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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音娘!”凤竹心想看清楚眼前的女人,可她一直低下头,似乎有意在避开她的视线。

“我想要一个厨娘去落月楼帮忙,不知道要和谁说这事。”她不想用心去挖人家不愿意说的秘密,沉静片刻后说出她的来意。

“回夫人,这膳食院归奴婢管辖,奴婢一会就挑一个厨艺好的厨娘去落月楼候命。”音娘躬身回禀,礼数面面俱到。

凤竹心微凝神情,忽然脑海中有种奇怪的念头,她对眼前的这个女人有种想要亲近一些的冲动。

“音娘!可不可以您亲自去,我只需要明天帮一天忙就可以,其它的时间,我们自己的人手能行,我会另外付您工钱的。”

音娘消瘦的身子微微一怔,似乎很意外。

“是,谨遵夫人的命令。”音娘抬眼看了她一眼,应声下。

“那,劳烦您了,明天早上早点来,谢谢您。”凤竹心朗声微笑,转过身去的秀眸中却淡出一丝疑惑。

她以前认识这个女人么?为什么感觉有种熟悉的感觉?她的目光好温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似乎她内心一直期待着某种期待,期待的就是这种温暖。

忽然想起竹林中遇见的那个男子,男子身上的那种气息,她心中猛然惊悚,一种前所未有的惊悸猛然闪过。

可以用轰动来说翌日的凤竹心的沁竹园开业盛况,除了花雪影发动的所有亲朋好友,皇甫景鸿命令王府上下所有人都必须到落月楼来一趟。

除外还有个重要的原因,今天有一款特别的小吃是免费大赠送的,凤竹心还把她最喜欢吃的风味小炸教彩霞他们做出来,香味四溢的各种口味风味小炸最后都撒上一种特别香味的香粉,让京城这条繁华大街十里飘香,人满为患。

一早,花莹带着侍从早早的赶来。

“竹心!你看,这些花是我最喜欢的稀有品种,西域进贡来的,今天姐姐大喜,这些东西妹妹忍痛割爱,当做贺礼了。”

凤竹心心领神会,赶忙笑脸相迎。

“花莹妹妹!你来了,快进来,哇!这花好漂亮,坠儿,赶紧叫人把花摆在店中各处,看看这大红的花多么喜气,谢谢妹妹,妹妹进来随便坐吧。”

“竹心姐姐你忙吧,妹妹帮不上忙就不添乱了,妹妹自己照顾自己好了。”花莹莞尔微笑,走进落月楼。

凤竹心忙碌的身影招呼在门口,店中的客人被她安排的服务员井然有序的招待着。

所有客人,一款免费品尝的精美小吃都必须去品尝一口,那种香味,让女人垂涎,男人也忍不住急切的咬上一口,几乎没人会去拒绝这样好的品尝机会。

王府中的人陆续来过,快晌午的时候,一道淡黄身影从远处不情愿的缓缓走来,南宫绿绮就不明白,这凤竹心为什么不好好在这王府享福,非要开什么店,就算不得宠的夫人,这景王府的月钱也是普通人家一年开支的好几倍,用得着自己抛头露面做这些下贱的事情么!

还有王爷也真是的,任由她胡闹也就算了,还让王府所有人必须去落月楼贺喜,她正妃的头衔都没有了,凭什么?

“碧儿去给哥哥送信,也该回来了,这死丫头,怎么到现在不回来。”她嗔怒的踢飞一块小石子,远远的看见凤竹心一身翠绿男装装扮,站在门口迎客,唇角向上一挑,一声轻蔑嗤笑。

“真是自作践,好好的安逸日子不过,弄成这副样子。”她唇角染上娴静微笑,幽雅的缓缓步入落月楼门口。

“凤夫人,也没什么好送给妹妹的,随手挑了一件家常用品带来了,希望妹妹不要嫌弃。”南宫绿绮说话间,身边的婢女打开一个精致锦盒,一根一尺多长的玉如意呈现在凤竹心面前,晶莹剔透的玉质,浑然天成的独特雕工,不管在古代,还是在现代,都是价值连城的东西。

