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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民族文化背景与民族智力的相关实验研究

在民族文化的众多成分中,哪些因素才是影响民族智力发展的主导因素呢?在对云南部分民族进行研究时,我们对此进行了问卷调查分析。

一、问卷设计的指导思想

从文化人类学的角度看,文化是由人类创造的,是某一社会群体区别于它群体的物质综合。这样看来,文化包罗万象,涉及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无论是早期泰勒的古典进化论研究,还是杜尔克姆的社会学研究、列维一施特劳斯的结构主义分析,以及当代的解释人类学及生态文化研究,无不揭示文化涉及到人类生活的许多内容。基于这种认识,在对西南地区各民族进行文化背景调查时,我们将文化分成了三个大的系统进行考察。

文化涉及的第一个系统是民族群体所赖以生存和发展的物质条件的总和。这一系统主要涉及民族群体的衣、食、住、行等方面的内容,是民族群体生存与发展的基础条件,它常常以具体的物质形态方式表现出来,因此,也称之为物质文化。文化的另一系统涉及到的是民族群体在长期的实践活动中所建立起来的各种社会制度与社会结构,如各种类型的组织以及各种社会行为规范等。文化的这一系统常常规定了民族群体的社会生活环境,为群体的社会生活提供了现实的条件,是文化的社会生活层面的内容体现。在这个系统中,社会的经济发展水平,社会的信息交流以及民族的语言能力是一些重要的影响因素。文化的第三个系统,主要是该群体所共有的道德观念、风俗习惯、意识形态等诸多方面的总和,在这个系统中,文化的存在是以意识形态的方式存在的,一个民族的特有的价值观念,甚至一些难以意识到的潜意识观念,是文化的重要内涵,基于文化的这种特殊性,通常也将这个系统称之为精神文化。

我们在研究中,对民族文化背景的问卷设计正是基于上述分析,将文化分成三个层面:物质文化、社会生活文化与精神文化,自编了彝族、傣族、白族、纳西族中小学生民族文化背景调查问卷。本调查问卷共分为涉及与自然、社会、精神环境相对应的物质文化、社会生活文化与精神文化层面三部分。每层面内涉四项文化内容,每项内容包括6道问题,共72道题。其中,物质文化层面主要考察了民族的衣、食、住、行四个方面;社会生活层面的文化则考察了民族的经济形态、民族语言状况、民族信息传播水平、民族内部的交往方式四个方面;精神文化层面,选取了民族教育状况、民族的生活习俗、民族宗教信仰与民族的道德价值观念四个方面。

二、彝族、傣族、白族、纳西族中小学生民族文化背景调查问卷的具体内容

本问卷主要是针对云南省四种民族而设计的,共分为三部分,72道题,每道题设五个选项,被调查者根据自己的情况,可以做一项选择,也可以做多项选择。

(一)四种民族物质文化水平的调查问卷

1.你家住房形状是:

(1)砖木结构的瓦房成平房

(2)正房较高,两侧房较低,楼层窗台上安设“漏窗”

(3)上、下两层的竹楼

(4)以上一个不符

2.你家住房特点为:

(1)房梁、房柱、门、窗上都施雕镂或彩绘

(2)房子墙身处理上,不是垂直砌筑,而是向内作适度倾斜

(3)是“干栏”式建筑,即除了房梁,柱子用木头外,其余部分都用竹或茅草筑成

(4)房顶为平台,既是房顶,又用来晒粮

(5)以上一个不符

3.你家住房主要建筑材料为:

(1)砖泥

(2)泥与土坯

(3)竹

(4)土、木

(5)以上一个不符

4.居住环境装饰上,你家符合下列哪项内容?

