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知道的都知道。”
闻言,季哲不由得挑了挑眉,淡然的说了一句。
对于李雪琴的性子,他觉得还是能说多模糊就多模糊的好。
“到底是多少?”
李雪琴此时根本就没有那个闲工夫和季哲打太极,如果今天不是季明琉和季冬白的坦白,她还不知道季哲这个老家伙竟然合着那几个孩子瞒了她那么多事情。
显然上几次她怼涂安可的事情,这老头子就一直暗地里看戏是吧?
“你知道的我都知道,你不知道的我也知道,就是这么多。”
季哲扶了扶脸上的金边眼镜,高深莫测的说了一句。
“行了,我不和你废话了。”
见季哲这幅模样,李雪琴明白自己今天晚上如果一直和他这样讨论这个话题,怕是要说道明天不可,于是很是没好气的对着季哲摆了摆手。
“安可这次被人陷害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做?”
李雪琴正了正脸色,接过佣人递过来的碗筷,看着季哲问。
“你知道的,孩子的事情我不想过多参与。”说道正事季哲也退掉了脸上的嬉笑的成分,沉声说。
季冬白将来是要继承dizy集团的,商场如战场,那里面有多少的阴险狡诈季哲很是清楚,所以他从来不干涩季冬白的原因有一点就是,希望他这样可以培养季冬白的独立思考,以及季冬白的行事作风能力。
他最怕的就是季冬白那一天被人玩死都不知道的事情发生的原因,所以眼下的这些事情,他之所以不插手也是想看看季冬白会怎么做,这些事情在他眼里不过就是一些小打小闹,正好可以给季冬白练手。
“得了,安可住院了,你还一天端着架子干嘛,这时候该帮孩子的时候就要帮。”
李雪琴一见着季哲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就来气,忍不住怼了他一句。
被李雪琴这样毫不客气的指着鼻子骂,季哲顿时感觉很是尴尬,不由得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你到底是帮不帮?”
李雪琴吃了一口菜之后还没有听见季哲声音,便有些气愤的抬起头来,瞪了季哲一眼。
“得,老婆大人都发话了,我还有什么不帮的理由。”
季哲勾起唇角笑了笑,很是无奈的起身,负手餐厅外走去,结果走到一半又退了回来,跑到李雪琴的身边,很是疑惑的看着李雪琴,但是眼眸深处却是满满的打趣。
“话说你不是很讨厌安可么?平日里都你都嫌弃得不想叫人家的名字,不是一口一个冬白他媳妇的,怎么今天却安可、安可的叫啊?”
身旁幽幽的传出来这么一句,让正在吃饭的李雪琴不由得一噎,连忙抬起一旁的水喝了一口之后,李雪琴才觉得自己缓了过来。
“要你管,我喜欢!”
李雪琴扭头瞪了季哲一脸,强压住心里的不悦,很是傲娇的怼了季哲一句。
“行,你喜欢就好。”
季哲发现李雪琴今天晚上像是吃了炸药一样的,怕是知道涂安可被人陷害了之后给气着了,想到这里季哲摇了摇头轻笑出声,然后负手离开了。
李雪琴吃完饭之后又回房间里面洗了个澡,等着她穿着从浴室里面出来的时候,季哲已经办完工,正躺在床上了。
“唉,你不睡觉干嘛呐?”
过了一会儿,李雪琴从更衣室里换了一身套装出来之后,原本在看书的季哲听见高跟鞋的声音便抬起头来,见着李雪琴大晚上的穿着整齐,一副要出门的样子就不由的好奇的问了一句。
“我去医院陪陪安可,怕她晚上做噩梦害怕。”
李雪琴一边说一边收拾一些她用得到的东西。
“你当冬白是空气啊,你这么过去不是当灯泡吗这是。”
闻言,季哲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冬白这两天事情多,觉都睡不好,所以我让他回去睡觉了。
安可这两天可是因为那个死了的服务员自责得很,白天睡觉都睡不安稳,说是做梦总会梦见那个女孩子来找她,今天还抱着我哭了好久,所以我不放心。”
说着李雪琴很快的就盘好了头发,看了季哲一眼,然后嘱咐道:“别忘记查事情的事。”
“行啦,事情我刚才就让人去做了,你快点去吧,免得那个孩子醒了见你不在该失落了。”
听着李雪琴一直在自己的耳边说个不停,季哲急忙对着她摆了摆手,让她快走。
阿铃死亡的事件有了顾来的加入,很快的,季冬白就掌握了王思宇的谋杀证据。
而涂安可在李雪琴的细心照顾之下也出院了。
季冬白来医院接涂安可。
李雪琴连着在医院里陪了涂安可两天,和涂安可之间的关系也因为这两天的朝夕相处变得越发的要好。
季冬白到医院的时候,一推开门就就见着空空如也的床铺已经整理得整整齐齐的,床头柜上原本摆放的东西也没有了。
见装,他锐利的眼眸不由的一眯,快步走了进去,却见着洗手间里面也没有人,于是便向外走去,一边走一边掏出手机打算给涂安可打一个电话,想问一下她是不是先出院了。
“叮铃铃……”
季冬白刚走到门口就听见房间里的病床上传来了一阵欢悦的铃声,原本要往外走的脚步也就此停了下来。
恰好这时候有一个护士推着医疗车走过,见着季冬白立在涂安可的病房门口便打了声招呼。
“季总。”
护士对着季冬白礼貌的笑了笑。
“那个,你知道我太太去哪里了吗?”