妹妹!哼,她记得她第一见她的时候可叫她姐姐的,这没几天就成妹妹了,凤竹心瞄了一眼锦盒中的东西,她很喜欢玉,玉是有灵气的,可是她感觉眼前的玉已经感染着不该有的俗气。

既然人家“随手”拿来的赠送的东西,她也不会傻到去推诿。

“那谢谢南夫人的‘随意’了,坠儿,拿进去放在所有礼品一起。”凤竹心再也没看过玉如意一眼,有意加重人家强调的“随意”两个字,笑吟吟的恭迎南宫绿绮进去。

南宫绿绮笑容一僵,她本来想,借这个贵重的东西好好羞辱凤竹心一番,这么贵重的东西,凤竹心看见后眼睛还不直了,她开饭店不就是为了钱么!没想到话还没出口,凤竹心已经漠然的让坠儿把她的东西收进去和大家的礼物放在一起,根本就没有俺礼物的档次分彼此。

南宫绿衣顿时气结,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倒生一肚子气。

走进落月楼,她诧异的目光看到满屋四处摆放的“血滴魅影”上微凝住。

“哦!这是花夫人一早送过来的,这花很喜庆,我很喜欢,很漂亮吧。”凤竹心留意到南宫绿绮脸上的诧异,上前解释。

“哦!是,是很漂亮,你忙吧,我进去看看。”南宫绿绮悄悄用手绢掩了掩鼻翼,径直走到靠里间角落的一张桌子边坐下。

“南夫人,这是今天的特供赠送品,是凤夫人特别研制出来的风味小吃,请您尝尝。”一个面带面具的高大男人端过来一盘子竹签穿好的食品,男人飞服饰在她看来异常奇怪,也难怪,她哪里见过服务生专用的西式燕尾服。

幸好有面具,不然能丢死人,面具下的西门七炫暗暗轻叹一口气,他不知道凤竹心哪里弄来这些奇怪的服饰,今天还非要他们统一服装出来端盘子,真是无语,却也是无可奈何。

南宫绿绮忽然闻到一股特别的幽香临近,猛然心惊,花容在瞬间失色。

“我不吃,不吃,赶快拿开。”她被忽然到来的香味惊吓到,慌忙捂住鼻翼,连身后退,慌忙中撞到身后的凳子。

“轰”的一声大响,让厅中川流的人面色一惊,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

环顾过去,才看见每个人面前都有一样的食物,很多人都拿在手里在吃。

她瞬间恢复平静。

“我……我只是对这种味道不适应,我院子里还有事情,我先走了。”她说完话匆忙起身告辞,走出落月楼。

一直躲在暗处的皇甫景鸿亲眼看见南宫绿绮的惊惶失措的反应,冷眉中飚出几道乌云。

“看清楚,今天到晚上我结束营业的时候,会有一批嫌疑人出现,到时候您一个个的审问就能找到一些线索。”凤竹心悄悄站在皇甫景鸿身后,忽然说出的话让沉思中的他豁然一惊。

“只是对一种食物味道敏感,能说明什么?”皇甫景鸿冷冷的说道。

“眼下是不能说明什么,但是到晚上,他们集合在一起的时候就会有答案出来了,呵呵!”她嫣然一笑,忽然想到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忙。

“呀!我的生意,做生意挣钱要紧。”她忽然转身慌张的跑回门口笑脸迎客。

皇甫景鸿性感唇瓣微微抽搐,冷眸中划过一道精光,异样的目光紧随娇俏的背影而去。

“该死的女人,我堂堂景王府亏待你了么?为什么非得自己挣钱?”他森冷的眼眸紧盯她奇怪的行径,不能理解。

越是不理解,他越是想拨开云雾看清楚她到底想什么。

月上柳梢头,灯火辉煌时分,落月楼的人都忙了一天,比起劳累,更激愤人心的是激动高亢的情绪。

“小姐!小姐!您快过来看看,这是我们今天的盈利,没想到会有这么多!”坠儿整理好桌上钱财,兴奋的差点没跳起来。

“今天好多人都是免费的,只要我们诚信经营,童叟无欺,将来得到的东西会越来越多的。”比起钱财,凤竹心更在乎是个人的尊严,她就是不想依靠任何人才想着自己挣钱养活自己。

