是秀儿,也会有老的一天、病倒的一天吧,到那阵子,就用得上了。’

正说着,他们的族人从远方赶来,一边对他们嚷嚷:‘你们还在这儿干什么呀?你们没听说吗?秀儿从你们走后就得了重病,怕是这会子已经咽气了。’这两个人一听,大惊失色,连忙都跨上了第一个人买的千里马,一道往部落里赶。只用了小半个时辰就赶到了,秀儿虽然还没死,却已是奄奄一息。这时候,第二个人就把他在中原买的药拿了出来,给秀儿服下。结果,病真的好了。又过了几天,秀儿给自己择婿的日子到了。她从房里走出来,牵起了第二个小伙子的手。有人就替第一个小伙子鸣不平,说没了他的快马,秀儿姑娘的病也好不了啊,秀儿怎么能只念第二个人的情呢?秀儿说:‘他们两个都是我的救命恩人,我都感激。但是那个选了千里马的人,他想的是能和我在一起,因为我们在一起时很快乐,他所爱的其实是相爱的快乐。而现在跟我牵手的这个人,在他心里,比快乐更重要的,就是我,哪怕是衰老的、病中的、只剩下痛苦的我。天底下,没有谁是不爱快乐的,所以第一件礼物一点也不稀罕,稀罕的是——”停住不再讲了,把身体倾到外床去,抓起了头发狠狠绞水,“你知道吗?当时我年纪小,听完这个故事,跟大哥都要笑死了。都说,哪里有这样的傻瓜?还好那个姑娘生了病,若不然,人家骑着高头大马,他拿着包苦得要死的药,鬼才肯嫁给他嘞!”

发间的水线簌簌下滴,往地面,一一书写着难辨的字。江楚寒左手的手肘搭在高拱的膝盖上,残手拳起来抵着嘴,似乎在嘲讽而哀思地笑。锦瑟斜在床边,发死劲地拧头发,牵出几根断的来,松开到地下。极长的冷场后,她洒了洒两手,跪过来趴住了江楚寒,贴在他的耳鬓笑,“我的傻瓜,你会原谅我的,嗯?”

江楚寒先拿右手护住了她,过一刻,又拿两手把她分开,摁着跪低,平视过来,“我从来都没怪过你,我只想谢谢你,谢谢你带给我的一切。我不知道,怎么描述这一切,但是我可以确定,这世上的大多数人,一生都没体会过我曾体会到的幸福,全都因为你。我说的是,全都因为你。你懂我的意思吗?不是因为你做了什么,不完全因为。而是因为你,我对你的感觉。另外一个女人跟你做同样的事情,我就一点感觉也没有,起码不会有这么强烈,明白么?我所感到的,只跟我自己对你的感情有关,从一开始已经注定了。所以不管你怎么对我,都不必觉得、觉得总之不必为我——有什么。这都是我自找的,我情愿。很小的时候我就懂得,凡事都要有代价。东西,有东西的代价;感情,有感情的代价。我从你这儿得到了多少幸福,失去时,就必然要付出相应的痛苦。我既然当时下决心和你在一起,就是已经默认了,有一天去接受这种痛苦。哪怕,和你最美好的时候,我都在预备着。越美好,我越害怕。因为我没法子想通,我找不到任何理由,上天会让我这样的一个人,得到这样的美好,没理由。除非是,为了把它再从我这儿夺走。我一直都害怕失去你,锦瑟,我从来没真正地踏实过。现在终于不用了,现在我踏实得要死。”止一止,平淡地接续,“我和你在一起三年,有你这三年的幸福,我已经不知道,要拿剩下多少年没有你的痛苦去还了。再多,怕是我没那么长命,真还不起了。何况我也从没想过,可以拿着包苦药,从我的秀儿那里,换回些什么。但是你嫁给了我,锦瑟,你做了我江楚寒三年的妻子。对我来说,这已经太多了,我做梦都没敢想能得到的,你都给了我了。这事,是我赚大发了,自始至终都是。你真的不必说什么原不原谅的话。我说过,会尽我的所有让你开心,只要你开心,我有的,我都愿意给出去,包括你在内。”

锦瑟听得柔肠百结,哭着揪住胸口,“小楚,我、我、我也没有骗过你,我从没后悔过遇上你,和你在一起这三年,是我一生中最大的福气。哪怕我回到了那个人那儿,我也只是你江楚寒的妻子,永远都是。我虽不能陪你在身边,可我会时时刻刻地念着你,为你日夜诵经、吃长斋,求佛祖保佑你。”急忙打住,兜回失口,“保佑咱们俩,都平平安安的。即便终身再不能相见,再不能——在中秋时一起赏月,只要,都还在人间,千里共婵娟,也是好的。不!不,你还是别念着我好,千万别、别再念着我了,我说过,把你的心还给你,你快些从心里忘了我吧,越快越好。都怪我,是我不好,是我让你伤心了,可、可我没法子。小楚,我、我最不愿意的就是伤你的心,可我是真的一点法子都没有了。对不起,对、对不起”