(1)建有“后花园”,园内有假石山、水池,盆景花卉等

(2)设有“花坛”,花坛讲求繁简陪衬,品种多样

(3)房子周围用野竹围成栅栏

(4)门上饰有八卦图,檐角伸出一根龙面虎脚的雕花

(5)以上一个不符

5.你家住房房顶特色为:

(1)用瓦铺成,呈“人”字型或平顶

(2)用土坯铺成,呈“人”字型

(3)先用竹子架成两面坡式样,再覆以茅草

(4)房顶为平台,既是房顶,又可晒粮

(5)以上一个不符

6.你家住房结构为:

(1)平房结构,分堂屋、佛堂、灶房、卧室等

(2)上、下两层,下层为厨房,食堂、会客的地方,上层为仓房、住房

(3)上、下两层,楼下养牲畜,楼上住人

(4)上、下两层,内设火塘,是全家人坐憩之处

(5)以上一个不符

7.饮食习惯上,你与家人:

(1)经常吃“砂锅菜”,如砂锅鱼,砂锅豆腐等

(2)经常“炒面”

(3)有嗜酸癖好,“酸笋”、“酸菜”基本上是每天饭桌上不可少的一道菜

(4)经常吃烤菜,如烤鱼、烤牛肉等

(5)以上一个不符

8.冬至节时,你与家人有下列哪一饮食习惯?

(1)吃糯米舂成的粑粑

(2)食用一种用面、腊油渣等制成的“粑粑”

(3)通常要吃糯米面制成的汤圆

(4)吃用玉米面制成的食品

(5)以上一个不符

9.过春节时,你与家人:

(1)初一一大早,要喝一杯泡米花茶,象征一年如花似蜜

(2)初一不能吃鲜肉,要吃奶渣、核桃等

(3)初一要吃素

(4)在初一早上煮饵块,吃猪蹄

(5)以上一个不符

10.你与家人的饮食特点符合下列哪项内容:

(1)招待客人时,请客人饮用“烤茶”即“三道茶”

(2)每年杀猪后,习惯将猪肉切片后加入干菜,做成“芭芭肉”

(3)每年秋后,都要做“竹筒饭”尝新

(4)每年新玉米成熟后,都要用玉米皮蒸玉米面,俗称“尝新”

(5)以上一个不符

11.除大米外,你家将下列哪类粮食作为主粮之一:

(1)小麦

(2)青稞、玉米

(3)糯米或粳米

(4)玉米、荞麦

(5)以上一个没有

12.你与家人的食俗符合下列哪项内容?

(1)每逢节日吃饭前,用八方形木盒(内装酒菜),由男人放到供奉的神像前,点上香,然后大家才吃饭

(2)禁食狗、猪、蛙肉。

(3)有食昆虫习俗,常吃的有蚂蚁蛋、蜂蛹、竹蛆等

(4)每年播种时要吃鸭蛋和鱼

(5)以上一个没有

13.日常生活中,你经常穿什么样的服装?

(1)女孩上身为紧袖白色或浅蓝色上衣,配紫红色坎肩,下穿长裤,围绣花围裙,男孩穿白色对襟领上衣,外套黑色背心,下穿长裤

(2)女孩上穿过膝大褂,宽腰大袖,系白色带裙围腰,下穿白褶裙,男孩与汉族服装相近

(3)女孩穿镶边或绣花大襟,右边纽扣上衣与多褶长裙,男孩穿黑色窄袖右斜襟上衣与多褶宽脚裤。

(4)女孩穿短至腰节以上的紧身衣,下穿长筒裙,男孩穿无领对襟或大襟小袖衫,下穿长裤。

(5)以上一个没有

14.每逢节庆、集会等重大场合时,你穿什么样的服装?

(1)女孩上身为紧袖白色或浅蓝色上衣,配紫红色坎肩,下穿长裤,围绣花围裙,男孩穿白色对襟领上衣,外套黑色背心,下穿长裤。

(2)女孩上穿过膝大褂,宽腰大袖,系白色带裙围腰,下穿白褶裙,男孩与汉族服装相近。

(3)女孩穿镶边或绣花大襟右边纽扣上衣与多褶长裙,男孩穿黑色窄袖右斜襟上衣与多褶宽脚裤。

(4)女孩穿短至腰节以上的紧身衣,下穿长筒裙,男孩穿无领对襟或大襟小袖衫,下穿长裤。

(5)以上一个没有

15.日常生活中,你戴什么样的头饰?

