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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卷十四(1)

邢子仪

滕有杨某,从白莲教党,得左道之术。徐鸿儒诛后,杨幸漏脱,遂挟术以遨。家中田园楼阁,颇称富有。至测上某绅家幻法为戏。妇女出窥,杨睨其女美。既归,谋摄取之。其继室朱氏亦风韵。饰以华装,伪为仙姬。又授水鸟,教之作用,乃自楼头推堕之。朱觉身轻如叶,飘飘然凌云而行,无何至一处,云止不前,知已至矣。是夜,月明清洁,俯视甚了,取木鸟投之,鸟振翼飞去,直达女室。女见彩禽翔入,唤婢扑之。鸟自冲帘出,女追之。

鸟堕地作鼓翼声,近逼之,扑入裙底。展转间负女飞腾,直冲霄汉。婢大号。

朱在云中言曰:“下界人勿须惊怖,我月府姮娥也。渠是王母第九女,偶谪尘世。王母日切怀念。暂招去一相会聚,即送还耳。”遂与结襟而行。方及泗水之界,适有放飞爆者。斜角鸟翼。鸟惊堕,牵朱亦堕,落一秀才家。秀才邢子仪,赤贫而性方梗。曾有邻妇夜奔,拒不纳,妇衔愤去,谮诸其夫,诬为挑引。夫固无赖,晨夕登门诟辱之。邢因货产,僦居别村。闻相士顾某,善决人福寿,踵门叩之。顾望见笑曰:“君富足千钟,何着败絮见人,岂谓某无瞳耶?”邢嗤妄之。顾细审曰:“是矣!固萧索乎,然金穴不远矣。”邢又妄之。顾曰:“不惟暴富,且得丽人。”邢终不以为信。顾推之出曰:“且去且去!验后方索谢耳。”是夜独坐月下,忽二女自天降,视之皆丽姝;诧为妖,因致诘问,初不肯言。邢将号召邻里。朱惧,始以实告,且嘱勿泄,愿终从焉。邢思世家女不与妖人妇等,遂遣人告诸其家。其父母自女飞升,零涕惶惑;忽得报书,惊喜过望,立刻命舆马,星驰而去,报邢百金,携女归。邢得艳妻,方忧四壁,得金甚慰,往谢顾。顾又审曰:“尚未尚未。泰运已交,百金何足言!”遂不受谢。先是,绅归,请于上官捕杨。杨预遁不知所之,遂籍其家。发牒迫朱。朱惧,牵邢饮泣。邢亦计窘,姑贿承牒者,赁车骑携朱诣绅,哀求解脱。绅感其义,为极力营谋,得赎免。留夫妻于别馆,欢如戚好。绅女幼受刘聘,刘一时显秩也,闻女寄邢家信宿,以为辱,反姻书与女绝婚。绅将议婚他族,女告父母誓从邢。邢闻之喜,朱亦喜,自愿下之。绅忧邢无家,时杨居从官货,因代购之。夫妻遂归,出曩金粗治器具,蓄婢仆,旬日间耗费已尽。但冀女来,当复得其资助。一夕朱谓邢曰:

“孽夫杨某,曾以千金埋楼下,惟妾知之。适视其处,砖石依然,或窖藏无恙未可知。”往共发之,果得金。因信顾术之神,厚报之。后女于归,装资奉盈,不数年富甲一郡矣。

异史氏曰:“白莲歼灭而杨独不死,又附益之,几疑恢恢者疏而近于漏矣。而孰知天之留之也,盖为邢也。不然,邢虽否极而泰,亦恶能仓卒起楼阁、累巨金哉?不爱一色而天辄报之以两。呜呼!造物无言,而意可知矣。”

陆押官

赵公,湖广武陵人。官宫詹,致仕归。有少年伺门下,求司笔札。公召入,见其人秀雅如书生。诘其姓名,自言:“陆押官。”不索佣价。公留之,慧过凡仆。往来笺奏辄任意裁答,无不工妙。又主人与客弈,陆睨之。指点辄胜。赵由是益优宠之。诸僚仆见其得主人青顾,咸相戏,索俾作筵。押官诺,因问:“僚属几何?”会别业主计者皆至,约三十余人。众悉告之数以难之。押官云:“此大易,但客多仓卒不能遽办,肆中可也。”遂遍邀诸侣赴临街店。既坐,酒甫行,有按壶起者曰:“诸君姑勿酌,请问今日东道谁主?

宜先出资为质,始可放情饮啖。不然,一举数千,哄然都散,于何取偿也?”

