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上面有很多的定律都和我们的生活工作息息相关,像是墨菲定律。墨菲定律是由美国爱德华华兹空军基地的上尉工程师墨菲提出的。1949年的时候,他和他的上司斯塔普上校,再一次货车减速超重实验中,因仪器失灵而发生了事故。结果莫非发现,与来世测量仪被一个技术人员装反了。由此,他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如果做某项工作有很多方法,而其中的一种方法会导致事故,那么一定会有人按这种方法做。
换种说法,如果一块干面包掉了,那么它的两面都可能着地;而如果这块面包的其中一面涂了果酱,那着地的有很大的可能就会是涂了果酱的那一面。
你等公交,等太久了公交不来,你不耐烦走了,刚走开,公交就来了。
你排队买票,总是另一对动的不较快。你不耐烦,唤道另一队,忽然发现,原来站的那一队反而动得更快了。
由是,我们知道了,当你越是担心某一种情况会发生,那么,它就很有可能会发生,所以……
沈依梦的指尖离苏瑾深越来越近,就在她快要碰上去的时候,苏瑾深的眼睛丝毫没有预兆的,睁开了。
像是恐怖电影一样。
沈依梦的手僵在空中,苏瑾深倒是很淡定,先是看了一眼她像是被点了穴的手,然后慢吞吞地垂下视线,看了沈依梦一眼,声音低沉:“早。”
沈依梦连忙收回手,欲盖弥彰地用那只手捏了捏耳垂,打招呼:“早,早啊。”
苏瑾深转头把脸埋在枕头里,伸了一个懒腰,瓮声瓮气地说:“现在几点了。”
沈依梦连忙‘戴罪立功’地从床上面爬起来去拿手机——因为苏瑾深说手机不能放在枕边,她每天只好都把手机搁得远远的。
“呀。”沈依梦小声叫了一声。
苏瑾深揉着头发从床上坐起来,曲起一只腿,手肘搁在膝盖上,漫不经心地问:“怎么了?”
沈依梦:“都已经10点了。”她嘟囔着:“可是外面好像还很暗啊。”走到窗边,拉开一点,外面灰蒙蒙的,城市被蒙蒙的雨丝揉成模糊的样子。风轻轻吹拂,带着牛毛雨吹到窗户上,雨丝慢慢地聚集成水滴,顺着光洁的玻璃往下面留下来,留下一道水纹,然后慢慢地消失了。
啊,原来是下雨了。沈依梦恍然大悟。
因为下雨的关系,沈依梦觉得今天可以先不去拍照了。虽然如果是拍室内照片的话也没有很大的关系,但是,这样的雨天,是在是比较合适窝在床上聊聊天。
走到外面,踩得鞋子湿哒哒的,衣服裤子上面都蒙了一层水雾,不知道多难受,好像就连人的皮肤上面都有一层水,又冷又难受。
沈依梦想起来,她还在初中的时候,那时候她是是住校的,两个星期回去一次。在星期天的下午学校会给大家方半天的假,乘着这段时间,有人会让父母接自己出去吃顿好的,也有人回去体育馆打打羽毛球,打打篮球什么的,当然,去图书馆学习的人也不在少数。沈依梦一般都是去图书馆的那一个,因为家庭的关系,她比一般的孩子都早熟,玩乐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诱惑力。就是在上体育课的时候,她都会因为自己的那一小段的时间里面的休息而感到愧疚。
虽然沈父已经尽他的全力先要让沈依梦过上平常孩子的幸福生活,但是沈依梦却知道她和别人的不一样,所以她一直很努力,只要一停下来,心里的那种恐慌感,像是踩在高空钢丝上一样的不安全感。所以她一直很努力,她一直都是一个乖孩子,老师喜欢,人缘也很好。
她的寝室里面住了连着她六个女生,留个女生都是不一样的类型。又活泼开朗的,和男生打成一片,就算是上课的时候还会和老师开玩笑的;还有一个留着短发,自然卷,像是方便面一样,带着一副方方正正的眼镜,看起来像是一个发育不良的小男生,她的女生缘很好,很多高年级的学姐都喜欢到班里来逗逗她;还有一个女生,长得有点胖,她有一个外号,叫“狒狒”人很好;她的上铺也是一个胖女生,为了区别,大家就叫她“肥肥”。其实在那个时候,取这样的外号其实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想要表达一种亲昵一样。觉得名字太正式了,所以身为亲密的朋友的我们要一点不一样。
