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将手伸到他面前用万般怜爱的目光望着他的时候,他没理会那落寂轻颤的双手,但当他记起他放开她的时候,他又独自饮泣。
“骁儿,不要怪自己,要怪就怪娘亲,是娘亲将你带回来的。”赵母自责的在门口低喃。
“母亲,不关母亲的是事,母亲知道骁儿决定的事情是谁都不能改变的,母亲不要自责快些去照顾父亲!”赵骁儿擦干眼泪,强笑着说道。
“好,那你躺会儿,等会母亲将早膳取来。”
“徒孙儿,不要悲观萧君雪不是那样的人,师祖给你带来了好消息。”卜命子在门口笑道。
“师祖,你回来了。”赵骁儿急忙将门打开。
“那天萧君雪赶到的时候,师祖等人正在对付雪鹰堡众人,那红笑却没出现,我心道不好。没想到红笑正等着萧君雪,你也知道红笑那混元宝剑厉害,萧君雪用翔云宝剑砍断了红笑的混元宝剑才保住了她自己的小命,赶来救了你。
你不领情遂大家上山后,她得知翔云宝剑是北堂翎越的成名兵器,生恐北堂翎越有危险,连夜赶往辽国送剑。不过,她现在正在赶往金城的路上,金城里的众人已经向她发难。徒孙,你没回去算是正确,若你在她身边她又要照顾你,还要对付敌人,会分心的。骁儿你算是救了她呢,听师祖爷爷的话好好养胎,她啊,迟早会接你回去!”
“是啊,她会的。”赵骁儿瞬间豁然开朗,一扫多日的后悔,信誓旦旦的应道。她会来接自己和孩儿。
“是,她会来接你们,你要好好保重身子,顺利产下她的孩儿!”卜命子见赵骁儿终于开窍,也为他高兴。
“谢谢师祖!”赵骁儿高兴的行礼后飞快的跑了出去,他要好好吃饭不能饿了宝宝。
却说,第七天傍晚萧君雪终到了金城的临城延州城一家客栈,总算快到金城了,洗洗涮涮后正准备休息,忽然听到一阵官兵抓小偷的吆喝,正好在她自己房间的窗外。
“小贼哪里跑!”呼呼啦啦的叫喊声从她耳畔呼啸而过后,她发觉房间了多了一个人的呼吸,还是个男子的呼吸,为什么?因为他是用腹部呼吸的,低矮的震波传到萧君雪耳廓,他好像不会武功的样子,可是经过快速的奔跑呼吸不是很紊乱,有趣。
为什么她会如此厉害,应该归功于恒远寺那和尚的一甲子内力,她越用内力好像武功越强似的。
“小贼,出来吧!”萧君雪痞子样的说道,暗处的呼吸没有紊乱,可是窸窸窣窣的声音却传来了。
“大姐,对不起我这就离开。”一个十岁左右一身破烂的出现在房间的中央,战战兢兢的说道,好像害怕萧君雪欺凌了他一般。
“从哪里来的回哪里去,我没有兴趣陪你玩!”萧君雪猛地从床上坐起冷酷的说道,就算他真的是个小贼,有手有脚不去用劳动获得报酬都不对,何况还是敌人派来陷害自己的人,她就更不用留情。
“大姐,你救救我吧!我没偷是她们栽赃嫁祸。”小少年说着就跪了下去,“大姐,你看我满身的伤,是她们逼着让我承认打的,你看还有腿子上的也是。”
萧君雪一边听着小少年胡扯,一边听着接近门口的脚步声,瞬间靠近小少年扼住他的脖子。
“你可以继续装可怜,小小年纪就不学好,出来害人,你说我留你有何用?”萧君雪无情的开口,这一路她见多了,再也不会同情心泛滥。
“大姐,我真的不是贼!”少年一口咬定。
“你不是贼,那你是什么,逃跑的人心跳会和你一样平静吗?在我面前讲真话我或许会饶你不死。”萧君雪继续和他废话。
“来人啊,大姐别别!”少年仿似也听到了门外的某些动静,扯着嗓子大喊。只要能让这个女的被关进监牢,他和他爹爹就不用被买进青楼了。
“什么人在此行凶?”一大批官兵应声而入为首的赫然是个穿着青色官服的女子,“还不放开少年,在本官面前休要猖狂,你是何人?”
“大人敢闯进本宫的房间,就应该知道本宫究竟是谁?”萧君雪偏偏故意捏紧小少年的脖子,看着他的脸变红好无所觉般。
“你是何人竟敢自称本宫,给我拿下!”青衣女子毫不畏惧的命令道。
“你的意思是想将我关入大牢吗?敢问这位自以为是的大人贵姓?又是以何名目将我拿下呢?”萧君雪笑问,真是一群好大喜功的家伙,连对手的实力都没打听清楚就出来扫兴。
“在下房志州是本州的知州,你欺凌少年大伙儿有眼睛的都看到了,你抱着一个光溜溜的少年,而且少年在呼救,人赃俱获,你还想狡辩。”房知州那叫一个理直气壮,官威赫赫呢。
“是吗?看来我是说不清楚了,明天全延州是不是会传出,当今四皇女宁王殿下在回金城请罪的途中饿虎扑羊欺凌了一个小贼少年,而且还在众目睽睽之下,本宫说的对吗?房知州。”萧君雪淡笑着问道。
“冒充皇女罪加一等,你们还不将这个女子拿下!”方志州眼见萧君雪表明身份,还是好不松手,只要能将萧君雪擒获,主人会奖赏她的,她才不屑于这小小的知州呢!
“你真的是宁王殿下吗?”小少年突然神色慌张的问道。他和爹爹因为娘亲被强盗所杀,才来延州投靠亲戚,可惜亲戚一家都不在了。只能乞讨为生,听说桃花县在宁王的治理下慢慢变好,他爹爹才决定洗去污秽体体面面的回家,可惜被歹人看上了,本要买入青楼就是这个房知州说只要害了这个女的,她会送他们盘缠回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