(1)女孩用挑花布或蜡染布作头巾,男孩用白布包头

(2)女孩用青布包头,男孩没有限制

(3)女孩头上插一把梳子或戴花,男孩青布或白布包头

(4)女孩带缀有料珠与红缨的鸡冠式绣花帽,男孩用黑布包头

(5)以上一个没有

16.每逢节庆,集会时,你戴什么样的头饰?

(1)女孩用挑花布或蜡染布作头巾,男孩用白布包头

(2)女孩用青布包头,男孩没有限制

(3)女孩头上插一把梳子或戴花,男孩青布或白布包头

(4)女孩带缀有料珠与红缨的鸡冠式绣花帽,男孩用黑布包头

(5)以上一样不符

17.日常生活中,你家妇女经常佩戴什么样的装饰品?

(1)胸前佩戴白色蛇骨项链

(2)衣服领口上别有银牌花

(3)将银制项链缝制在衣服上

(4)披羊毛披肩,缀有“七星”,肩两旁缀有月牙,象征“披星戴月”

(5)以上一个没有

18.每逢节庆,集会时,你家妇女佩戴什么样的装饰品?

(1)胸前佩戴白色蛇骨项链

(2)衣服领口上别有银牌花

(3)将银制项链缝制在衣服上

(4)披羊毛披肩,缀有“七星”,肩两旁缀有月牙,象征“披星戴月”

(5)以上一个没有

19.你与家人经常使用的水上运输工具是:

(1)木船

(2)独木舟(用一根木头空凿而制成的船)

(3)双身舟(即将两艘独木舟连一起)

(4)皮筏子(将圆木编为木排,其下再拴数十个皮袋而制成的船)

(5)以上一个不符

20.你所在地方桥的类型多为:

(1)藤索桥(即在两根平等拉直的藤索上面铺设吊板)

(2)石板桥

(3)竹架桥

(4)铁索桥

(5)以上一个没有

21.驮运货物时,你与家人经常使用的畜力是:

(1)大理马

(2)骡子与马

(3)乌荥马

(4)牛与马

(5)以上一个没有

22.你每年参加下列哪一活动:

(1)二月份的“赛龙舟”

(2)四月份的“骡马大会”

(3)七月份的“赛龙舟”

(4)九月份的“赛马会”

(5)以上一个没有

23.人力驮运货物时,你与家人经常使用的工具是:

(1)扁担

(2)藤筐,两条绳索套在肩上,一条绳牵套在额头上

(3)背背式竹筐,用两条绳索拴在双肩上

(4)竹筐,两条绳索拴在肩上,一条绳套在额头上

(5)以上一个没有

24.你居住地周围的栈道类型多为:

(1)石栈

(2)藤栈

(3)木栈、石栈均有

(4)竹栈

(5)以上一个没有

(二)四种民族社会生活文化水平的调查问卷

1.你家的主要生产方式是:

(1)种水稻为主,辅以放牧牛、羊、马等

(2)以放牧牛、马、羊为主,辅以种植玉米、青稞等

(3)以种玉米为主,辅以放牧牛、马、羊与打猎等

(4)种水稻为主,辅以捕鱼、采野果等

2.农业生产中,你家最主要的农具是:

(1)铁具(铁铲,铁耙)

(2)木具(木棒、木耙)

(3)竹具(竹篓、竹篾)

(4)石具(石刀、石斧)

3.你家家庭中的妇女(母亲,姐妹等)擅长下列哪项手工制作?

(1)蜡染

(2)纺织彩绘

(3)用木棉织布

(4)刺绣

(5)一样不会

4.你经常使用下列哪类日常器皿?

