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使用最新版功德大道APP！开启请按“确定”按钮。
“最新版……APP？可真够与时俱进的啊！还‘确定’按钮？”我瞪圆了眼睛，无声嘟囔道，“为什么没有不确定？”
对于我问题，APP毫无反应，只是依旧闪烁着那一排字，等待。
“算你狠！”我咬牙，然后抬手，摁下了“确定”按钮。
瞬间，ipad上面的字又是一变。
……APP已经开启，请使用者详细阅读说明书，并且尽快完成任务！
累积功德要求：9999999999999999999。
现功德值：10
级别：小真空（功德0999）
可使用功能：请查阅说明书（请戳！）
备注：功德正常情况下会按照事件大中小划分，并按照事件完成度评分，分别为10、20、50，惊喜随机。
我：“……”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一长串的数值，但是这一刻突然就好想计算十九个九减去十后的数值究竟有多庞大！
抹了一把自己的脸，我正准备戳说明书，耳边倏地传来熟悉女声。
我揉了揉耳朵，奇怪道：“怎么……会好像听到了百草的声音？不对啊，这……咦咦咦？我怎么突然会说话了？不对！说话也正常了？不是禁言了么？”
“乐曲！”
我的肩膀一疼，一回头，看着正皱眉看我的百草，大惊道：“你你你……百草，真的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拜托，这话应该我问你吧？你为什么会大半夜不睡觉跑这大槐树下面站着？不会是……你真的被什么小鬼附身吧你？”百草越说越担忧，对着我又是摸头，又是掐脸，道，“我就说你原来每天11点不到就爬床睡觉，怎么还一副睡眠不足的模样，不会是每天都跑出来对着大槐树思过吧你？你……”
“停！停停停！”我赶忙打住百草的话，左右看了看，黑白无常依旧没有，凤爷……
咦？大槐树上那飘啊飘的红衣妖孽美男，不是凤爷是谁？
凤爷在这里，那刚才是怎么回事？
莫非其实都是幻境？
“凤爷？凤爷……”我小心翼翼的唤。
“凤爷？乐曲，你在说什么？你……在看什么？”百草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圆嘟嘟的脸都扭曲了，道，“树上……难道你看到树上有什么？鬼……鬼吗？”
最后两个字，声音都颤抖了，不知道百草是吓的，还是兴奋的。
“没！没有！”我赶忙摇头，心中却是七上八下起来，又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竟然发现口袋里的五帝钱好好的躺着，这是不是说，方才那个帝释天是幻境？凤爷救场幻境，那……
我心中暗自念叨了下“功德大道”四个字，三声“滴”后，眼前微弱的金光闪烁，出现了一块板子。
只是这次这板子最上方写着“功德大道APP1.0版”，下面这是最先前的那么几排字。
看着那长长一串的“9”，还有那让我郁猝的“10”，我闷闷的垂下了眼，却反倒松了一口气：先前不是幻境！
不是幻境，那么……为什么五帝钱会重新跑到我的口袋里呢？还有凤爷……
“乐曲，你不对劲啊你！在想什么呢你？”百草这次不唠叨了，数落我两句，抓着我的手就往回走，走着走着，似乎觉得有点冷，又挽着我的胳膊小跑起来。
我张嘴想要解释什么，可是……最终还是什么话没说。
回了宿舍，百草不放心我，直接跟我一起挤在了一个被窝，我正要说话，突然间……又被拉到当初那混沌世界里了。
“凤……爷？”我看着面前背对着我站的老鬼，盯着那火红色的衣袍，半晌才小心翼翼问，“您……让小的进来，是不是要跟我交代什么？”
凤爷回过头来，狭长的丹凤眼深深的看我。
我小胸一紧，赶忙缩了缩脑袋，嘟囔道：“凤爷，您……做什么这么看……我！那个，这次其实真的不怪我……我真心、是想要帮您完成一单的，然后让您吃个夜宵啥的……我……”
“乐曲？”
“你……真名叫什么？”
“纳尼？”我震惊了，眼睛瞪大，问，“凤爷，小的一直都叫乐曲啊？哪来的什么真名假名？不对！凤爷，您……突然问这个问题，这是怎么了？”
凤爷妖孽的脸上带着迟疑，狭长的丹凤眼闪烁着点点星光，三分迟疑，三分疑惑，还有四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怀，复杂不已。而那艳红似血的唇半抿，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又开不了口。