“是吗!以后我们真那么多的钱该怎么花?”坠儿不太理解她的话,她激动涟漪的眼眸中满是崇拜的紧盯凤竹心。

“呵呵!傻丫头,挣钱的时候没听见你说什么,现在倒好,挣了钱倒不知道怎么花!”她忍不住一阵嗤笑,伸伸酸痛的四肢坐在一边。

坠儿贴心的走到她身后给她捏捏肩膀捶捶背。

“小姐!休息一会,吃点东西再去华阳殿,可不能饿坏身子。”

坠儿的话提醒了她,她忽然想起来今晚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做,花莹的事情没有证明出来,不知道那个冷情的人会做出什么绝情的事情来。

“坠儿,让西门帮忙收拾一下,我再不过去就晚了。”她猛然起身飞奔,手里抓起几块糕点一边跑一边往嘴里塞。

“小姐!慢点。”身后坠儿焦急的嗓音瞬间远去。

走廊中,准备来辞行的音娘欲言又止的轻启唇瓣里话音消失殆尽,眼中温柔旖旎。

华阳殿,灯火通明,死一般的静谧紧紧笼罩着整座大殿,静的没有一丝声音。

凤竹心赶到的时候,花雪影焦急的等在门口,看她来到,邪魅忧心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

“竹心!你怎算来了,我正准备去落月楼找你,怎么到现在才来,再过一个时辰可就是明天的日子了。”

“我忙着、忙着就忘记这事了,你们这里的时间我也不大能弄清楚。”她疾走中随说到,没来及看花雪影一眼,直奔华阳殿大厅中。

花雪影魅眼中猛然一怔,她的话让他有些难以理解,什么叫你们这里的时间?同是祥云国京城居住多年,没听说时间会有不一样的地方。

看着她急匆匆背影,他来不急多想,匆忙跟上去。

看见满满一屋静候的人,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凤竹心放慢脚步,小心谨慎的走了进去。

“你总算来了,本王以为你已经畏罪潜逃。”一声森冷的轻笑,皇甫景鸿绷紧的冷面在再看到他的瞬间不经意间轻松些许。

无名怒意瞬间升腾,她从他的话里听见轻蔑。

“哼!你放心,我凤竹心可不是看见困难就跑的人,要走,我也要摆平所有事情后大方的离开,再说,请您说话注意你的措辞,畏罪,这两个字可不能随便说的,我可以说你堂堂王爷没凭没据,信口诬陷。”她骄傲的高抬起下巴,娟秀目光抬眼间发现皇甫景鸿身边一个美丽女子紧靠在他身边。

女子美丽不可方物,首先映入她眼中的是左边眉梢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

小蝶!难怪他不许任何人进入他的华阳殿,难怪他屋里传出来了女子的笑声,难怪他今天看见我有了一丝笑意!原来他找到了他心头的女人,欣喜所致。

一丝轻笑覆上她嫣红樱唇。

皇甫景鸿藏在袖中的大手猛然紧捏成拳头,该死的女人!心心念念想着要和他划清界限离开他的范围,他是王爷,拥有当今至高无上的权利,所有子民哪个不趋之若鹜,为什么偏偏她眼中看不到一点低下,诚惶诚恐的痕迹。

“废话少说,说正事吧,你能不能逃出本王的掌控,还要看你自己的能力。”威严的话语微染怒气,从皇甫景鸿紧咬的双鄂中缓缓流出,冷冽依旧。

手心里忽然传过来一阵温暖,抬眸发现花雪影悄悄站到她身边,宽大衣袖下隐藏的大手悄悄从旁边紧紧的钳住她冰冷的小手,温暖瞬间从手心中袭遍全身。

相视微笑,她看见他邪眸中有了一丝成熟的痕迹,对她的呵护一目明了。悄悄的给她一股安定的力量。

这一切却丝毫没能逃过上座上目光紧逼的皇甫景鸿的凌厉目光,他冰冷的脸上更冷了三分。

“今晚你们要是没能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本王绝不手下留情!”