(1)大理石制的各类器皿

(2)土坯制成的各类器皿

(3)陶制的各类器皿

(4)木制的,绘有红、黄、黑三色彩漆的与皮制的各类器皿

(5)以上一个没有

5.你经常使用的竹编器具名称是:

(1)背箩

(2)竹篾

(3)央罗

(4)花腰

(5)以上一个没有

6.你经常饮用的茶是:

(1)苦茶

(2)油茶

(3)云雾茶

(4)晋洱茶

(5)以上一个没有

7.你与家人通常用什么语言交谈?

(1)白族语

(2)纳西语

(3)傣语

(4)彝语

(5)以上一个没有

8.除汉语外,教师授课还用下列哪些语言?

(1)白族语

(2)纳西语

(3)傣语

(4)彝语

(5)以上一个没有

9.课后,你与同学说话时用什么语言?

(1)白族语

(2)纳西语

(3)傣语

(4)彝语

(5)以上一个没有

10.放学后,你与好友同伴玩耍时,都用什么语言交谈?

(1)白族语

(2)纳西语

(3)傣语

(4)彝语

(5)以上一个没有

11.处理日常琐事时(如买东西等),你经常使用什么语言?

(1)白族语

(2)纳西语

(3)傣语

(4)彝语

(5)以上一个没有

12.除汉语外,你还学习过下列哪一种语言?

(1)白族语

(2)纳西语

(3)傣语

(4)彝语

(5)以上一个没有

13.你周围邻居多为哪族人?

(1)白族

(2)纳西族

(3)傣族

(4)彝族

(5)汉族

14.你的同学多为哪族人?

(1)白族

(2)纳西族

(3)傣族

(4)彝族

(5)以上一个没有

15.你认识最多的是哪族人?

(1)白族

(2)纳西族

(3)傣族

(4)彝族

(5)以上一个没有

16.你的好朋友多为哪族人?

(1)白族

(2)纳西族

(3)傣族

(4)彝族

(5)以上一个没有

17.危难时刻请求别人帮助时,你认为哪族人更可靠些?

(1)白族

(2)纳西族

(3)傣族

(4)彝族

(5)汉族

18.教你的老师多为哪族人?

(1)白族

(2)纳西族

(3)傣族

(4)彝族

(5)汉族

19.你经常看的电影是:

(1)反映白族人生活的

(2)反映纳西族人生活的

(3)反映傣族人生活的

(4)反映彝族人生活的

(5)以上一个没有

20.你经常看的电视节目是:

(1)反映白族人生活的

(2)反映纳西族人生活的

(3)反映傣族人生活的

(4)反映彝族人生活的

(5)以上一个没有

21.你经常看的报纸内容是:

(1)与白族有关

(2)与纳西族有关

(3)与傣族有关

(4)与彝族有关

(5)以上一个没有

22.你经常阅读的杂志内容是:

(1)与白族有关

(2)与纳西族有关

(3)与傣族有关

(4)与彝族有关

(5)以上一个没有

23.你经常看的小说内容:

(1)与白族有关

(2)与纳西族有关

(3)与傣族有关

(4)与彝族有关

(5)以上一个没有

24.你经常听的广播:

(1)与白族有关

(2)与纳西族有关

(3)与傣族有关

(4)与彝族有关

(5)以上一个没有

(三)四种民族精神文化水平的调查问卷

1.人际交往中,你认为要遵循下列哪项礼仪?

(1)大凡赠送礼,要带“六”字

(2)到人家家里作客时,主人双手捧给的第一碗酒,要一饮而尽

(3)平日凡个人讲话时,不能用“你”怎么怎么,而应用昵称

(4)到人家家里作客时,主人给吃的东西,不能带走,否则会被认为良心不好

2.你在成长过程中,将(或已经)经历哪些仪式?

(1)长到15岁时,男孩要改穿成年男子服装,女孩子要改梳成年妇女发型

(2)女孩子长到15岁时,要举行标志成年的“换裙”仪式,男孩子举行“穿裤”仪式

(3)男孩子在8岁~12岁时,要到寺庙当一段时间的和尚

(4)儿童过13岁生日时,要向家人行标志成年的“成人礼”

(5)一个没有

3.除春节外,你还看重下列哪一节日?

