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龙氏族内,孩子们长到七岁的时候会有专门的初级见习战士启蒙仪式。
每个有天分的孩子会拥有初次狩猎权,而天分的评判掌握在氏族的五位大长老的手中,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年龄,甚至大家感觉不到他们的存在,只有在关系到氏族发展的重要问题上他们才会现身,而这种内部决议往往是封闭的。但是,氏族内有一件事情是可以确定的,就是对于所有符合七岁年龄的孩子,一年一度的初次狩猎大会选拔,他们是必然会参加的,他们不想让任何一个有天分的人员错失被选中的机会。
每次选拔的方式都不相同,之前有过跳水,扔石头,游泳等等项目,而今年拿到的测试项目是:砍树。
所有达到七岁年龄的孩子按照年龄顺序依次排好,每人用同一把斧子向一棵五个人才能怀抱的千年古槐劈砍。五位长老按照他们评判的实力进行评分,最终的入选名单会张榜公示。
今年的孩子只有不到三十名,前面的孩子比最后的孩子高出来整整一头,而陆琪就是站在最后的孩子。
“身高不能决定什么,要相信自己”这是陆琪排队前对自己的鼓励。
陆琪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心中默默地念到“我会用我的双手为母亲撑起一片天的。”
站在第一位的孩子名叫陆羽铭,是部落执事的孩子,执事主要掌管部落纠纷的处理。在整个部落中,执事的地位仅次于部落首领,没有威望的人不可能获得这个职位。
魁梧坚实的臂膀,粗糙的手掌,为了这一天,陆羽铭已经苦练了接近两年,他不希望被人叫做草包,摩拳擦掌的他早已急不可待的挥动着手中的巨斧。接近三十斤的斧子对于这么半大的孩子来说本身就是一项挑战,每年都有因无法举起斧子而放弃资格的孩子。
“嘭”一个沉闷的声音从树干上传出,一个手掌大小的斧痕清晰地留在了树干上。
没有任何停顿,雷鸣般的掌声响了起来。
陆羽铭笑了笑,将斧子递给了第二位陆远航,陆远航的父亲在氏族主要负责宰杀牛羊,因此在营养上,陆远航有个得天独厚的优势。
毫不费力的挥动巨斧,陆航远大喊了一声“着”。
在离陆远航不远的地方,一个略微小一些的痕迹显露出来。
测试的速度很快,前十名的孩子很快完成了测试,但是他们挥动的动作却越来越艰难,似乎沉重的斧子已经逐渐超越了他们的能力。
“陆珍妮,到你了”本身比较文弱的珍妮最近帮着母亲学习缝补兽衣,对于这种男人参与的项目珍妮时常感到别扭,她心里面有种观念在慢慢产生,那就是男孩子冲锋陷阵,女孩子操持家务。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珍妮双手用力地提了提插在地上的斧子,斧子慢慢提了起来。随着珍妮有些颤抖地挣扎,斧子离开终于了地面的引力,摇摇晃晃地来到了槐树的前面,陆珍妮紧闭了双眼,双唇因为过度用力而有些发紫,雪白的肌肤有些水中透红,晃晃悠悠的斧子轻轻地落在了槐树的下方,停留了两秒钟,珍妮无力支撑,松开了紧握的双手,斧子由于慢慢地倾斜一下,不一会,彭的落在了土地上,一个2寸的月牙形缺口出现在了树干上。五位长老有三位看着珍妮微微地含笑不语。
随着测试的继续进行,在前方有两名孩子因无法提动斧子而放弃了资格。
看着前方人员的表现,陆琪感到了些许紧张,“那些比自己强壮的伙伴们都无法提动的斧子,自己能够完成吗?”