季冬白闻言回过神来,对着护士问了一句。
“季太太刚刚好像是和你母亲去花园散步去了。”闻言,小护士歪着头想了一下,然后说。
“谢谢。”
季冬白得到答案之后对着小护士感激一笑,然后迈动大长腿往电梯走去。
而那个小护士则因为季冬白刚才对她笑了这件事情被迷得久久回不过神来。
季冬白按着小护士说的来到医院的花园的时候,根本就不用特意去循着就可以发现涂安可的身影,因为涂安可天生的气质和身段往往给他一种特殊的感觉,让他在人海之中总是能够一眼就发现她在那里。
见着涂安可喝李雪琴正婆媳俩好的不得了的挽着手走在阳光下的小石子路上,一派温馨和谐的模样,季冬白不知怎么的就放缓了脚下的速度,连上挂着满足的微笑缓缓的向花园中的涂安可和李雪琴走去。
“你看,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李雪琴是最先发现季冬白的,见着季冬白正笑着朝她们这边走来,李雪琴好笑的拍了拍涂安可挽在她胳膊肘上的手。
涂安可原本正低着头看脚下的鹅卵石,听着李雪琴说季冬白小时候的笑话的,突然听见李雪琴说了这么一句,便习惯性的抬起头来,顺着李雪琴扬下巴的方向看过去。
果然就见着她们刚才在议论的主人公正迈着大长腿向她们走来。
“妈。”
季冬白走到她们的跟前,淡笑着叫里李雪琴一声,李雪琴见着季冬白看涂安可那个专注的眼神,便很是识相的找了个借口先离开。
“我都忘记了收了一样东西就回去了,你们慢慢上来。”
话落,李雪琴笑着拉开涂安可放在她胳膊上的手,然后一脸打趣的离开了。
季冬白目送着李雪琴离开的身影,然后突然一下子把涂安可给拥进怀里,下巴低着涂安可的发顶,像只慵懒的猫一样的蹭了蹭涂安可柔软的发丝。
“今天有没有想我?”
季冬白低沉好听的声音在涂安可的头上响起,那自恋的语气让涂安可没好气的轻锤了两下他的胸膛。
“没有。”
涂安可从季冬白的怀里抬出头来,对着季冬白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的道。
“老婆,你这样会让我很伤心的。”
季冬白松开搂着涂安可腰身的手,皱着一张脸,有些用力的捏了下涂安可的鼻子。
“哎呀,你这样会把我鼻子捏坏的。”
涂安可抬手把自己鼻子上的手给一把拉下来,有些不满的皱了皱鼻子,对着季冬白怒道。
“没事,反正你没有整容,经得住我捏的。”
季冬白闻言顿时爽朗的咧嘴笑了起来,接着自然的抬手环过涂安可肩膀。
“回去了!”
等着季冬白牵着涂安可回到病房的时候,李雪琴已经把所以东西都收好了,见着季冬白和涂安可一前一后的牵着手走进来,脸上不禁漫上一抹笑容。
“冬白,我有件事想和你们两商量一下。”
李雪琴放下手里正拿着的水杯,走到季冬白和涂安可的跟前,很是自然的牵起涂安可垂放在一旁的手。
“你们俩这两天就回老宅那边住吧,安可这并才刚好,加上你工作又忙,去老宅那边有我照顾着安可,你也好上班不是?”李雪琴淡笑着看着季冬白和涂安可说。
她刚才回来的路上正好遇见了涂安可主治医生,于是就在路上和那个医生聊了一会儿,医生说涂安可的烧是退了,但是心里的病症却还是没有得到缓解,以至于涂安可每每睡觉的时候都会睡得不安稳,噩梦连连。
医生建议给涂安可找专业的心理医生,说是让涂安可把心里的结给打开,才是全面的回复健康。