(1)三月街

(2)棒棒会

(3)泼水节

(4)火把节

(5)一个没有

4.你遵循下列哪一节日禁忌?

(1)正月初一,家里不能动用铁具,尤其是主妇不能使用菜刀

(2)正月初一,不能撵狗打猫,不能说带“葬”字的话

(3)过年时,不烧柴(破财),不付债,不挖地

(4)正月十五,人不能下地干活,否则会招灾

(5)一个没有

5.有人结婚时,结婚仪式一般为:

(1)娶亲前,男方向女方家求婚后,若女方家同意则发“八字贴”,男方送“八字钱”

(2)娶亲前,未婚女婿在女方兄弟陪同下,捧着礼物逐户拜送亲族,叫作“认亲”

(3)婚礼的头天晚上男方家唱“板凳戏”,即亲友围坐在火塘边,唱吉祥如意的歌

(4)设有迎亲队伍,媒人坐蓝轿,新郎坐红轿,有四个“陪郎”为先锋到女方家迎亲娶新娘

(5)以上一个没有

6.举行葬礼时,一般要:

(1)先在棺木上盖上一种叫“盖板石”的石板,然后在石板上垒坟

(2)要请“东巴”开丧超度,以便送魂返祖回故乡

(3)先抛出一只鸡蛋,在鸡蛋破碎的地方下葬,不做坟

(4)要用特定木料刻制小木人以便纪念死者,然后将木人埋入地下或放入山洞中

(5)以上一个没有

7.通常,你认为可以通过祈求下列何方神灵,保佑家庭平安?

(1)本主

(2)各类各司其职的神灵(如山神,谷神等)

(3)佛主

(4)各类不吉祥的凶鬼

(5)没有

8.人死后,其灵魂

(1)可能升入极乐世界,也可能入地狱

(2)将分三处,头神升天与祖先同在,心神在墓地,脚神在宇中灵堂上

(3)仅变为各种鬼魂

(4)可能入地变成地鬼,上天变为天神

(5)以上观点一个不同意

9.你赞成下列哪一祭祖形式?

(1)先祖的灵牌在家中,像神一样频繁祭祀

(2)每年专门举行两个祭祖节

(3)家中设有一个小庙宇,状如房舍,专作为给祖先烧香摆供的地方

(4)每逢节庆,都要举行超度祖先之灵的“送魂”与“送灵”仪式

(5)以上一个没有

10.你最看重的祭祀活动是:

(1)本主庙会

(2)祭天

(3)灵披勐

(4)芝固

(5)没有

11.凡遇婚丧、生病时你与家人经常请下列哪一种人去家中念经?

(1)道士、和尚

(2)东巴

(3)法师或和尚

(4)毕摩

(5)没有

12.为培养儿童热爱劳动的好品质,你与家人往往采取下列何种方式?

(1)婴儿满一周岁时,家长要举行一次周岁酒宴,席间,手把手地教儿童把锄、刀等家具放入一只篮子内

(2)儿童过七岁生日时,男孩要跟父母去犁田挖地,女孩跟母亲、姐姐去播种收割

(3)婴儿降生七天后,家里老人要举行一次祭神活动,祈祷孩子成为一个勤劳能干的人

(4)婴儿降生三天后,要举行婴儿象征性劳动仪式,即手握锄头,在屋外象征性挖地三锄

13.进行商品交换时,你赞同下列哪项交换规则?

(1)要“打老庚”,即先作好朋友,然后再考虑商品交换

(2)可实行“赊新给旧”的原则,即先向贷主借一些商品,卖完获利后,再把贷款如数归还

(3)“默商”规则,即买主与卖主之间可不必进行面对面的交换,买主拿走货物时,一定要主动留下钱款

(4)“馈赠式交换”,即将自家盛产的东西送到缺乏此产品的朋友、亲戚家去。这些亲戚再加赠些他们的特产

14.你最熟悉的民间故事是:

(1)蝴蝶泉的传说

(2)创世纪

(3)召树屯的故事(孔雀公主)

(4)阿诗玛

(5)没有

15.宇宙原本一片混沌,你认为世间万物是如何变成的?

