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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2)

第二十章 (2)

“太白神君的师弟,廿年前与湖海散人在天都峰较技,被宇内一僧心印大师,三言两语羞走的白衣狂生华天衡。五年前我行脚庐山,碰上他的堂侄妙笔生花华俊,小伙子说他在磁州一处叫小屯的地方隐居,已经有十余年了,不知目下在不在,你可以去打听打听。”追云拿月是个老江湖,精明干练颇有才干,不但对本州的地理人物知之甚详,而且对附近州县的地理人物也相当了解,不由心中一跳,脱口问:“白衣狂生相貌如何,是否有家小?”“他身材修长,年青时英俊潇酒颇为自负,脸貌并无特征。他的妻子是洞庭君的爱女孟喜萱,绰号君山龙女。

”廿年了,江湖上不再见到这一双爱侣,谁知道他们是否已有儿女?你何不去查一查?能将这人请出,一百个五丁双魔又何所惧哉?”追云拿月听的心中狂喜,笑道.“小弟会去请的,只是,不能用正当的手段。师兄,是否可助小弟一臂之力?”醉仙长叹一声,苦笑道:“虽则咱们多年已不相往来,我也曾发誓不管你的事,但师门情份仍在,不然也不会一到便暗中奔波替你办事了。昨天我才查出他们的泊舟湾潜伏处,晚上跟踪两魔外出,并不知这两魔与那鬼女人为何而来,想不到竟然被他们恰好碰上了你。愚兄不是那两个魔头的敌手,事急只好假扮魔了谷主吓走他们,果然侥天之幸成功了。两个魔头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魔了谷主与宇内三仙。

如果你请不到白衣狂生和佛手慈航,我劝你放手也罢,把命送掉了,这件血案仍然解决不了。”追云拿月兴奋地说:“师兄请放心,小弟自有办法。走,咱们先到彭城镇计议。”次日一早,追云拿月押了俘虏,撤退所有的人,急急返回州城。

当晚,太原来的信使赶到,带来了令人兴奋的消息。

磁州内外弛张,衙门已传出血案凶手已就逮的消息,目下璇姑搜证据,可能在三五天之内开堂大审。从彭城镇的山区,挖出四五十匹骡马的骨骼,贼人已招出将骡马杀了,制成肉脯运走啦!一万二千斤粮种,已运往邯郸县境卖掉了。

彭城镇擒贼的事闹得有声有色,但在小屯村却安静如恒,僻乡荒村,对这些杀人放火的事不感兴趣。纯朴的村民除了自己的庄稼,从不关心其他的事。

这几天,谣言满天飞,贼人将大肆报复的消息传出了,磁州城重新陷入风雨飘摇中,开 堂审贼的事不得不往后延,怕贼人大闹公堂劫走人犯。但小屯村似乎不受影响,草木不惊。

每天,华堃偕小妹小萱至林檀堡,邀请林志高与春燕兄妹出游,流连在冈上河畔,猎狐垂钓重温童年旧梦。林志高有时无暇分身,小璇姑娘也知趣,所以经常是华堃与春燕偕游,旖旎风光不足为外人道。

这天,林檀堡到了不速之客。

午间,传来了城内外四家大户有子女失踪的消息。

次日一早,华堃独自乘马到了林檀堡家。昨天他与春燕在河畔垂钓,并不知城内传来的消息。驰近堡门,他心中一跳。

堡在南北官道旁,平时堡门大开,不禁旅客出入,连把门的人也没有。今天,堡门半掩,两位大汉一身劲装把住门,禁止闲人出入。堡碟上,三步一冈五步一哨,更有佩刀挟枪的人往复巡逻。

把门的两大汉看到了他,其中之一急声大叫:“华公子,快来,大事不好。”他大吃一惊,飞骑驰近急问:“大叔,怎么啦?”

