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国的天正在一点点地变,朝野上下闹得是人心惶惶,好几个官员已遭了毒手,官员们都悬着一颗心,下一个没准就是自己。陛下病重,已经卧床好几天不上朝了,整天迷迷糊糊的,连说话都费力,更不用说批奏折这种费脑又费力的事情了。现在批奏折的事情是太子在接管,前几日在奏折中说太子闲话的人被以各种的理由遭贬谪的遭贬谪,斩首的斩首,施刑的施刑。现在的官员正一个个被替换掉,换上来的是太子的人,众官员也是敢怒不敢言,打碎银牙和血吞,那叫一个憋屈。
朝内的势力开始有了分支,一边是太子的人以及一些见势倒戈到太子那一边的官员形成的太子党,一边是以一些老臣及几个忠臣形成支持慕九卿的卿王党,其余的一小部分就是想置身事外的中立党。
太子的母亲是皇后,其娘家势力也势必会支持太子,皇后手掌半个后宫,实力也不容小觑。重要的是,现在太子的意味十分明显,光明正大地对东璃公主下手,敢这样做,想必其也是十拿九稳让公主构不成威胁的同时让外人不敢拿他如何。
而慕九卿深得大臣拥戴,其实力也没人知晓,几年在外游山玩水,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势力在身后,他整个人深不可测。在大众看来,两人旗鼓相当,都有可能是这瑜国的主宰。
现在朝中的明争暗斗尔虞我诈时不时便会发生,其声势远远超过了边境的瑜黎之战。
朝中尔虞我诈,每每都会牺牲那么几个官员,时不时还得面对太子的挑衅,慕九卿却还是依旧那么清闲,每天在府上摆弄摆弄花花草草,喝喝茶,和竹幽对对弈,日子倒也过得自在。
太子还真会找机会,选在这个时候搞内讧,倒是有利于他自己。他现在是越来越嚣张了,恨不得将自己踩在脚底下,呵!他慕九卿是什么人?说拉下马就能拉下马的?更何况,现在那只小老虎也回去大显身手去了,自己这双翅膀也得结实一点不是,要是真摔死他了,自己还得心疼呢。
想想陌衍靖这一招还真是用得好,拿质子一事一举干掉边境那边的几个老臣,质子是随公主逃的,只要陌衍靖随意一个借口,那几个老将便着了道,一举多得可谓是大丰收啊。
“主子在想什么?”对面男子一袭青衫,面露淡笑,纤长的手持一枚棋子落下。
“朝中的尔虞我诈。”慕九卿单手撑头,慵懒道。
“主子若是觉得厌倦,回去便是。”竹幽道,脸上浅笑不变,“此地本就不适合主子。”
“何谈适不适合,朝中的污秽才莫要染了竹幽才是。”慕九卿一双眸子含笑地看着面前的男子。
“主子说笑了。竹幽本就是跟随主子在此,何来染不染?能改变竹幽的,只主子一人。”
“竹幽真是越来越直白了。”慕九卿淡笑出声,眸内尽是笑意。
“主子面前,无需那般矜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