(1)由盘古氏与盘中氏两位神仙创造而成

(2)是东神与包神两位神仙创造而成

(3)清气、浊气相混合而成

(4)是由虎尸化解而成

(5)以上一个也不是

16.你会吹奏的乐器名称是:

(1)唢呐

(2)编钟鼓

(3)竹箫芦笙

(4)三弦

(5)以上一个没有

17.你会跳的舞蹈是:

(1)狮子舞

(2)笛子舞

(3)孔雀舞

(4)三脚跳

(5)以上一个没有

18.你会唱的歌曲是:

(1)白族调

(2)阿仁仁,哦热热

(3)跟“赞哈”学的歌

(4)诺苏咪

(5)以上一个没有

19.你擅长的体育活动是

(1)霸王鞭

(2)东巴跳

(3)摔跤,打秋千,射箭

(4)孔雀拳武术

(5)以上一个没有

对问卷的信度与效度,我们采用了定性分析与定量分析相结合的方法,进行了多方面的检测。首先,请云南省专门从事民族文化研究的专家对问卷内容进行修订与评审,检查问卷中涉及的各种民族文化内容的正确性与代表性,以此作为问卷的内容效度检验。其次,通过预测,对调查结果以民族类别作为效标,通过对四种民族中小学生被试回答的x2差异检验,进行实证效度检验,x2检验结果表明四种民族中小学生民族文化背景差异达显著水平。

对问卷的信度,我们采用折半信度指标,将初测被试问答按奇偶折半,比较两者之间的相关,计算结果为0.78,这表明此问卷信度很高。

通过预测检验,最终我们采用此问卷对云南省的彝族、傣族、白族、纳西族四种民族240名中小学生进行了抽样调查,其中每个民族60人,分为小学二年级,小学六年级、初中三年级三个年龄段。

对各民族被试的调查结果,我们采用0~1赋值法,将其关于民族文化背景的定性回答数量化。具体赋值方式为,在每道测题中,若每个民族被试者选择了本民族文化项目,计1分;若没有选择,计0分,然后将所有得分相加,即为该被试民族文化背景得分。

对四种民族中小学生智力水平的测定,我们仍采用瑞文联合型智力测量表来进行测定。

三、四种民族中小学生民族文化背景的差异性分析

不同民族学生其民族文化背景之间是否存在显著性差异呢?对这一问题的答案,是我们比较其智力差异的重要前提,显而易见,如果各民族学生本身文化背景不存在差异,而考察民族文化对民族智力的影响将毫无意义。

利用x2检验,我们得出了四种民族学生在三个年龄段上的民族文化背景差异,结果如下:

检验的结果表明,总体而言,不同民族中小学生文化背景差异显著,在小学六年级,三种文化层面上都达到极显著差异。

四、民族学生的民族文化背景与民族智力水平的相互关系分析

1.民族学生智力发展水平测定

利用瑞文智力测验,我们得到四种民族学生的智力发展水平的定量数值,结果如下:

从测量结果可以看出,四种民族学生中,其智力水平由小学二年级到初中三年级都处于发展之中,但发展速度不均匀,尤其在小学二年级到小学六年级增长程度较大。这一点与我们前期的相关研究是一致的。另外,四种民族之间,就抽查对象而言,其智力发展水平也不一致,有的较高,有的较低。

