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心觉得自己真正的很是没有用,不管是以前在季冬白的堂影影视集团,还是现在自己出来开餐厅,看似自己好像换了一个地方,自己自力更生,但是却还是一次不变的给季冬白不断地制造着各种麻烦。
从涂安可的声音里面,季冬白不难听出她的自责。
闭着眼,季冬白的薄唇不由得向上勾起,拥着涂安可的手臂微微一用力就轻松的把涂安可给抱到自己的腿上。
“傻瓜,你是我的老婆不用和我说对不起。”
季冬白低头轻柔的吻着涂安可眼角的泪珠,心疼道。
“你要学着相信你的老公,不过就是股票跌了一点儿而已嘛,又不是没有跌过,但是还不是很快就被我给弄涨回来了,而且你的餐厅也就是例行关店整顿而已,没事的,大不了我给你重新开一家。”
随着季冬白的话落,涂安可最终还是按耐不住大声的哭了出来,她刚开始是怕让季冬白担心,但是更多的还是怕季冬白嫌弃她,嫌她那么会惹事,但是没有想到一切都是自己多想了。
听着季冬白的这番劝慰,涂安可一边搂着季冬白的脖子,一边把头埋到他的胸口,断断续续的述说着昨天晚上自己一个人在警察局里面想的事情。
“唔。我先前还觉得我开除阿玲是理所应当的,可是我没有想到她最终是因为我死的,她还那么年轻,如果不是我她应该还好好的在学校里的,都怪我。”
“这事情不怪你,你要知道,如果不是她贪图利益,也不会被顾北凉利用对不对?”
季冬白闻言不禁一愣,继而反应过来,抬手抚了抚贴在她后背上的青丝,然后温声的安慰着。
如果不是涂安可自己开口,季冬白还真的不知道这小女人竟然又钻牛角尖。
“不,是我,如果不是我阿玲也不会被人害死。”
尽管季冬白说得没错,但是最终最大的过错害死因为她不是么?
“好了,安可,人死不能复生,你要是真的自责那就替阿玲做一些事情吧。”
涂安可的脾气倔的事情,季冬白一直都知道,见着她这样一直哭,他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碎了。
眼眸沉了沉,最终跟涂安可说出自己觉得最好的方法。
听着季冬白的话,涂安可顿时停住了哭声,瞪着一双水汪汪的杏眸,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季冬白的脸。
“我怕阿玲的爸妈不接受怎么办?”涂安可咬了咬唇瓣,有些忐忑的说。
那天阿玲的家人在餐厅对她怒目相对,满是憎恨的样子,她还一直记得,更何况自己脖子上被阿玲的母亲掐的淤青都还没有散掉。
见着涂安可咬自己唇瓣的动作,季冬白的眼眸一眯,很是不乐意涂安可这样对自己最喜爱的柔唇,于是便抬手伸出拇指,揉了揉她的唇瓣。
“不怕,我会替你解决这件事情的。”
涂安可的话,突然让季冬白想起了一件事情,外人都觉得那个服务员的父母找涂安可讨要公道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他却不这样认为。
毕竟没有哪家的女儿死后,家长还能这样理智的第一时间带着记者找人讨公道,这样子一下来,季冬白不用想都知道,顾北凉这次是下了大血本,怕是提前让人给这一家人灌输了一些扭曲的事实,捏造了涂安可买凶杀人的事情,如果不是那家人带着记者去闹,涂安可的事情也不至于会变得那样棘手。
王思宇和顾北凉以为这次能够好好的收拾一顿涂安可,于是在知道涂安可被收押警察局之后,更是忍不住提前为这次所谓的成功庆祝了一番。
但是等着第一天他们酒醒之后已经下午了,然而等待着王思宇的却是一双银灿灿的手铐。
王思宇被警察从皇朝娱乐带走的时候,刚好是下班的高峰期,也真是娱乐会所正式开业的点儿,所以大厅里面还是来了不少客人。
由于王思宇常年混迹娱乐会所这样的场所,在A市所有的高端娱乐会所都知道王思宇这么一个人。
曾经A市知道王思宇的人都说王思宇,钱多人也够狠,凡是被他玩过的女人,事后都会得到很乐观的一笔钱,更甚至王思宇做人还没有底线,只要讨好了他,什么都愿意给别人干,于是当初也是顾北凉为什么看不起王思宇,却还要舔着脸跟着王思宇的原因。
虽然为了犯人的隐私,警察们在逮扑王思宇的时候,很是贴心的给王思宇的头上盖上了一张浴巾,但是熟悉王思宇,常年也混迹烟花柳巷的一些个公子哥,还是凭着王思宇的体型和背影认出了他。
更是有不怕事的人对着王思宇的背影吹起了口哨,特别是当年王家还没有倒闭之前,被王思宇给欺压过的人。
一件狭小的房间里,王思宇一脸无所谓的坐在房间里仅有的一张桌子的对面,而桌子的另外一面坐着两个警察。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逮捕你吗?”