众悉目押官。押官笑曰:“得母谓我无钱耶?我固有钱。”乃起,向盆中捻湿面如拳,碎掐置几上,随掷随化为鼠,窜动满案。押官任捉一头,裂之,啾然腹破,得小金。再捉,亦如之。顷刻鼠尽,碎金满前,乃告众曰:“是不足吾饮耶?”众异之,乃共恣饮,既毕,会直三两余。众秤金,适符其数。众思白其异于主人,遂索一枚怀之。既归告赵,赵命取金,搜之已亡。反质肆主,则偿资悉化蒺藜。仆还白赵,赵诘之。押官曰:“我非赚酒食者。某村麦穰中,再一簸扬,可得麦二石,足偿酒价有余也。”因挽一人同去。某村主计者将归,遂与偕往,至则净麦数斛,已堆场中矣。众以此益奇押官。一日,赵赴友筵,堂中有盆兰甚茂,爱之。既归,犹赞叹之。押官曰:“诚爱此兰,无难致者。”赵犹未信,凌晨至斋,忽闻异香蓬勃,则有兰花一盆,箭叶多寡,宛如所见。因疑其窃,故审之。押官曰:“臣家所蓄不下千百,何须窃为?”赵妄之。适某友至,见兰惊曰:“何酷似寒家物也。”赵曰:“余适购之,亦不识所自来。但君今出门时见兰花尚在否?”某曰:“我实不曾至斋,有无故不可知。然何以至此。”赵视押官,押官曰:“此无难辨。公家盆破有补缀处,此盆无也。”验之始信。夜告主人曰:“向言某家花卉颇多,都疑妄谬,今屈玉趾,乘月往观。但诸人皆不可从,惟阿鸭无害。”鸭,宫詹之僮仆也。遂如所请。既出,已有四人荷肩舆,伏候道左。赵乘之疾如奔马。俄顷入山,但闻奇香沁骨。无何至一洞府。见舍宇华耀,迥异人间。随处皆设花石,精盆佳卉,流光散馥。即兰花一种,约有数十余盆,无不茂美。观已,如前命驾归。押官从赵十余年,后赵无疾终,遂与阿鸭俱出,不知所往。

顾生

江南顾生,客稷下,眼暴肿,昼夜呻吟,罔所医药。十余日,痛少减,而合眼时辄睹巨宅。凡四五进,门皆洞辟,最深处有人往来,但遥睹不可细认。一日方凝注之,忽觉身入宅中,三历门户,绝无人迹。有南北厅事,内以红毡贴地。略窥之,见满屋婴儿,坐者,卧者,膝行者,不可数计。愕疑间,一人自舍后出,见之曰:“小王子谓有远客在门,果然。”便邀之。顾不敢入,强之乃入。问:“此何所?”曰:“九王世子居,世子疟病初瘥。今日亲宾作贺,先生有缘也。”言未已,有奔至者督促速行。俄至一处,雕榭朱栏,一殿北向,凡九楹。历阶而升,则客已满座。见一少年北面坐,知是王子,便伏堂下。满堂尽起。王子曳顾东向坐。酒既行,鼓乐暴作,诸妓升堂,演“华封祝”。才过三折,逆旅主人及仆唤进午膳,就床头频呼之。耳闻甚真,心恐王子知,然并无闻者,遂托更衣而出。仰视,日之中夕,则见仆立床前,始悟未离旅邸。心怅怅犹欲急返,因遣仆阖扉去。甫交睫,见宫舍依然。急遁故道而入,路经前婴儿处。并无婴儿,有数十蓬首鲐背,坐卧其中。

望见顾,出恶声曰:“谁家无赖子来此窥伺?”顾惊惧不敢置辨,疾趋后庭,升殿即坐。见王子颔下添髯尺余矣。见顾笑问:“何往?剧本过七折矣。”因以巨觥示罚。移时曲终,又呈出目。顾点“彭祖娶妇”。妓即以椰瓢行酒,可容五斗许。顾离席辞饮,言:“臣目疾,不敢过醉。”王子曰:“君患目,有太医在此,便合诊视。”东座一客即离座来,两指启双眦,以玉簪点白膏如脂,嘱合目少睡。王子命侍儿引入复室,令卧。卧片时,觉床帐香软,因而熟眠。居无何,忽闻鸣钲鳇聒,即复惊醒,疑是优戏未毕。开目视之,则旅舍中狗舐油铛也。然目病若失,再闭之,一无所睹矣。