2.民族学生民族文化与民族智力相关检验

我们将民族学生的智力水平与其文化背景做一种相关考察,结果表明,文化的三个层面与智力发展的相关有各自的特征,文化中的所有成分并不具备同等的作用。具体说来,首先,物质文化与民族智力发展不存在显著相关,而社会生活文化、精神文化与民族智力发展均有显著相关。其次,四种民族精神文化层面与智力的相关程度最高,表现出民族的观念对其智力发展具有较大的相互关系。再次,不同民族文化中不同文化层面对智力的影响作用不同。在彝族文化系统中,社会生活文化与精神层面的文化与智力均是负向显著相关,而物质文化层面为正向相关;傣族文化系统中,社会生活文化、物质文化与民族智力是负相关,而精神文化是正相关;白族文化系统中,社会生活文化是正相关,物质文化与精神文化则表现出负相关;纳西族文化系统中,物质文化与民族智力发展呈现正相关,社会生活文化、精神文化则呈现负相关。其测量的具体结果如下:

五、民族文化对民族智力影响的作用与特点分析

文化是民族的,民族性是文化的根本特点。一个人群共同体在自身长期发展中形成了统一的民族群落并创造了自身文化系统,因此,文化是由人创造的。但同时,人也被文化选择,婴儿一旦诞生,就已生活在某种文化氛围中,历史的文化积淀必定影响他的心理机制。跨文化心理学研究已经有资料证实,文化是影响人类复杂心理机制与解释复杂群体差异的重要变量之一,只有通过文化背景考察,才能揭示人类行为,包括认知行为。那么,民族文化对民族智力具有哪些制约作用与特点?本研究通过对云南省彝族、傣族、白族、纳西族中小学生文化背景调查,考察了民族文化与民族智力的偏相关关系,结果发现:

1.总体而言,民族文化与民族智力存在显著偏相关

人类学家鲍士亚指出:“文化对普通人有牢固如铁的约束,人的智慧行为反应的不是与生俱来的心理能量,而是文化传统作用后的结果。如若我们要明了一个民族群体智力状况,需探究其民族风俗。”前苏联心理学家维果斯基也认为:“人的心理发展是我们人类总的历史发展一部分,必须把社会历史与文化因素作为解释个体与团体认知发展的核心。”鲁利亚通过对中亚细亚农村居民的认知水平的系统跨文化研究,证实了社会历史与文化的变迁会促进人们认知水平的提高;Berry通过认知方式与17种外在因素的相关分析,发现认知方式与生态文化的相关系数为0.73,在另一项对800名被试的调查中,也得出认知方式与生态文化的相关系数为0.65;我国也有学者主张存在于各民族中的“共同文化心理素质”是民族诸特征中最具生命力的持久因素,是维系与制约一个民族存在与发展的最强大精神力量。

本研究表明:文化系统中,智力与物质,社会生活与精神文化层面的偏相关系数分别为彝族中r物=0.28,r社=0.31,r精=0.49;傣族中r物=——0.15,r社=——0.25,r精=0.54;白族中r物=——0.012,r社=——0.46,r精=——0.24,纳西族中r物=0.15,r社=0.23,r精=——0.31,这些数字表明,四种文化系统中除物质文化层面外,社会生活与精神文化层面均与智力发展存在显著偏相关,这一结果从统计学意义上进一步证实了民族文化制约民族智力发展。那么,文化为何制约智力发展呢?文化是人们生活方式的总和,它反映了社会的要求与观点。每一人类个体就在这些规则、规范中接受教育与成长。这些规定、规范对个体具有强大的制约力量,只有当人们的思想、行为模式与文化要求相一致时,才不会感受到它的强制力量,但当试图反抗文化强制时,它的力量就会显示出来。因此,没有哪一个社会中的人可以随意行为,人们总要按照其社会文化系统中建立起来的规定行事。从某种程度上说,一个民族的生活设计规定了人们的思想、行为方向。既然文化制约人类行为的发生、发展,自然也限制了人类认知行为综合——智力的水平与特点。