一声暴戾的低吼,皇甫景鸿紧握的大手猛然敲碎座椅扶手,而他竟然浑然不知。

凤竹心斜视紧逼暴戾的皇甫景鸿。

冷情冷血,除了对小蝶,他就不能算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她鄙视的收回眼眸。

“请王爷现在开始闭上你尊贵的嘴巴,这里的一切交给我就行了。”淡淡的话语在她华丽转身的瞬间抛出来,骄傲自负。

“你……好!好!看你还能嚣张几时,从现在开始,这里的一切听凤夫人吩咐。”皇甫景鸿森冷的脸色瞬间煞白,隐忍的气恼简直到到达爆点,他紧紧握住破碎的座椅扶手,破碎的木屑划破他手心,而他竟然浑然不知,只知道恨恨的怒视着凤竹心咬牙切齿。

“请今天没吃我店里的东西的人出来一下。”凤竹心一声令下,在场的人一片哗然。

“以公徇私,不吃东西难道也犯法?”

“是啊!我就没吃,看她能把我怎么样。”

“大庭广众之下,她不会把我们怎么样的,放心吧,听说凤夫人不是那种人。”

众人褒贬不一,小声嘀咕,但都还是走了出来。

凤竹心一样扫过走出来的人,西门七炫给她的统计人数是七个,她数了数只有六个,仔细看看,少了南宫绿绮。

她娴静的微笑丝毫未见波澜,静静坐在位置上,根本就没有打算走出来的意思。

嫣然一笑,看见她稳稳的坐在堂上,也没说什么,她来来回回的走在一字排开的几个下人面前,睿智凌厉的目光一遍一遍的扫在他们的脸上。

诡秘压抑的气息笼罩着惊惶的几个人,她身上散发出一种花香的味道,接连有几个人打起喷嚏。

凤竹心微微一笑,似乎若有所思的凝滞了片刻。

“春寒陡峭,你们早晚多留意一点,感上风寒可就不好了,你们几个下去休息吧。”她和蔼的退下几个打喷嚏的人,体贴和善,堂上只剩下两个人。

一个是花莹身边的贴身丫鬟莲儿,一个是王府的普通侍卫。

诡异一笑,温暖的笑意恍如这春风般和煦,柔和的目光密切注意下,站在她面前的两个人,在她凌厉如刀锋般的利光下汗如雨下,面色苍白如纸。

凤竹心缓慢徘徊在两人面前,一句话也没说,渗人的目光中油然而生的一种威严让所有人不知不觉的不寒而栗,谁也不敢再说一句话,所有人屏住呼吸静静的等待着事情的结果,四周静的只剩下凝重空气压抑。

静谧中,慢慢的响起一声声汗滴滴落的异响。

莲儿和那个侍卫脸色在凤竹心渗人目光下,越来越惶恐不安,大颗的汗水从额头流出,滴落到地上。莲儿紧紧揪住衣襟的小手终于忍不住开始微微颤栗,颤栗,越来越快。

“扑通!”一声,她忽然双腿一软,仓惶如临大敌般跪倒地上再也起不来。

“凤夫人,凤夫人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家里很穷,真的没有看见过那么多的银子,南夫人拿来银子的时候奴婢就傻眼,奴婢错了,奴婢错了,凤夫人饶命,凤夫人饶命……”莲儿不停的在地上磕头,额头上磕破了一大块血迹也没有停下,苍白的脸上汗如雨下。

