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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罗恩格林》

《罗恩格林》三幕歌剧是瓦格纳于1846~1848年间所作。1850年8月26日由李斯特指挥在魏玛首演。这部三幕歌剧参考了沃尔夫兰?冯?埃森巴赫的《帕西法尔》及格林兄弟《德国传说集》。讲述的是10世纪时,布拉本特公国的公爵因年幼,其监护人伯爵泰拉蒙德摄政并萌生异志,与其妻共谋,以妖术将年幼的戈特弗里特公爵劫走化作天鹅,而向德意志国王亨利一世控告公爵的姐姐埃尔萨为争夺王位而谋害其弟。天国帕西尔王之子罗恩格林,圣杯的守护骑士,受命来救埃尔萨的动人故事。

剧中人物:

罗恩格林——圣杯骑士(男高音)

爱尔莎——国王女儿(女高音)

亨利希——国王(男低音)

泰拉蒙德——伯爵(男中音)

奥特鲁德——泰拉蒙德的妻子(女高音)

四个贵族

剧情介绍:

前奏曲:

这是以《圣杯格拉尔》的动机作中心的乐曲。所谓圣杯,就是指曾盛过耶稣在十字架上所流宝血的杯子,秘藏在孟沙瓦特塔,由奉献一生的骑士守护着。从第四小节起,分成八部的小提琴奏出《圣杯动机》。这动机不久又出现在木管上。铜管强有力的吹出后,再度交还给小提琴。小提琴声部更为细分后,酝酿出天国般的气氛。

第一幕:谢德河的河畔

第一场:

德国国王亨利希一世,为了激励德意志各民族,募集对抗匈牙利的军队,这时前来安特卫普。

舞台后方是谢德河岸,绿堤上巨木葱翠,在萨克森贵族与武士随侍下,国王坐在树阴下。在国王传令官的命令后,舞台上的号角手就吹出信号曲。

在国王坐席的另一边,此地的贵族们穿上武装排列着。这时国王亲自宣告访问安特卫普的目的。在这讲词中,两边的贵族们以合唱回答。国王说,必须募集大军,去消灭扰乱东边国境的匈牙利军,并请求协助。可是得悉此国没有领主,正陷入混乱与反目情况时,就追问原因。

于是泰拉蒙德伯爵就趋前陈述这公国的后继者问题。他说:“布拉邦特大公去世时,把年幼的女儿和儿子交托给我,要我担任未成年继承者的监护人。可是某次姐姐爱尔莎公主带着弟弟葛特符力特到森林后,弟弟就失踪了。虽然派人到处寻找,却连影子也没有。当我追问爱尔莎事件的经过时,她只是脸色发青地战栗着,什么也不肯答。于是我只好断定是因她的不慎举动把弟弟杀死了。本来布拉邦特大公曾希望我和爱尔莎成婚,但这事件发生后,我只好断了这念头,于是娶了符利斯兰特大公拉特波特家的姑娘奥特鲁德。目前由于没有适当的继任者,恳请国王能把本国交由我统治。”

国王接受此项控诉,决定立刻开庭审判,命令传令官把被告爱尔莎带来。

第二场:

爱尔莎对这个诬陷般的指控,什么都不肯回答,只答应接受神的审判,然后像在梦中般说出,她曾见一位骑士,他将前来替自己和泰拉蒙德伯爵决斗,这就是著名的爱尔莎之梦——“一个人寂寞地过着悲伤的日子”。

国王看到这楚楚堪怜的公主,同时听到她清纯的叙述后,反问泰拉尔:“你了解自己是在控诉谁吗?”但泰拉尔甚至提出自己曾攻破丹麦军的战功,无意收回控诉,国王只好表示裁判的事就交托给神,准备以决斗方式裁决,征求双方的同意后,传令兵便吹起号角声,传唤替爱尔莎决斗的战士,但根本就无人挺身而出。

爱尔莎着急地请求国王,再吹一次信号曲,然后跪下来热切地向神祷告,祈求尽快派来营救她的骑士。

这时奇迹终于发生了。从远方的谢德河面出现一艘由一只天鹅拖曳的小艇,上面伫立着一位身穿银白盔甲的威严骑士。他就是爱尔莎梦中所见的人。

第三场:

就在人们惊讶的注视中,骑士走上岸,和天鹅告别,让它先回去,这就是《和天鹅告别之歌》:“谢谢你,可爱的天鹅”。接着白银骑士就走到国王面前,恭敬地表示:“我是为了保护这位少女被遣来的,请代问她是否愿意接受我的效劳?”爱尔莎听了立刻跪到他面前答说:“我要把自己整个身心都献给你。”骑士就答应充当公主的保护者,为她的清白而战,在胜利的破晓时成为公主的夫婿,但要她发誓绝对不可探询自己的姓名和来历。

