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初歆语打了几局游戏后，想到暑假练的那首曲子还没练熟，便放下手机走去琴房。
初歆语开了琴房的门，看到琴房的落地窗对面的那个不知多久都没亮起过灯光的阳台，现在发出那白亮的白炽灯光，洒在幽暗的琴房里。
她愣了愣，但很快的想起是路千帆他们搬到隔壁来了。
初歆语开了灯，走前推开那一扇落地窗，扶着护栏吹感受了一下清新的空气，扭头看见那白色三角钢琴安静的坐在一边，心中浮起一股想念。
她轻启琴盖，习惯地试了下音，然后满意地坐了下来。
初歆语沉醉于钢琴曲中的美妙时，没有注意到落地窗对面的阳台走出一个修长清瘦的身影。
路千帆看着初歆语那认真陶醉的小脸，自己的音乐细胞也开始叫嚣。
他拿出自己的吉他，坐在阳台上，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琴弦上拨弄，纯净的木吉他音律与初歆语弹出的旋律相互交融。
曲终，初歆语用上习惯的手势结束了这首曲子，路千帆也停了下来。
初歆语早就听到路千帆的琴音，扭过头看向他。
路千帆注意到她的视线，对她弯起一抹笑容。
在月光的朦胧间，初歆语看到他的那抹笑，心再次受到一个鼓棒重重地敲击。
如果说那天夕阳下路千帆的笑容是灿烂到人间一切都失去色彩，那么此时的笑容就是月光里的王子般明媚，让人移不开视线。
初歆语很快反应回来，毕竟她秉着一个欣赏帅哥的原则：那就是两分钟后就得把视线移回来。
“没想到你那时候弹的断断续续的，现在也弹得蛮好的嘛。”路千帆放下吉他，对着初歆语说道。
初歆语挑了挑眉头，走到落地窗前靠着护栏看，对他说：“哼哼！你也弹得挺不错的嘛！”
路千帆笑了笑，看向那圆盘似的月亮，提议道：“要不你来首贝多芬的《月光曲》来秀下你的琴技？”
“好啊！”初歆语应了下来。转身坐回钢琴前，纤细的手指放在白色的琴键上，婉转的音乐缓缓流出。
路千帆看着初歆语，感觉此时的她就像是音乐精灵在月光下跳舞，欢脱灵动。
他也拿起吉他放在大腿上，看着初歆语，手拨弄着琴弦。婉转的琴音与纯净的吉他音交融，在幽幽的月光下流动。
“漂亮！”初歆语结束了曲子，看向路千帆说道。
路千帆勾起唇角，说：“和你合作还不错嘛！”
初歆语也不谦虚，“那是！我可是聪明绝顶，才艺与智慧集结一身的初歆语诶！”
“聪明绝顶……你这满头黑发的哪聪明绝顶了？”路千帆逗了逗她。
初歆语愣住了，满头黑发和聪明绝顶有什么关联？
路千帆看到初歆语愣住的模样，不禁笑出来声，说：“你都不绝顶哪聪明？！”
初歆语终于反应过来，气呼呼的说道：“我不绝顶也聪明！比你聪明就行了！”
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路千帆看到落地窗还没关，大声提醒道：“喂！你窗户还没关！”
初歆语听到了，咬了咬下唇，走回来把落地窗关起，还把窗帘拉上了。
路千帆的笑意更深了，看到对面已经没有动静，才走回自己的房间。
——
深夜，整条青竹巷都安安静静的，连虫子的叫声也小了，怕是吵醒别人。
而路千帆躺在床上躺了好久都睡不着，睁眼闭眼都是初歆语刚刚沉醉于音乐的模样，或是其他时候的。如同播放幻灯片般在他脑海里呈现。
他坐起身晃了晃脑袋，想把脑子里的东西全都甩掉。
不过没什么用，初歆语的身影还是在脑海中浮现。
路千帆索性起身走到阳台，夜晚清凉的空气让他浮躁的心情慢慢平静下来。
这…就是喜欢吗……？真的如洛城北所说我对她有意思吗？
路千帆想起下午时洛城北问的问题，而自己那时回答的答案是朋友。
那我这喜欢是朋友的喜欢还是……其他的……
路千帆问了这个问题，但……谁也不知道答案，包括他自己。
他看着那扇落地窗，脑海再次浮现出初歆语欢脱灵动的身影，薄唇微微划起。
管它是朋友的喜欢还是其他的，能在她身边就好了。
———〔第一卷回眸一笑，怦然心动（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