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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十三年的受难换来最后一个拥抱(2)

“,哥,你那巴掌也太轻了!连个印都没留下。还得我一狠心,吃饭的时候自个儿儿把舌头给咬破喽。”

“不白咬!咱们的鱼也咬钩了不是?!”旺财挥手打发掉佣人,拉了张小杌子紧挨着大榻坐下。

“嘿!要不我这大半年的苦肉计都白瞎哪!”秦墨也坐去榻前的一张屏背椅上,眼放光地望向前,“哥,你猜是谁?”

“不是陶老头,就是贝狸子,多半是贝狸子!”“啧,老大,你太准了!就是这老鬼。才神神秘秘地跑到我那儿,拉着我和旺财叽咕了一晚上,来回跟我们兜圈子,先从柳州谈判说起,又扯到包老道一家的案子,然后又”

江楚寒在灯光里望着墨儿,不知何故,倏尔一大股往事就涌了上来,骚动的、清冷的流年似水。水里头,墨儿成了条小锦鲤或小金鱼,字是吐出来的泡泡,失却声意,破散在深敞的大屋子中。唯独那张脸,亮在岁月穿不透的玻璃层内,供他赏。长大后倒不那么像师父了,反而扬眉举目间平添了不少夏雪的影。这许多年,他也不时地梦见夏雪,并不全是噩梦。记得有回,还是她十一二岁时的模样,黄软软的头发披在肩上,笑笑地在他身边坐低,“爷,墨儿都好不好?”他盯着她映在地上的黑影,“好,都好,今年拔个子了,年前才赶的衣裳,又短了。”“师父呢,师父都好?”她一把捂住他的嘴,笑,“小声点,师父正到处找你呢,说你偷懒不练功。”他回头一看,就瞧见院中有棵大槐树,师父高高地站在树底下,高到了树顶,淡笑着,满身都是由树叶筛落的、尸斑一样的光斑。这算是在他种种光怪陆离的梦境中最正常、最美的一个了。倒是没梦见过富贵,经由他手处死的兄弟中,除了常熟,谁都不肯回梦里来看他。富贵的真实死因,他是数年前告诉旺财的,在给墨儿和旺财两个都娶过亲后。带着旺财一人去打猎,林子里拴了马,该说的说了,把刀解掉撂到一边,摊开手,“我答应你爹教导你成人,都已经做到了,现在,你可以替他报仇了。”旺财拔出了自己腰间的刀,却没对准他,光握在手里站了一会儿,突然转开身跑掉了。大半夜的,来到他房外敲起门。一开门,进来抱住他的大腿就伏地痛哭,哭着叫他爹。他把手搁在旺财的脑袋上抚着,什么话也没说。

到今天,他都不懂旺财为什么要放过他,反正他可没放过陈和。头两年他联手老毛,又由老毛再联手其他帮派,连连给龙会制造危机。借由这些外部危机,他成功地除掉了许多帮内的障碍,扶植亲信,党同伐异,秘密地架空了陈和。而等他终于觉得有把握掌控全局的时候,第二次策动了谋反,对外宣布总舵主被丐帮刺杀,一箭双雕地除掉了多年的心腹大患老毛,同时顺理成章地接管了龙会。私底下,却把陈和挑断手脚筋关押起来,每天下到秘密牢房里去,足足折磨了老头子一个月。他把忍辱多年的怒火全倾泻在老人身上,各种异想天开的羞辱、刑罚。有一些,他如今想起来,委实是太疯狂了。江楚寒仍能回忆起自己当年目露疯光的兽相,拿着那柄刀,最后,一刀刀地亲手凌迟了陈和。但不知为什么,比事先预计的时间提前好多,他把刀插入了陈和的心脏。陈和坐在地上,头靠着墙壁,嘴角的血淌到了白胡须上,眼睛大张,看向地牢顶。他单腿跪在陈和面前,手里一直握着那把致命的刀,极长久地握着,浑身都是血。令人费解的是,有那么一刻,他并不觉得是在替师父报仇,而是又一次的弑父。

