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说话怎么如此放肆？
对一个女孩子问这样的话，他还有一点最起码的尊重意识吗？
羞愧和耻辱顿时充斥了她的整个头脑。
虽然如今的女孩已经对“楚女”这个字眼呲之以鼻了，但是对于出生于小县城的马可心来说，说出这两个字还是非常的难以启齿。
在她看来，破掉了那层膜，就是一种犯罪！而且是很大的罪！对父母犯下的极大的罪！
……
“你愿意做人体模特吗？你的身材这么好，不做真的很可惜！”？经理打电话给马可心问道，“这个提成比较高，你可以来试试镜头。”
人体模特？做什么的？就是脱了衣服光溜溜地在一群美院学生面前，搔首弄姿地摆出各种造型，让他们画画吗？
在马可心有限的认知上，人体模特就是这种。
不行！说出去我还有脸见人吗？我会被我妈骂死的！
马可心连考虑一下的时间都省了，当即答复经理道：“我不想做人体模特，我对现在比较知足，能参加一些活动，上台走走秀就行了。”
“笨！这就是一个摄影师举办的人体艺术沙龙，如果你配合的好，照片出来被导演和制片商选中的机会可大呢！”经理先“骂”了她声笨，然后就继续忽悠她。
既然不是那种模特……她想了想，回答到：“那我考虑考虑吧……”
但是，她到底还是不懂——什么是人体沙龙？什么是“配合得好”？只要不脱衣，穿得暴露一点、性感一点，就像时尚杂志上的封面模特一样，那可是十分风光的哦！但究竟是不是呢？
马可心怀着十分复杂的心情，找到了小苹果，向她求教：“什么是人体模特？人体模特都要做些什么？经理让我去做人体模特，说是照片出来被导演和制片商选中做明星的机会很大。”
小苹果经过上次和马可心的合作后，见她什么都不懂，傻懵懵的，对她就基本没什么戒心了，有时候也挺乐意帮助和带着她。
“哈哈哈，做你的大头梦去吧！还做明星呢！哈哈，你以为你是那个老爸为她拍写真的女孩啊？想的美！”小苹果一听马上笑翻。
“知道人体模特的收入从哪里来吗？”她问。
“不知道。”马可心摇头。
“还是姐来告诉你吧——”小苹果不比马可心大多少，只是出道比马可心早很多，所以在马可心面前以前辈自居也是应该的。
她很优雅地点了一支细长的烟，吸了一口，吐出了一个优雅的圆圈。
“主办人找一间隐秘的房屋，甚至就在自己家中，声称要举办人体艺术摄影沙龙，找到经纪人联系，经纪人就与手中掌握的人体模特联系。”
小苹果冲她眨眨眼，问到：“听得懂吗？有点绕是吧？”
马可心似懂非懂地点了下头，用很期待地眼光看着她，听她讲下文——
“在经纪人与人体模特联系的时候，主办人与自己手中掌握的所谓********师联系，也同时与富商联系，告诉说某某日会举办沙龙活动……”
小苹果又吸了口烟，说到：“到了这一天，********师和富商来了，每人要缴纳一定的费用才能走进来。经纪人也带着人体模特进来了，当然，经纪人和模特已经达成了共识……当然也有些像你这样的不知情的傻瓜。他带来的模特有时候是一个，有时候是两个，不会更多。更多了就不是********，就没有私密性了。”
小苹果又接着吐出了一个烟圈，面带嘲讽地说到：“然后，人体模特在房间里做着各种各样的动作，他想让你做什么动作，你就得做什么动作；他想怎么拍摄，就怎么拍摄。甚至他还可以捆绑你，可以虐待你，可以在折磨你中获得快感……如果客户想进一步有实质性内容，就要再缴纳一笔钱，那样就可以把模特带进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屋子里。”
“带进去做什么？”马可心傻傻地问。
“带进去做什么，你不会不知道吧？姑——娘——”
小苹果故意把“姑娘”两字拉长了音，她揶揄地对马可心说：“这声音熟悉否？像不像电影电视里妓院老鸹面对嫖客来了口里喊道的——‘姑娘们，接客了！’哈哈——像不像？”
貌似听懂了的马可心也跟着笑了。
小苹果接着说：“？沙龙结束后，所有的收入由主办人、经纪人、人体模特分红，就好像夜总会老板、鸡头、鸡每天晚上分红一样。人体模特不这样做，她哪里会有收入？靠出售她的********画册，会有几个人买？网上非常流行的所谓国模，都是人体模特，她们是什么货色，你自己想想就知道了。这个社会已经没有了羞耻之心了，没有了道德底线了，只要是为了钱，什么事情都有人做。”
马可心听得一愣一愣的，直吐舌头。
“还记得前年有一个叫神马冰的人体模特，和一个眼镜男的不雅照流出来……你当然不知道，那时候的你还在抱着一大摞资料考试奔前途呢！？有一家电视台采访了这个神马冰的女同事，这个女同事说神马冰是被人引诱吃了迷药。？哈哈，笑死我了！这****真能忽悠观众？！神马冰和眼镜男的事情，在这个行业里太普遍了。只是蒙骗行业之外的人，行业之外的人还以为这伙****有多纯洁。我？呸！”
马可心马上崇拜地向小苹果的茶杯里续上了开水，她看着杯里的片片茶叶如一根根张开的微型舌头，片片自立在杯中，煞是好看！
这个茶叶有一个非常好听的名字，叫做“雀舌”。就这么小小一杯，茶楼卖价六十八元！
看来马可心今天是要花血本请客了。
“知道吗？我过去有个朋友，也是个大学生，做人体模特的。英语和法语都很好，后来找了个美国男朋友，嫁去美国了。这是人体模特最好的归宿，去一个不知道自己底细的地方，重新做人。和妓女一样，妓女最好的归宿也是去一座陌生的城市，找个好男人，把自己嫁了，安心过日子。？”
“照你这么说，做模特跟做三陪没什么区别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