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都有了一层的白头发，平时的时候，上官莫都会刻意忽视这些，但是无论如何，他还是老了。
上官莫这一生，都在去追逐别人的女人。
说他是伟大也好，自私也好，他这一生，都为了别人而活。
他的鼻梁上架着一副老花眼镜，额头上都出现了一层皱纹。
上官莫不会刻意去做一些无谓的事情来躲避自己的年龄，反而是释然。
年龄越大，他的心里反而就越高兴。
人总会有一死的，他如果真的死了，想必也只有下地狱的份儿，不可能上天堂的，他是做的错事很多。
可是他的心里是觉得自己做的很正确。
他这一生都在追逐希尔夫人，那种爱而不得的痛苦，只有真正体会过的人才能够明白……
他爱过……但是只是爱的太晚了而已。
上官莫放下手里的书来，他慢慢的站了起来，然后，才将视线落到窗外，他的神情太过于专注，以至于上官澈进来了都不知道。
整个人的脸上都少了几分严肃，负手而立。
他微微低垂着头，似乎是在想着什么，不同于以往，他的双眼里也是一片清明。
他做的那些事，从来没有认为自己是错误的，他只做自己认为自己对的事情。
上官澈抬起头看着上官莫的背影，他的眼底深处划过了一抹阴冷，然后，才微微俯下身，带着几分恭敬和卑微。
“父亲。”
他的语气果断而又凌厉。
上官莫慢慢的转过身来，刚才的那种神情早就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还是和以前一样的神情。
他轻轻的点了点头，阴鸷的目光落到上官澈的身上，苍老的脸上看不出一点其他的情绪。
“来这里有什么事？”他沙哑的声音响起，“澈，你把风可菲带到什么地方去了？”
上官莫一步一步的走到了书桌旁边，他的手重重的拍在了桌面上，“风家和上官家一直都是和平共存，从来没有出现什么差错。”
“澈，婚姻解除了，就应该把风可菲还回去，你现在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以前的上官澈根本就不敢忤逆他的命令。
他现在，却越来越会反抗了，就像是一直重新cha上翅膀的雄鹰，有一天迟早会飞的！
他精心培养出来的人，现在一个比一个有能耐了！
上官澈如此，上官辰风也是这样，没有一个是让他省心的！
“你把风可菲带到什么地方去了，再不交出来，风家来要人的时候，我绝对不会护着你的！”
“别以为翅膀硬了就可以飞了，你还嫩了点！”
上官莫的声音里透露出一抹不可忽视的威严，他即使是老了，可是那双眼睛却还是如此的精明。
仿佛能洞察一切，所有的事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上官澈抿了抿唇，他的脸上依旧带着云淡风轻的笑意，然后，才轻轻的说了出来，“父亲，我只不过是想为自己报仇，这是你教我的。”
他的性格不是睚眦必报，都是跟上官莫学的，是上官莫让他变得越来越不认识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