从陈和一死,他所有的精力就都投注到了龙会上面。丐帮是始终都在股掌之中,新帮主侯金祥还是早在老毛时就由他冷眼挑选出的,上任后,比老毛更好用。后来又下请柬,邀约到了江湖上的几大帮会谈判。足谈了有半个月,订下章程。他自己算是和稀泥的,也就是酵母剂,说服这个帮派出点面粉、那个帮派供点水,然后由他团在手里捏两下,给那群匪酋出身的乡巴佬捏一个他们从未见识过的大面团子,蒸一笼馒头出来,吃得叫他们全撑死。他真喜欢看着财力、势力在掌中发酵的感觉,他需要这种感觉。近些年,他愈发地逃避年少时所养成的自省习惯:他那日夜挥舞个不停的拳头不扩张,就缩着耷垂起来而已,不往外钻营着打别人,一停下沉思,就回过力来打自己。真他妈疼得受不了。好在外部有着那么大的一个千千世界,无疆的地域可供他外扩。呵,整个世界都是不够的,可作为一个扩张开始的地方,不能不算是完美了。

等江楚寒回过劲来的时候,已经换成了旺财在讲,“终于吐了口,约我们后儿在南华苑见。听贝狸子的口气,我估摸着他是想在宴会时下毒,嫁祸给老侯。到时候,咱们当场抓现行,人赃俱获,叫他们天合会没话讲!当着其他三个帮派的面处死,杀一儆百。”

秦墨站起身来,晃荡到连环半壁前,反手笑着去看摆设,“不过也怪不得这帮老家伙,本来也都称霸一方的,谁想到出了老大你这么个横扫六国的秦始皇,逼得他们年年进贡岁岁来朝,搁谁谁咽得下这口气啊?!”

江楚寒以残手揉着眉心,“咽不下好,要不咱可就师出无名了。你们后儿见完了再说吧,再跟官保商量商量,回头干掉贝狸子,我看他们天合会——他是三个女婿不是?到时候都叫到我这儿来,选一个出来接他的班就是了。也像老侯一样,先给咱们当上几年傀儡,等收拾掉了其余两个帮派,到时候再天下六合、九州一统也不迟。哦,叫你们俩商量的事怎么样?有结果了么?”

“有了。”旺财仰首看了秦墨一眼,“墨叔留在黑道,我来白道。”“你们俩心里都这么想的?”

“是。”“好。那明年的武试旺财你去,硬功夫你是不愁的,差个一点半点的也不怕,试官那儿早打点好了,策论我找人替你做,拿个武进士,也让干爹跟着风光风光,啊?”

旺财搔首而笑,秦墨旁边探出足尖,朝他小腿一轻踹,“傻样!”江楚寒笑着由榻边的冰纹茶几上抓了条小洋巾,蒙低脸蹭了蹭,“回头直接在鲁制台下面补个实缺,咱们朝中那么多人,你又有真本事,不愁升不上去。也就四五年,坐到老鲁现在的位置,好好洗洗你这身黑底子。那些个当官的,全他妈是认钱不认人的婊子,回头真要有什么事,还得你和你墨叔两个,咱自己家里人相互照应。”

“知道了,哥。”“知道了,干爹,放心吧。”旺财伸手接过江楚寒手里的毛巾,叠了叠撂在一边,“我瞧干爹今儿面色不大好,是真累了,早点歇着吧,明儿的事还堆上天呢。”

“好。”横掌抚抚前额,“年底就是这样,没辙。你们也连轴转了三四天了,都回去歇着吧。”

头顶上递下来秦墨的一双手,分搁到江楚寒太阳穴两边按压,人站在榻头,塌下身,喷着气地贴耳笑,“哥,要不我今儿留下来跟你睡吧,咱哥儿俩多久没一起睡通铺啦。”

地下的旺财坐得矮矮的,还要把头往肩夹里缩,拼命憋笑。江楚寒龇起牙偏过脸,一把从肩耳处拨走秦墨的头,“甭跟这儿凑,弄我这一身鸡皮疙瘩。老二,我警告你啊,过年啦,你给我老老实实在家待两天,陪陪你媳妇,别成日价就知道跟你那些契兄契弟的鬼混!你说我当初多不容易才给你说上这金府的姑娘,啊?你就知道往外跑,三天两日地不着家!”

末一句,秦墨晃着头,字押字地背出来。背到“不着家”,江楚寒笑着赏了他一后脑刮,“臭小子,我还没老呢就嫌我唆了!”

秦墨腆起了肚子伸伸腰,“反正她眼下大着肚子,我也有借口不回去。”一看大哥又要发作,连忙合十两手,摆晃在嘴跟前求饶,“回回回回回,回,回!一定回!啊!下了楼就直奔我那院去!”