凤竹心轻轻叹了一口气,她知道有时候无声的沉默更能让人遐想无限,心里有愧的人是禁不住自己良心谴责的,这点以前她学过专门的课程叫心理学。

眼前的人实在让人怜悯,可做错事情是不能用同情去代替罪责的。

“你老实交代事情经过,知错能改王爷会从轻处罚的。”她微抿秀眸,林立莲儿面前。

“凭什么?凭什么你会相信一个贱丫头的话,她在诬陷我。”座上的南宫绿绮娴静的脸上微有难色,终于坐不住。

“嘿!”她一声轻笑,好,她要的就是大鱼,欺负小人物那只能是自贬身份。

“南夫人难道不想听听莲儿是怎么诬陷您的,清者自清,南夫人请放心,只要南夫人是清白的,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再说决定权还在王爷手里,南夫人何必如此焦不安呢!对吧。”她一脸无害的笑意在众人看来深不可测,南宫绿绮自知失态,她此时的不冷静正好说明她心里有鬼。

“当然!我南宫家的人可不是凭一个丫头随便说几句就能随便诬陷的。”她嫣然一笑,娴静优雅迅速覆上脸庞。

“好,莲儿,你可以说了,只要你能据实说明,我能保证保住你的命!您说对吧王爷?王爷刚刚明言,现在这里的一切交给我处理。”凤竹心话锋一转,勾笑的眸光询问般问向座上安坐的皇甫景鸿。

如此状况,皇甫景鸿没有理由不答应。

“当然,本王岂有说话不算话的道理。”

莲儿自知不说只有死路一条,只能把所有赌注压在凤竹心的身上,她惊悚的目光搜索四周片刻,像是溺水的人紧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前几天,南夫人悄悄找到奴婢,交给我这个东西,她说只要我把这个东西悄悄放在花夫人用的香粉里面,就给我一百两银子,当时她就给了我五十两,说事成之后给另外的一半,凤夫人,奴婢说的句句属实,您看,这就是她给我的银子和剩下的香粉,全都在这里了。”莲儿惨白的脸上满面梨花,说话间从怀里捧出一个小红布包裹,颤栗的呈在凤竹心面前。

“就是这些,你怎么证明这些东西是南夫人给你的?”她知道莲儿没有说谎,可这么大的一件事,总不能凭一人一言就能扳倒南宫绿绮。

“夫人饶命,奴婢说的句句属实,没有半句谎言,这东西真是南夫人交给我的。”莲儿早已吓的魂不附体,哪里还能说清楚事情,见她看似有些质疑的意思,吓的语无论其,只知道不停的在地上磕头请罪。

“好了!莲儿,你想起来吧!”折磨犯罪嫌疑人可是不道德的事情,只要没有被定罪,永远是拥有基本人权的。

“我想,这位侍卫大哥应该知道些什么吧?”凤竹心把目光转向一边的侍卫,一声“大哥”击破林立一边的侍卫最后一道心理防线,他猛然跪倒地上,再也起不来,眼前的这位夫人是思维完全不是常人能想到的,这种震慑早已让他接近崩溃。

“说吧!听说你家中还有妻儿老小,你要是有什么意外,可是等于断了他们所有人呢的活路。”西门七炫早已帮她查清楚他的底细。

侍卫深深叹一口气,忽然猛抽一下自己的耳光。

“都怪我这张嘴贪吃,三个月前,南夫人的贴身侍女碧儿来找我说,她听说我老家在临近西域,她知道那里有一种奇异香粉,她很想要一点。奴才早就猜出她要那种香粉不是只是好奇那么简单,可是,她带来一食盒好酒好菜,几杯酒下肚,我管不住自己的嘴巴,答应下了她的要求,跑西域一趟了。奴才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奴才真的不知道,奴才只是一直猜疑这中间有什么问题,所以对这种香味的食物有所畏惧,才没吃今天的食物。求夫人绕了奴才,奴才上有老下有小,奴才该死。”侍卫满脸懊恼之意,不停的抽起自己的嘴巴,红肿的脸颊瞬间泛出条条血丝,还没有停下的意思。

南宫绿绮唇角轻笑,“就凭这两个下人的话就想定我的罪,你也太天真了,凤竹心。”

知道南宫绿绮已经微有坐不住,她更是确定,至少下毒这件事,她根本脱不了干系。可是她的话也不无道理,仅凭两个下人证言根本不能证明就是南宫绿绮主谋这些事情。

凤竹心隐隐一笑,目光中闪过一丝狡黠。

“当然!单凭这些当然不能决定什么,可是,有了这个,你应该没什么话说了吧。”

