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哪儿?
细雨,灰茫茫的天空,还有,我喜欢的腐烂的气味。
尸体分解散发出的微甜的气味充盈了整个空间。
千战睁着一双大眼,动了动手脚。这倒好手脚还能动,不过那可就悲催了。不过,如果知道我还没死的话,阿曼诺监狱一定会直接把航空母舰派出来全程押送她回监狱。国际法庭的话,在南极冰原的时候,自己一不小心炸狠了,国际法庭的那帮家伙怕是能活下来的没有几个了。这回非但没有抓住自己而且还被灭了一个总部。这件事在一秒钟之内会被180颗环球卫星和国际超级计算机终端——母鹿给发现,然后全世界都会知道自己炸了个估计法庭。
国际联合总部的那帮老家伙一定会联合上诉,等到231个国家提名签署文件之后,共同对自己做出最终的制裁之后,她就光荣的直接被送到外太空关押生化人的太空监狱了。
想想每天看着地球,感受着宇宙的无穷大,她就觉得联合国这帮老头子不算吹的啊!
关押一个人而已,真的用得着把人关到外太空么?!
说到这儿,虽然被剥夺了终生自己应有的一些权利,但是,她的生命权还是掌握在自己手里。国际女权组织一直坚定着她们的立场,绝对的为女性谋求她们应有的权利,显然也根本不管自己那堆了一面墙的犯罪档案,什么恐怖袭击案,爆炸案,这些可以直接判处死刑的案件。
然后国际女权组织就这么和国际联合组织杠了起来,这也是导致国际联合组织只敢把我收押,却一直不能对我行刑的原因。
千战想着想着,突然冷下了脸。不过这回联合国竟然私自对我处刑,一定有人在幕后捣乱!大爷我不把你抓出来,用重机枪轰死你,本大爷就不叫千战!
千战想坐起来,却发现自己就像被黏在了地上一样。
千战眼睛往下一看,顿时了然了。
她居然被一把镰刀刺穿了胸腔,直接钉在了地面上。
这简直比自己在阿曼诺监狱里藏了一包烈性炸药在自己的小腹里还他妈恐怖,这是下了多大的仇多大的狠,直接把一个大活人钉在了地板上。
千战一边吐槽着,一边伸出手去稍微拔了一下镰刀。
“噌”镰刀拉动了肌肉,疼得千战顿时脸色发白。
位于德国的二塔沃尔监狱曾经问过某年某月被收押的一个A级重犯问过这样一个问题:怎样让男人生出玩具熊来。
那个犯人说:把那个男的肚子剪开,放一只玩具熊进去就可以了。
回答出的犯人就在监狱里关了一年,一年的最后三分钟,这个犯人煽动了整个监狱的犯人集体越狱而逃,一时间震惊了全世界。
这个犯人就是千战。2219年的时候千战16岁,因为涉嫌谋杀黑手党成员波西努克?阿曼。千战把波西努克?阿曼的肚子剪开了,只不过她放进去的不是玩具熊而是炸弹。
千战被判处有期徒刑1年,收押德国二塔沃尔监狱,千战很任性的在即将出狱的最后三分钟越了狱,原因是她花了几乎一年的时间,在二塔沃尔监狱的地下修建了一个地下赌场,知道千战越狱之后,二塔沃尔监狱的监狱长才发现一个巨大的黑市赌场居然就在他的监狱之下,然后这位德国中年人气晕了过去。
然后千战光荣的登上了全球十大通缉犯的榜首。
对于干过种种恶劣的杀人的手段的千战,对于自己的胸口被插入了一把镰刀的事情,也感到非常的惊奇。
千战咬着牙,将插在胸口里的镰刀拔了出来,鲜血不停得往外涌出,千战感觉自己的喉咙都蔓延着血腥的味道。
镰刀拔出来之后,千战把镰刀扔在一边,然后撑坐了起来。
她现在在一个乱坟岗,嗯,没错。因为她刚刚扔出去的镰刀刚好插入了旁边一个刚死去不久的中年大叔的肚皮上。
而她的周围散落着一些肠子和内脏,这些正来自于千战左手边的一个被砍死的可怜的小青年的体内。
平常人看见这幅情景一定会先是呕吐然后尖叫着跑离此地。但是千战身为一个资深的暴徒,干过的坏事不少,于是脸上一脸的淡然的站了起来。
突然,千战发现有些不对劲。
“我是不是变矮了点。”千战一脸懵逼的看着离自己不远的地面。千战第一次惊恐的看向自己被成倍缩小的身体,最后所有的懵逼都化作一声“不带这么玩的!”
千战瞅瞅自己细小的小手,又抬了抬两条小腿,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
“好吧,看来我是悲催的附身在了一个悲催的被镰刀砍死的小女孩身上了,从此就要和国际联合总部说古德拜了。”千战抽抽鼻子,两眼泪汪汪的瞅瞅自己染红了的衣服。开始走在乱葬岗上,翻找着能够穿得下的衣服。
这乱葬岗也不是盖的,起码有上千具无名尸被抛弃在这里,重重叠叠的成了一座一座的小丘,最底下的是白骨,依次往上是不同时间死的人,有的已经腐烂成绿水,有的才死去不久,鲜血和腐水在地上横流,泥土都结起了血痂。
千战在这具尸体上搜刮麻布上衣,那个尸体上搜刮下青布长裤。最后千战找了一双还不算特别大的布鞋,拿了几根白布条,绑紧了长裤。
“好了,衣服换完了,这里是哪里呢?”千战觉得自己还在不在地球都是件不确定的事情。
这片乱葬岗周围都是一片荒原,连绵起伏的大山层层叠叠的包围着,远山空蒙,水汽弥漫。
乱葬岗的一侧是一条黄土小路,一直转过一片茂密的丛林。
千战抬头看着灰茫茫的天空,抬脚就跨过一具具死状各异的尸体,向着小路进发。
“现在是早晨,恩,空气新鲜。没有城市里面的汽车尾气倒是还不错。顺着小路走应该能够到达小镇这一类的地方,只要有了人,就应该知道自己到了什么地方了。”千战顺手扯了一片新鲜的草叶含在嘴里,哼着小曲往小路方向前进。
千战摸着穿了个血洞的胸口,眼睛里划过一丝不明的神色。
“得赶紧找一个地方止住血的流逝,不然,又要再死一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