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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卷十一(2)

逆害饮食,但思鱼羹,而近地无鱼,百里外始可购致。时厮骑皆被差遣;生性纯孝,急不可待,怀资独往,昼夜无停趾。返至山中,日已沉冥,两足跛畸,步不能咫。后一叟至,问曰:“足得毋泡乎?”生唯唯。叟便曳坐路侧,敲石取火,以纸裹药末,熏生两足讫。试使行,不惟痛止,兼益矫健。感极申谢。叟问“何事汲汲?”答以母病,因历道所由。叟问:“何不另娶?”答石:“未得佳者。”叟遥指山村曰:“此处有一佳人,倘能从我去,仆当为君作伐。”生辞以母病待鱼,姑不遑暇。叟乃拱手,约以异日,入村但问老王,乃别而去。生归,烹鱼献母。母略进,数日寻瘳。乃命仆马往寻叟。至旧处,迷村所在。惆怅移时,夕暾渐坠;山谷甚杂,又不可以极望。乃与仆分上山头,以瞻里落;而山径崎岖,不可复骑,跋履而上,昧色笼烟矣。蹀躞四望,更无村落。方将下山,而归途已迷。心中燥火如烧。荒窜间,冥堕绝壁。幸数尺下有一线荒台,坠卧其上,阔仅容身。下视,黑不见底;惧极,不敢少动。又幸崖边皆生小树,约体如栏。定移时,见足傍有小洞口,心窃喜,以背着石。螬行而入。意稍稳,冀天明可以呼救。少顷,深处有光如星点。渐近之,约三四里许,忽睹廓舍,并无釭烛,而光明若昼。一丽人自房中出,视之,则青娥也。见生,惊曰:“郎何能来?”生不暇陈,把祛呜恻。女劝止之。问母及儿,生悉述苦况,女亦惨然。生曰:“卿死年余,此得毋冥间耶?”女曰:“非也,此乃仙府。曩实非死,所瘗,一竹杖耳。郎今来,仙缘有分也。”因导令朝父,则一修髯丈夫,坐堂上;生趋拜。女曰:“霍郎来。”

翁惊起,握手略道平素。曰:“婿来大好,分当留此。”生辞以母望,不能久留。翁曰:“我亦知之。但迟三数日,即以何伤。”乃饵以肴酒。即令婢设榻于西堂,施锦祵焉。生既退,约女同寝。女却之曰:“此何处,可容狎亵?”

生捉臂不洽。窗外婢子笑声嗤然,女益惭。方争拒间,翁入,叱曰:“俗骨污吾洞府!宜即去!”生素负气,愧不可忍,作色曰:“儿女之情,人所不免,长者何当窥伺?我无难即去,但令女须便将随。”翁无词,招女随之,启后户送之;待生离门,父子阖扉去。回头则峭壁巉岩,无少隙缝,只影茕茕,罔所归适。视天,斜月高揭,星斗已稀。怅怅良久,悲已而恨,面壁叫号,迄天应者。愤极,腰中出镵,凿石攻进,且攻且骂。瞬息洞入三四尺许。隐隐闻人语曰:“孽障哉!”生奋力,凿益急。忽洞底豁开二扉,推青娥出曰:

“可去,可去!”壁即复合。女怨曰:“既爱我为妇,岂有待丈人如此者!是何处老道士授汝凶器,将人缠混欲死!”生得女,意愿已慰,不复置辨;但忧路险难归。女折两枝,各跨其一,即化为马,行且驶,俄顷至家。时失生已七日矣。初,生之与仆相失也,觅之不得,归而告母。母遣人穷搜山谷,并无踪绪。正忧惶间,闻子自归,欢喜承迎。举首见妇,几骇绝。生略述之,母益欣慰。女以形迹诡异,虑骇物听,求母播迁。母从之。异郡有别业,刻期徙往,人莫之知。偕居十八年,生一女,适同邑李氏。后母寿终。女谓生曰:“吾家茅田中,雉抱八卵,其地可葬。汝父子扶榇归窆。儿已成立,宜即留守庐墓,无庸复来。”生从其言,葬后自返。月余,孟仙往省之,而父母俱杳。问之老奴,则云:“赴葬未还。”心知其异,浩叹而已。孟仙文名甚噪,而困于场屋,四旬不售。后以拔贡入北闱,遇同号生,年可十七八,神采俊逸,爱之。视其卷,注顺天廪生霍仲仙。瞪目大骇,因自道姓名。仲仙亦异之,便问乡贯;孟仙悉告之。仲仙喜曰:“弟赴都时,父嘱文场中如逢山右霍姓者,吾族也,宜与款接,今果然矣。顾何以名字相同如此?”孟仙因诘高、曾并严、慈姓讳,已而惊曰:“是我父母也!”仲仙疑年齿不类。