大汉这:“少爷小姐昨晚失踪,有贼入堡来去无踪,掳走了少爷小姐,留下黑帖,老爷与夫人正急得五内如焚……”话未完,他已飞骑驰入。

堡内好乱,他抢入大厅,林老太爷已哭丧着脸,发抖的手握住一张柬帖,焦灼地叫;“贤侄,你来看看,老天,怎办?怎办?”厅中有不少人,一个个惶然不安。

他已无暇行礼,慌乱地抢过柬帖,念道:“借汝儿女为质,限汝于三天内与四乡仕绅,联名至州衙要求狗官放人销案,不然于第四日黎明,派人至北校场收尸。太行山好汉磁山劫粮英雄白。”他浑身在可怕地痉挛,一言不发扭头就走,出门飞身上马,向执缰的人叫道:“大叔,请伯父派人告知家父一声,小侄到城里走走,晚间可能不回来了。”话未完,健马已狂风似的冲出南堡门。

马接近了北门永济桥,已满口泡沫快脱力了。他一跃下马,坐骑不要了,丢掉缰飞步上桥,发狂般奔入北门,有人大叫疯子来了!爱情可令人疯狂,他确是急疯了。

到了追云拿月的家,他两眼发直向大门抢,把门的两个人伸手急拦,一个叫道:“站住!你怎么啦?”他双手一张,“砰嘭”两声大震,两大汉元宝大翻身,滚跌出两丈外,晕头转向。门内也有两个人,“锵!”一声钢刀出鞘。

已来不及出招阻拦,但见人影一闪,两把刀易了主。“锵琅琅”一阵怪响,他将夺来的两把刀丢在院阶上,人仍向内抢。用近乎嘶吼的声音叫道:“我要见宗都头,谁敢栏我?”

厅门大开,主人开中堂门接人,追云拿月沉下脸,站在阶上叫还:“干什么?你怎么又来?”他飞步抢上阶,左手一伸,如同电光一闪,追云拿月连手也没看清,衣领一紧,便被劈胸抓住了,柬帖直伸至眼前,狂野的语音震耳:“你说!怎办?”“你……你……”追云 拿月惊骇地出声,双手扣住他抓襟领的左手脉门,用上了手上功夫,不但想用反擒拿手法解脱,而且想反擒。可是,他的脉门不像是血肉,而是可怕的精钢,不但坚硬,而且有一股奇异的反震力向外迸,枉费心机。“你不许我帮你捉贼,你……你看,你这刚愎的老糊涂,闹了多大的乱子,你……”他铁青着脸厉吼。“你……你放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追云拿月气急败坏地说,快喘不过气来啦!他总算清醒了,放开手将柬帖递过说:“你说,怎办?”

追云拿月展贴念了一遍,苦笑着探手入怀,取出同样的六封柬帖递过说:“两天之内,城内城外六家大户……不,七家大户,都有子女被掳,你说我该怎办?”“你要放人销案。”

“你杀了我好了,办不到。”追云拿月无可奈何地说,大有英雄末路之慨。“你要捉贼换人?”

“不错,我将尽力而为。”

“你必须办到。”他大声吼叫。

“贼势太强,他们全是些江湖凶魔……”

“我帮你,如果你敢拒绝,我宰了你。”

“这……”

“我华堃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快将贼人的巢穴告诉我。”

追云拿月闪在一旁,伸手相引肃客,说:“请入厅相商,须从长计议。”“大火迫于眉睫,你还有工夫从长计议?你真的不说?”他踏进一步沉声问,准备动武。“你这样冒失地前往救人,不但人救不出来,反而误了人质的性命,年青人鲁莽不得。哦!小兄弟似乎很关心林家的事呢……”“少废话,不要耽误我的事,我耐性有限。”

“对,年轻人耐性有限,十分危险,尤其是急疯了更为可怕。可是,你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想想看,冷静些,如果你易地而处,你知道对方前来救人质,如何对付?”追云拿月胸有成竹地问。“这个……我不管,我……”

追云拿月徐徐道.“你会将人质另找地方藏匿,或者一怒之下杀了人质,或者将刀架住人质的脖子上迫对方就范,或者……”“这……”

“所以,咱们得从长计议,急不在一时,急必偿事。张家大院的璇姑姑娘,就是因为操之过急而反陷贼手的,你不希望重蹈覆辙吧?”“什么?璇姑娘也失陷了?”