江楚寒纵容地笑,“看你媳妇一眼。你不喜欢她,去找你那些个屋里人去,不多得很吗?赶紧再给我生两个,啊。”

“干吗?”手掌扣下来揉了揉旺财的头,“他的小玉、小铮一对宝贝,还不够老大你侍弄的哪?”

“家里头多些孩子,热热闹闹的才好。你们也都一天大似一天了,回头接了我这挑子,我也好退下来,在家给你们带带孩子,享上两天清福。”

“不是我说,”旺财犹疑半秒,“干爹你既然这么喜欢孩子,干什么不叫小姨娘们生下——”

“得得得,打住。”江楚寒手一摆,“自古只有老子训儿子,没儿子管老子的啊,我的事你少管。都赶紧回吧,你们的人都跟来了没有?叫前后都照着,雪大”纷纷的雪扫开掉,复又积起,压着路。深橙黄的光影把路条子摇到左又摇到右。

前后六盏灯笼照明,七八个随从中间夹着秦墨、旺财叔侄,前者身侧又跟了个举伞的。旺财自己戴笠披蓑,“操,天是真他妈的冷!墨叔,我瞧干爹这趟回来又瘦了,怎么想个法劝劝他,别老这么日熬夜耗的不知道保养。”

秦墨朝后别过头来,“他那副臭脾气你还不知道?谁说他听啊?!赶明儿叫厨房偷偷把补药炖进汤里,哄他每顿喝一点罢了。”旺财叹了口气。再走一段,上了条岔路忽笑开了,“咦?还真回去不成?”秦墨也笑,“回呗!老大都亲自发话了。”“要说墨叔你也是,婶子还不是万里挑一的美人,偏你不待见。”

“,美不美的,看久了不都一个样。我的心也不在这上,只想着,赶紧把高敬那厮给老大追回来是头一桩。”

“我看咱们倒先不用忙,先让朝廷找去。若真逃到台湾了,到时候让箫胖子从他那儿出个押船的都司,掉个包就是了。”

“怕就怕姓高的声东击西,当时就没下海。要不你再去我那儿坐会子,咱俩再琢磨琢磨这事。”

灯光远了,橙黄的雪片一飘出光圈即变黑。但白的仍在,白厚馥郁的雪团子,上面还点着枚红玛瑙,是富户人家不小心掉进雪里的,等雪一化,日色之下润洁地闪。

江楚寒先是左手的三根指头捏上去,又拿嘴噙住了乳豆吮。露乳的女人端站在椅侧,衣裙大敞,自上而下均是乳房一般嫩白,唇上施红,八字眉微鳗。贞娴地等到被吃空,自己掩上一字襟,满衣裳大滚大扭的赤凤团花。旁一个也是三镶三滚,捧过托盘漱盂跪倒,服侍着净过口后,边上又来一个,捏住了肩头轻柔按摩,油金虾须镯,刮蹭着大白狐皮垫。

躺椅腿前正跪一个,纤手烫在热水盆里给男人捏脚,一只脚打上了胰子,捧起来,放进未戴肚兜的胸前,直接拿裸乳揉洗着脚底。亦是一团厚、但却暖的雪,温细地化出了雪水,清洁着每一寸。紧挨脚盆侧跪一个,两手按捏着一只大腿。另有两个分跪躺椅两边,一模一样地拿着小金剪在修指甲。是对双胞胎姊妹,都生着颇有特点的翘鼻头、凹眼窝,头发卷曲地散开在背上,像分身,像倒影。若不是有一个手内托住的掌上少了两根后指,不对称,真疑心是一剪刀剪开来,把中间的男体半尊剪在镜内,半在镜外,怪吓人的。

四五只火盆里火星点点,女人们皆不出声,谁都不看谁,各自安分守己地做着分内事。侍婢围拢中,江楚寒双目微瞑,像睡着了,却不闻丝毫鼻息。又是这种时候,身外事都散去,夜深人静,困,却提不起多少睡意来。每当这种时候,就来了——那阵发的疼。比白日更猛烈,更不可平息。有个路径,以心脏为中心,上行到喉头,下行到睾丸,两边分流到手指,有时会蹿上头皮或沉到脚趾,疼得发指。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个从未再吐出过口的名字,仍长在舌尖上不褪,随时都在,成了枚经年不愈、根深蒂固的口疮。