孟仙曰:“我父母皆仙人,何可以貌信其年岁乎!”因述往迹,仲仙始信。场后不暇休息,命驾同归。才到门,家人迎告,是夜失太翁及夫人所在。两人大惊。仲仙阒入而询诸妇。妇言:“昨夕尚共杯酌。母谓:‘汝夫妇少不更事。

明日大哥来,吾无虑矣。’早旦入室,则无人矣。”兄弟闻之,顿足悲哀。仲仙犹欲追觅;孟仙以为无益,乃止。是科,仲仙乡荐。以晋中祖墓在,从兄而归。犹冀父母尚居人间,随在探访,而终无踪迹矣。

异史氏曰:“钻穴眠榻,其意则痴;凿壁骂岳,其行则狂。仙人之撮合之者,唯欲以长生报其孝耳。然既混迹人间,狎生子女,则居而终焉,亦何不可?乃三十年而屡弃其子,抑独何哉?异已!”

镜听

益都郑氏兄弟,皆文学士。大郑早知名,父母尝过爱之,又因子并及其妇;二郑落拓,不甚为父母所欢,遂恶次妇,至不齿礼,冷暖相形,颇存芥蒂。次妇每谓二郑:“等男子耳,何遂不能为妻子争气?”遂摈不与同宿。于是二郑感奋,勤心锐思,亦遂知名。父母稍稍优顾之,然终杀于兄。次妇望夫綦切,是岁大比,窃于除夜以镜听卜。有二人初起,相推为戏,云:“汝也凉凉去!”妇归,凶吉不可解,亦置之。闱后,兄弟皆归。时暑气犹盛,两妇在厨下,炊饼饷耕者,其热正苦。忽有骑登门,报大郑捷。母入厨唤大妇曰:“大男中式矣!汝可凉凉去。”次妇忿恻,泣且炊。俄又报二郑捷者。次妇力掷饼杖而起,曰:“侬也凉凉去!”此时中情所激,不觉出之于口,既而思之,始知镜听之言验也。

异史氏曰:“贫穷则父母不予,有以也哉!庭帏之中,固非愤激之地,然二郑妇激发男儿,亦与怨望无赖者,殊不同科。投杖而起。真千古之快事也!”

仙人岛

王勉,字黾斋,灵山人。有才思,累冠文场,心气颇高,善诮骂,多所凌折。偶遇一道士,视之曰:“子相极贵,然被‘轻薄孽’折除几尽矣。以子智慧,若反身修道,尚可登仙籍。”王嗤曰:“福泽诚不可知,然世上岂有仙人!”道士曰:“子何见之卑?无他求,即我便是仙耳。”王益笑其诬。道士曰:“我何足异,能从我去,真仙数十,可立见之。”问:“在何处?”曰:

“咫尺耳。”遂以杖夹股间,即以一头授生,令如己状。嘱合眼,呵曰:“起!”

觉杖粗于五斗囊,凌空翕飞;潜扪之,鳞甲齿齿焉。骇惧,不敢复动。移时,又呵曰:“止!”即抽杖去,落巨宅中,重楼延阁,类帝王居。有台高丈余,台上殿十一楹,宏丽无比。道士曳客上,即命僮子设筵招宾。殿上列数十筵,铺张弦目。道士易盛服以俟。少顷,诸客自空中来,所骑,或龙,或虎,或鸾凤,不一其类。又各携乐器,有女子,有丈夫,皆赤其两足。中独一丽者,跨彩凤,宫样妆束,有侍儿代抱乐器,长五尺以来,非琴非瑟,不知何名。

酒既行,珍肴杂错,入口甘芳,并异常馐。王默然寂坐,惟目注丽者,心爱其人,而又欲闻其乐,窃恐其终不一弹也。酒阑,一叟倡言曰:“蒙崔真人雅召,今日可云盛会,自宜尽欢。请以器之同者,共队为曲。”于是各合配旅。丝竹之声,响彻云汉。独有跨凤之乐伎无偶。群声既歇,侍儿始启绣囊,横陈几上。女乃舒玉腕,如掐筝状,其亮数倍于琴,烈足开胸,柔可荡魄。弹半炊许,合殿寂然,无有欬者。既阕,铿尔一声,如击清磬。共赞曰:“云和夫人绝调哉!”大众皆起告别,鹤唳龙吟,一时并散。道士设宝榻锦衾,备生寝处。王初睹丽人,心情已动;闻乐之后,涉想尤劳。念己才调,自合拾芥青紫,富贵后何求弗得。顷刻百绪,乱如蓬麻。道士似已知之,谓曰:“子前身与我同学,后缘意念不坚,遂堕尘网。仆不自它于君,实欲拔出恶浊;不料迷悔已深,梦梦不可提悟。今当送君行,未必无复见之期,然作天仙,须再劫矣。”遂指阶下长石,令闭目坐,坚嘱勿视。已,乃以鞭驱石,石飞起,风声灌耳,不知所行几许。忽念下方景界,未审何似;将两眸微开一线,则见大海茫茫,浑无边际。大惧,即复合,而身已随石俱堕,砰然一响,汩没若鸥。幸夙近海,略谙泅浮。闻人鼓掌曰:“美哉跌乎!”危殆方急,一女子援登舟上,且曰:“吉利,吉利,秀才‘中湿’矣!”视之,年可十七八,颜色艳丽。王出水寒栗,求火燎衣。女子曰:“从我至家,当为处置。苟适意,勿相忘。”王曰:“是何言哉!我中原才子,偶遇狼狈。过此图以身报,何但不忘!”女以棹催艇,疾如风雨,俄已近岸。于舱中携所采莲花一握,引与俱去;半里入村,见朱户南开,进历数重门,女子先驰入。

