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魏源一直都没有找到凌溪,他几乎跑遍了整座城,然而都没有见到凌溪的影子。他给凌溪打了好几个电话,但电话里的声音依旧跟前些天一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凌溪一定还在生我的气,躲着不肯见我......”魏源叹了一口气,在心里想到。
此时魏源正坐在一辆空荡荡的公交车上,整辆车里只有他和司机两个人。他透过驾驶座上的反光镜,望了一眼那个正背对着他坐在驾驶座的司机。大叔模样的司机戴着一副墨镜,一脸冷漠地在望着前面的道路。
“小伙子,在哪下车?”司机抬起头透过反光镜望着魏源突然问道。
魏源转头望了一眼车窗外的街景,这一带都是老城区,一路过来的房子都显得陈旧而低矮。
“就在前面好了。”此时连魏源自己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好了,他心里面想的是全如何跟凌溪道歉,但连她的影子都没见到又怎么个道歉呢?
魏源在一个老站牌前下了车。
当魏源站在路边望着在一片尘土飞扬里远去的公交车时,才忽然缓过神来——这是哪儿?
他转过身抬起头望了一眼那块站牌,铁制的表面早已染上了一层深浅不一的锈迹,但还能隐约地看到一些字,其中有三个字引起了魏源的注意——安心路。
魏源皱了一下眉头,呆呆地望着那几个字,似曾相识。
他背靠着那一块站牌,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烟,随意拿出了一支,站在路边望着对面的老居民楼,独自抽了起来。近来的一段时间里,魏源一不小心便染上了烟瘾,他曾试图让自己戒掉这一个刚刚出现的不良习惯,但很多时候总会莫名让他忘记要戒烟的这一回事。
似乎常人都会犯一个同样的毛病,有时候话说多了连自己都忘了曾说过了些什么了。
魏源抽完了一根烟后,便把烟头扔到了地上,然后独自沿着路边往前走了过去。
往前走了不远,在转过一个弯后,他便突然停了下来。此时在距离他大概一百米的地方一块竖立着的牌子引起了魏源的注意。
在那一块牌子上,仍旧可以清晰地看到这样的一行大字:青山医院。
那一刻,魏源便忽然想起了今天莫名收到的那一封奇怪的匿名信了。在那一封信里写着这样一行字:
老城区青山医院,二栋四楼,420病房,有人一直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