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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你不会下地狱,你是我的菩萨(1)

刚要开门,又合上,留下一条门缝。由竹帘里窥出去,江楚寒背朝这边,抱着团在被中的墨儿,遮住夏雪半个身子,三人齐齐地立在上房门口。墨儿睡眼蒙地把头磕在江楚寒肩上,抱着说了一阵,他回话,随后亲昵地贴向夏雪,近得不能再近地咬了会儿耳朵。掏出些什么东西,连墨儿一块递回她怀内。挥挥手走了。经过庭院,昨夜的雨住,东方鱼肚白。锦瑟往厢房门后一躲,不使他瞧见。

他起床那阵她也略有些知觉,可是太困,醒全乎一看,人去床空。裙裳不整地下床开门,一眼撞见他与夏雪母子话别的场面,多像是依依不舍的一家三口。吐吐舌尖,又一笑。定是自己小心眼,门缝里瞧人——把人看扁了。

过去上房请早,墨儿睡回笼觉去了,夏雪发派开了奴婢,“小楚走了,你师父睡着呢,咱娘俩一道吃饭吧。”早饭清淡:豌豆黄、千层糕、酱菜、清粥,摊了一桌子。锦瑟抱礼,待要服侍夏雪进餐,叫后者一把拉落,“昨儿不是说过了吗?不用这一套!”携同落座,蹦豆似的话不歇:永镇上谁家姑娘绣得精、谁家主母难伺候、谁家孩子文章好粥喝完了,手里拈住一块糕饼,“我小时候最爱吃这个,那时候穷,没钱买,有次小楚不晓得从哪儿弄了两块给我,香得我连舌头都差点吞下去。现在是想吃多少有多少,反倒不爱吃了。”

锦瑟正笑前面那些张家长李家短,不防来了这么一句,一震,“小师娘打小就识得他?”

“可不是嘛。”糕点吞掉,后事绝口不提。下午,夏雪要裁衣裳,锦瑟跟着打下手。正拿剪刀比画着开口,身畔的师娘先开了口,“还是换那块料子吧,你师父喜欢我穿这个颜色,小楚也说我穿着好看。”又没事了,一如既往地笑。黄昏时分,坐在天棚下打络子。远些的南房根铺着鹅卵石,草从空处长过来,碧洼洼的一片。蚊蚋多,夏雪抓了把扇子赶,“我们以前住在耙平庄的时候正靠着河,虫子比这还多呢。那时候吃不饱,小楚就带着我去河里捞鱼给他师父吃,捞上来在火上一烤,香着呢”

滔滔的话自耳边流过,锦瑟不觉停下活计,偏过眼珠偷看夏雪。小师娘今年多大?大概和小楚差不多?他们俩既是打小一起厮混过来,如此亲密关系,何以他从没跟自己提过?

夏雪讲到高兴处,手内的牙丝花鸟扇往脸上一扣,大乐。江楚寒你可真行!清晨白冷的太阳光底下,墨儿缠在他怀中不让走,这阵子学认字,嚷着要出字谜来猜。他想了想,“两人十四个心。”墨儿答不出,被他笑着揪揪鼻子,“我把答案告诉你娘,你再好好想想,早就教你认过了。”日光沿着东屋房脊一长片地漫下来,把他的阴影投在她身上,她带着近乎于胆战的酥麻,看这影渐贴渐近,由十年前的亲密中贴过来,在她耳边,嘴唇都不带动地低沉笑言,“我走这段,锦瑟若有什么头疼脑热,我只和你算——答案是德,回头记得告诉墨儿。师娘,”抬开身,离远,若无其事地逆光而笑,掏出两张银票,“师父要出去玩儿就让他去吧,甭为钱的事说他,我走了,一切劳烦小师娘。”