少间,一丈夫出,是四十许人,揖王升阶,命侍者取冠袍袜履,为王更衣。

既,询邦族,王曰:“某非相欺,才名略可听闻。崔真人切切眷爱,招升天阙,自分功名反掌,以故不愿栖隐。”丈夫起敬曰:“此名仙人岛,远绝人世。

文若姓桓,世居幽僻,何幸得觐名流。”因而殷勤置酒,又从容而言曰:“仆有二女,长者芳云,年十六矣,抵今未遭良匹。欲以奉侍高人,如何?”王意必采莲人,离席称谢。桓命于邻党中,招二三齿德来。顾左右,立唤女郎。

无何,异香浓麝,美姝十余辈,拥芳云出,光艳明媚,若芙蕖之映朝日。拜已即坐,群姝列侍,则采莲人亦在焉。酒数行,一垂髫女自内出,仅十余龄,而姿态秀曼,笑依芳云肘下,秋波流动。桓曰:“女子不在闺中,出作何务?”

乃顾客曰:“此绿云,即仆幼女,颇慧,能记坟典。”因令对客吟诗,遂诵竹枝词三章,娇婉可听。便令傍姊隅坐。桓因谓:“王郎天才,宿构必富,可使鄙人得闻教否?”王慨然诵近体一作,顾盼自雄。中二句云:“一身剩有须眉在,小饮能使块磊消。”邻叟再三诵之。芳云低告曰:“上句是孙行者离火云洞,下句是猪八戒过子母河也。”一座抚掌。桓请其他。王述水鸟诗云:

“潴头鸣格磔,……”忽忘下句。甫一沉吟,芳云向妹,咕咕耳语,遂掩口而笑。绿云告父曰:“渠为姊夫续下句矣。云:‘狗腚响弸巴。’”合席粲然。

王有惭色。桓顾芳云,怒之以目。王色稍定,桓复请其文艺。王意世外人,必不知八股业,乃炫其冠军之作,题为孝哉闵子骞二句,破云:“圣八赞大贤之孝……”绿云顾父曰:“圣人无字门人者,‘孝哉……’一句,即是人言。”

王闻之,意兴索然。桓笑曰:“童子何知!不在此,只论文耳。”王乃复诵。

每数句,姊妹必相耳语,似是月旦之词,但嚅嗫不可辨。王诵至佳处,兼述文宗评语,有云:“字字痛切。”绿云告父曰:“姊云:‘宜删切字。’”众都不解。桓恐其语嫚,不敢研诘。王诵毕,又述总评,有云:“羯鼓一挝,则万花齐落。”芳云又掩口语妹,两人皆笑不可仰。绿云又告曰:“姊云:

‘羯鼓当是四挝。’”众又不解。绿云启口欲言,芳云忍笑诃之曰:“婢子敢言,打杀矣!”众大疑,互有猜论。绿云不能忍,乃曰:“去‘切’字,言‘痛’则‘不通’,鼓四挝,其声云‘不通又不通’也。”众大笑。桓怒诃之。因而自起泛卮,谢过不遑。王初以才名自诩,目中实无千古;至此,神气沮丧,徒有汗淫。桓谀而慰之曰:“适有一言,请席中属对焉:‘王子身边,无有一点不似玉。’”众未措想,绿云应声曰:“黾翁头上,再着半夕即成龟。”芳云失笑,呵手扭胁肉数四。绿云解脱而走,回顾曰:“何预汝事!汝骂之频频,不以为非;宁他人一句便不许耶?”桓咄之,始笑而去。邻叟辞别。诸婢导夫妻入内寝,灯烛屏榻,陈设精备,又视洞房中,牙签满架,靡所不有。略致问难,响应无穷。王至此,始觉望洋堪羞。女唤“明挡”,则采莲者趋应,由是始识其名。屡受诮辱,自恐不见重于闺闼;幸芳云语言虽谑,而房帏之内,犹相爱好。王安居无事。辄复吟哦。女曰:“妾有良言,不知肯嘉纳否?”