陈锡九

陈锡九,邳人。父子言,为邑名士。富室周某,仰其声望,订为婚姻。

陈累举不第,而家萧索,游学于秦。数年无耗,阴有悔心。以少女适王孝廉为继室。王聘仪丰盛,仆马甚都,以此益憎锡九贫,坚意绝婚。问女,女不从。周怒,以恶服饰遣锡九。日不举火,周亦不甚顾恤。一日,使佣媪以榼饷女,入门向母曰:“主人使某视小姑姑饿死否。”女恐母惭,强笑以乱其词,因出忄盍中肴饵列母前。媪止之曰:“无须尔!自小姑入人家,何曾交换出一杯温凉水。吾家物,料姥姥亦无颜啖噉得。”母大恚,声色俱变。媪不服。

恶语相侵。纷纭间,锡九自外入,讯知大怒,撮毛批颊。挞逐山门而去。次日周来逆女,女不肯归。明日复来,增其人数,众口呶呶。如将寻斗,母强劝女去。女潸然拜母,登车而去。过数日。以使人来逼索离婚书。母强锡九与之,惟望于言归,以图别处。周家有人自西安来,久知子言已死,陈母哀忿成疾,寻卒。锡九哀迫之中,犹冀妻临,久之渺然,悲愤益切。薄田数亩,鬻治葬具。葬已,乞食赴秦,以求父骨。至西安,遍访居人,或言数年前有书生死于逆旅,葬之东郊,今坟已没。锡九无策,惟朝丐市廛,暮宿野寺,冀有知者。会晚经丛葬处,有数人遮道,逼索饭价。锡九:“我异乡人,乞食城郭,何处少人饭价?”共怒,摔之仆地,以败絮塞其口;力尽声嘶,渐就危殆。忽共惊曰:“何处官府至矣!”释手寂然。俄有车马至,便问:

“卧者何人?”即有数人扶至车下。车中人曰:“是吾儿也。孽鬼何敢尔!可悉缚来,勿致漏脱。”锡九觉有人去其塞,少定细认,真其父也。大哭曰:

“我为父骨良苦,今固尚在人间耶!”父曰:“我非人,太行总管也。此来亦为吾儿。”锡九哭益哀,父稍稍慰谕之,锡九泣述岳家离婚。父曰:“无忧!

今新妇亦在母所。母念儿甚,可暂一往。”遂与同车,驰如风雨。移时至一官署,下车入重门,则母在焉。锡九痛欲绝,父止之。锡九啜泣听命,见妻在母侧,问母曰:“儿妇在此,得毋泉下物耶?”母曰:“非也。是汝父接将来,待汝归后,当便送去。”锡九曰:“儿侍父母,不愿归矣。”母曰:“辛苦跋涉而来,为父骨耳。汝不归,初志云何也?且汝孝行已达天帝,赐汝金万斤。夫妻享受正远。何言不归?”锡九垂泣,父数数促行,锡九哭失声,父怒曰:“汝不行耶?”锡九惧,收泪始询葬所。父挽之曰:“子行,我告之处,去丛葬处百余步,有子母白榆是也。”挽之甚急,竟不遑别母。门外有健仆,捉马待之。既超乘。父嘱曰:“日所宿处有少资斧,可速办装归,向岳索妇,不得妇勿休也。”锡九诺而行。马绝驶,鸡鸣至西安。仆扶下,方将拜致父母,而人马已杳。寻至旧宿处,倚壁假寐,以待天明。坐处有卷石碍股,晓而视之,白金也。市棺赁舆,寻双榆下,得父骨而归。合厝既华,家仍四壁。

幸里中怜其孝,共饭之。将往索妇,自度不能用武,与族兄十九往。及门,门者绝之。十九素无赖,出词秽亵。周使人劝锡九归,愿即送女去,锡九乃还。初,女之归也,周对之骂婿及母。女不语,但向壁零涕。陈母死,亦不使闻,得离书,掷向女曰:“陈家出汝矣!”女曰:“我不曾悍逆,出我何为也?”欲归质其故,又禁闭之。后锡九如西安,遂造凶讣以绝女志。此信一播。遂有杜中翰来议姻。竟许之。亲迎有日。女始知。遂泣不食,以被韬面,气如游丝。周正无所方计,忽闻锡九至,发语不逊,意料女必死,遂舁归锡九,意将待女死以泄其忿。锡九州,而送女者已至;犹恐锡九见其病而不纳,甫入门,委之而去。邻里代忧。共谋舁还,锡九不听,扶置榻上而气已绝,始大恐。正遑迫间,周子率数人持械入,门窗尽毁。锡九逃匿,若搜之。乡人尽为不平。十九纠十余人,锐身急难。周氏兄弟皆被夷伤,始鼠窜而去。

周益怒,讼于官,捕锡九、十九等。锡九将行,以女尸嘱邻媪。忽闻榻上若息,近视之,秋波微动矣。少时已能转侧。大喜,诣官自陈。宰怒周讼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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