“已经四天了,生存的机会微乎其微,老朽为了此事后悔无及五内如焚……”华堃举步入厅,平静地说:“我只要你将匪情说出。你误了我的大事。我本来不该放手的。”追云拿月接过仆人的香茗,亲自奉上说:“小兄弟,沉着些,事未发,防止意外发生;出了事,不可慌了手脚,自乱脚步。你听我说,谋而后动,如果你能多找几个武艺高强的帮手,救人当无困难。现在,我给你一些意见,并将匪情详细告诉你,如何应变……”最后说:“后天晚间,咱们……”

话未完,华堃已夺门而出。

追云拿月大惊,来不及阻止,向内堂焦急地叫道:“师兄,咱们得准备应变。这小伙子外表温文,内心却是个霹雳火,真糟!他会坏事。”内堂抢出醉仙,平静地说:“你也跟着慌了手脚,那才真糟。好了,提前发动吧,兵贵神速,迅雷不及掩耳,看你的了。”

曰泊舟湾,其实不能泊舟,只是一处僻静的小河湾,这一带的小舟只能乘载三五个人。河湾位于两山之间,附近五里半径内没有村集,林深草茂,罕见人迹。烈日炎炎,日色近午。

华堃心中焦灼,但外表依然平静,穿一件青袍,衣袂掖在腰带上,手使一根三尺余长的枣木棍,像个寻幽探胜的年轻士子,穿林获车登上了右面的小山,信步向山顶的树林攀去。他进抵山脚相距还在三里外,行踪早就落在对方警哨的监视下了。

距山顶还有二三十步,一株大树后闪出一个穿青劲装的佩刀大汉,狞笑着向他招手道:“从这边上,小书虫。”他拍拍胸口。似乎惊魂初定,说:“唷!你是个人,我以为是鬼呢。”

一面说,一面向上走,接近至五六步内。

大汉问:“你,干什么的?”

他信手一指,说:“我是林檀里多庆寺私塾的学生,跑了二三十里,到这一带找河源。”“什么河源?”

“河源你都不懂?河的源头嘛!有人说源出神困山黑龙洞,又说源出鼓山南岩,人言人殊,莫衷一是,所以我要亲自查查看。”他信口胡诌。“你少给大爷掉文,大爷听不懂你的鬼话。来,跟我走!”

“跟你走?你带我去找河源?”

“对;带你去找河源。”大汉阴笑着说,举手一招,后面树上跳下一名大汉,两人咕噜低语片刻。“有人做伴,真不错,先谢谢你们啦!”他欣然地说。

“免谢免谢,别客气。”大汉狞笑着说,近走粗鲁地扳转他的身躯,一阵好搜。“你干什么?”他恐惧地抗议。

“没什么,看你身上带了金银破烂没有。”

他身上一无长物,仅怀中端了一条幽香隐隐的素绢手帕,那是春燕姑娘的东西,之外,是手中的木棍。“走!放乖些,不然,砍掉你的脑袋。”大汉手按刀靶,凶暴地说,现出狰狞面目。“你……你你……”他惊煌地叫。

“我们是强盗,正好想在你身上发财,走!”

“哎呀!强……盗……”他尖叫,摇摇欲倒。

大汉架住了他,大叫道:“站稳了,怕什么?砍掉脑袋,不过碗大个疤,十八年后又是条汉子,亏你还是个大男人,听到强盗二字,魂都被吓掉了,丢人。”不管他是否能走,大汉连拖带拉,将他押下山,走向河湾旁树林深处临时搭建的茅屋。茅屋二字并不符实,该说是茅棚,仅四周有草编的墙,共有四间,分东西分建为两处,每一茅屋有四丈见方,内分隔为三,前厅后两房。四周百步外有警哨,中间广场清除草棘而留树,有一名警卫倚树假寐, 屋中有隐隐人声,人影幢幢。从屋侧向卅步外的河滩察看,可看到拴在树下的四艘小艇。二三十丈对岸芦苇太茂密,看不到岸上的景物。接近茅屋,警卫站正身形打招呼:“冯兄,捉到一个奸细么?什么人?”“一个来找河源的书呆子,快吓昏了。”大汉信口等,将华堃向前一推,又问:“三爷在不在?”“当家的刚到不久,正与二爷三爷商量,恐怕要在今晚撤走忙着呢,把人交给沈姑娘,由她处理好了。”“撤走?为何?”

“还不是为了那姓张的女人!昨天她招出是佛手慈航的门人,二爷三爷感到棘手,老尼姑要是一出面,咱们那站得住脚?听当家的口气,可能要撤离磁州,反正这里的事已大部办妥了。把人送去吧,忙着呢!”冯兄揪住华堃的衣领,拉了就走。

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呆子,谁也懒得去留神,加以当家的正与首脑人物计议,将书呆子交给管俘虏的人,乃是情理中事。到了第四座茅屋前,门内站着一个年已半百仆妇打扮的中年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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