“我说了,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地儿,半点也没有。我也——不跟你说对不起了。我尽力了,锦瑟,我真的——”放下了用以托住她面庞的双手,陡然失控,垂头抽抖着哭起来,“尽了全力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怎么会,我”

锦瑟本能地一把搂过了江楚寒,“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不要看到这男人哭。再大的劫难,她也从未见他当着谁的面落过泪,这一刻,他却为了她,孩子一样伤恸地耸着肩,拿泪水明明白白地告知,在所有针对他的伤害中,她是那最大、最严重的一个。锦瑟几乎伤到气绝,唯任颗颗的稀世之泪,从心窝前,一路渗入她秘密的烈药,为其加添最末的一味。药苦得她死完了一遍又一遍。

不用多久,江楚寒就克制住自己,自她怀中挣出来,手朝脸上一抹,抽几下鼻子,没事了。锦瑟却仍热泪滚滚,一手抠在他的肩骨上,“楚,我、我走以后,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你的伤,不好吃太多酒的,出去应酬,也记得先把药吃了,要是吐,喝点热东西再睡,千万别空着,你的胃禁不住。上回生病咳嗽,到现在痰还不净,是落下了病根了,别总不当回事。天气转凉的时候,丫头们不上心,你自己要记得加衣服。还有你的手——”

“得了,”握过她的双手,“你甭挂心我了,我打小就一人过来的,知道怎么照顾自己。只是你要好好的,嗯?我饭前叮嘱你的那些话,可都记牢了?”

锦瑟紧着鼻端点点头,朝他看了看,又前撞去痛嚎。江楚寒圈住了她,哄了再哄,到后来,自己也忍不住又掉起了泪,只偷着拿手蹭。全蹭掉,堵着嗓子卖力地笑,“好了,别哭了,嗯?我——我他妈图什么呀,啊?不就图你高兴嘛!你说,你要难受成这样,咱们俩干吗分开呀,是不是?成了啊,甭哭了。”退后身体,让出锦瑟的一整张脸,把帖服在她两边的头发向耳后捋,“平时,总让你在家等我,这次,就当是罚我,等等你。我都说了,不管你什么时候想回来,只要派人去荣庆号捎句话,什么话都行,我会懂的。怎么着,我也能想法子把你弄出来。你一辈子不回来,我等你一辈子,你什么时候回来,都是我妻子,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你回他那儿,也是我江楚寒的妻子,是不是?就算、就算你不回来也不打紧,只要你开心。你想怎么样,我总是等你的,替你守着这个家,所以,你怕什么呢,嗯?什么都别怕啊,锦瑟。回去了,有什么要帮忙的,任何事,给我带句话就行。记住我告诉你的那些水粉店、典当行,千万别忘了,嗯?”

锦瑟在江楚寒的掌心里,单是点头,令到他两手都端不住,老觉得快要——失落了。强迫性地朝高一扳,把她捧定,“好了,不哭了,从见我第一眼就掉泪,最后要走了,别再哭了。这样锦瑟,我们不去想以后了,今儿晚上,都不想以后了。我们只想以前,想以前快乐的日子,好不好?我们这晚上,把所有快乐的事都想一遍,嗯?”

锦瑟扣住了他的手掌,用力地点头,鼻涕、口水全淌下来,模糊了一脸。江楚寒倒没眼泪,唯独表情拢不住,仍有些似哭非笑的,一下下地提着鼻息,拿手去刮锦瑟的嘴角,“瞧你!呃,瞅你这样倒让我想起来,那阵在永镇住的时候,有天师父师娘出去吃席了,中午不回来,你就打发了丫头们,非拉着我陪你歇中觉。我说我睡不着,你不依,说睡不着也得让我抱着你。”

有好大的一口气,霍地闯出了锦瑟的声腔,是哭里头的笑。人一边颔首,一边去摸床内的手绢。

江楚寒一手往她头顶一罩,“结果你那天中午吃多了,一睡着就开始往我肩膀上流口水。”

“你还说,”用劲擤出一通鼻涕,“明知道我流口水也不叫醒我,就干看着,衣裳湿完了还拿帕子垫上让我流,好等我醒来了笑话我。”

江楚寒笑了,笑容不再特别地勉强,“小臭孩子,一吃多,睡觉就流口水。”“你又好到哪里去?再别叫我说你吃完酒那些臭德行!”“我怎么啦?不就躺下打点呼噜吗?”“打呼噜?哼!那年大冬天,刚躺到床上就嚷嚷着要解手,还发酒疯地非不使夜壶,我给你穿好了架进去又说尿不出来,一脱衣裳躺回到床上就又嚷着要尿,一进去又尿不出来,一宿折腾了几十回。吓得我,真怕你个大活人被尿憋死。”

江楚寒拉过一只垫子,歪靠到床头,又伸手去拽锦瑟,“还有这一出哪,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啊?”

