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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再次相见

漫长的两天终于熬过去了,2005年7月21日,这一天可算是来了,代代怎么也不会忘记这一天……

这天早上,代代天还没亮就起床了,因为张凡六点就下火车了,代代必须早点出发。苏禾她们几个人都还在睡觉,代代不敢太大声,怕吵醒她们,蹑手蹑脚地洗脸、刷牙、梳头发。

为了方便,代代平时都是把头发扎成马尾,这天,她特意把头发放下来了,想让张凡看到自己最美丽的样子。

扎个头发都折腾了好久,一会披,一会扎,一会编,总觉得怎么都不好,最后将披在后背上的头发薄薄地扎起一层,半披式。

然后换上那天买的新衣服,将裙子上的腰带慢慢地系成蝴蝶结,对着镜子看了半天,这才满意地出了门。

去火车站的路上,代代的心一直砰砰跳,在不知不觉间,距离军训已经两年了,不知道张凡有没有变化,许久未见,张凡还能认出自己吗?代代的心无法平静。

不知何时,公交车已经抵达了火车站……

下车以后,代代深呼吸了一下,向出站口走去,可在出站口找了好久,代代都没有看到张凡的影子,张凡的面容在脑海中那么深刻,难道自己竟认不出他了吗?

代代拨通了张凡了电话,原来火车早点,方华早已不在出站口,而在火车站大厅外面的柱子旁站着,代代走过去,终于,她看到了……

今天的张凡穿的不是那身笔挺的军装,而是一身休闲服,不过给人的感觉还是那么熟悉。双臂交叉抱在胸前,上半身靠在柱子上,一只脚着地,一只脚抵在柱子上,柱子旁边放着一个棕灰色的行李箱,拉杆还没有放下去呢。

代代向张凡走了过去,心跳更快了。

张凡也看到了代代,就这样,不早不晚,四目相对,含情脉脉,好像说任何话都是多余的。

代代在来时的路上想过很多种他们见面的那一刻,也许张凡手里会拿着一束花等着自己,也许会相拥而泣,也许会有说不完的相思与想念,也许……

而现在,只有沉默,大脑一片空白。

张凡盯着代代看了很长时间,眼前的代代跟军训时的那个调皮小姑娘完全不一样了。宽大的军训服换成了漂亮的裙子,高高的马尾也披了下来,脸上白里透红,漂亮极了。

代代被张凡看得很不好意思,头往下低了一点点,两个手的手指头紧紧的攥在一起。

不知沉默了多久,张凡突然上前,一把抱住了代代,搂得很紧很紧,好像要把代代镶嵌进自己的身体里。

代代大吃一惊,她没想过张凡会突然有这个举动,本以为他会先跟自己说几句话的。

不过,此刻好像也不需要再多说什么了,一个拥抱已经代表了一切。

代代伸出双手,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了张凡,把头埋在他的肩头上,泪水不自觉地趟了出来,打湿了张凡的衣服。

天旋地转。

周围的一切好像都看不到了,代代朦胧的眼神里只能看到眼前的这跟朱红色的柱子。

“我想你……”张凡将嘴唇贴在代代的耳畔,轻柔地说道。

张凡呼吸的气息传递到代代的耳边,酥酥的,他们离的如此近。

代代将附在张凡肩膀上的头埋得更深了,此刻她什么也不想说,只想这样抱着张凡,静静地,什么都不要来打扰。

“怎么啦?怎么哭了呢?”张凡的双手捧起代代的脸,将脸上的泪痕一道道擦去。

“没事,我太高兴了。”代代含泪笑着说。

“走吧,带我去校园里转转。”张凡牵起了代代的手。

十指相扣。

天边的太阳也慢慢地升起来了,很温暖,照进了每个人的心里。

火车站外面的行人也慢慢多了起来,有接人的,有送行的。这真是一个美妙的地方,它见证了多少人的悲欢离合啊。

代代似乎可以想见自己与张凡一次又一次在这里分分合合时的情景。

回到学校后,张凡跟代代手拉着手漫步在校园里,从军训场地,到淡泊湖,到后山……

他们走遍了校园的每一个角落,有说有笑的,代代还不时地将头偏靠在张凡的肩上,有时挽着他的胳膊,张凡也会单手将代代搂在怀里,边走边聊天,这个时候,世界好像只属于他们两个人。

这一切的一切,代代都记得很清楚。即使今日想起,代代也能清晰地回忆起当时的所有场景,异地恋有多苦,只有代代能体会,相思的煎熬也只有自己最清楚,每一次的相见都会是那么地刻骨铭心。

那天晚上,代代在学校外面给张凡找了一个宾馆住下,张凡还请“八人帮”的人一起吃了饭。

也就是在那个晚上,张凡第一次见到了方华,方华也第一次见到了代代日思夜想的张凡,这两个男人都深深地爱着平凡而又普通的代代,这次的见面注定会有一些谈话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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