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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钻进山洞开辟新天地 抢种庄稼解决吃和穿

第六段说到洋铁桶游击队带着老百姓,抢了西直沟鬼子的粮食,第二天大家美美地吃了一顿饱饭。正在高兴的时候,鬼子兵派了二百多人来包围了,要把粮食再夺回去。

洋铁桶一看情势不好,就下命令赶紧转移山头,粮食能带多少就带多少。话一说完,人人动手,背起粮食扭转屁股就跑,鬼子兵在后面直追,这一场恶战,哎呀!游击队掉了大半粮食不说,还死了三个老汉。当大家停下来的时候,洋铁桶急得跳脚说:“一定要有个妥当地方放粮食,要有个保险窑安顿妇女和老汉呀!这样不成。”许多人眼看费了多少心血弄来的粮食,又给鬼子抢了,还死了几个人,都很痛心。

这时,一个四十来岁的田先生出来说:“大家不要焦虑,旧日这里有不少躲土匪的暗窑,咱们搬去就对了。”洋铁桶说:“那些暗窑,我也见过,只是没有气孔,窑里太黑,要是给鬼子寻上,没个跑处,我看还要改修。”田先生听了,不服气地说:“我就不信鬼子赶咱多一对眼窝,你们不去住,我们家去。”洋铁桶劝说道:“凡事要小心,不要冒这危险吧。”那人却听也不听,带着一家人走了,另外还有他七八个亲戚也跟着去了。洋铁桶没法,只好说,咱们修咱们的保险窑吧,说罢,和李四哥几个人商量了一番,马上就动工,不出半月工夫,把几个暗窑改造成了。

这种窑有三好:第一敌人找不到;第二敌人找到了也进不去;第三老百姓在里面闷不死。你在外边看,什么也看不见,窑口小得像水洞,人要进去只能像蛇一样往里爬,有三丈多深。路中间还有两个深坑,头一个坑堆满狼牙刺,第二个坑轻轻地盖上石板,谁踏着石板,就掉下坑去了,黑洞洞的爬也爬不上来。再往里走,路两旁有两孔小窑,守窑的人,就拿菜刀、斧子在小窑里等着,鬼子刚刚爬到这里,只要一露头,就没命了。走完了这三道关卡,还有三弯,你像蛇一样爬着往里走,一会儿脑袋往下,一会儿又往上,这样来回了三趟,才突然看见光亮,人也能站起来了,当中一条过道,两边就是窑洞,有粮食窑,厕所窑,人睡的窑,又宽敞,又透气,光亮就从气孔里射进来,一排四五个窑洞,能住一二百人。走过了这些窑洞,又有一条路出去,也是三弯,三关,出来却到另一条沟里来了。

洋铁桶看了真是心爱,便说:“老汉、娃娃、妇女,如今该不怕鬼子了,有了保险窑了。”这样,老百姓都搬来住,鬼子兵一直没有发觉,日子倒太平了一点,只是吃的还困难得很,连鬼子占的地方也没有什么粮食好抢,越抢越少了。

大家正没办法的时候,八路军支队长来信对洋铁桶说,大家快生产,要种地才有饭吃。这时恰好正是阳春三月,天暖花开的时候,洋铁桶就叫大家在鬼子占的地方,不管川地、山地,趁着夜晚赶快抢种。老年人、妇女躲在保险窑里纺线。壮年男子,人人出动,一部分人放哨,其他送粪的送粪,掏地的掏地,有时分成小组去摸鬼子的骡马和牛来耕地,闹得真是热火朝天。他们没有吃的,一天喝三顿清米汤,还一股劲儿地干。

这一天夜晚,月亮明晃晃的,山山水水照得是一清二白,大家吆喝牛正在抢种,忽然山头上放哨敲钟了。大家一听,知道这是鬼子兵出来的暗号,赶快收拾回保险窑,那个姓田的也躲回他们的暗窑里去了。等到鬼子兵出来一看,明明刚才还有人在种地,怎么现在就一个影子也没有了。气得鬼子兵把皮鞋都脱了,悄悄地分成几股,上深山里来搜。有几个鬼子走到白沟岔上,忽然看见一个小洞,洞旁边有一个酸菜瓮,心里很奇怪,就在周围埋伏。等了一阵什么动静也没有,正打算回去,忽然洞里钻出一个女人脑袋来,一下又缩回去了。

第七段说到日本鬼子在白沟岔上的一个小洞口,看见伸出来一个女人脑袋,一下又缩回去了。鬼子兵到跟前一看,黑洞洞的,吆喝洞里的人上来,也不见回声,朝洞里打了两枪,还是听不见声音,就派两个鬼子爬进洞里去,在洞里转了好几个弯,拖出两个妇女来了。

鬼子兵把她们的衣服剥得精光,轮流强奸,往后,就把她们倒栽到崖底下去了。鬼子心想洞里一定还有人,他们就使了一个毒计,拿一捆捆干草堆在洞口,又烧又熏,要把洞里的人闷死。

原来这个窑,就是田先生找下的暗窑,他们不听洋铁桶劝告,冒冒失失地搬来住了。这天夜里田先生他们都出去抢种去了,留下六七个女人和一些娃娃在这暗窑里,到半夜鬼子兵出来搜山,查到这里来了。恰好这时田老婆和她儿媳妇要爬出去喝水,一下就碰上了。窑里人听见外面打枪,一会儿,又听见她婆媳两个在外面大哭大叫地号着,窑里的妇女脸也吓白了,想是鬼子寻到这里来了,大家直往窑后头挤,浑身打战,想不出一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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