她抱着臂怀内的一床被子,将被中的墨儿紧了又紧。他冰凉的话留在耳边,拿耳朵一攥,冰便烧了起来,疼至刺骨。她怀里的孩子都快六岁了,锦瑟也被他领进门了,她还能怎样?他怕什么,怕她如唱词里的毒妇一般,趁他不在,弄碗药面给他的心肝宝贝灌下去?这种事,她不是没想过,十几岁时还差点干过——成亲前一天晚上,哆嗦着在秦允熙的药里下了货,毒老鼠用的,黑糊糊的一碗苦药,递进师父手里。他捧着,毫无觉察地深情望着她,“小雪,明儿你就是我妻子了,我真希望能早点遇上你,在我弄成这副样子之前。”笑了一声又道,“谁晓得呢?也许正因为要遇上你,我才成了这副样子,可我想让你知道,我一点都不后悔。这么多年,辛苦你照顾我了。”端碗,仰首要喝。丫头大叫一声:“师父!”抖着手从他手里取回碗来,“瞧我这记性,还按老方子熬的,忘了一味药,别喝这个了,我再重新煎过罢了。”捧着碗一回身子,眼泪狂泻而下。丫头下不了手,丫头不是这块料。这样子,那副半遮面的葱绿撒花大门帘,就成了她的上场门,一生一世地踩着台毯唱落去。水磨调、水袖、夭折在风中的兰花指唱戏的看戏的都懂,形形色色的手势中,最简单的:中指按住心口,是表示我;双晃手,表示他。晃的时候,分明向左,空中一绕,最终指向右边去了。她的“他”,不是他。那又怎样?要他来巴巴地责问,答案是德?她熬药般熬了这么多年,什么时候行出过一丝半点有违妇德之事?不过前儿晚上喝多了问他一句,就值得他这样恶形恶状地警告?江楚寒你真行,亲手把人往这没下场门的戏台上一推,最后,锦瑟若有什么头疼脑热,我只和你算——这就是我的下场!

夏雪乐得够戗,将扇子搓在手里滴溜溜乱转。不,她才没笨到要锦瑟死,要死的,是锦瑟的爱情——与他的。就像这样,东丢一句,西丢一句,迷路上的一颗颗陈芝麻烂谷子,引人捡进历史深处。由于陈烂,所以扭曲:江楚寒打小就思恋她夏雪,偷偷地,现在也一样!锦瑟会猜中的,可猜中了也绝不敢多问一个字,没有女人敢,这种丑事!成日价弯腰驼背地捡拾流言,凭谁,也会变得曲里拐弯阴阳怪气,而以江楚寒的性格,也决不会上赶着去巴结一个女人。锦瑟变了,他便变了,他们迟早都会完蛋的!

“两人十四颗心,我跟你,谁的心眼子都不少。”长吸过一口气后,夏雪止住了笑,扇子拍拍锦瑟,“嗳,还有个好笑的。头几年有一回,下人给小楚絮棉衣里子,一剪开——哎哟!里面居然藏着绺红丝线绑起来的头发,不晓得哪个痴心姑娘偷偷给他缝在里头的,笑死人了!早提过要他好好找门亲事的话,不听,倒在外面玩儿得更凶。这次带你回来,我和你师父可不知有多欢喜。这是你进门了我才与你说这些,你只当笑话听,可千万别去问他。小楚脾气大着呢,逼急了,师父都制他不住。”

锦瑟勉强一笑,满手的乱线理不完。以前她就奇怪,以江楚寒的年纪早该成家了,至少也该收个侍妾,怎么只在外面同不正经的女人鬼混?明面上,他不大待见小师娘,对她敬重而又疏远,可早上背着人,怎的亲狎成那副模样,弯腰紧贴她的脸蛋,几乎要吻到了——也许真吻到了!接下来好几天,夏雪再不曾提这些,无非聊聊四季菜式、衣服花样。而等锦瑟刚安些心,立马故伎重施,没头没脑地抛出几句来。十来天的工夫,关于江楚寒的杂话已像草一样丛生。

这下,锦瑟不得不开始猜了。少了李府那套繁文缛节,一天到晚干对着夏雪笑不哧哧的脸色,好比对着一副灯谜。隐约猜着什么,又捞不到问当事者,跟江楚寒相隔千里,寄书长不达——难以置信。逼着自己不许瞎想,没用。猜灯谜嘛,她拿手的,往往一猜即中。比如卷帘格后藏着他,李筌是不到头的白头格,至于夏雪这则谜,一准儿是个双钩格——钩心斗角,你死我活。锦瑟直觉出她藏在热情下的敌意。墨黑的夜,灯笼全熄了,看不见的谜面是句俗语:除夕守岁,射论语一句——终夜不寝。

锦瑟睡了没有?蜡烛边,江楚寒嚼着一嘴青菜,食不知味。到九孔乡的当天下午就去找白宗弼接头,对方毕恭毕敬,“江爷,我们都查清了,本地杜大户的独生小姐身患绝症,不知请了多少名医,调治了一年多也不见效,这几天一天一帖续命丸,干等着咽气了。另外,圆广寺上个月果然来了两位高僧,法号印光、道净。”