2.不同文化层面对智力的制约程度不同

文化构成的多元化理论认为,文化是由众多文化因子组成,其众多成分彼此独立又彼此依赖,不存在决定性因素;我国文化学家庞朴认为,精神文化(也可称作观念形态文化)是人们精神活动或精神活动产品,是文化建构中的核心成分,对人的思想、行为具有潜在的指导与规范作用。物质文化表现在衣、食、住、行中,是文化的物质载体,对人们思想不具备深刻的规范功能。还有学者提出直接刺激文化(宗教、习俗、教育等)对个体认知的影响最直接、迅速;中介文化(语言、交往、传媒等)的功能次之,背景文化(物质、精神环境)最小。

本研究结果表明,四种文化系统中,精神文化层面对智力发展的偏相关系数均达到与超过了极显著水平(P>0.01,r彝=0.49,r傣=0.64,r白=——0.24,r纳西=——0.31);社会生活文化层面达到与超过了显著水平(P>0.05,r彝=——0.31,r傣=——0.25,r白=0.46,r纳西=0.23);物质文化层面未达到显著水平(P<0.05,r彝=0.28,r傣=——0.15,r白=——0.012,r纳西=0.15),这说明精神文化层面对智力制约力最大,社会生活文化次之,物质文化最小。究其原因,我们认为与智力性质有关。R.J.Sternberg指出,智力是心理的自我管理手段,它使我们的思想、行为变得有条理,有组织。外界影响只有通过内部自我观念机制的整合、处理后,才能纳入自我管理机制中,对我们行为产生影响。精神文化作为个体内隐、观念性文化层面,是内部自我观念体系的一部分,随时随地通过内部管理机制调节自我行为,因此影响作用最大。而物质文化具有外显表层特点,其文化内容很少上升到个体深层意识体系之中,对智力发展制约力最小,这一研究结果提醒我们在今后民族文化探讨中,要关注深层次民族文化(民族信仰、民族观念等)研究,不能仅停留于对民族外显特色(衣、食、住、行)的描述中。

3.每一民族文化系统中均存在促进智力发展的积极文化因素与阻碍智力发展的消极文化因素

不同时代、不同地域的文化发展是不平衡的,文化发展在空间与时间上客观存在着相对先进的高位文化与相对落后的低位文化。由于种种原因,在工业文化进程中,云南各少数民族文化构成中现代化成分的内容相对有限,那么,处于相对低位文化状态下的各少数民族文化是否已阻碍了各民族现代化进程?尤其是是否会制约其民族成员基本能力——智力的发展与提高?

本文研究通过对彝族、傣族、白族、纳西族中小学生智力发展水平与其物质、社会生活与精神三层面文化背景偏相关分析,发现在每一个具体的文化系统中,都既存在着促进智力发展的积极文化因素,也存在着阻碍其民族智力发展的消极文化因素,在彝族文化系统中,物质文化与智力水平发展呈正向偏相关,社会生活与精神文化呈负向偏相关;傣族文化系统中,精神文化为正向偏相关,物质、社会生活文化为负向偏相关;白族文化系统中,社会生活是正向偏相关,物质与精神文化是负向偏相关;纳西族文化系统中,除精神文化外,物质与社会生产变化均为正向偏相关。这一结果与Cole的相关研究结论相似。Cole(1976)认为任何一个文化群体成员都具有发展特定的认知特长潜力,因为每一个文化系统中都存在有利于某些认知技能提高的特殊文化因子。

探究这一现象成因,我们认为与各民族文化系统形成的历史必然性有关。文化功能学派(马林诺夫斯基)认为,文化产生是社会需要的结果,文化的存在是为了直接或间接地满足人们需要,所以一切文化要素都活动着,发生着作用,而且是有效的。文化生态学(斯图尔特)认为自然生态的空间异质性造成了不同民族生活方式差异,这些差异综合就构成了文化,任何一种文化定位都是其民族在长期进程中形成的与自然环境相适应的产物,都具有一定合理性。由此可见,对待任何一类文化系统,即便是相对落后与闭塞的文化现象,我们都要以科学态度,运用科学手段具体检验其在现代社会中的优势与不足,做到具体文化具体分析,充分发扬与继承其优异部分,变革摒除其落后部分,不能盲目肯定一切,也不能盲目否定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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