爱尔莎很愉快地答应了。接着因国王的命令,当作神的裁判,骑士和泰拉蒙德的决斗即将开始。这时泰拉蒙德因心虚与恐惧,一度曾动摇起来,但很快又决定比起被揭穿阴谋而蒙羞,倒不如选择死亡。接着安排好六名证人后,决斗就开始了。两人交手数回合后,泰拉尔就被骑士击倒在地,然后表示:“因神的胜利,你的命已在我手中,但我愿意饶你一命,你将永远沉沦在后悔的深渊!”至此,爱尔莎的清白已获得证实。

接着爱尔莎便感激地委身于骑士胸前,骑士把她紧紧抱住,而且表示:“由于你的纯洁,引来了胜利!”

另一方面,看到丈夫被击败后,奥特鲁德愤怒无比,嘀咕说:“这个男人究竟是何等人物?”

众人高声欢呼,庆贺骑士的胜利,就在快乐的大合唱中幕落。

第二幕:安特卫普城

第一场:

乐队奏出奥特鲁的“魔法动机”和“诅咒动机”,接着又是罗恩格林的“禁问动机”。

不久,舞台上传出信号曲。样子悲惨的泰拉蒙德和妻子奥特鲁德面对坐着。打败的泰拉蒙德已经被判驱逐,黎明前必须离开这个国家。他很激动地责备唆使自己控诉爱尔莎的妻子,但奥特鲁德却泰然自若,而且表示说:“那个男人并非因神力而获胜,而是靠魔法的力量。所有驱使魔的男人,只要刺伤他身上的某一部份,魔力就会消失,然后把他杀掉。要不然就是挑拨爱尔莎的疑心,唆使她追问骑士的身世,这是最好的复仇手段。”

这位诡计多端又阴险狠毒的奥特鲁德,是异教徒符利斯兰德侯爵的女儿,也是女巫师。爱尔莎的弟弟葛特符力特,就是被她使用魔法变成一只天鹅的。

第二场:

爱尔莎出现在自己的闺房外的阳台,唱出“微风啊”,吐露获得爱人的幸福。这时奥特鲁德要丈夫躲起来,在阳台下方可怜兮兮地对公主讲话,激起她的怜悯心,希望爱尔莎能赦免自己和丈夫。当爱尔莎从阳台往下走的时侯,奥特鲁德便唱出“被侮辱的诸神啊”,向受基督教侮辱其古代德国诸神沃坦与富莉亚,祈求强烈的复仇心愿。

公主走到城下后,就很亲切地邀奥特鲁德出席明天的婚礼,而且将她引入自己的家,奥特鲁德想利用这机会挑拨公主对罗恩格林的疑惑,这时伴奏部出现爱尔莎的“献身动机”。泰拉蒙德从躲藏中走出来以后,愤怒地诅咒说:“像这样不幸已侵入这个家,夺走我所有的人一定会毁灭!”说罢便消失在黑幕中。

第三场:

黎明后,人们聚集而来。传令官出现,大声宣布泰拉蒙德被放逐而为爱尔莎战斗的骑士,将和公主成婚。而骑士虽然被册封为布拉邦特大公,把本国主权颁授给他,但骑士却婉辞被称作大公,希望大家叫他布拉邦国守护者就好,同时还宣布在结婚的次日,就要随亨利希王出征。人们听后大声欢呼:“布拉邦特守护者万岁!”

另一方面,有四名贵族的不满份子嘀咕说,要去征讨根本不曾出征威胁本国的敌人,实在傻得可笑。这时泰拉蒙德混在人群中前来,对这一名贵族说:“我要控诉欺凌我的男人!”使他们吓一跳。由于婚礼行列逐渐走近了,就把他窝藏起来。

第四场:

先出现爱尔莎的新娘行列,他们向教堂走去。

当爱尔莎要踏上教堂的台阶时,原来静静跟在后面的奥特鲁德立刻冲上来拦住她,并恶毒地叫嚷说:“那个不准探问来历的男人,一定是一个恶魔!”于是和爱尔莎争吵起来。

第五场:

接着国王和骑士一起出现,爱尔莎对他们说出昨晚及刚才所发生的事,并且诉说这个女人一直指责自己过分信赖无名骑士,骑士立刻谴责好事的奥特鲁德,这时泰拉蒙德也冲过来,控诉说:“这名骑士在决斗时使用了魔法。当作公正裁判的决斗,双方都要表明身份,我有权查明这个人的姓名与来历。”

骑士表示:“我不必回答这邪恶男人的疑惑。”接着泰拉蒙德就说:“我如果没有资格,就请国王追问吧!”骑士很威严地宣布:“即使是国王问我也没有必要回答,我必须回答的对方只有爱尔莎。”到这个地步后,爱尔莎内心想知道骑士秘密的欲望随之高涨,自言自语说:“如果他肯告诉我,我绝对会为他保密。”由于内心开始动摇,当骑士和国王要到后方去打招呼时,她并未同行而独自留下。

这时泰拉蒙德就潜到她身边,教她只要切下骑士身上任何部位的一块肉,就能立刻晓知他是什么东西,然后告诉她今晚会去她的附近目睹这情景,骑士马上跑过来,愤怒地把泰拉蒙德赶走,然后问爱尔莎:“难道你心内已经涌出疑虑念头?”爱尔莎激动地高唱说:“尽管有点疑惑,但愿超越这些疑虑,使爱情长存!”