江楚寒向他要了一个机灵小童,自己仍旧扮做白眉老翁,不过是个瘦老汉,还姓张,张老镖头。置办几担斋僧礼佛之物,雇了挑夫,直奔圆广寺而去。知客僧刚开始还“阿弥陀佛,本寺留吃不留宿”。谁料张老镖头出手豪阔,数十两银子眼都不眨,“罢了罢了,本来还想花个一二百两,在你们这里清清静静地住上几天,顺带为我去世的兄长做场法事,如此看来,还是前去圆明寺吧。童儿,咱们走。”方丈甩个眼色,知客僧忙拦住,“檀越仁心虔诚,本寺怎好逐客?后面还有两间居士禅房空着,如若不嫌粗陋,还请移步下榻。”

法事定于明夜举行,张老镖头提出要求,“听说杭州法雨寺印光、道净两位大和尚驾临,不知可否亲自为我兄长诵经拜忏?”

方丈痛快应允:“阿弥陀佛,两位大师既然在此,自会为贵兄长祈福消业。只是两位师父昨日刚为杜大户的千金做完法事,身心劳累,施主这场法事,便由老衲主持好了。”

“哦,这杜小姐,做的是个什么法事啊?”

知客僧多嘴,“这位施主您是外地来的,还不知道呢。杜小姐一年前逛庙会的时候撞犯了蟒灵山的大花神,故此要拿了她去。眼见是不顶事了,连后事都置备下了,做法事冲喜的。”

方丈感叹,“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是夜,江楚寒入住禅房,独自对着送上来的斋菜素面大磨其牙,“妈的,难吃透了,半滴油腥都不见。”嚼了两口,筷子一扔,锦瑟这会子睡了没有?夏日的天总黑得不透彻,兰囿囿的。一声一递的虫鸣、狗吠,反倒更显得万籁俱寂。闩死门,关严窗,江楚寒卸掉了面上的伪装,搌干净一头油彩与汗,到禅床上盘腿坐下,垂低脸,拔开刀。清澄的华光直射而出,形成一条二指来宽的金白色带子,蒙上了他的眉目处。耀目的光之领地——是了,就是光,轻而易举、毫无重量地便可以填满整个空间——一如死亡。长久以来,死亡对他是不算事的,他自身即一座芜杂的坟场。并没空替死者立碑撰铭,单为了防止感染,将死于手下之人,裹尸布一缠,丢到心灵的深坑里去,撒一层石灰,再丢一批。众多的死亡一聚集,奇怪的,竟然不如第一条人命曾给他带来的重压,几乎是,一点重量都不再有。如同手中的刀一般,头一回握住了,“这么沉啊,师父。”现在拿着却毫无感觉,包括它三尺六寸的长度、七斤三两的重,都得算在他自身的长与重里面。

床旁的蜡烛起了烟,随同往事掠过。眨眼间,他想起了师父。那年他六岁。饿了好些天,实在挨不过了。摊子上摊着卖不出去的冷糕饼,脏手去偷。被大人们抓住,打、踹、拿唾沫吐,把他摔去街角的土墙。一摁头顶,黑红黑红的,却没感觉,知道要死了——饿死。随后师父出现了,喂他水喝,递上一包桂花糕,“先垫垫,一会子带你去吃好的。”他抓过来就往嘴里塞,手上带有干结的黑血。在被食物呛出的泪水中,他看清了师父那张发着光、年轻俊朗的笑脸。

深宵破晓,出房间的是张老镖头。并不急于游山玩水,而是唤过小童一块观摩庙里早课。青烟缭绕的大殿内,龛台上供有阿弥陀佛接引站像,金色宝盖,幢幡幔垂,殿下遍铺拜毡拜褥。众僧间,印光、道净两位大师闭目垂首,眼观鼻鼻观心,神态做派无懈可击。一个稍胖些,皆是细白皮肤,眼角下垂,太阳穴高高鼓起。江楚寒反复在上下牙间摩擦着舌头,多年来第一次他看不出对方的深浅。金钟罩铁布衫,之前也碰上过,全是假的,要么就是波斯软甲,要么就是涂过药油。这两兄弟,亲眼一见,他却有些将疑将信。焦文、焦挺盗墓食尸,没准儿真如传言所说,已借此修成了邪功——没什么比这更糟糕的。咬了咬牙,决定铤而走险。

晚间,寺庙为张老镖头的亡兄放焰口,道场布置完毕,内坛设着香花供养、灯烛果品。方丈准备登坛,小童来报,“我家老爷说他想起大老爷过于伤心,不来观礼了,一切由小的代办。”四周环了一圈,瞥见印光、道净确在僧群之中,安心站定。