转眼日上三竿,有些疲惫的长老们揉搓着他们的双眼,每次测试的后期他们都有些疲惫,因为几十年的经验告诉他们,越到后面能够出现天才的几率越小。
终于测试到了陆琪,他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点点斑驳的树干,忽然觉得他们都好强,虽然槐树太过粗大,但是只要能留上印记应该就是成功的。
陆琪认真地搓了搓双手,紧握住斧把,用力地喊了一声“起”,旁观的人们已经比开始多了一些,很多人是想看看后面孩子的笑话。
果不其然,斧子没有任何的移动,笑声从人群中传了出来。
“再来一次”陆琪很用心的告诉自己。
这一次他用尽了全身力气,一颗汗水出现在了陆琪的额头上。
他闭上双眼抬起了头,身体因为过度用力而颤抖了起来。
“起”陆琪这一次明显声音小了很多。
天空中白云飘荡,鸟儿无忧无虑地唱着歌。大自然以无法轻松的心态观察着世间万物。
陆琪感到了自己力量的弱小,这个时候,往往是极限的时刻。
他没有放弃,抬头看了看骄阳,擦了下流淌的汗水,又抓住了那柄“巨斧”。
这一次他没有喊,憋红的小脸有些苍白。
一秒,两秒,三秒。。。看热闹的人开始安静下来,想看看到底会有什么不同。
在一分钟之后人们才发现了变化,因为斧子的移动是那样的缓慢,足足两分钟过去,陆琪才艰难地迈出了自己的第一步。
当五分钟后,浑身湿透的陆琪已经有种痛不欲生的感觉。
“当”远处开饭的钟声响了起来。
“好了,今年的测试到此为止,下午公式测试结果”。大长老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
旁观的人们早已忘记了提着斧子的陆琪,如潮水般四散而去。
彭的一声,阿呆松开了手中的斧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停地喘息着。
“陆琪,你表现的很好”母亲在第一时间来到了陆琪的身边,用手帮陆琪擦着额头上的汗水。
“对不起,母亲,我没有完成”陆琪有些懊恼地说道
“没关系,只要尽力了,结果不重要”母亲慈祥的笑容让陆琪开心起来。
吃过晚饭,他来到了河边继续画起了他脑中的城堡。
一下午就这样很快地过去了,期间又一些小伙伴从身边经过似乎在说着什么,但这并不影响陆琪专心做自己的“工作”。
晚上家中,陆琪想象着能向往常一样给母亲捶捶肩,可是回来后却不见了母亲踪影。
“妈妈,我回来了”陆琪再次呼唤母亲。
“我在这里”端着一碗热汤的母亲缓步进来,“今天有件高兴的事情,你猜是什么”
陆琪头像拨浪鼓一样地摇晃起来,对于自己而言,最开心的时刻就是默默作画以及陪在母亲身边。
“你不想知道自己今天的考试成绩吗?”母亲笑着对陆琪说道。
“我知道我做的不好,那么开心的事情到底是什么啊”陆琪仍然比较茫然。
“你认为有什么事情能比你通过考试更高兴的呢?”母亲反问道。
陆琪有些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对于自己的表现,陆琪自己都不能满意,“妈妈,你别开玩笑了,我都没有测试完,怎么会让我通过考核?”
母亲轻抚着陆琪的脑袋,有些伤感地说“这是一个好的开始,但我不知道你未来会遇到怎样的挫折,你会加油的,是吗”
陆琪看着母亲泛着泪花的双眼,开心地笑了“我会努力成为像父亲一样的男人,来保护好你和姐姐们。”这天晚上陆琪在母亲的怀抱中幸福地睡着了。
梦中慈祥老人再次出现,这次他离着陆琪是如此的近,甚至花白的胡须都触手可及,老人没有说话,只是亲切的看着自己,不时用手抚摸着陆琪的脑袋,一股柔和的力量传遍全身。
第二天,当陆琪亲眼看到村头的那张告示,自己都惊呆了。
在所有二十九个参加者中,总分100份,自己竟然得到了80分,排在了第五名。
有些惊讶的他并不清楚分数是如何核算出来的,但是白纸黑字的榜单显示的分数不会有错。
三天后,族长陆惊天再一次确认了这次参加魔兽狩猎的人员名单。所有十名成员全部确认参与狩猎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