她们的寝室长是一个短发的女生,那是一个十分有领导能力的女生,她是班里面的班长,也是寝室里面的寝室长,平时里面对每个人都很照顾。
而沈依梦,在那个时候就是一个有点安静的像是背景,但是成绩很好的女孩子。
那时候的她,明明什么都还不懂,却已经把自尊心看得比什么都重了。害怕别人会发现每一次都是他的爸爸来接她的,害怕会有人问“你的妈妈呢?”她每天都背着一个书包寝室食堂教室三点一线,很同学很少交流。但是偶尔和别人的交谈,她都总是微笑,耐心而礼貌。因为她成绩好的关系,所以就算是她很少主动讲话,也总是会又同学找她问题,她都会细心地回答,很多在学习上有问题的同学都喜欢来找沈依梦。所以那时候班里面有一个玩笑,说沈依梦就是班里面的“班宝”。沈依梦听到的时候,只觉得哭笑不得。
沈依梦对初中又两段回忆最让她难以忘记,一段是她过生日,班里面的几个女生瞒着她买了蛋糕,那时候她从来没有感受到过除了父亲的爱之外其他的感情,在那个时候,她透过点燃的拉住,看到那一张张年轻稚嫩的脸,带着微笑,水泱泱的眼睛里面,盈盈而动,里面倒映出了清晰的蜡烛光。
她哭了。
不想哭的,但是怎么也忍不住。
第二次是一个星期天的下午,天下起了暴雨,所以不管是想要去图书馆的,还是想去体育馆的,或是其他的都只能留在寝室里了。
那时候是在九月,天气已经有点冷了,她们早早地洗了澡窝在床上,用被子裹着身体,嘻嘻哈哈地聊天。沈依梦的床位靠着卫生间,是位子最偏的。她身上盖着被子,半靠在铁质的床梯上,笑着听她们说话。
她的上铺就是她们的班长,她发现了沈依梦总是不说话,于是硬是要沈依梦上去和她一起,她话是这么说的。
“你呆在下面,万一睡着了怎么办,我得看着你啊。”
沈依梦本来还推说“不会睡着的”但是耐不住整个寝室都催她,于是只好带着被子爬上床。和班长肩靠着肩,偶尔遇到能插上话的话题也会笑着插上几句。
等到了晚饭的时候,几个人都懒得去买饭,于是都拿出自己带的零食准备当晚饭。沈父每半个月都会给沈依梦准备很多的零食,唯恐会饿到她,但是她很少会吃,只是堆在那里。这次刚好拿出来,然后寝室里面先是叫了一句“哇,你藏私啊”然后就开始瓜分了。一个晚上下来,寝室里面吃吃喝喝再聊聊天的,时间不知不觉的就过去了,知道晚上十点的时候宿管阿姨来叫,她们才堪堪止住话题。
那是沈依梦最深的一次回忆,无论时间怎样的溜走,无论人怎样的变化,她都总是记得那个时候,六个少女,元气满满,嘻嘻哈哈,带着一种“少年不知愁滋味”的傻乐,完全体会不到,外面的风雨交际。
那样的心情,那样的单纯,好像一辈子都不可能再去体会了。
沈依梦想起那段时光,忍不住唏嘘两下。苏瑾深终于忍不住问她:“早餐又这么难吃吗?你这又是唉声叹气的,又是愁眉苦脸的。”
沈依梦低着头,叹了口气:“英国的早餐有什么好吃的,我还是喜欢吃中国的传统早餐,一碗热腾腾的皮蛋瘦肉粥,吃起来胃里面都暖暖的。再咬上一口炸得酥脆酥脆的油条,滋味不知道多好。”
苏瑾深被她说得都笑了:“一顿饭吃什么有什么不一样啊?”
沈依梦郁卒地戳起一根油光发亮的烤肠,咬了一口,心想,你知道什么啊?给你吃稻草和面条,没准对你来说都差不多嘞。
因为沈依梦不想出门,于是苏瑾深就把亓楠那边给推迟了一下。酒店房间里面有电视,苏瑾深斜靠在沙发上,沈依梦头枕在苏瑾深的大腿上,两个人就懒懒地看电视。
电视里面正在模仿一部英国的家庭剧,讲讲英国家里的家长里短,倒是挺有意思的。苏瑾深看得津津有味,苏瑾深低头见沈依梦脸上都带出了点微笑,于是说:“我还以为你会看不懂呢,想不到英语学得还不错啊。”
“我们的英语也算是学了9年呢。”沈依梦掰着手指数:“小学三年级开始学,初中三年,高中三年。啊,九年啊九年,比红军八年还多了一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