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怀抱着小腰坐在正赶往蔽月峰的马车上,身边上没有仓促之下收拾的行礼,只有一些银子和换洗的衣物。
小腰在莫非的怀着睡着,从紧皱的眉头和起伏的胸口上可以看出她还并未离世。
莫非眼神倦怠,此时莫非正用粗糙的拇指摩挲着小腰的脸颊,他已经几夜没有合眼了。
马车离开了小城,穿过荒地来到另一座城市。
“公子,咱们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在赶路吧?”车夫向马车内喊道。
莫非略略思索一下:“好吧!”
吃过饭后,莫非问车夫:“这里距离蔽月峰还有多远?”
“没多远了,大概再有一个时辰就可以到了,”车夫说道:“我看您怀中的姑娘似乎病的很严重,想必是去蔽月峰求医的吧?”
“嗯。”莫非低头看向怀中的小腰,眼中浮上一层淡淡的忧伤。
傍晚时分,马车终于停在了蔽月峰脚下。
“公子,到了。”车夫帮着莫非将小腰扶下车,道:“天色不早了,小的便回去了,这山中无路,公子定要小心。”说罢,车夫驱车离开。
莫非抱着小腰,备着行李向山中走去。
一路上,脚底泥土湿滑,莫非几次差点摔倒。跌跌撞撞一路,原本干净的衣裳也沾满了泥土。
天越发的黑了,莫非几乎已经看不清路,莫非不知道已经走了多远,也不知道看到了几条蛇,耳边传来风吹树叶的沙沙声,掺杂着麻雀布谷的鸟叫声。
突然响起一声鸟儿尖利的鸣叫,莫非脚下的路变成了石砌的台阶,也不再湿滑难走了,隐约地能看见远处的灯火。
莫非提起精神,加速向前走去。
“眼前的宅邸定是神医圣手的住所了。”莫非心想,随即上前叩门三下。
一小童将门打开一条缝,露出圆圆的的小脑袋,看着莫非问:“请问你是何人?”
“在下名叫莫非,来此向神医圣手求医,劳烦您通传一声。”莫非恭敬的答道。
小脑袋点点头,示意莫非在外等候。
不一会,小童便打开门请莫非进来,道:“我家师父请您进去。”
小童将莫非二人安顿在厢房后便离开了。
莫非换下身上的衣物,将小腰扶上床躺好,自己则在一旁的椅子上昏昏睡去。几日来不曾休息,莫非的身体已到了极限。
次日晌午,莫非还未醒来,小童便叩门喊道:“公子,我家师父让我前来传话。”
莫非赶紧将小童请进门。
“我师父说了,他已经知道了这位姑娘的病情,这毒已深入骨髓,现世上除了他一人以外无人可解,”小童说道。
“那边请神医圣手救救她吧!”莫非焦急的说。
小童稍显迟疑:“我家师父说了,救人可以,但是这毒非一日半日可解的,少则也需三年之久,所以若想解毒,务必要将姑娘长期留在此处。
“我家师父还说了,这蔽月峰山高路险,若不是他老人家派鸟儿开路你们是根本找不到上山的路的,他老人家喜欢僻静,所以这位姑娘留在此处你便要回去,独留她一人即可。”
“不行!”莫非这次没有沉默,迅速拒绝了。
小童又说:“我家师父说了,若是公子不答应,那只好请您将姑娘一同带走。”小童转脸看向窗外,不再看着莫非。
莫非回头注视着床上的小腰:若是答应,自己不然会忍受着相思之苦,她已经走进了自己的心里,这个时候若是分别,便是三年不得相见。可若是不答应……
“好,我答应!”莫非终于妥协了,只希望小腰多年后不要忘记自己。
小童微微一笑:“好的,那公子可要想好了,这期间可是不允许任何人探视的,三年的分别,公子当真想好了?”
“想好了,恳请神医圣手一定要救活她……”莫非垂眸掩下眼底的悲伤。
“那公子请随我下山吧。”
莫非点点头,拿起行李,回头看向躺在床上的小腰:三年后,我必来接你,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