问:“何言!”曰:“从此不作诗,亦藏拙之一法也。”王大惭,遂绝笔。久之,与明挡渐狎,告芳云曰:“明挡与小生有拯命之德,愿少假以辞色。”芳云许之,每作房中之戏,招与共事,两情益笃,时色授而手语之。芳云微觉,责词重叠;王惟喋喋,强自解免。一夕,对酌,王以为寂,劝招明挡。芳云不许。王曰:“卿无书不读,何不记‘独乐乐’数语?”芳云曰:“我言君不通,今益验矣。句读尚不知耶?‘独要,乃乐与人要;问乐,孰要乎?曰:不。’”

一笑而罢。适芳云姊妹赴邻女之约,王得间,急引明挡,绸缪备至。当晚,觉小腹微痛;痛已,而前阴尽缩。大惧,以告芳云。云笑曰:“必明之恩报矣!”王不敢隐,实供之。芳云曰:“自作之殃,实无可以方疗,既非痛痒,听之可矣。”数日不瘳,忧闷寡欢。芳云知其意,亦不问讯,但凝视之,秋水盈盈,朗若曙星。王曰:“卿所谓‘胸中正,则眸子了焉。’”芳云笑曰:

“卿所谓‘胸中不正,则了子眸焉。’”盖“没有”之“没”,俗读似“眸”,故以此戏之也。王失笑,哀求方剂。曰:“君不听良言,前此未必不疑妾为妒。

不知此婢原不可近。曩实相爱,而君若东风之吹马耳,故唾弃不相怜。无已,为若治之。然医师必审患处。”乃探衣而咒曰:“黄鸟黄鸟,无止于楚!”

乏不觉大笑,笑已而瘳。愈数月,王以亲老子幼,每切怀思。以意告女,女曰:“归即不难,然会合无日耳。”王涕下交颐,哀与同归。女筹思再三,始许之。桓翁张筵祖饯。绿云提篮入,曰:“姊姊远别,莫可持赠。恐至海南,无以为家,夙夜代营宫室,勿嫌草创。”芳云拜而受之。近而审谛,则用细草制为楼阁,大如橼,小如橘,约二十余座,梁栋榱题,历历可数;其中供帐床榻,类麻粒焉。王儿戏视之,而心窃叹其工。芳云曰:“实与君言,我等皆是地仙,因有夙分,遂得陪从。本不欲践红尘,徒以君有老父,故不忍违。待父天年,须复还也。”王敬诺。桓问:“陆耶?舟耶?”王以风涛险,愿陆。出则车马已候于门。谢别言迈,行踪骛驶。俄至海岸,王心虑其无途。

芳云出素练一匹,望南抛去,化为长堤,其阔盈丈。瞬息驰过,堤亦渐收。

至一处,潮水所经,四望辽邈。芳云止勿行,下车,取篮中草具,偕明珰数辈,布置如法,转眼化为巨第。并入解装,则与岛中无少差殊,洞房内几榻宛然。时已昏暮,因止宿焉。早旦,命生迎养。生命骑趋诣故里,至则居宅已属他姓。问之里人,始知母及妻皆已物故,唯老父尚存。子善博,田产并尽,祖孙莫可栖止,暂僦居于西村。王初归,尚有功名之念,不恝于怀;及闻此况,沉痛大悲,念富贵纵可携取,与空花何异。驱马至西村,见父衣服垢敝,衰老堪怜。相见,哭各失声。问不肖子,则出赌未归。王乃载父而还。

芳云朝拜已,燂汤请浴,进以锦裳,寝以香舍,又邀致故老,与之谈宴,享奉过于世家。子一日寻至其处,王绝之,不听入,但予以二十金,使人传语曰:“可持此买妇,以图生业。再来,则鞭挞立毙矣!”子泣而去。王自归,不甚与人通礼,然故人偶至,必延接盘桓,伪抑过于平时。独有黄子介,夙与同门学,亦名士之坎坷者,王留之甚久,时与秘语,赂遗甚厚。居三四年,王翁卒,王万钱卜兆,营葬尽礼。时子已娶妇,妇束男子严,子赌亦少间矣;是日临丧,始得拜识姑嫜。芳云一见,许其能家,赐三百金为田产之费。翌日,黄及子同往省视,则舍宇全渺,不知所在。

异史氏曰:“佳丽所在,人且欲地狱中求之,况享寿无穷乎?地仙许携姝丽,恐帝阙下虚无人矣,轻薄减其禄籍,理固宜然,岂仙人遂不之忌哉?

彼妇之口,仰何其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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