锦瑟挣脱,又朝床外撸了回头发,才将身子依过来,“还有那次,刚进门,我话还没问完呢,您老一口就吐出来,也不嫌恶心,还含在自己嘴里头,鼓着个腮帮子就往里冲,跑得比兔子还快。”

“那还不是因为头一回吐地毡上了,姑奶奶你跟我发脾气。”“你倒是别叫我跟你发脾气啊?就说那次,回来折腾了我半宿还没够,完事了死活不穿裤子,自己——摸自己那儿,还跟它聊天,夸它个子高、长得俊、皮肤好、光溜”

乐得江楚寒鼻钩长长的,“那次可真没多,就为了逗你开心嘛。”“那光着屁股在恭桶上睡着了,也是为了逗我开心来着?”“咝、嗳,我说你怎么就这些个记这么清楚啊,啊?那我那晚上回来还雅性大发地写了副匾呢,你怎么就不记得啊?”“谁说不记得?您那墨宝,我到现在还给你留着呢!也不知是酒席上听见哪出文人斗气的笑话了,回来就张罗着叫紫嫣研磨,研了大半天,就写了‘竹苞’两个字来问我。”

“还得说媳妇你学问好,一看就知道是《诗经》上的什么竹苞乎——”“乎个头啊乎,告诉你多少遍了,‘如竹苞矣,如松茂矣。’”“啊,对对!不行,不说是《诗经》什么的还好,但凡一说,记住的也得忘喽!”“然后你就傻乐开了,提着两个字左左右右地让我看,说读书人坏,给人题个匾还变着法地骂人。”江楚寒一拍大腿,咂起嘴儿,“提起来,媳妇你是真厉害!我一说,没两下你就看出来人家是骂‘个个草包’。要我,字典都翻烂了,也铁定查不出怎么就骂了人了,绝还跟那位一样,当宝贝在门斗上贴着呢!”

锦瑟闷声而笑,身一拧,却又拿手揪住他的长衣,“嗳!我问你,你那天中午吃完酒脖子下两块红,是真发酒疹子了,还是叫姑娘给嘬的?这下你总该实话告诉我了吧。”

江楚寒带笑瞥她一眼,颇具深意,“大奶奶不是给同福、同乐另贴的有银子,叫他们在外头看住我的吗?怎么,回来没跟你禀报啊?”

“啊?!”双目圆里一瞪,呼啦脸就红了,“嗯。”忸怩过遭洞穿的把戏,羞哼着,直要把脸藏起来。

江楚寒笑着将其圈住,点个碎吻,“傻姑娘,你那点小钱,哪买得动大爷我的人啊?成天就怕你乱想,回回说,还只是不放心我。”

“不,我放心你,只是不放心外面那些女人嘛。嗳,怎么说着说着你又给我绕开了?就会这招!别笑,快答我话!”

不答,只是笑,露着牙不则声,笑。锦瑟气得一拧他大臂,“我就知道!没听见过你犯什么狗屁酒疹子!”恨盯一阵,末了,目光渐渐地软下来,“你别说,一想起再过两天,被你这么搂在怀里的,就是另外一个女人了。我这心里,还真怪不是滋味的。”

江楚寒的笑也僵了,转投了目光进她眼中,“相信我,等我酒醒了,发现这么搂住的是另外一个女人,我心里的滋味,比你不好受一百倍。”

随即冷场又出现了。那即将失掉彼此的未来,一大团,肉感咕咚地压上来,是团失掉了魂灵的死肉,没底子的眼仁直把人盯得冷到心里,心里一疼,打了个颤到体外,江楚寒遮掩地拿手夹住锦瑟一晃,“怎么又说起以后来了,嗯?不许再说了,下一刻的事都不许提,只许说以前,听见没有?听见没有?!”

“嗯,”笑着点头,呆一呆,急中生智地,“我想起来”“你还记得”

同步笑了,“你先说。”“你先。”

“你先!”

锦瑟朝里挤,借缝全卡进江楚寒腋下,“那还是你不在家的时候,墨儿同我学的呢。说是以前你们住在燕西府,秋收还是什么时候,你领他到庄子上去看斗鸡。结果走到半路,有个小官骑着马过来,冲你们吆喝说,嗳,去那个哪儿怎么走哇?你没理,接着带墨儿往前走。那官又叫,嗳,官爷问你话呢?!你这才站住了,说:‘对不住啊官爷,小的赶着前头瞧稀奇去呢。’那官就问啦,什么稀奇事啊?你说。”

“哦,”听到此处,江楚寒笑了,“我知道了。多早以前了,怎么那臭小子还记着哪。”

“嗯,墨儿说你当时说,”咳嗽一声,像模像样地学起了对方的赖调子,“回官爷的话,前头王庄有户人家的马下了头牛,您说可稀奇不稀奇?”又把喉咙一扫,“然后这官就说了,怪哉!这马怎么会下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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