锦瑟,锦瑟,锦瑟。她离去的当夜,他回家了,没回屋,是在东屋里陪两个孩子一床睡的。夜里,时不时墨儿就醒了,一会儿摸摸他的脸,一会儿摸摸他的胳膊,知道大哥还在,才敢重新睡下。旺财热烘烘地拱在他腋下,像只小炭炉,睡梦里,两手都死抓住他不放,才十岁,就打鼾。他大张着双眼,看向床顶。若非两个孩子晚饭那阵,听回来复命的喽们说,李筌对编出来的那套说辞全盘买账,人还没走呢,一把年纪了,抱住锦瑟就哭,跟去的人一人打赏了五两银子。他听完了禀报,点点头,然后拔出刀,一个不留都杀了。陈和为了这事夸了他半天,“你小子真有办法,找了三年都没找着,你几天就把人给搜出来了。”李筌也是,感激得不得了,还非得当面谢他。他推脱有事,到外地躲了几天。回来时,锦瑟已经走了,跟着李筌回南方去了。

后来那一段,不自觉中就养成了酗酒的恶习,总要在睡前灌一壶,要不实在睡不着。天不亮就醒来,得像濒死一样,抖开肺,拼尽了全力去呼吸,否则就喘不上气。夜晚,半醉时,总疼得拿右手攥起拳猛击心口,有好几个月,那位置老是乌青一片。等到深冬,心一狠把酒戒了,清晨骑在马上,看来来去去擦肩而过的行人,冷风犀利地打上来,脑子像被打穿一样,什么都看得透透的。

给锦瑟发丧,已是次年秋初的事情了——总得对孩子们有个交待。不治,病故。亲自去外省扶的柩,惊天动地地风光大办,逼真起见,又在家里设了灵牌,两个小鬼日哭夜哭,闹了近两个月。他在这一年的状态是最差的,比刚送走她时还不成,因是什么希望都断绝了,死了心,明白她绝不会回到自己身边了。听说回去后,李筌并没准她削发为尼的请求,也不成个体统,单在屋内辟了间小佛堂,供她吃斋礼佛。住,仍是二人一起住,只不过说李母从此再不要她在身边伺候。至于锦瑟自己,毫无音信,完完全全没再理会过他,连句平安都没带过,一个字也没有,像是根本不记得还有他这个人。一年里十二个月,他有几个月疯狂地爱她,有几个月疯狂地恨她,有几个月下决心去找她,好歹见一面,有几个月对自己起最毒的毒誓,这辈子永不再见她,死都不再见。过得一塌糊涂。然后到年尾,忠伯又死了。病危时,他守在床边,望着病床上侍奉了自己多年的忠心老仆,惊觉竟然不晓得他真实的姓名,从未试图去了解他、尊重他、平等地爱他。而他,快死了。那种感觉难受极了。他握着老人的手,贴在他耳畔,“放心吧,忠伯,小小以后就是我亲闺女。”两年后,也就是锦瑟走后的第四年,他是正经按嫁闺女送陈小小出阁,贴了嫁资万金,陪了两块地、四个丫头、两个老妈,给一位年轻州判做正室太太。小小拜别他的时候,哭得快化了,他笑着将她拉起,“哭什么,想回来就捎信,八抬大轿抬你回娘家,过两年等旺财娶亲,少不得你这尖嘴姑子回来给新奶奶挑刺呢。”

谁想到三朝回门那天,新姑爷陪着他吃茶,聊着聊着居然聊起了李筌,也是晓得李夫人当年还是岳父给找到的。说是现如今也不大管了,李母早就嫌死了这房儿媳妇,下令把她迁到偏院。母子俩都信佛,活活虐待死倒也不至于,只是吃的穿的,据说是连个有体面的大丫头都不如,官场上都当奇闻讲。弄得他夜夜失眠,一想到锦瑟受的那份苦就比剜心还难过,担心她想回来,又没脸再来找自己。

也是机缘凑巧,南边有档子事得他亲去,与李筌有交接。想了又想,真去了,到李府里做客小酌,跟李筌一桌。不出三尺,几根胡子都数得清地看着那害他失去了锦瑟的仇家,抢走她又不珍惜她,还有脸在那儿捋着胡子笑,周身环绕着各色粉头。当年那码子事,也是李筌主动提起来的,敬他酒。他回敬,烈酒割下喉咙,旁视了目光,礼貌而不经意地随口笑问,尊夫人现在都还好?那三个字,又把都吞到腹中的酒刀一样升回来割他,耻辱到家的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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