这……是肿么了？
我缩了缩脑袋，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惊呼道：“凤爷，您跟那个帝释天大BOSS干上了？”
“……嗯。”
“你们是不是……打了一架？”
“那……打的厉害吗？那个叫帝释天的一看就是个大BOSS啊，您……有没有受伤啊？”
凤爷目光幽幽，不知道我的那个字眼戳中了他的小心肝，显然有些不悦，拉长了脸，拒绝回答。
我讪讪的笑了笑，然后眨巴眨巴眼睛，问：“凤爷，您……之前问我……名字这事儿，咳咳！为什么啊？那个，你不会大家太激烈，所以是头部受伤了，然后失忆了吧？”
“失忆”三个字，被我说的极轻，三分期待，七分试探。
凤爷依旧不搭理我，然而，他蹙眉，神情竟然透着少见的迷茫，似乎是……默认？
默认！
“凤爷，您真的失忆了？”我大惊失色，眼睛却发亮，话题一转，立马道，“哎呀，凤爷，别怕！不就是失忆了么，你放心，你想要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不管怎么说，我都是跟您签了契约的啊！”
“契约啊……”
“对啊！就是契约！虽然是主仆契约，我主你仆。但是，凤爷你放心，我虽然救了你一命，你为了报答我的救命之恩，非说什么要给我做仆人的话……咳咳，说起来我都不好意思了啊。不过我其实……”我的话没说完，脸一疼，就又被扇了出去。
我豁然坐起，摸着脸，贼贼的笑，当真是又是兴奋，又是郁闷。
“乐曲？”百草伸出一只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见我看她，立马比出两根手指，小声问，“这是多少？”
“二。”
“还好还好！果然还是那个二货！”百草放心的拍了拍自己的大胸脯。
“乐曲啊，好了啊！别闹了，明天虽然没课，但是你……再这么睡眠不足的折腾下去，真的会要命的啊！快快快……睡觉！”
第二天。
人逢喜事精神爽，我一爬起床，立马利索的收拾好自己，却坚决不肯出宿舍，直到宿舍里的人都走光了，然后关门，拉窗帘。
“凤爷？凤爷……”我低声呼唤，“听得到吗？凤爷，凤爷……”
我一连换了好几声，终于听到冰冷而熟悉的嗓音传来。
“何事？”
“呃……”我顿了顿，暗觉凤爷这声音似乎不太对劲啊，莫不是很不高兴？嘿嘿，失忆了，不高兴！
那我就高兴了啊！哈哈哈哈哈……
“凤爷，你能不能出来啊？我们面谈？”面谈有助于抓住凤爷的表情，说谎不成功的同时，随时准备……反口！
奈何，凤爷并不鸟我。
我等了又等，浪费口舌N句，最后只有悻悻摸了摸鼻子，苦口婆心道：“凤爷，你这不是失忆了吗？我……想着不管怎么样，我也是你救命恩人，虽然对你底细不太了解，但是……嘿嘿，咱们也相处了半个多月，该知道的也知道了，我……”
“小曲儿。”
“呃……你……等等！你叫我什么？”我眼珠子一瞪，顿觉不好。
“小曲儿，”凤爷的声音冰冷至极，一字一字道，“尔之见，吾傻乎？”
如此“之乎者也”的调调一蹦出来，我立马就觉得坏事了，脑子再迅速一翻译，脚下一哆嗦，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不！不！当然不是！我我……小的……是小的傻！小的不仅傻，还智障！智障！爷，凤爷！您就是那高岭之花，您的智商更是……赛过诸葛，天下第一，独一无二……”
“噤声。”
“是是，小的立马……”我的话没说完，就觉得浑身一冷，赶忙捂嘴，低头，一双眼珠子却转啊转。
原来以为老鬼失忆了，自己能趁机占占好处什么的……最起码，也能把这只随时随地可能把自己这储备粮给吃了的老鬼，撵走啊？
结果！
凤爷这老鬼，竟然玩儿我呢……
我心中泪流满面，咬牙切齿，却还不得不露出谄媚讨好的笑。
许是看我乖巧，等了半晌，终于凤爷开了尊口，道：“昨日乃是意外，今晚……继续。”
“意外？继续？”我有一瞬间的不解，但是很快就想起来这是指孟婆那单子因为临时出了意外的，功德没赚到的意思……今晚继续，想要就是说让我半夜又跟黑白无常约啊！
大半夜又要去吹冷风！
那两个不靠谱的黑白无常，难怪混的那么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