她高抬起紧握的右手,手里一张看不清面目的信笺。

凌厉目光威逼下,南宫绿绮只感觉到背后凉气渗人,浑身发硬,再也没有了十足底气。

“我……我……总之你手上的信根本就不是我写的!”她微有慌乱,脚下的地面像是瞬间软了下去,总么也站不稳。南宫绿绮脸色猛然一绿,仓惶出现她有意掩饰过的娴静秀眸中。

“这……这是什么,我,不知道。”她坚定的话语中出现语气不稳的裂痕。

“呵呵……也没什么,就是一些不该示人的东西,不小心落在我的手里,我这里什么都好,就是心中藏不住秘密,守住这么大的秘密怎么也不踏实,这几天我是吃不好,睡也不香,就想找人聊聊天。”凤竹心悠闲的坐到靠花格旁边的梨花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剔着指甲。一身的痞味让所有人不禁的全身发凉。

南宫绿衣的脸色随着她拉长的话音起伏不断变化,脸色是越来越难看,捏紧的拳头在衣袖中凝聚起杀气,恨不得一掌打死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

“你不要胡说,我根本就没哟写过东西给碧儿。”

“呵呵!”凤竹心嬉笑的从座椅上一跃而起,犀利目光直逼上去,“我说过这是从碧儿手里找到么?我好想没有这么说过哦!这可算你不打自招了吧。”

“哈哈哈……”凤竹心一阵大笑,笑声让本已慌乱的南宫绿绮更加失去了分寸。

“南夫人,我有说过我手里的是信么,这只是我无意捡到的一张春宫图而已,呵呵……”

她的话音未尽,忍不住嗤笑不已,南宫绿绮被她这么一弄,知道她早已把她的用心揭露人前。

有秘密的人总是疑心,这点自古都没变过,凤竹心没有估计错,南宫绿绮是有问题。

此刻,忽然,身边的花雪影失神的一声惊呼,“竹心小心,有刺客。”

一个黑影转眼间到达,一剑猛刺向凤竹心眉心而来,花雪影双手紧搂住她的杨柳腰际,一个飞旋转身,剑锋划过她侧脸不到一寸远的地方直走向前。

“啊!”人群中一阵惊呼,锋利的剑尖直逼南宫绿绮而去。

事出突然,形势万分紧急,南宫绿绮不出手只有一死,她本能一个转身,眨眼间从腰间抽出一把薄如蝉翼的锋利宝剑。

大厅中瞬间想起一阵钝器相击的脆响。

黑衣人似乎意在南宫绿绮,两人在厅中生死相搏,丝毫没有手下留情。

凤竹心抿嘴一笑,她猜想藏匿王府中的刺客根本不会错过今晚的盛况,果然,终于来了。

看到两人越打越激烈,她眉头舒展,只要皇甫景鸿能抓住刺客,事情就算真相大白。她转眸看向皇甫景鸿,瞄见罗青正一脸惊惶的出现在皇甫景鸿身边和他耳语着什么。

华阳殿宽敞的大厅中一片激战,她什么也听见不见,只听见耳边呼啸的剑气纵横。

黑衣人一套凌厉的剑法也在她退出的瞬间风起云涌,狂风柳叶三十六式,三十六招剑招一气呵成,眨眼间,所凝聚成的剑气凝成最后一击,眼看就要直逼南宫绿绮脑后。

一声细微的破空之音,一枚暗器忽然破窗而入,打中刺客的右手虎口,她清楚的看到皇甫景鸿不留痕迹的收回暗处的出手。

黑衣刺客武功原本不弱,竟被这枚暗器打掉手中剑器,原本他可以趁其不备一击击毙刺客的,可是,他没有。

为什么?凤竹心满心狐疑。

他一直静静的冷眼看着这一切,凤竹心沉静的目光斜睨,瞄见他冷漠唇角的一丝笑意。

心中猛然一惊,他如此沉静,难道也猜到真正的凶手今晚一定会沉不住气出现?他出手救了南宫绿绮一命,却又对刺客似乎有意手下留情,这到底是为什么?