那两个警察看着王思宇这一脸无所顾忌的样子,对视了一下,然后其中的一个便冷声开口问。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会知道。”
闻言王思宇嗤笑一声,很是讽刺的看着那两个警察,对着他们不屑的吹了吹自己的指甲。
“你认识王彪吗?”
王思宇的行为让审讯的警员有些不满。
“不知道,这世界上那么多人如果我都认识,那岂不是得累死了。”
王思宇好笑的白了那个问话的警察一眼,然后抬起自己的左腿搭在自己的右腿上,大爷似的对着那两个警员说。
“我渴了,要喝水。”
见状那连个警察不自觉的皱起眉头,最后靠近门边的那个警察还是无奈的起身出去打算给他倒水。
“怎么样?”
那个审讯的警察刚出来关上门,就见着负责这起案件的张大队长过来了。
“很头疼,这王思宇比他爸王东江狡猾多了。”
那个警察很是头疼的对着张大队长摇了摇头说。
上次王东江的事情刚好他也有在,虽然说当时王东江的嘴巴也是很紧,但是至少脸上还是有些害怕,可是王思宇这厮完完全全是当来逛茶馆的。
闻言张大队长也感觉到有些棘手,沉脸思考了一下,还是抬腿往审讯室里面走去。
“把我的水拿过来。”
听见开门的“吱呀!”声,坐在椅子上王思宇头也不抬的吊儿郎当的,全身上下一副他是大爷他最大的模样的。
张民见状有些不悦的掩唇低咳一声,然后再刚才出去给王思宇倒水的警员的椅子上坐下来。
“哟呵,无缘无故的把我抓到这里来,还不允许给我水喝。”
听见不同于刚才那两个警员的声音的王思宇不由得抬起头来,见着是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人坐在自己的对面,不屑的嗤笑出声。
“王思宇,这里不是茶馆,要是想点喝的就别犯事。”
听着王思宇不正经的语气,张民就来气,忍不住对着他低喝了一声,然后才沉声的开口。
“回答我的问题,你和王彪是什么关系?”
“关系?”
王思宇抖着那只叠放在左腿上的右脚,很是无语的冷笑了一声,然后一脸玩味的看着对面的张民。
“大警官,你是来搞笑的吧?中华上下那么多姓王的,是不是都和我王思宇有关系啊?那么我可不可以告诉你,检察院的王局是我的小叔叔。”
被王思宇这样一堵,审讯室里面的张民原本平静的心态顿时有些不稳,睁着锐利的眼睛死死地看着王思宇,但是人家王思宇根本就不吃他这一套,兀自低头把玩着自己的手指。
“你和王彪没有关系,那你为什么在上周六的晚上凌晨一点给王彪的银行账户上打了三十万?”
最后张民懒得和王思宇打太极,直接把桌上的一份资料丢到王思宇的面前。
然而相对于张民的不耐和不满,王思宇只是轻飘飘的看了一眼最上面的银行流水单,咧唇好笑的对着张民露出一排整齐的大白牙。
“我上周六晚上是给一个人打过钱,但是那是因为我最近刚好在网上看中了一辆二手的桑塔纳,所以就在网上汽车城和卖家交易了,刚好就是三十万,只是没有想到会这麽巧。”
“王思宇你骗谁呢?整个A市人民谁不知道你王大少出手阔绰,又及其爱面子,你说你买二手的破桑塔纳开,你是在哄三岁小孩吗?”
闻言张民和另外的一个警员相视一笑,像看笑话一样的环着双手,靠着椅背看着王思宇。
听着张民这样说,王思宇顿时有些脸色不佳的抿了抿唇。
“我说警官,我买二手车碍你什么事了么?”
王思宇不满的对着天花板翻一个白眼,然后接着点头道:“是!我王思宇以前是有钱是爱面子,但是我们王氏的新视野不是倒了嘛,这是全A市人民都知道的事情,更何况A市上到八十岁的老人,下至三岁小孩都知道我王思宇不学无术,学历也是靠着老子花钱买来的。”
说到这里他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俯身双手撑着桌面,伸出自己的头,一脸阴沉的瞪着张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