第三幕:

前奏曲:

酝酿出引入第三幕婚礼的气氛。这首前奏曲从爆发般的“快乐动机”开始,木管、铜管和铜钹等都加入这个音响的欢宴。响出雄壮的长号主题,进入中段时变弦乐与管乐奏出的优美运动。后半再回到前面华丽雄浑的音乐。奏出长号主题后,定音鼓的急擂好像乐曲即将结束,但壮丽的婚礼音乐并不这样就告终,形成此幕之悲剧动机的罗恩格林“禁问动机”,威吓般投下黑暗阴影后才结束。

第一场:爱尔莎和骑士的洞房

在著名的婚礼合唱引领下,爱尔莎和罗恩格林一起登场。

第二场:

爱尔莎很幸福地把脸埋在骑士的胸怀里,骑士唱说终于只剩两人的快乐。起初,爱尔莎虽然陶醉在甜蜜拥抱里,但一会儿以后就说:“不能叫你的名字真无聊,我绝不泄露出去,请你只告诉我吧!”骑士再三的提醒她:“我的命运属于高贵事务,请勿怀疑。”不料,爱尔莎逐渐兴奋,被天鹅重来把骑士带回的狂想袭击,于是激动地坚持要问骑士的名字和身份,这时“禁问主题”再次露脸。

此刻泰拉蒙德潜入要暗杀骑士,而骑士则迅速接过爱尔莎交给他的剑,一刀就把他击毙。骑士很惋惜地说:“我们的幸福结束得太快了!”爱尔莎则大叫:“永恒的神哪,请垂怜我。”骑士随即命令当泰拉蒙德手下同来的四名贵族,把尸体运到国王的裁判所,再静静地告诉爱尔莎,准备在国王面前表明身份。

第三场:和第一幕一样是谢德河的河畔

在这出征的早晨,随着高鸣的号角声,布拉邦特的众多勇士们陆续聚集到国王亨利希四周。这时泰拉蒙德的尸体被抬过来,在大家的惊讶神色中骑士出现了,他随即说出昨夜被泰拉蒙德偷袭与把他击毙的经过,也当众宣布公主破坏誓言,追问姓名之事,于是平静地道出自己的身份:“在那遥远的国度。”

他说:“在遥远的国度有一个孟沙瓦特城,那里有守护圣杯格拉尔的骑士,我就是圣杯之王帕西法尔的儿子罗恩格林。”人们深受他高贵身份所感动,公主拼命哀求骑士留下,但罗恩格西却表示:“我完成了洗雪公主冤情的使命,但因爱尔莎的追问,神圣的秘密已破,不得不回到孟沙瓦特的圣杯之城,再去守护格拉尔圣杯。”他又说虽然自己不再能随国王到东方远征,却预言说国王所统率的德国大军将获显赫的胜利,东方蛮族将不再骚扰德国国境。

这时天鹅所拉的小艇再度出现,罗恩格林面对悲伤地望着天鹅的爱尔莎唱出告别之歌:“我可爱的天鹅啊!”他把自己的角笛、剑和戒子交给爱尔莎,表示这些东西将保护她。

看到天鹅脖子上挂着锁链时,奥特鲁德很高兴地发觉这只天鹅便是自己用魔法变成的葛特符力特,于是邪恶地嘲笑说:“骑士如果能在这儿待久一点,或许就能从魔法中把公主的弟弟救出!”并且赞美异教之神已为她复仇了。罗恩格林听后就跪在岸边默祷。紧接着,看到从遥远的天空飞来一只白鸽停在小艇后,他就愉快地解开岸边天鹅脖子上的锁,说也奇怪,天鹅潜入水中后,有一名俊美的少年随即由水中走上岸。这位穿着银服的少年,正是被奥特鲁德用魔法变成天鹅的葛特符力特。当他向国王行过礼后,布拉邦特的军人立即下跪在他面前。

当爱尔莎倚在弟弟臂上,转头看岸边时,罗恩格林已经不见踪影,原来他早已乘上新的天鹅所拉的小艇离开了,看到远处罗恩格林站在盾牌后,低垂着头的悲伤容姿,爱尔莎因肝肠寸断,昏倒地上,崩溃气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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