江楚寒等在房内,约定时间过后,未见小僮返转,晓得一切情况如常。不多时,已见天边红光冲起,方丈的声调隐隐传来,现今施放焰口,祈能免饥冻之苦,福寿增长。于是摊开长衣,一口散酒含喷于上,仰首再灌两口。浑身酒气,摇摇摆摆扮醉而出。

道场之中火光赤炎,金银纸船化在喋喋的火舌中。众僧正在尽责地追荐张老镖头兄长的亡灵,老镖头自己却脚步踉跄,举着把刀冲进法坛,乱挥乱砍,“你们这些个江洋大盗害死我大哥,我要为他报仇!”

和尚们顿时四散逃跑,嘴里大嘈,“他吃醉啦!发酒疯啦!”张老镖头练武之人,下刀颇有劲道,一时已蹭伤了两三个小僧。不出半刻,杀到了印光、道净跟前,醉目血红大喝一声:“你们两个贼头子往哪里跑!”

之前江楚寒就已断定,焦文、焦挺绝不会提防这么一个醉鬼镖师,况且又当着众僧之面,号称法雨寺大和尚的他们怎敢显露出真功夫应对?因此只管肩臂甩动,摆脱扯拉的一干人等,死死缠住二人不放。表面上装做手法浮躁,徒有蛮力,但其实刀刀皆往死里招呼。二焦演技亦属一流,抱头鼠窜张皇无伦,满口“罪过,施主醉了,施主认错人了”。

旁人看来,一个砍得歪歪斜斜、毫无章法,两个窜得横跌竖撞、死里逃生。映着坛中的熊熊烈焰,直如六道饿鬼现形,惊得众僧脸色煞白,又被熏红。张老镖头前扑了几步,不再去纠缠两位大师,只还神志不清地见东西就劈。人老了,喘得不堪,手上亦渐没了力道。几个胆大的和尚见机上前将其摁住,张老镖头反抗了几下,倒地,彻底地醉过去。

双目紧闭的江楚寒任众人将他抬至房中,小童照他事前叮嘱,歉疚道:“阿弥陀佛,自从我家大老爷被那帮盗贼所害,二老爷他就这样,时不时地醉酒发疯。不想今日竟然冲撞了列位师父,当真天大的罪过。”方丈喟叹:“施主此等形状,乃是邪魔入心啊。”小童大惊,“难怪,我说我家老爷素来虔信,怎会做出如此冒犯佛祖之事?那便如何是好?”方丈沉吟,“不妨取五两纹银来,由老衲再为施主加持一场驱魔法事,过了今夜便可保他平安。”小童捶胸,“都听您的!今夜之事,务请各位大师们海涵,明日等我家老爷酒醒了,再点两盏四季大海灯,赎罪祈福。”方丈于是率领弟子,给昏迷的张老镖头泼洒净水,又举着各种法器绕了半天,闹哄哄一阵,方散。

待小童送了僧众出门,留下他一个,江楚寒才将两眼睁开,握刀的手心里全是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自十二岁起就在生死实战里打滚,悟性又高,再经师父口头点拨,不到二十,基本上已是人外人,天外天了。今天才算见着真佛——他那把吹毛断发的宝刀斩上焦文、焦挺,竟似碰到什么滑润之物,不受力,总往旁溜。生怕引起他们警觉,也并不曾动用内力去试。可单看二人的身势闪避,已自令他胆寒。原本打算趁焦氏兄弟无法在人前施展功夫,一有机会就直接下手的,却没想到人家随便挡架几下,便一一化解了他的招式。不过要说一无所获,却也不是:刚好借着酒醉盖脸,将一把窄刀大起大落,试遍了两人的周身重穴。有一处,尽管对手是个三脚猫老汉,也叫焦文、焦挺格外紧张,两手交护,绝不容人靠近半分。重复试探之后,江楚寒证实了自己的判断:兄弟二人命门所在均非偏门,是大穴,一个位于脐下三寸的关元穴;另一个,是胁下章门。

想到这里,他重重地呼出一口气,那又如何?他现在连拿下二者之一的把握都无,何谈一石二鸟全身而退?僧人们犹在房外议论,阿弥陀佛不绝于耳。江楚寒坐直了身体,双手扶住额头。他得想想,好好想想,怎么把这兄弟二人一同送去阿弥陀佛的西方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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