这刺客又是谁?刺杀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就在她微鄂的眸中,整座华阳大厅忽然被数百兵戎团团围住,巡蓄势待发的弓箭手,紧逼厅中央的黑衣人。

“不许动!再动我就杀了她!”冰冷的剑锋忽然紧逼她颈项,刺客身手原本不弱,远远凌驾于她之上很多。

“束手就擒吧,本王是不会顾及到一个女人的性命放过你的,”一声冰冷的话语从冷笑中挤出,皇甫景鸿缓缓起身,凌厉目光不见丝毫怜惜,却有种难以言喻的诡异。

可是那个刺客!眼中有种让她难以言喻的亲切感觉,目光一闪,瞄到皇甫景鸿身边紧紧护在臂弯的女人

“王爷!保护好你身边的小蝶,其他的事情交给我就可以。”她唇角勾笑,忽然一声大喊,搬起一张椅子砸向刺客身前。

黑衣人闪亮的眸中闪过一丝诡谲,似乎会意到她的用意,忽然放开她飞身扑向皇甫景鸿身边的蝶舞。

“放箭!”皇甫景鸿一声利喝,数百道利剑齐齐的射向黑衣人。

黑衣人虚招一晃,破窗逃出了华阳殿,罗青带领一批人第一时间追赶出去。

留意到此时皇甫景鸿眼中竟然不可思议的闪过一丝轻松,轻轻松掉一口气。

难道他知道刺客是谁?到底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厅中的人都把目光投向皇甫景鸿,事情到这一步,要看的只是他的决定。花莹一直在厅中没有动过,整件事情没有一处和她有关系,经过这么一闹,傻子也会明白花莹是无辜的。

“各自回房,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谁也不要再提起。”一句出乎所有意外的话从他性感唇瓣挤出,他蓦然起身,伸手钳住蝶舞的手,离开大殿。

这算什么?南宫绿绮她给公开得罪了,没有被治罪,凶手被她故弄玄虚的引了出来,是他没抓住,弄这么大的动静出来,竟然被他一句话不了了之。

牙齿恨的咬的“咕咕”作响,却没办法,谁让她地位不如人,实力不如人。

“哈哈……”满脸血迹斑斑的南宫绿绮忽然嚣张的狂笑起来。

“凤竹心!你以为你有了我害人的证据就能把我怎么样?你真是太天真,太无知,想动我南宫堡的人!哼,真是自不量力。”一声哼声,恨意已经明显显露,她没有再丝毫掩饰,拂袖离去。

苦苦一笑,无奈布满娇颜。

“竹心!这下麻烦了,原本以为有了充分的证据,王爷会秉公执法,没想到景会坐视不理,他真是……我真是错看他这么久,得罪南宫堡!我看以后少不了麻烦了。”花雪影转身间紧紧握住她的双手,满目的担忧、抱怨、填满他邪眸。

“雪影,你什么都不要说了,我脑袋好乱,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好好想想。”她清冷转身,独自走出华阳殿。

明媚的春天,夜却是格外的阴冷,她独自走在回落月楼的路上,阵阵寒风吹袭,发丝在寒风中微微吹动,她抱紧双臂缓缓的走过。

一阵幽香随风飘过,她从来没有闻过这么香的味道,像是花香,丝丝沁入心脾,像是泉水,悄悄滋润着心田,她忍不住深深的深吸了一口。

身后的一阵脚步声引起她注意她蓦然回头,发现是罗青匆匆走过来。

“凤夫人,王爷有令,让你马上去华阳殿书房中,有事要商议。”罗青抱剑行礼,恭敬禀告。

“什么事?”她惊讶的问,这个冷情人,刚刚不说,现在又让她回去。

“属下……属下不太清楚,王爷没有明示。”罗青言辞微有闪烁,低着的头一直没有抬起来。

“好吧!我正好也想去找他。”憋了一肚子气正好和他理论,她丝毫没有怀疑的回身走去。

被抛在身后远处,两个压低的声音窃窃私语。

“这个方法能行么?”

“我看能,一定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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